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骄管家 > 第 35 章
    :「朕不是允过余敏那丫头,等打完仗就让你休息三十日,朕不会食言的。」

    闻言,咧开嘴笑,一揖到地,道:「臣,谢皇上隆恩。」

    果然是在试探?

    这家伙,当真累到这程度?

    皇帝叹道:「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你为朝廷做多少事,朕心里有一本谱呢,不讲你,就是献羽绒衣的余敏丫头,朕都封她一个郡主,还亲自替她赐婚,更何况是你。」

    话在这里停下,他举目望向。

    现在轮到皇上在试探他了。

    暗自庆幸,幸好凌建方事先通知,幸好他在心里做好应对之策,幸好他连后路都想清楚了,否则倘若他不知小鱼已经出嫁,被皇上这么一试不就试出深浅?

    他淡淡一笑,拱手对皇帝说道:「臣替小鱼感谢皇恩。」

    没有生气?没有怨恨?换言之,是清儿言过其实?对余敏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在意?

    可不是吗,还能有多上心?不过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小丫头,确实有几分才情,但,又怎样?有才情的女人多了去。

    「那是小丫头应得的,襄译当官不靠谱,但是待丫头可是好得很,他亲自求朕赐婚,亲自准备嫁妆,那两百多抬嫁妆不同凡响呐。」皇帝再试他一次。

    亲自求皇上赐婚吗?吕襄译,你死定了!

    不过还是笑着,看不出半分破绽。「襄译旁的本事没有,银两算计得可精了,反正到最后嫁妆还不是往平王府抬,他可没有半点损失。」

    还能说笑?皇帝真正放心了,抚须大笑。「没错,就是这话儿。朕打算封你为靖王,为你和五公主赐婚,你意下如何?」

    一句接过一句,皇帝试探着同时,也在皇帝的话里证明自己没猜错,小鱼和襄译的赐婚定有皇帝和齐清的手笔。

    他二话不说,跪地叩首,道:「谢主隆恩。」

    直到这时,皇帝才真正松口气,离开椅子将扶起,说道:「你回去好好歇着,等着接圣旨吧。」

    很狗血地再度趴地谢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姐,爷和世子爷打成一团了!」小芽疾奔进屋里,抓住余敏,劈头就说。

    爷回来了?余敏把手上的衣服往桌上一丢,对小芽说道:「爷在哪里?快带我去。」

    一主一仆飞快跑出屋子,余敏不晓得自己竟可以跑得这么快。

    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快要乘着风飞起来,她想见到,想知道他好不好,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想得心都揪成一团了。

    前厅这里

    「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好,算我瞎了眼,看错你了!」接在这句话后面的,是一连串的拳头。

    吕襄译躲也不躲,反正也躲不掉,任由他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

    「不然呢?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笨鱼死掉?齐钰清放话了,我不求皇上赐婚,她就要弄死小鱼。」

    他趁隙挥出一拳,但,没中。

    这不是对打,是单方面的挨打,才几下他的帅脸就肿了一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如果你肯,你多得是法子可以把小鱼藏起来,不必非要娶她。」

    他狠狠踹吕襄译一脚,吕襄译没站稳,摔倒在地。

    「我不娶她,难道你能娶吗?再过不久,就轮到我们喝你的喜酒了吧?」吕襄译躺在地上,硬是还他一脚。

    一样,没踹中。

    韦小宝怎么能和令狐冲打架呢,那不叫打架,叫作找死!

    趴下,揪住吕襄译的衣襟,要把他给提起来。「听清楚,我不会娶齐钰清。」

    「你敢抗旨?」吕襄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

    像小孩子一样被提起来?伤的是自尊!

    「为什么不敢?为了小鱼,我什么都敢!」

    两个人不算是你一拳、我一脚,有来有往,而是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让谁,严格来说,这应该算吵架加上挨打。

    凌建方站在一旁,双手横胸,冷眼看着两位爷,不出手。

    「你不要封王了?不要功名了?你拚那么多年的东西要拱手相让?」

    「对,没有小鱼,那些东西都没有意义!」

    这句话,清晰地落进冲进厅里的余敏耳里。

    她停住脚,心在瞬间化成一滩烂泥,这个男人啊,明明很厉害,明明很强大,明明是大男人中的大男人,为什么说起情话总是令她心中泛起酸甜苦辣,感动得不能自已?

    「爷!」她再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喊。

    高举的拳头在小鱼声音出现那刻顿住,他猛然转身,看见双眼含泪的余敏。

    丢下吕襄译,他飞奔到她身前。

    余敏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手,急忙问:「爷,你有没有受伤?快点,脱下盔甲给我看看。」

    动弹不得了,因为她眼里只有他、耳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满满地、满满地,她所有的知觉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他。

    这样就够了,他什么都不计较,这样就够了。

    他动弹不得,她可以!动手替他脱去盔甲,拉高他的衣袖,检查他的双脚,她在他浓密的胡子当中拨拨弄弄,想找出有没有刀疤伤痕。

    她一面找伤口,一面叨叨地说着:「爷肯定累坏了吧,是不是很多天没吃好睡好?是不是很多天没洗澡?我让小芽给爷烧水,我去给爷下碗面,对了……我给爷缝的衣服刚做好,爷有没有内伤,我让人去找大夫……」

    这时,穴道解除,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他抱得她很紧,抱得她无法呼吸,但是这一抱,通通归位了,心脏归位、脑子归位,肠肝胃肾通通归了位。

    他缓缓吐口气,归位的感觉……真好。

    余敏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停下的泪水再度涌现。

    而躺在地上的吕襄译站起身,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他们激动的模样。这一刻,不管承不承认,他都输惨了,笨鱼的眼睛里根本看不见他,一出现,她的所有知觉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新婚夜里,她抱着的衣服痛哭流涕时,他就知道,就算他不顾一切强行将她变成自己的妻子,她的心里也不会装下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没想到在小鱼眼里,他连替代品都当不了。

    苦涩的笑浮上,枉作小人了,他把自己变成坏蛋,一个再也无法让朋友信任的大坏蛋。

    笨鱼傻,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但心知肚明。

    他只是信任他,相信他有良心,不会夺人所好,不会戏人妻女,结果呢?他自作自受,亲手毁去兄弟情义。

    吕襄译自怨自艾,但余敏和都看不见他,他们的视线里只有彼此。

    捧起她的脸说:「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不好?我们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过日子,好不好?」

    他问一次好不好,她就点一次头,一点再点,点得头晕了。

    「你同意,我们现在就走,趁皇帝还没有发现之前离开。你有把银票带在身边吗?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带一点银子,我们立刻上路。」

    立刻上路?理智回笼,余敏问:「没关系吗?抛下一切好吗?爷离成功的人生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了。」

    「傻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彻底失败了。」

    「我没有那么重要……」

    她话没说完,大声截下,「谁说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投胎到大齐?

    「我在手术台上,救活一百七十三条人命,我有足够的资格上天堂,可我选择投胎,选择来到你身边,选择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如果我失去你,我就白投胎了,懂吗?我是为了你而来,没有你,就是彻底失败。」

    的话让余敏和吕襄译同时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爷……」

    「不要喊我爷,叫我哥,Emily,是我,是哥啊,疼你爱你很多年的哥,为了你选择心脏外科的哥,明明不喜欢莫医生,却怕你心中负担太重,强迫自己去约会的哥。

    「不认得我了吗?那么记不记得情人节的巧克力?我骗你的,我说那是班上女同学给的,不对,我总是发好人卡,哪有女生好意思送巧克力给我,我是刻意去买一堆巧克力来让你嫉妒的。」

    天呐,他竟然是哥?

    但……他是,肯定是!

    只有哥会叫他Emily,只有哥会知道她吃他的情人节巧克力,只有他……会怕她心中负担太重。

    她猛摇头,这一摇,泪水伴着笑脸一起出现,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婆子一样,可是看在眼里,依旧美得令人惊艳。

    「我嫉妒了啊,我笑着说人家是花痴,嘴巴吃着甜甜的巧克力,心却被胃酸腐蚀。我多讨厌哥的女同学啊,比我聪明、比我美丽、比我健康,哥……」她点头点个不停,然后扑进他怀里,像无尾熊似的勾上他的脖子。

    这么亲热?凌建方吓得把头转了个方向。

    但习惯极了,他一把抱住她,让她的脚离地,然后转三圈,这是他们的「通关密语」,代表她很快乐、很幸福,也代表他分享了她的快乐与幸福。

    「你是哥,你是我的哥。」她再确定不过了。

    「我当然是,为了找你,我投胎到大齐,因为你的制服控,我选择当将军,可是,对不起,依规定我必须喝下孟婆汤,所以哥忘记你了。」不过幸好撞翻了小半杯,让他保存住若干记忆。

    「你不是,你说谎,你骗她!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哥?」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余敏转头,这才看见被打成猪头的吕襄译。

    「世子爷,你怎么变成这样?」她吃惊问。

    不问还好,一问彻底证明,她完全看不见自己。

    吕襄译苦笑,在她眼里,他就这么没分量?

    「不要跟他说话!」占有地把她拉到身后。「我后悔结jiāo你这个朋友,我后悔救你的命,身为好友,你竟选择在背后捅我一刀,吕襄译,算我瞎了眼。」

    听见的话,余敏急忙解释,「没有,哥,没有的,世子爷是好人,要不是他救我,我早就被钰清公主杀了。」

    「要不是想占你便宜,救你的方法很多,不必用最下流的方式。」

    想到的是吕襄译亲自求皇帝赐婚,一股气恨窜上,几乎要烧了他。

    「世子爷没有占我便宜,我们不是夫妻关系,我们只是合伙人。」余敏郑重说道。

    吕襄译苦笑,这丫头又蠢又笨又……太有良心。

    她没有说自己在洞房夜里,哭得都吐了,他才放她一马;她没有说他是真的想把她纳入羽翼之下,逼她将错就错。她只用结果,来解释他的善意。

    这条蠢鱼,笨得很厉害,却也笨得让人心疼,这样的她,谁舍得对她不好?

    「合伙人?」望向吕襄译。

    余敏绕到他身前解释,「是啊,合伙人,我们假结婚,他帮我躲过死劫,我帮他画风铃、画烛台、画衣服,帮世子爷赚很多钱。」

    她高举三指立誓,表示自己所言为实,她不愿意这对兄弟因为自己割断情谊。

    「真的?」他目光牢牢盯着吕襄译。

    吕襄译羞愧,但他是狡诈的jiān商,三两下就衡量好状况,抬高下巴,演出一脸的正义凛然。「看吧,我没说错,我是在帮她。」

    余敏笑了,原来商人jiān诈多变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她扯扯的衣袖说:「哥……」

    转头看她。

    她笑道:「说对不起。」

    点点头,揉揉她的头发,不管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他都无法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

    他走到吕襄译面前,俯身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这个对不起,吕襄译收得心发虚,他胡乱点头,赶紧扯出另一个话题,避开尴尬。「难道皇上没跟你提起赐婚公主的事?」

    「提了,但我没打算理会。」握紧余敏的手,一笑,这才是他需要在意理会的人。

    「真要抛弃一切,远走高飞?」吕襄译又问。

    「对。」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吕襄译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他输,不仅因为他是小鱼的哥而已,而是自己无法像那样,为小鱼放弃一切。

    选择小鱼是慧眼识英雄、不离不弃,小鱼选择何尝不是目光如炬、命中注定?对他们而言,任何的第三者都是「将就」。

    吕襄译摇头苦叹,「知道了,你打算往哪里去?」

    「江南。」

    「我们在江南有几间铺子,等我,我去安排银票和车子。」

    「不必。」安静得犹如不存在的凌建方突然开口。

    吕襄译怒瞪凌建方,笨鱼反对他、反对他,连他都要来反对自己,他犯煞吗?「不必?你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凌建方从包袱里抽出一个枕头。

    看见它,余敏跳起来,用力拍手,也笑乐了,往后他一定要大力提倡枕头保险箱的好处。

    早在凌建方在街上对禀报之后,他就等着下新命令。

    主子只说一句,「准备离京。」他就举一反三,回府拿了余敏jiāo给他的东西,拉上两匹快马,进平王府等候。

    所有人都晓得它是什么好东西,只有吕襄译一头雾水,可是没有人打算跟他解释。

    挥挥手,潇洒说道:「我们走了。」

    丢下四个字之后,三个人,两匹马,余敏坐在身前,紧紧抱住他的腰,大大的披风将她全身裹起,趁着夜色,离京。

    扬鞭催马,长风猎猎,掠起衣袂翻卷,和余敏的爱情在这个世纪重新出发,再一次扎根。

    尾声 哥有这么好当的吗?

    四年后

    一幢三进宅子,不大,但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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