她重返国门时将她刺杀。
而这些恐吓,后来证实并不只是空穴来风。
当布托夫人搭乘专车离开喀拉蚩机场,在巴基斯坦警方的保护之下,要前往市区接受二十万名支持者的yóu xing欢迎时,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自杀汽车zhà弹被引bào,其威力虽然把布托夫人就在附近的巴士座车zhà翻了,导致车上无数乘客受伤,但是当时正在巴士上准备演讲稿的布托夫人却安然无恙。
两分钟之后,另一颗威力更强大的自杀zhà弹在附近的人群中bàozhà,造成一百三十人死亡,死者中大部分是巴基斯坦人民党的支持者,还包括二十名警察。
历经这次恐怖事件的布托夫人,依然坚持留在巴基斯坦,并且继续为明年一月的国会选举而奔走,她甚至已经和特赦她返国的穆沙拉夫总统协调谈判将来可以分权共治的协定。担任总统的穆沙拉夫,在巴基斯坦的政治舞台上已经快站不住脚,主流政党巴基斯坦人民党支持者的反对声浪越来越大,甚至连美国也来chā一脚,大力宣扬支持布托夫人和穆沙拉夫总统达成共识。
这件造成一百二十人死亡、数百人受伤的恐怖行动,引起了全世界的注目和国际舆论的抨击,在无数的谴责当中,有一个声音就来自邻近的亚洲地区的反恐组织「防恐特煞」。
其幕后的首脑人物东方A透过情报网向全世界宣称,「防恐特煞」的部分成员,将前往巴基斯坦提供布托夫人最严密的人身保护,而且东方A即将现身,亲自和巴基斯坦的警政署长作面对面的沟通,商议出一套完整的反恐措施。
英国lún敦
仍然为「鸿棋精密电子」的IPO和股票上市事宜忙得焦头烂额的邢笠恒,不但得每天随时以电话向在台湾坐镇的父亲请示,还得把这些决定作得漂漂亮亮,以瞒天过海的演技让新公司的英国主管和员工们,以为这些决策都是来自他自己的脑袋,以免引人怀疑。
再一次,邢笠恒深深觉得自己不是主掌经营管理大权的料,只希望哥哥邢笠维赶紧回来,因为他才是「鸿棋精密电子」真正的新总裁。
这天早上,当杰克突然出现在「鸿棋」位于利物浦街的办公室时,邢笠恒除了有些纳闷之外,倒也有种见到失散多年亲人的感觉。
「怎么了?看你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邢笠恒充满好奇的看着杰克一丝不苟的神情。
「你有收到东方A的任何命令吗?」杰克劈头就问。
「你的问题很奇怪,你知道吗?」邢笠恒蹙起了眉心,目光犀利的接着说:「东方A所有的命令,我都是透过MI6接收……」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杰克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在你的钛合金头盖骨底下,有一个可以收取紧急讯号的微晶片。」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个微晶片只有在东方A生命垂危时,才会收到那道『死前的讯息』。如果这是你想问的问题,我的答案是没有。」邢笠恒直截了当的说。
「你完全没有收到任何讯号?」杰克仍然半信半疑,他毕竟当情报员已经很久了,即使是成功愉快的合作关系,在情报网里并没有任何事是单方面或绝对的。
邢笠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别告诉我,你们SIS联络不到东方A。」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正确来说,是东方A没有回复我们的任何一个讯息,我的老板C已经急得直跳脚。喂,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不对?难道你都不看报纸吗?」杰克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我是不喜欢看报纸。」邢笠恒坦白的承认。
「那你会很不想听到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
杰克把布托夫人在返回巴基斯坦的第一天就遭到zhà弹暗杀未遂的事,还有东方A扬言现身露面,去巴基斯坦「指导」警政署长的情报,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邢笠恒。
邢笠恒越往下听,一颗心也跟着坠入谷底,他的脸上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是他的表情完全没有失真,只见他的神情从不可思议,换成了百思不解。
「东方A现身?有没有搞错?」当杰克说完之后,邢笠恒只问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没有搞错。」杰克也同样有着匪夷所思的表情。
邢笠恒非常明白这背后所代表的正负面意义。巴基斯坦与印度毗邻,虽然位于亚洲和中东jiāo迭的区域,但是仍然属于南亚的边缘,而身为亚洲地区「防恐特煞」组织的首脑,东方A当然有责任出来维护和平秩序,打击存在于亚洲境内的恐怖分子。
但是,不管东方A的「防恐特煞」组织是否有足够的喝阻力量,让巴基斯坦的好战分子打消刺杀布托夫人的念头,东方A选择在这敏感的时刻现身根本不是明智之举,甚至可说是一件愚昧的蠢行。
因为如此一来,让所有巴基斯坦好战分子都知道,东方A即将和穆沙拉夫政府的警政署长进行会谈,这无疑是给恐怖分子一个可以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大好机会。
布托夫人返回巴基斯坦,打的是「和平整顿」的旗帜,而东方A代表的是一支维护亚洲和平的正义力量,若是这两个人同时被恐怖分子暗杀成功,布托夫人之死,将造成巴基斯坦国内的混乱,而东方A之死,则将让亚洲地区损失一盏正义火炬,「防恐特煞」组织也因而群龙无首,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
☆、第十八章
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东方A在情报网里放了话之后,竟然对英国的MI6三缄其口,暂时避不联系。
东方A到底在玩什么莫测高深的把戏?
「你要我采取任何行动吗?」邢笠恒很干脆地问。
然而,杰克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是东方A的『防恐特煞』,我们MI6没有权力直接指派你任何任务。」杰.克语重心长的道:「你只能等,等东方A给MI6回复。至于我嘛,MI6派我去巴基斯坦一趟,毕竟布托夫人曾经流亡英国,受到英国政府的政治庇护。我这一去还不知道得待多久,我虽然百般不愿,还是不得不听命行事。我看你在lún敦顺利把『鸿棋』股票挂牌上市之后,就暂时回你那个鬼才知道的秘密基地吧!只要你每天向MI6回报……」
送走杰克之后,邢笠恒随即陷入沉思。
在中东地区卧底半年之后,他本来就想好好休息一段时日,现在又因为袁俪的缘故,他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弦,现在已像被胡乱弹奏出变奏曲。
在等着东方A现身的这段日子,邢笠恒打算就把它当作是疗伤。
他现在才知道,「情伤」可以让他如此心痛,而且后作力特别强烈。
匈牙利 布达佩斯
邢笠恒一路从lún敦搭乘「欧洲之星」穿越英法之间的海底隧道,又从巴黎马不停蹄的直奔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十六个小时的车程,心事重重的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将袁俪的影像从脑海中抹去。
从来不曾坠入情网的邢笠恒,也无从得知情伤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痊愈。他的复元的能力又有多强?如果他从此一蹶不振,从今以后的岁月里,是不是每天都对袁俪念念不忘呢?
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因为邢笠恒在这趟回布达佩斯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失去了昔日的警戒谨慎,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自己是否处在一个危险逐渐逼近的情况中,因为,两年来他第一次失去了「心防」,他的心已经被袁俪攻陷、占据,让他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于是,虽然已经换了一张新的人皮面具,邢笠恒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周遭是否有可疑的人物,是否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是否有人正在跟踪他。
韩国的顶尖间谍闵晏生,一路从lún敦跟踪邢笠恒到布达佩斯。隔了一段短距离,以陌生的人群作为掩护,他跟着邢笠恒在尼乌加提火车站下了车,然后又跟着邢笠恒搭上地下铁列车,最后在「歌剧院站」一起下车。
任凭邢笠恒如何用人皮面具千变万化,闵晏生也能以一双间谍的鹰眼,把他从一群陌生人中认出来。
他看过邢笠恒的真面目,记得邢笠恒的声音,甚至知道邢笠恒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毕竟他曾经和邢笠恒一起被关在叙利亚的一座地窖里三个月。
在那三个月里,他们一起遭受皮ròu酷刑,一起被连夜盘问,一起吃着监牢里有蛆的食物,然后两个人变成了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患难之jiāo。
他和邢笠恒有着英雄惜英雄的豪情气概,也曾经泪眼相对,窝在充满跳蚤的污秽恶臭破毯子底下互道心事;他甚至惊讶的发现,两人竟然有着类似的富家子弟背景,同是凭着一腔热血加入了间谍的行列,从事情报工作。
但是,在道尽了心中所有的秘密之后,闵晏生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预先设计好的圈套,邢笠恒正是把他绑架又关进地牢里的主谋者。
接着,一名代号叫作B的MI6干员,以闵晏生的脸做了个模子,之后邢笠恒就开始戴着他的脸假扮他,而当他浑身是伤的被丢在荒郊野外的一条公路旁时,老天爷并没有让他死。
韩国情报局早就怀疑他是不是个双重间谍,现在又因为邢笠恒假扮成他在中东从事谍报工作的关系,从几个中东小国里都有风声放出来,一个重金悬赏的人头令已经针对着他。
即使闵晏生可以重返韩国,也只有被调查、羞辱的份儿,在他的直属上级长官面前,他现在算是彻底的颜面尽失,荣誉扫地,身败名裂。
他早已回不了家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邢笠恒!
闵晏生无法咽下这口气,他要报复,要把邢笠恒碎尸万段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稍一分神,闵晏生发现邢笠恒的身影已然从眼前消失。他收敛一下心绪,聚精会神的在鱼贯走向两座出口楼梯的人群梭巡,然后他快步跑向其中一道出口,到地面上来。
闵晏生的眼前赫然矗立着匈牙利歌剧院,他一阵东张西望,但是并没有找到邢笠恒的人影,他纳闷着,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像一名魔术师般消失在空气中?
难道邢笠恒根本没有到地面上来?
闵晏生一点也不心急,他的唇角甚至泛起一抹诡异、自信的微笑。
无论如何,邢笠恒是在「歌剧院站」走出地下铁列车的,那表示他就在附近不远处。
邢笠恒曾经用三个月的时间套出他心中所有的秘密,现在,他也打算不惜花三个月的时间,守株待兔的盯着这座地下铁站,猎取邢笠恒的xìng命。
【第七章】
巴基斯坦伊斯兰玛巴德
邢笠恒只在布达佩斯待了十天,因为东方A终于打破沉默跟MI6联系,留了一则讯息给他。
「立刻前往巴基斯坦首都和杰克会合,监视市区内的警政署大楼,在几天内就会有新的发展,其他的事由我来处理。」东方A被MI6录下来的电脑合成机械声,透过越洋电话,传进站在公共电话亭里的邢笠恒耳朵里。
现在,邢笠恒易容扮成一名戴着银框眼镜、外表斯文的巴基斯坦年轻人,正和杰克坐在伊斯兰玛巴德市警政署办公大楼对面的一家茶馆里,一个喝着浓咖啡,另一个则捧着一杯中东热茶。
「杰克,已经两天了,我们究竟在等什么?」邢笠恒的眼睛隔着没有度数的眼镜片,直直的盯着对街的动静。
「如果东方A要我们在这里等,自然有他的道理。」杰克很有耐心的轻说着。
这种磨人xìng子的工夫,他早就被训练得炉火纯青。
「我只是纳闷究竟要等几天?我倒是不怕行动开始的那一刻。」邢笠恒不轻不重的说着,心里想着,这种巴基斯坦手磨咖啡豆调出来的咖啡,一点也不合他的口味,他倒宁愿在歌剧院的密室里花一个小时戴上一副面具,只为了去布达佩斯的「诗人广场」喝一杯香醇的卡布奇诺。
「有动静了!」杰克突然说道,但是他脸上除了那一贯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似乎没有兴奋的意味。
邢笠恒看向对街警政署的门口,两部黑色的宾士七人座休旅车刚停了下来。
「你是指那两部休旅车?」邢笠恒半信半疑的问道。
「在巴基斯坦的街头,你看过几部这么高级的车?」杰克半眯起眼睛反问他。
杰克的判断没有错,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人正神色匆忙的下车,看起来像是一群保镖簇拥保护着中间的那个人。
「是东方A?!」邢笠恒情不自禁的拉长了脖子,瞠大了眼睛,看着被团团包围在四名大汉中间的黑西装男子。
杰克突如其来的冒出一串闷声冷笑。
「你有没有想象过东方A戴着一副夸张的淡紫色墨镜的古怪模样?」他的语气中带着尖酸刻薄。
「怎么,你认识他?」邢笠恒仍目不转睛的盯看着那名男子。
「烧成了灰我都认得出是他。」杰克没好气的啐了一句。「连你哥哥都认识他,因为邢笠维和我曾在里岛救过他一命。」
一群访客在门口和几名巴基斯坦的警方人员握手寒暄,接着鱼贯走进警政署大楼。
邢笠恒依然满头雾水,摸不出半点头绪。
「那他不可能是东方A,他到底是谁?」
「他名叫左绍华,以前是美国CIA的大红人,现在则是个任谁只要花得起钱就可以雇用的情报贩子。」杰克看了一下邪笠恒惊讶的反应,接着又说:「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方A教我们在这里等新状况,而前来和警政署长密谈的人,竟是一名情报贩子,那么,东方A和情报贩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十九章
邢笠恒忖想了片刻,但眼睛仍盯着那辆现在正驶到一旁去停在停车格里的黑色宾士休旅车。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东方A跟MI6联系时,却矢口不提和巴基斯坦警政署长密谈的事?」邢笠恒转过来看杰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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