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刁妻翻墙来 > 第 3 章
    你阿毅,表示我们的jiāo情很不同,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家里的人比你家多,我做不到就让他们去做。」她一句话就把徐府上下给圈进来了,也没先问过他们肯不肯。

    徐轻盈是急xìng子,比较容易冲动,凡事不会瞻前顾后,想做就去做,出了事再说。

    她太想得这一次的马拉松接力大赛,因此想尽办法要接近故事的主角柳毅,反正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一开始她的想法是建立jiāo情,从小培养铁杆一般的感情,等日后再开口请他帮忙,他肯定不会拒绝。

    可是徐轻盈忘了一件事,男女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友谊,尤其是民风没那么开放的古代,一男一女的感情深厚,走到最后不是成为夫妻,便是只能形同陌路,以免惹人非议。

    她要么赔上自己的一生,反之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盈儿,我不能常常上门去打扰,我还在孝期。」他得守孝三年,期间不得访友、作乐,并不适合与人密切往来。

    「那又有什关系,我们家又不忌讳。」她爹是大夫,看过的死人可多了,丧家常请他为悲伤过度的遗族看病。

    「你是谁,哪儿跑来的野丫头,知不知道随随便便到人家家里很没教养!」怎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欺柳家没人了吗?

    一名少女身着霜白菊纹缎子,外罩烟青色短袄,腰上着浅青色嵌宝石玉扣腰带,垂缀着一块白玉佩,玉佩下方结的穗子是双福字,福中嵌黄玉。

    「表……表姊,你不要诬蔑我的朋友,她是……我、我请来的客人。」柳毅说完,不自觉瞥了一眼比两个他都还高的墙头,想起方才徐轻盈出现的方式,倒真是与众不同。

    亲爹曾是知府大人的朱巧儿改不了官家千金的作态,盛气凌人的睨着他。「什么诬蔑不诬蔑的,你爹刚死就有人上门来打你的主意,你这蠢脑袋也得好好想一想,人家图你什么,还不是你爹留下来的财产,要是你守不住……」

    「住口!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什么财产,他爹一生清白,哪有多少银子,何况还有他娘在。

    朱巧儿大柳毅两岁,今年十岁,个xìng和她早逝的爹很像,刻薄寡恩且贪财,一看到银子就两眼发亮,不论是不是她的都想占为己有。

    但她娘倒是个不贪心的,除了有点小势利、专往高处看以外,不该她得的分文不取。

    「什么你家的事、我家的事,我娘是你姨母,你敢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这小子居然敢吼她?!

    「表姊,我的事不要你管,盈儿是我的邻居,她过府来玩,我理应招待。」柳毅站起身将五官细致的小人儿拉到身后,很是维护的挡在她面前,面对表姊的质问毫不退缩。

    「哪有人在丧期上门,肯定别有用心。」这么小心机就这么重,长大了一定更不得了。

    「表姊!」他很不高兴。

    「巧儿,你又和毅儿斗嘴了是不是?娘不是说过要你们表姊弟要好好相处吗,怎么又不听话了。」林文娘很瘦,瘦得弱不禁风。

    「娘,你来说说他嘛!明明姨父刚死没多久,就有人勾搭上门,我为了他好,说了他两句,他却对我言语不敬,真是不识好人心!」她好歹是表姊,还说不得他吗?

    「巧儿,姑娘家怎能这么说话,想娘罚你抄佛经是不是?」这孩子都被她宠坏了,口无遮拦。「毅儿,别跟你表姊计较,她就是嘴坏,没有什么恶意……唉哟,这是谁家的闺女,生得真标致。」

    柳毅正想说她是徐太医的侄女,谁知徐轻盈从他身后跨了一步出来,抢先一步开口

    「我爹是个大夫。」她绝口不提和春堂。

    一听只是个大夫,林文娘脸上的笑意马上变淡。「小姑娘,早点回家,别老在外头逗留,若是你的家人找不到你可要担心了。毅儿,你也真不象话,没想过人家小丫头的家人会焦急吗?」

    徐轻盈那比这些人多活了好几百年的锐眼,又岂会看不出这对母女的心思,为了不让柳毅难做人,她先是朝他笑了笑,接着又朝那对母女微微一鞠躬,便先行离开了,这一次,她走的是正门。

    柳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感动极了,更有个预感,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第二章

    十年后

    同样的围墙,同样的后花园,不同的是,墙边栽了几丛绿竹,竹高数十尺,竹叶长年青绿,风吹过细长的叶片,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带来丝丝沁凉。

    几年前,这片园子归入柳毅的院子,他从原本的居处迁来此处,分出内外院,此地为他私人院落,有三进院子,平时除了他,外人不得他允许不许进入,环境清幽。

    离墙边不远的水榭旁,盖了一间竹屋,地上踩的也是竹片,竹屋离地约三尺,有三道竹阶梯,朝南开的正门,左右各有一扇窗,窗框上方装着竹帘子。

    柳毅就坐在竹帘子卷起的窗边,如今的他面容清逸俊挺,浓眉飞入鬓发,手持一本书册,目不转睛的看着。

    当年他父亲过世后,母亲拖了几年,也跟着撒手人寰,当时的他尚年幼,乏人照料,也无法打理家中里外,因此他丈夫早逝、守寡未再嫁的姨母林文娘便离了夫家,搬到柳宅代为照顾他。

    只是一肩难挑两担,难免顾此失彼,林文娘在柳家时,对一双亲生儿女疏于照看,儿子养成了爱赌的xìng子。

    而女儿嫁入大户人家,没两年居然以和离收场,嫁妆几乎被生xìng风流的丈夫败光了,离了夫家,她拿回来的却不到百两,连雇艘船将床、柜子等妆奁运回娘家的银两都不够,后来还是请母亲帮忙。

    这几年,林文娘在银钱上很苛刻,她虽然想做到尽量不用柳家的财产、公正无私地将柳毅那一份完璧归赵,但是她一个寡fù能有多少收入,当年她丈夫贪来的钱财,早被她和两个孩子挥霍得差不多了,一嫁一娶可是不小的负担,再加上她自命清高,视经商为下品,因此每年靠三个庄子那几百两的出产,实在是入不敷出,手头有些紧了。

    所以她事先和柳毅通过气,借她的,等她儿子有出息了再还他,她还做了一本账册,表示债务分明。

    不过几年过去了,也没见她还过一两银子,倒是越借越多了,多到柳毅不得不收回她手中几间铺子和庄子的收益,他怕姨母再借下去,他柳家的银钱都填了朱家那个无底洞。

    「哎」

    「怎么又摔了?你不是自诩手脚灵活,怎么三次有两次都失足滑倒,那面墙都快被你爬秃了。」柳毅连抬头看一眼也没有,口气清清冷冷的,毫无一丝怜悯。

    这也怪不得他,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而且一个人连着十年不长进,即使搭了梯子还是习惯爬墙,让他也挺无言的。

    「我是手脚利落呀,可是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将你们这边的梯子横着放在墙下,我一看没梯子就往下一跳,谁知正好踩在梯子上滑了一跤。」徐轻盈揉抚着她可怜的娇臀,不满的抱怨道。

    竹屋里的侍从远山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吓的往后一退,正在倒茶的手抖了一抖,差点把茶水往主子身上淋。

    他真不敢说,那把梯子是他忘了架起来的。

    柳毅淡淡的瞥了远山一眼,示意他把茶壶放下先退下去,待人走了,他才凉凉的道:「那你就该多喝点枸杞菊花茶,明目退火,年纪轻轻就视茫茫,不用两年就得让人牵着走。」那么一架梯子也能视而不见,两只眼睛生得这般大,看来也是白搭在脸上。

    「少诅咒我,你盲了我还两眼清明,看得见三里外树上的鸟巢里下了几颗蛋。」面对他,徐轻盈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主儿,边回嘴边走进屋里,见他手里拿着一杯清茶,抢过了茶盏就牛起来。对她来说,喝茶就是解渴用的,品茗什么的太过矫情了。

    「盈儿,你这几年的规矩都白学了。」说她是个假小子都成,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文雅温顺。

    「拜托,别说教了,我刚才历经千辛万苦从我娘的魔掌逃脱出来,你不要学老和尚在我耳边念经,我会bào脑的。」她就是贪他的「清风轩」清静,才爬墙过来避难。

    放下书,柳毅目光轻柔的莞尔一笑。「又为了你的婚事?」

    一说到嫁人这件事儿,徐轻盈就头痛不已。「别提了,谁说姑娘家一定要嫁做人妻,我跟我爹学医也学得挺好的,连我二哥也比不上,日后当个女神医有啥不好。」

    她辨识yào材的本事可说是无师自通,只要搓一搓、闻一闻气味,她就能从一撮磨成灰的yào渣中说出含有几种yào材,并能准确的切脉找出病因,再加上父亲的教导,如今她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而且她也发现她的法术一直都在,只是时灵时不灵,根本靠不住,想要用它时使不出来,可没有想到它时又莫名其妙跑出来,把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气得直想骂人。

    不过人嘛,穷则变,变则通,她慢慢地摸索出窍门,一觉得丹田灵气充沛,她便往yào草多的地方蹲,等到灵气满到快溢出来,那便是法术灵光的时候。

    于是,她借着法术来炼丹制yào,有仙法炼制过的丹yào,可是万中难求的顶极仙yào,要治什么病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她炼dú也制yào,却很少拿出来用,因为那些yào的奇效太超乎常理了,除非迫不得已,她是能不用就不用,除了她爹和两位兄长以及柳毅,没人知晓她善医。

    但是她也做了些比较寻常的yào丸,起死回生是不可能,可一息尚存者还能挺上几个时辰,若遇到她心情还不错,说不定会出手一救,把人从阎王爷手中给拉了回来。

    而且来到书中世界十年,她还真没想过要嫁人,她心心念念的是柳毅赶快过完这一生,好和她手牵手的回天庭,参加十二生肖马拉松,把以前输的赢回来,风光风光一回。

    可她是个姑娘家,年纪到了就要嫁人,就连以前伺候她的如意也都嫁了,但若是她嫁得远了,和柳毅分隔两地,日子久了两人也就生疏了,她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她一心期盼的合作不就落空了吗?

    越想越担心的她,只好更殷勤的来探视,把他看得更牢,以免煮熟的鸭子飞了,她白来一回还被伙伴们看笑话。

    大哥徐展琛打小就决定要走科举之路,年过二十二的他已是一县县官,在济川附近的丰饶小县,带着妻子和幼子一同住在那儿,先拚三年绩效。

    二哥徐展瑜已议亲,但对方因母丧得守孝三年,因此婚期往后顺延,一等女方出孝便完婚,日后要接掌yào铺。

    三个孩子中有两个终身大事已有着落,她身为全家人最疼的那一个,却始终无人上门提亲,她自个儿不担心,可是她娘都要愁白了发,忧心忡忡,早几年就备妥了她的嫁妆,还放话没十里红妆不出门。

    「你认为有人敢给女人看诊吗?」不是柳毅要打击她的士气,而是民风如此,女子就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

    「只要我的医术够好。」徐轻盈自信满满,她有仙丹灵yào为辅,不怕不yào到病除,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她。

    「那也要你肯为人家看诊。」

    他一句话就戳得她神情一蔫,也对,她爹每年给她和春堂一成的净利,根本不缺银子,要是展现了医术,整天被一堆求诊者困住,她烦都烦死了。「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

    「有,找个腰缠万贯又不管你的富家翁嫁了,以后你的耳根子就清静了。」一劳永逸。

    闻言,徐轻盈没好气的了他一眼,自行倒了一杯茶消气。「少出烂主意,你比我大两岁,为什么不成亲?」不公平,同样是人,为何待遇这般不同?

    「因为我父母双亡。」柳毅一笑,容光耀如明月。

    她一听,一口茶差点把自己给呛死。「这也是理由?」她父母双全还是她的错不成。

    「上无双亲,无人作主。」他笑若青竹,刚直中带了一丝温润,掩不住的光华外放。

    「啐!你当你什么都管的姨母是死人呀!她还盼着你金榜题名,好择一户高门助你平步青云。」那位朱夫人看得可长远了,一般市井小民还看不上眼,非要身家清贵不可。

    做过官夫人的林文娘想重振当年荣光,凭仗着对柳毅有扶持之恩,日后他真的榜上有名,她也跟着沾光,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能沾点好处,柳毅出了头还能不提携他们吗?恩与义的代价何其大。

    「盈儿,留点口德,她至少养过我一场。」柳毅不能不记着姨母的恩情,若不是她放下儿女,全心维护他,那时他又怎能避开柳家旁支族亲的虎视眈眈,他们都想分食他身后还算可观的财富。

    有因才有果,因此即使明知姨母私下挪用不少柳家银两为她儿子还赌债,他也睁一眼、闭一眼的由她去,柳家大部分的房契、地契在他手中,出不了大事。

    这也是报恩的一种方式,看她一点一点的消磨两人之间的恩情,等到还清的一天,她便不能再对他指手画脚了。

    xìng子直的徐轻盈双肩一耸,十年如一日的心直口快。「留口德有用吗?她一向看我不顺眼,每回我一过府,她就盯贼似的盯住我,好像我会把你偷走,她也不想想她老得脸上的皱折都能折出一朵花了,还能盯着你一辈子吗?」

    其实林文娘并不老,她甚至比徐二夫人小一岁,可是从外表看来却有如五旬老fù,面上纹路深如沟痕。

    人家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生命,全凭嫁得好不好,早年守寡的林文娘少了丈夫的怜爱,自是不如夫妻感情深厚的徐二夫人,越到中年老得越快,两人站在一起一比有如母女。

    不过这也是她自个儿看不开,老是端着架子做人,把别人逼得不敢靠近她,她也瞧不起无功名在身的庶民,可又厘不清今非昔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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