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想对梁宛儿动手,但可没打算使dú,而是想象上回对付伍琴雪那般,用挑拨离间的手段,可她尚未采取行动,却先背负这下dú的罪名,真是冤死她了。
婢女小心翼翼回答,「世子妃才刚嫁进王府,且脾xìng温和,也没听说与什么人结怨,奴婢想不出会是谁想加害世子妃。」反观她家主子,这几年在王府里,恃宠而骄,可没少得罪人,尤其先前才害得前任世子妃发生那种事。
常傲霜听出她的话意,沉下脸,「你的意思是那下dú之人,是想嫁祸给我?」
婢女急忙跪下来,「奴婢也不知,这只是奴婢胡乱猜测。」
常傲霜挥手让婢女起来,她也明白这些年自己确实得罪不少人,若是有人想暗中对付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亏她定不会就这么吞忍下去。
她非得揪出究竟是谁在背后诬陷她不可,若真担上下dú谋害世子妃的罪名,足够她吃不完兜着走。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还未走到钟日章的寝房门口,便听见屋里传来愤怒的斥骂声,接着便见春雅和秋丽,以及几名随从、婢女全被撵了出来。
他们几人见到梁宛儿前来,连忙朝她行礼。
「见过世子妃。」
「不用多礼。」梁宛儿望向春雅,关心的询问:「世子他怎么了?」
「世子仍没办法站稳身子。」
「我进去看看他。」
梁宛儿领着翠眉、绿娥想进去,秋丽善意的出声提醒,「世子妃,这会儿世子心情不好,您还是别进去了,让世子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觉得以世子心高气傲的xìng子,此刻怕是不愿意让世子妃见着他狼狈的模样,就像这两日世子练走时,也都不愿意让世子妃陪在身侧。
梁宛儿想了想,从绿娥手里接过一件木制的物品,朝她们说道:「我进去就好,你们留在外头。」
见她仍执意要进去,秋丽也不好再劝阻,只能候在外头等着。
梁宛儿推开房门走进去,看见钟日章颓废的坐在床榻上,板着一张脸独自生着闷气,一把拐杖被他给摔在地上,瞥见她进来,也不理睬她,默然不语。
他可以忍受疼痛,可连试了两日,他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这让他既挫败又气恼,更觉没有脸见她。
梁宛儿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拐杖放好,再将手里拿着的那只木制助行器放到一旁,轻声细语的道:「这是我特地让人做来让你用的,你用用看这个。」
钟日章看向她所指的那件物品,疑惑的问:「这是什么?」那形状有点像是围栏,只是两旁是向内折的。
梁宛儿解释,「你现在的情况用那种拐杖不适,它支撑不住你的重量,所以我让人打造了这个助行器,你先试试用这个走走看,晚点我会再找人在你房间里装设步道和扶手,这样你就能扶着扶手练习走路。」
这种助行器,是她仿造现代金属制的助行器所画出的图样,再让木匠打造出来,可以有助于复健的人练习行走。
他怀疑的拿起那木制助行器,「这有用吗?」
梁宛儿示范给他看,「你的手扶着这两边,每走一步,就移动一下助行器,因为两手都有支撑,所以就不容易再跌倒。」她特地让人在扶手处包覆了一层厚厚的棉布,方便扶握。
看完她的示范,他迫不及待的赶她走,「你出去。」
「为什么?」
「你出去就是。」
她担心他,不想离开,「没人陪着你,万一跌倒了怎么办?」
「你出去后让春雅她们进来。」
见他宁愿让春雅她们陪着,也不愿让她留下,梁宛儿心里很受伤,觉得他不信任她,但也没多说什么,出去后便让春雅和秋丽进去。
秋丽、春雅带着两名随从进来,因为要扶起世子高大的身躯,只靠她们几个婢女是撑不住的,需要有两名男随从在左右两侧支撑着他。
进来后,随从们看见世子扶着世子妃带来的那副古怪东西,缓缓的站了起来,两人担心他会摔倒,赶紧上前想搀扶他,却被拒绝。
现下的钟日章觉得很兴奋,方才扶着这助行器试着慢慢站起身,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撑住他的身子,没让他再摔倒,这比让随从搀扶着他来得更方便。
「不用,我自个儿来。」他试着移动脚步,艰难的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量,握着助行器的手手背整个青筋都暴起,好不容易略略往前踏出一小步,他憋着气,当他的脚落到地上时,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嘴角也往上扬起了笑容。
一旁的春雅和秋丽见着了,忍不住替他感到高兴。
「世子能走了,太好了。」
「不过才动了下,哪里算是能走。」方才走的那一小步,几乎耗光了他一半的力气,不过虽然只是小一步,但至少他总算踏出了一步,他心中很高兴,恨不得叫梁宛儿进来看。
旋即想着,等可以再多走几步时再让她进来。
春雅和秋丽都看出来是他手里扶着的那件木制东西,撑住了他的身子,不由得佩服的说:「世子妃真聪明,竟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教人打造出来。」
钟日章听见两人称赞她,也不禁一脸骄傲,「本世子的妻子自然是聪明伶俐的。」
春雅和秋丽相觑一眼,心里暗暗想着,先前也不知是谁嫌弃世子妃既丑又胖,执意不肯娶她,另娶了伍琴雪,结果……发生了那件事,间接也导致世子受了重伤。
不过两人见世子对世子妃有这样的转变,都打心里为世子妃高兴。
因为这位世子妃比起那娇贵又难伺候的伍琴雪,可要好上太多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他走不到五步,可这样的结果已足够让钟日章欣喜,先前他连独自站起来都办不到,现下能走上几步,已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久,太医例行来为他施针时,得知此事,看见那助行器,再仔细看了看,也亲自试用了一遍,大为赞赏,「此物甚妙,若是能推广开来,当能嘉惠不少人。」
钟日章与有荣焉,待太医离开后,便让人将梁宛儿请来。
「这助行器你是怎么想到的?」
见他脸上一扫先前的低落,满脸笑意,梁宛儿心忖这助行器应当是帮上了他的忙,不过她没办法告诉他,这助行器的构想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只好随口答道:「我也是无意间想到,想说一只拐杖撑不住身子,那么如果做成围栏,就能用两只手撑住,所以才让人试试看。」
察觉到她神色淡然疏离,彷佛回到两人刚成亲那时,钟日章愣了愣,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心情不好?」他指出这点,关心的问道:「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梁宛儿不看他,把眼神撇到一旁。
他不喜欢她用那种冷淡的神情对他说话,拽过她的手,让她与他一块坐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执意追问:「你究竟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
梁宛儿挥开他的手,「没有谁惹我不高兴,世子既然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这算什么,他高兴时就把她叫来,不高兴时就撵她走,他当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前两天,她本好意想陪着他一起做复健,可是他根本不领情,她也不想再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既然他不尊重她,她也没必要尊重他。
她站起身想离开,被他拽住。
钟日章总算看出来,她这是在生他的气,但他不明白他哪里惹到她了。
「你在生什么气?」
她冷哼一声,「妾身怎么敢生世子的气。」
听见她这话,他更加确定,她确实是在气恼他,但他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你莫名其妙在发哪门子的脾气?」
梁宛儿可不接受他这样的诬赖,「我哪有发脾气。」
「你明明不高兴不是吗?」
她纠正他,「不高兴与发脾气,是两码子事。」
「好好,你没发脾气,那你同我说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她默然不语。
钟日章努力回想自个儿是不是说了什么,抑或是做了什么惹恼她的事,但他仔细想了想,都想不出来。
「你别闷不吭声的,咱们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夫妻俩?哼,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看待吗?」梁宛儿冷冷诘问。
「你怎会这么说?」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表白,「那曰你醒来,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咱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会好好待你。」
她眼里流露出一抹指责,「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要怎么做夫妻?」
钟日章一怔,「我何时不信任你?」他丝毫不明白自个儿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他不信任她的事。
梁宛儿质问:「若是你真有把我当成你妻子,那这两天来为何不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一来你就急着赶我走。」
「那是因为……」真正的原因他说不出口,看着她,钟日章想了个借口,「我只是不想你累着了。」
「我不累。」
他再找了个理由搪塞,「我怕你会闷。」
「我不会闷。」她斜睇着他,想看他还能掰出什么说词来。
钟日章有些不耐烦了,「你这女人为何非要追根究底不可?」他素来骄傲,哪里肯让她知晓真正的原因。
「那你又为何坚持不让我陪着你?」
她是他的妻子,她觉得在这种时候她更应该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努力,可是他却一再赶她走,梁宛儿睇向他,决定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倘若今天换成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袖手旁观?我以为夫妻之间应当要互相扶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知道你刚开始练习走路,一定会很辛苦,所以才想陪着你,一起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可是你却不愿意让我陪伴在你身边,这表示在你心里,并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看待。」
听完她的话,他的心里话脱口而出,「不是那样,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摔倒的狼狈样子。」
「为什么?」
「我……」他一窒,接下来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秋丽将她拉到一旁,低声告诉她答案,「世子素来好面子,所以才不想让世子妃瞧见那种情形。」
梁宛儿一愣后,恍然大悟的看向一脸别扭的钟日章。
瞧见她那脸色,钟日章明白秋丽八成告诉她了,横她一眼,喝斥了句,「多嘴,还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春雅等人也跟着秋丽一块退下。
寝房里只剩下两人,梁宛儿走上前,脸色已不再冷淡,带着笑意望着他,「好吧,这次的事就原谅你了。」
被秋丽道破了他的心思,他有些羞恼,「本世子又没做错事,要你原谅什么。」
「你怎么会没做错事?」
「我哪里错了?」
「你错在不够信任我,倘若对我有足够的信任,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还顾着面子,不肯让我陪着你。」见他又要反驳,她径自再说下去,「像你在春雅和秋丽她们面前摔倒,是不是就不会觉得丢脸?这并不全然只因为她们是下人,而是她们服侍你多年,你很信任她们,所以才放心在她们面前展露自个儿脆弱的一面。」
钟日章望着她,深思着她所说的话。
梁宛儿微微一笑,续道:「我们毕竟才成亲没几个月,要你对我就像对待春雅、秋丽他们那般信任,确实是难以办到,这不怪你,这事是我自己疏忽了,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之间也可以毫无芥蒂的互相信赖、互相依靠。」
这番话令钟日章很动容,他懊悔的紧握着她的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没发觉你是这般好。」当时以貌取人的他浅薄的看不见她的好,以致差点就错过了她,幸亏母妃英明,替他将她娶了回来。
梁宛儿意有指的回他一句,「有些事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倘若他当年没有去退亲,而是直接迎娶了原本的梁宛儿,那么他们今生怕是无法相遇了。
她眼盛满了笑意,接着说道:「不过你现下悔悟也不晚,还来得及。」
他痴看着她脸上的粲笑,再也克制不住胸腔满溢而出的情意,动情的将她搂进怀里,覆上她的唇,索取着她的甜美。
「待我恢复了,咱们重办一场婚礼,这次我要亲自迎娶你,与你拜堂、与你洞房。」
「成亲很累,重办的事就免了吧。」她可没兴趣再体验一次那些繁琐的婚礼仪式。
「那洞房可不能免,对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下就洞房。」他两眼发亮,兴致勃勃的道。
「你现在能行吗?」她怀疑的瞟向他行动不便的腿。
「为夫会亲自证明给你看,让你瞧瞧为夫有多行。」他扒着她的衣裳,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深切的了解他的本事。
见他真要做,她吓了一跳,「你可别逞强。」
钟日章傲然表示,「本世子不须逞强便很强了,待会你便能亲身体验为夫有多强。」
「可现下大白天……」翠眉她们还守在外头,万一她发出什么声音,岂不是全被她们给听了去。
「这样更能让你看清楚,为夫的体魄有多健硕。」
当她的衣衫被他退去,luǒ露出她胸前那两团雪白时,他呼吸一窒,看着那丰满的浑圆上,挺立着两朵嫣红诱人的蓓蕾,他下腹紧绷,血脉贲张。
他的目光灼热得宛如想要吞了她,她羞赧得脸儿绯红,yù迎还拒,两手抵在他赤luǒ的胸膛上。
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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