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娇妻似钱鼠 > 第 20 章
    ,手指轻触着她微凉的脸颊。「但我可不想成为老鼠。」

    她不依的推了推他,要离开他的怀抱。「不行!我们是夫妻,我是老鼠,你就只能当老鼠。」

    他一把抱起她。「回房去了,你真是醉了,以后不许喝酒。」

    「你不想跟我一起当鼠辈吗?」

    张青扬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打算跟喝醉的人计较。「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刘兰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她醉了,但她虽然头晕,思绪还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想要告诉他,她的来历,不管他信或不信,她就是不想瞒着他。

    夫妻一体,跟他在一起之后,她才真的有所体会。

    一大清早,正要出府的张青扬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争执声。

    他与大牛走了过去,就见到院子里的亭子外,笑笑带着惠子和灵儿在玩雪,而贾靖安和刘兰芝吵了起来。

    原本贾靖安对于帮着刘兰芝开客栈这件事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但真正开始之后,他也跟刘兰芝一样热切。

    虽说贾靖安的真实身分,到死也没揭晓,如今还得隐姓瞒名过日子,但他不觉得有一丁点的委屈。

    人生短短在世几年,他要追求的可比这个有乐趣多了。只是或许是骨子里还是流着皇室的血液,总觉得朝廷动乱,造成百姓离乡背井自己也有一丁点的责任,所以他就把这间客栈当成慈善事业在做。

    不过这一来就跟刘兰芝有了冲突,店铺都还没找到,两个人就已经吵翻了天。

    「若照你这么说,我的客栈根本就不用做生意了。」刘兰芝双手叉腰,寸步不让。「直接打开门,任人吃喝住宿便好。」

    「我又不是要你做赔本生意,」贾靖安也有所坚持。「只不过要你别赚可怜人的银子。」

    她眉头一皱。「贾大公子,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可怜人?可怜人会在头上刻字吗?」

    「看穿着便知。」

    刘兰芝啧啧出声。「公子哥儿就是公子哥儿,一点都不知人心险恶,我也可以为了白吃白喝一顿,穿得破破烂烂的。」

    「那是你不知羞耻。」

    她快气zhà了。「我看我们俩无法合作。」

    「我也这么认为。」贾靖安也是一哼。

    两人的争执清清楚楚的传进站在不远处的张青扬和大牛的耳里。

    「爷怎么看?」大牛开了口。

    「换过来吧。」张青扬无奈的摇摇头。「叫靖安来易水楼跟着我,你去帮兰芝打点客栈。」

    大牛点头,他也正有此打算。以前他跟在笑笑身旁时,总是她睡了,他才回房去休息,她醒了,他一定已经在院子守着,原想着贾靖安取代自己待在府里,可以多些时间陪笑笑,偏偏他这个弟弟就是当公子哥儿的命,总是日上三竿才出现,也不怕笑笑伤了或是跌了。

    「今日你就与靖安带兰芝出府去瞧瞧新铺子的位置,明日再让靖安来找我。」

    张青扬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谁说两个女人聚在一起容易吵,刘兰芝跟贾靖安一撞在一起,吵得连屋顶都快掀了。

    这几日他为了营救在京里得罪了太傅的爹,已是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听这吵吵闹闹。

    贾靖安明明脑子极好,怎么就这事没想清楚,明知道笑笑喜欢刘兰芝,却不知道好好巴结刘兰芝,反而处处作对。先不论自己心头的盘算,张青扬只肯定,若他开口要将笑笑嫁给贾靖安,刘兰芝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张青扬替刘兰芝找来的铺子,跟易水楼在同一条街上,不过易水楼在最热闹的街道中央,而刘兰芝的铺子是在最底端的街角。

    虽看似不繁华,但后头却有条小巷子可以直通城门,只要让人知道这里开了一间客栈,若是累了的旅人要歇脚,这间客栈反而是占了最好的位置。

    刘兰芝看得满意极了,向来与她不对盘的贾靖安也难得跟她有同样的看法。

    离开有些残破的屋子,贾靖安和刘兰芝开始讨论起摆设修整的问题。

    大牛在一旁,还没机会跟他们提张青扬的打算,但看刘兰芝和贾靖安间难得有好气氛,心想晚点再提也无妨。

    「上易水楼去谈吧。」刘兰芝说道。

    算来这是她第一次出府,总听着易水楼的名气,但还没去过,总要去看看自己夫君每日早出晚归在忙些什么。

    「好啊!」贾靖安也没意见。

    大牛跟在一旁,心想若要去易水楼,张青扬的盘算就让他自己去提,他也乐得轻松,但一个青衣丫鬟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牛沉声道:「让开。」

    青衣丫鬟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家老太太想请夫人一见。」

    「你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贾靖安嘴角带笑,推开了大牛,看着对方,好言问道:「哪位老太太?」

    「是司徒大人掾属,焦大人之母。」

    贾靖安脸上依然带笑,但眼神已经变冷了,他看向自家兄长。

    「我家少nǎinǎi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大牛直接赶人。

    青衣丫鬟也不好多说,连忙退了下去,跑到停在一旁的马车旁,回禀车上之人。

    刘兰芝注意到两兄弟的神情不太对劲,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牛挑了下眉。

    贾靖安不以为然的摇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要见你的人是谁?」

    她是真不知,掾属是由大官自行任命,不经过朝廷选才留在身边的下属,但现在世道不好,掾属通常都是靠着关系或是买官得到,虽也被尊称为大人,但也不是什么不得「的人,突然,她的脑子有个念头一闪,焦大人,难不成是……

    就在刘兰芝思索的当下,青衣丫鬟已经扶着一名老fù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那名老fù不客气的打量着刘兰芝。「几月不见,架子倒摆大了。」

    刘兰芝没有说话,脑袋忙碌的转着。

    焦母接着看向跟在刘兰芝身后的大牛和贾靖安,两个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较为粗壮的男人脸上有道可怕的疤,她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哪一个是你的夫君?」

    这不客气的口吻令刘兰芝不悦。「与你无关。」

    焦母的脸一沉。「怎么,再嫁了人,就不把我这婆婆给看在眼里了。」

    刘兰芝的心一突,还真是焦仲卿的母亲。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第一次出府,就让她遇上了这个当初逼自己儿子休了真的刘兰芝的老fù,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真没想到,以你现今这身分,还有脸招摇过市。」

    刘兰芝不满的瞪大了眼。

    「咱们卿儿现在娶了个好娘子,升了位置,众人见了都得尊称大人,你这弃fù也只有不入流的商贾才会收了,虽是太守之子,但不过是个庶子,以你这身分,也只能配得上这等货色。还以为你再嫁后会安分些,谁知道竟不要脸面的在外抛头露脸,而且太守现在被关押在牢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你倒是挺悠闲的。」

    「闭嘴!」贾靖安听到老fù人句句带刺,斥了一声,「若再有一句无礼,就别怪我不懂得敬老尊贤。」

    他严厉的神情,令焦母惊得退了一步,青衣丫鬟连忙扶着她。

    不过焦母很快就镇定下来,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怕,壮起胆子啐道:「果然蛇鼠一窝,都是粗鄙、不入流之辈。」

    「你还说……」贾靖安气得就要冲上前去。

    刘兰芝伸出手,制止了他,她冷冷的看着焦母。「老太太孤儿寡母扶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只是令郎高升进了京,怎么还留着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句话戳到了焦母的痛处,儿子是高升了,但进了京之后,不过就是替她买了个婆子和丫鬟,连年都没回来跟她过,她还暗暗垂泪了好几次,但在人前她依然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那成材的儿子。

    方才去庙里给儿子求了个平安符,正要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刘兰芝,想到自己心中的苦,便忍不住的想来踩踩她,让她也没个脸面,自己心里能稍稍舒坦些,却没料到她变了,不再像以往那般温顺的不吭半句。

    焦母压下心头的酸楚,骄傲的微扬了下头。「过些时候他们便会亲自来接。」

    「既然如此,就祝老太太一家早日团圆。令郎高升令人欣慰,老太太日子看来该是舒坦,实在不需刻意半路拦人,对我这个下堂fù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老夫人后悔不要我这个媳fù了,」刘兰芝有礼的二辊。「老太太的关心,兰芝记下了。」

    焦母的表情有些僵。

    刘兰芝脸上带着浅笑,越过了焦母,随即笑意尽失,严肃的问道:「老爷出了事?」

    贾靖安闻言,立刻看着大牛,这事儿他不想chā手。

    大牛低声回道:「爷有分寸,正想方设法救老爷。」

    果然有事,而她竟然是全然不知,还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准备开客栈。

    「两位嫡少爷不知吗?」

    「纵使知情,也求告无门。」大牛说得保守,其实两位嫡少爷只顾着风花雪月,根本不知大祸临头。

    「夫君可会有事?」

    「这事儿还是问爷较为清楚。」

    「回府吧。」一瞬间,刘兰芝没「上易水楼的兴致。「我累了。」

    「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少说几句。」大牛打断了弟弟的话。

    贾靖安一个撇嘴,不知道的人,看刘兰芝的样子,还以为是看到焦母,勾起了旧情正伤心着。

    回府后,刘兰芝显得沉默。

    用晚膳时,就连笑笑都觉得她不对劲,也不敢太吵闹,而她的胃口不好,吃了一点就回房歇着了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睡去,却也睡得不安稳。

    夜里,张青扬回来,掀开被子把刘兰芝搂了过来,令本来就没睡熟的她,马上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嗯。」他拍了拍她的背。「听说你今晚吃得不多,厨房还热着鸡汤,可要我让人去给你下些面?」

    她将头窝进他的怀里,轻摇了摇。

    「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刘兰芝静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我今天遇上了焦氏。」

    张青扬早听大牛说了,见她闷闷不乐的,想起成亲那闩,她不惜为了焦仲卿一死,他的手不由得一紧,他的想法早变了,现在不论她心中是否有人,他都不会放手。

    「遇上了又如何?」他力持冷静的道。

    「她说了些话……」她越说越小声。

    「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用往心里去。」

    「我也想,但没法子,老爷是否出了事?」这几日,他总是早出晚归,她原以为是易水楼事忙,但今日焦母一提,她才知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太守入京,连年都没回来过,她早知不对劲,却还是被张青扬三言两语给安抚过去,现在太守都被关了,府中虽然和和乐乐,谁知道明日又会是何种局面,她曾以为此生最重要的该是那些金银财宝、富贵荣华,但这些都比不上张青扬的平安,一人有罪,株连九族的事盘旋在心头,令她实在担心受怕。

    张青扬愣了下,才道:「无事。」

    「别骗我!」刘兰芝推开他,坐了起身。「在你心中根本没将我视为妻子。」

    「你胡说什么?」他伸手要拉她,但她却甩开了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瞒你,但你呢?难道你真要等官兵上门才要告诉我?!我不要开客栈了,易水楼不要也无妨,咱们带着笑笑走,到时就算要捉人,让他去捉那两个不长进的嫡兄,咱们都不管了。」

    张青扬原还在担心,她是因为遇上焦母,想起了焦仲卿,却没料到她心情低落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这让他心头升起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

    「别笑。」刘兰芝不客气的抡起粉拳,打向他的胸膛。「我说正经的。」

    他的心头一松,这才发觉从大牛跟他说她因为遇到焦母心情不好,他的心也一直跟着紧绷着。

    他不顾她挣扎,硬是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抚道:「爹现在确实被关押在牢里,但还不至于罪连其子,只是要救人出来,得花不少时间和银子疏通,怕你心疼银子,所以才没告诉你,不是刻意瞒你。」

    她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他肯定的点头。「你就只为这个心里不舒服?」

    「什么叫只为这个,」刘兰芝不服气的反骏,「你若真怎么了,我怎么办?笑笑怎么办?」

    「还有大牛和靖安可以照顾你们。」

    「我才不要他们,一个呆,一个傲。」她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只要你。」

    这话令张青扬听得得意极了。「放心,为了笑笑,更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有事。」

    刘兰芝抬起头,亲吻他的唇,在亲吻之间低语,「焦母说我抛头露面、不知安分。」

    「你又碍不着人,你无需理会他人碎嘴。」

    他虽是个认为妻子要以夫为尊的男人,但在打点客栈这件事上,他不打算拘着她。

    她被他哄得心里暖烘烘的,又吻了他一下,还以为自己来到这里,是一生的好运走到了头,没想到是有更好的等在前头。

    日子平静的过着,那日的不安如风散去。

    这日张青扬回府好些时辰了,正斜倚在榻上看账本,刘兰芝才回来,一看到了他,也顾不得先去换件衣服,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

    「夫君,今日我跟城东的齐老板谈生意。」

    他浅浅一笑,他已经听大牛说了。

    果然大牛跟着她之后,她跟贾靖安的冲突少了,大伙儿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

    大牛凡事都由着刘兰芝,但实际上对于那间客栈的看法,大牛跟弟弟是一致的,是打算拿来收容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但他不若贾靖安一样跟刘兰芝硬碰硬,而是暗着来。

    刘兰芝想赚钱,就让她赚她想赚的钱,至于该付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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