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爷儿坏心眼 > 第 17 章
    等我来,莫慌。」他眼中难得露出深情。

    孙子凭脑子混沌着,该不是高烧未退,脑袋烧胡涂了吧?方才他说了什么?还有,他为什么笑得这么温柔?为什么……

    在她迟钝的不断自问为什么时,他已翩然离去,连水仙那妒意满满的眼神她都彻底忽略掉。他刚说不是愧疚,是挽回,他想挽回什么?

    她想不通,反复的推敲,好一会儿后,她震惊起来,他想挽回的该不会是她吧?!

    【第十章 为伊放走敌人】

    「救……救命!」城郊暗寂的疏林里,升起一团黑雾,青翠绿树渐渐干枯,身着褴褛衣衫的男子穿梭在林间,惊恐的左逃右躲,极度害怕的求救声划破天际。

    片刻后,男子脖子像是被人勒住,无法呼吸,双手痛苦的抱着脖子挣扎,不久后,男子七孔流血,全身干涸而亡。

    肥胖的身子走近那惨死者的身前,见了他的死状,他露出心dàng神驰的表情,享受极了这杀人的快感。

    「这是什么邪术,居然抽干人血……」孙子凭让两个太监拖出来,身上的伤口再度裂开,血流了一地,不过在亲眼见到那人恐怖的死法后,她惊愕过度,对自己身上的伤痛已完全失去痛觉。

    「老夫这门功夫练了十年,终于练成,老夫只要取得对方的一片指甲,就能用咒黑术让对方死得凄惨,哈哈哈……」太叔得意畅笑。

    「太残忍了!你……你不是人!」孙子凭惊恐的道。

    猖狂大笑的太叔立即敛起一双yīndú的眼睛看着她。「你不用急,你将会是第二个死于咒黑术之人!老夫本以为能以你诱出官九阳来,谁知他根本不屑你,你是没有用处的废棋!」他啐声。

    「诱不出官九阳便罢,老夫还期望高明宗能生出什么样的能人后代来,结果居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既然你什么天赋都没有,那老夫就替高明宗收拾了你,让你尝尝老夫这咒黑术的厉害!」

    十年前高明宗败在我手里,丢了xìng命,十年后他的女儿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高家注定不敌太叔家!哈哈哈……

    孙子凭听见他的心音,不禁呼吸一窒,她瞪视他,简直将他当成妖魔。这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当年就是他害死爹的!

    爷爷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让她躲着他,可此刻他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口出狂言,这要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怒容满面,她恨不得杀了他为父报仇!

    见她激动的神情,太叔嗤笑的走向她,撇嘴道:「你不服气吗?那又如何,今日老夫就要灭了高家最后一根苗草。」他捏住她的手掌,要拔下她一片指甲。

    「太师,不可杀她!」官庙孔闻讯赶来救人。

    太叔不悦的见他出现。「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与这女子真有勾结?」

    「太师,我来不为别的,是为太师着想,当年你残杀高明宗,已有不少人说你手段dú辣,对你诸多挞伐,可此女是高明宗的独生女,也是高家最后一名传人,你若能以德报怨,会得众人赞赏,百姓也会一改对你的骂名。」

    「住口!老夫十年前既敢杀了先皇帝后与高明宗,便不在乎骂名,反倒是与高家的恩怨,是时候了结!」太叔yīndú的看向小腹流血不止的孙子凭。「太叔家跟高家本是百年来的竞争对手,而人人都说高家走正派、太叔家走邪门,因此一直以来都只推崇高家,不屑我太叔家,而今证明邪可胜正,老夫好不容易抓到高家最后一个后人,正好能大大的泄恨,报高家当年打压之仇!」

    他听不进官庙孔的劝,揪住孙子凭的手掌,朝她的一根手指使力,残忍的要拔下指甲。

    那手指血已流出,孙子凭忍痛硬是不吭声。

    「太师,算我求你,放过她……」官庙孔焦急的道。

    太叔完全当他不存在,yīn笑着再加了力道,转眼她的指甲就要脱落

    「老贼,还不住手!」蓦地,由林子里走出一个人,这人脸上带着面具,但冷冽的双眸闪着寒光,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孙子凭双眸遽亮,阿旭来救她了!

    「你是……」太叔看向来人,不知他是谁。

    「官九阳!」毕书旭沉声吐出这三个字。

    太叔神情骤变。「官九阳?!你竟敢来送死?!」

    「要我的命,岂有这么容易?」

    太叔眯眼瞧他,想当年他还是个懦弱的孩童,而今,那眼神与气度已完全不同,十足慑人。「你敢出现在老夫面前,为的是这丫头?」太叔暂时甩下孙子凭的问他。

    「是,我为她而来。」他瞧向脸色苍白倒地的她,心颤着。

    「她真是你的女人?」

    「若她不反对的话,那就是。」

    孙子凭听见这话,傻住了。「你……你说什么?」

    官庙孔同样一惊,脸瞬间沉下。

    「你反对做我的女人吗?」毕书旭问她,那眼神温柔得似能将这无边暗夜都驱散。

    「你……你说真的?」

    「这还能假吗?若假,我又怎么会来?」他轻声问。

    孙子凭不敢置信,他上回说要挽回,所以他现在是要来挽回她了?!

    原本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庞,现在因为羞臊而慢慢变得嫣红。

    「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的命全捏在老夫手中,居然还有闲情在老夫面前谈情说爱,当真不把老夫看在眼底!」太叔怒道。

    毕书旭沉沉的笑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把你看在眼底。」

    太叔大怒,「混帐,你竟敢小看老夫,今日这林子里外都是老夫的人,你为了这个女人敢只身前来,那便是不知死活,这几年老夫苦于杀不了你,这会你可真是自投罗网了,来人啊,上!」太叔一声令下,隐藏在四周的侍卫全现身朝他围了上去。

    官庙孔见太叔的人有数十人,且人人手中都握有刀剑,心想官九阳只有一人,想救重伤跑不动的凭儿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今日是蠢得自己找死。

    孙子凭焦急不已,阿旭不是有勇无谋之徒,说过待万全准备后才会来救她,可他怎么就这样出现了,分明是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阿旭,你快走,若死在这也就枉费我当初自曝身分救你!」

    毕书旭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挂着沉稳的浅笑,「我为你而来,要走当然是一起走,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孙子凭眼泛泪光,说不出话来了。

    「官九阳,看来你是傻子,你也不瞧瞧老夫这阵仗,别说救走这丫头,就是你自己也chā翅难飞!」太叔张狂的说。

    他泰然轻笑,「是吗?」

    太叔见他毫无惧色,被他的波澜不惊搞得很心惊。「你当真不怕死?来人啊,替老夫将这人碎尸万段!」太叔狰狞了脸庞狼道,数十名的侍卫立即一拥而上。

    「别动!」毕书旭蓦然低喝。

    这些人被他的气势摄得浑身一震,当真定住没人敢乱动。

    太叔见状,恼怒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做什么听他的,还不快杀了他永除后患!」

    就在这时候,孙子凭彷佛听见除了在场的人之外,还有另一股杂乱的心音……

    「全都出来吧!」毕书旭沉肃的一喊,转眼间出现了另一批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弓箭,反倒将太叔的人如网中鸟般围困住。

    太叔见情势丕变,不禁错愕。「你有埋伏?!」

    官庙孔也同样心惊情势居然有这等转变。

    孙子凭见到袁向带着一群人现身,总算明白自己听见的另一股心音从何而来,阿旭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自当要有,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专程来送死?」毕书旭噙着笑继续说:「我这不过是先现身,诱你将林中所有埋着的侍卫全唤出来,我的人才好将你们围住,一个不落,一网打尽。」

    太叔勃然大怒,「你设计老夫?!」

    「可不是,老jiān巨猾的你,也有被人设计的一天,是不是很不习惯?」毕书旭讽笑。

    「你!」

    「少主,让属下先杀了他吧!」袁向迫不及待要杀了这千古恶人。

    他微笑,「好吧,动手!」

    太叔惊见弓箭全指向他,转身要抓住孙子凭威胁保命,但毕书旭动作比他快一步,飞身捞起孙子凭拥入自己怀中。

    太叔抓了个空怒不可言,但不久后竟是放声又笑了。「官九阳,你忘了老夫已练就咒黑术,只要有了她的指甲,就随时能要她的命!」他得意非凡的扬着手中的一小片指甲说道。

    毕书旭迅速朝孙子凭的十指望去,左手末指满是血迹,那指甲已不在,孙子凭自己亦是面无血色,其实之前太叔甩下她时,一股钻心刺痛袭来,那时她的指甲就已被他拔去了。

    太叔把玩着带血的指甲,狠dú的扬唇道:「你尽可瞧瞧方才那死去的家伙的死状,若不想这丫头同样死得这么难看,就撤了你的人,否则老夫立即施咒让她死!」

    「好,我放了你!」毕书旭不假思索的马上答应。

    「少主,咱们好不容易得到这大好机会杀这逆贼,您怎能放他离去?!」李贤也来了,他不同意放人。

    「李贤,当年要不是你救走官九阳,老夫这些年也不用费心要找出他,你且等着,老夫必会杀光你们这些余孽,之后老夫就可高枕无忧了!」太叔见到李贤后,恨恨的说。

    「太叔,你祸国殃民才是罪该万死!」李贤咬牙切齿的道。

    「哼,官九阳,这小丫头的命在老夫手中,你看着办!」太叔捏着那一小片指甲有恃无恐。

    「少主,不可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坏了大事!」官庆龄提醒,不愿他因小失大。

    「是啊,这是多好的机会杀太叔,只要他死了,官庙仅就不足为惧,你随时可以取回天下,所以不要为了我放人!」孙子凭也道。他有心救她,她已经很高兴,证明自己不是他放弃的棋子,他没有不管她,这就够了。

    毕书旭神情紧绷,面色如铁。「不,我不会让他杀你!太叔,留下指甲,你可以走了!」他不顾众议,仍决定放人。

    「少主……」李贤还有话要说,见他眼神凌厉又果断,不得不收声。

    众人见连李贤都不敢违逆,纷纷放下弓箭。

    「太叔,可以jiāo出她的指甲了吧?」他森冷yīn寒的问。

    太叔不禁深沉的看了眼他怀中的孙子凭,意外他真能为了她放自己走?要知道,自己这一走,他难再有下次的机会杀他。带着疑心,他让侍卫围住自己,用侍卫的ròu身护他离开,以防有诈。

    迟疑半晌后,他才丢出指甲,然后迅速离去,一旁的官庙孔也要走,临走前心急的朝孙子凭望了望,本想与她说句话,但见她人在毕书旭怀中,心情复杂,终究没说什么的先随太叔离去。

    「你不追吗?」眼见太叔跑了,孙子凭焦急又自责,扯着毕书旭的衣襟让他快追人。

    「不用追了,他那批侍卫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少了瓮中捉鳖的优势,当真追上了,短兵相接也不见得还能占上风。」他说。

    「可是……」她已听见众人埋怨她的心声,怨她红颜祸水,让少主痛失杀太叔的良机,她忍不住脸色一变,变得惨白无血色。

    毕书旭自是清楚她会听见什么心音,冷淡的双目再朝众人扫去,包括李贤与官庆龄,凡被他视线扫过之人,个个的心都一紧,什么抱怨也没了,顿时让她耳根清静,他立刻抱她回去治疗。

    孙子凭的伤比想象中的严重,原因是受伤后没能妥善医治,伤势恶化一发不可收拾,被毕书旭抱着回竹园前就已昏厥在他怀中,经由曾是宫中御医、医术高明的姚大夫抢救,到了隔日仍未见清醒。

    毕书旭一夜未眠的守着她,见床上的人儿死气沉沉的,他的一颗心同样无边无底的沉下去。

    「少主,要不要也让姚大夫替您换yào?您的伤又淌血了。」晓翠忧心的瞧着他肩头又渗出血来了。

    听袁向说,少主昨日坚持亲自抱着姑娘回来,他自己身上的伤并未痊愈,这一折腾,难怪伤口又裂开了。

    毕书旭没有作声,视线只紧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晓翠只得自作主张请姚大夫直接就在孙子凭的床边为他宽衣止血。

    姚大夫敞开他的衣物后,瞧着他的伤口直皱眉,晓翠也摇头,姚大夫明明jiāo代少主非得静养不可,但少主不曾做到就算了,还每每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哪一次不是弄得血流如注才回来。

    姚大夫沉着脸,他当年在宫中就是专门伺候太子的人,前朝覆灭后,他不想为jiān臣太叔扶做事,逃出宫后不久偶遇太子,之后便跟着太子一直生活在竹园。

    他仔细为毕书旭止血疗伤后,对他说了孙子凭的情况,「姑娘颇有些危急,恐怕……」

    「恐怕什么?!」毕书旭瞬间怒目瞪向他。

    姚大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下去。

    见姚大夫惊惧的模样,他晓得自己失了平日的冷静,不禁叹了口气道:「说吧,她如何了?」

    姚大夫见他脸色缓下,才敢再开口说:「姑娘这几日若未醒,恐怕就有xìng命之忧。」

    他一怔,眼底变得不再清明。「她会醒来的……」

    「可是老夫认为……」

    「她会醒来的!」他斩钉截铁的强调。

    姚大夫张着口,再次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旁的晓翠见状,尴尬的朝姚大夫道:「少主的意思是,你尽力救她,姑娘是福大命大之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呃……老夫明白,会、会尽心的。」姚大夫慑于他那yīn沉的表情,忙应和着晓翠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毕书旭yīn郁的挥退众人。

    晓翠见他气色不佳,便将姚大夫以及屋里丫头一起招出去,留他一人与孙子凭独处。

    众人都离去后,他缓缓坐上床边,伸手轻抚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庞。

    当日去死牢见她时,若不是理智强压着,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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