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相爷的私房药 > 第 23 章
    口为苏染染陪葬吗?

    他一手抓起太子,一手抓起梁钧沛,直道:「这一切肯定全是云曜的诡计,他仗的不就是皇帝的势吗,咱们就把他的顶天梁柱给砍了,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你的意思是……」太子惊疑不定地望向柳信。

    柳信斩钉截铁地一点头,脸上透出残忍神色。

    那天过后,染染和云曜之间怪怪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躲谁,总之,云曜在的地方就看不见染染,染染所在之处也看不见云曜。

    云曜闷不闷,没人知道,他一贯温和且一贯忙碌着,但染染肯定是闷的,她睡得差、吃得差,连挑逗小翔都失去兴致。

    尔东等人看在眼里,他们都知道问题症结,却无人能解。

    他们几次走到染染身边想开口解释,可挣扎了老半天,该说的话还是怎么样也挤不出来,最后总是用其他话题朦混过去。

    整个云府气氛诡异到不行。

    连小翔也倍感压抑,快要透不过气,几次他想把染染偷偷带出门,但尔东他们守得紧,且他背着受伤的染染行动不便,露了行踪,被挡过几回后,他也失去兴致。

    染染成天到晚用被子蒙着头,像只乌龟似的。

    她觉得好烦、好烦,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下不的,有种提早进入更年期的感觉。

    她不懂,云曜为什么不解释,敷衍也好、哄骗也行,无论如何,保住命这件事很重要,不是吗?他就不怕她逃跑,就不怕她在最后关头将他一军?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自信,她一定会牺牲自己的xìng命成全他?

    火气在她身体里酝酿蒸腾,她想跑出去淋雨降温。

    在长长地吐完气后,她一把掀开棉被,想往外冲,却没想到掀开棉被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温柔的宁婶坐在床边,更没想到她的眼泪就这么扑簌簌的掉个不停。

    见她这样,宁婶的心都酸了。

    她何尝不晓得染染心里不好过,染染等于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人的关系本就如同母女,更别说是因为有染染替她调养身子,她才能够怀上孩子,染染对她而言,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更亲。

    这段日子,少主的表现、染染的不平,宁婶一一看在眼里,偏又不能多嘴,少主叮咛过了,什么话都不能讲,可她真是忍不住了。

    见宁婶张开双臂,染染想也不想就往她怀里扑去。

    宁婶轻轻拍抚着染染的背,任由她发泄委屈。

    不能在云曜面前流的泪,流了,不能在小翔跟前说的委屈,她想说了,「宁婶,我难受。」

    「我明白。」宁婶的眼眶也跟着泛红。

    「我没有做坏事,他们不可以委屈我。」

    「是啊,染染只做好事,他们凭什么委屈你。」这孩子敏感而多情,这样的话,是憋了多久、憋得多痛才肯说?

    「要我引蛊,可以老实讲,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身体是我的、命是我的,我有权利说Yes或No吧。」

    宁婶不明白什么叫做Yes或No,但也猜得出她的意思,她抱着染染,轻轻摇晃,笑着回道:「这件事,是你宁叔不对,怪不得少主。」

    染染抬起头,一脸疑惑。

    宁婶朝她微微一笑,续道:「当初小翔把你从寒碧潭捞起来,你已经没有气了,可是小翔舍不得把你给埋了,他像宁婶现在这样抱着你、摇着你、拍着你,还哼着歌儿。

    「那是第一次我在小翔脸上看见温柔,明知道不妥,我还是由着他,打算等到深夜他睡熟了,再偷偷把你抱去埋了,没想到你居然活起来了,宁叔讶异,细细把脉,发现你的体质属阳,适合做为引蛊的对象,可少主当下就反对了。

    「是你宁叔不死心,硬要逼你练武,天天逼你喝汤yào,他想把你的身子给养壮,他想着,往后就算引蛊成功,你也不至于像少主这么痛苦。

    「《dú经》上说,雪蛊不会在同一个宿主身上待超过二十年,你宁叔便认为,再给他一个二十年,他肯定能找出解蛊的法子,所以不管是少主或宁叔,都没想过用你的命去换少主的。」

    「是……这样的吗?」

    「宁婶不明白,你这样冰雪聪明的孩子,怎么碰到感情事就变得糊涂了,你想想,倘若少主想用你引蛊,何必千方百计撮合你和靖王,他这是想把你托给靖王啊。少主打出娘胎,身上就带着蛊虫,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早就超过《dú经》上记载的年限,加上朝堂事,他日夜熬着,你觉得他还有多少时间可活?他这不是想在活着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吗?」

    宁婶的解释让染染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满脑子都是《dú经》记载的二十年,所以云曜活不久了?怎么可能,他的脉象不是还很好吗,宁叔天天帮他把脉的呀。

    是了……全都瞒着她,难怪不让她把脉,难怪不肯解释引蛊,难怪已经入冬,却不肯让她上他的床,他一门心思全是想把她推开。

    他以为这么做她就不会受苦吗?他以为的好,对她真的是好吗?去他的什么麒麟才子,他根本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染染问道:「宁婶,为什么少主打出娘胎身上就带着雪蛊?为什么少主身体不好还要熬着替靖王谋位?人人想当官,求的不是财就是权或名,可少主样样不缺,为什么还要搅和朝廷事?」

    过去不问,是因为尊重个人隐私,可是现在,她发觉自己知道得太少,若不是没有足够的讯息,她不至于猜错,不至于在云曜推开她之际,感到生气、忿怒,然后两人渐行渐远。

    宁婶勾起染染的脸,审视她眼底的渴盼。

    在璇玑阁里,少主的身分不算秘密,围在少主身边的几个都知道,少主不对染染言明,是怕她忧心,可现在……夫君说了,少主熬不过百日了,这种情况再不说,两人之间会有多少遗憾?

    深吸气,宁婶点点头,下定决心,就算时日不多,如果染染可以带给少主快乐,为什么不?少主这辈子,够辛苦了。

    「宁婶,求你告诉我。」染染恳求道。

    宁婶握住染染的手,陷入回忆,低声道:「这个故事要从二十三年前讲起……」

    不管宁朝天转到哪个方向,染染就会站到他面前与他对望,且眸光有着无悔与坚定。

    「不可能,少主不会答应的。」宁朝天烦透了,她已经磨了他一整个早上。

    「不需要经过他同意,他是利益既得者,只要受害者愿意就行了。」

    他听不懂她那堆乱七八糟的话,但是很清楚,她心意已决。「你确定?」

    「这不是宁叔希望的?」

    「对,但少主早让我死了这条心,你没发现吗,老曹不再逼你习武,我也不老灌你yào汤了。」

    「意思是,没有强健的身子,雪蛊发作起来,我会和云曜一样痛?」

    「不,更痛,你比谁都怕疼,跌个跤都能晕过去,没有一副打熬出来的身子骨,说不定真会要你的命。」宁朝天恐吓道。

    他原以为染染知道引蛊之事后,这胆小怕痛的丫头会哄着小翔带着她去挖洞躲起来,没想到她居然到他跟前表示愿意替少主引蛊。

    「那得看宁叔的能耐,您有本事把二十年延长成二十三年,难道没本事把我的小命留下来?」

    「你自己封了个「女神医」的名号,且少主dú发时,你也亲眼看过,你先问问你自己,你认为你可以熬得过吗?」

    染染确实没把握,但仍挺胸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咱们种的那片罂粟田已经结果,很快就可以收罂粟壳,万一熬不过来,用上就是。」

    「说得真轻松,要是成痫怎么办?」雪蛊未解又中了其他的dú,她当自己是铁做的,能千锤百炼?

    「是熬不过来才用,怎会上瘾?」又不是开轰趴,何况这时代的提炼技术不佳,精纯度不够,能够暂时解痛就算厉害了,想要上瘾还不容易呢!她勾住宁叔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撒娇道:「宁叔,别想了,冬天就要到了,少主的身子恐怕会撑不住……」

    「撒娇没用,别在我耳边吱吱喳喳的,吵死了,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宁朝天拉开她的手,将她往外推。

    染染难得的没有继续卢,因为她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云曜修补关系,两人吵架,总得有人先示好,而这一次虽然错不在她,但她决定由她先低头。

    但要怎么做比较好呢,走到他面前装晕?好办法,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来,他们不就肌肤相亲,不就一笔勾消,不就雨过天青了,然后她就可以进行下个步骤了,好,就这么办!

    一听见陆鸣回来,染染提起裙角,拉起小翔,飞快朝大厅奔去。

    她再喜欢陆叔叔不过,人人都说她是宁叔的徒弟,事实上陆叔叔教会她的更多,宁叔专攻dú、制dú、解dú,陆叔叔才是真正的医者,她把过去在医学院里学习的,与陆叔叔教导的相印证,更加领略中医的奥妙。

    「陆叔叔!」染染奔进厅里,这才发现除了云曜,靖王也在。

    凭着二十一世纪追男术,她早晚会把云曜给拐上手,何况云曜这人责任感特别重,她都帮他引蛊了,他能不以身相许吗?这么一来,靖王也会成为她……未来的小叔,想到这儿,她难得的给了靖王一个好脸色。

    靖王受宠若惊,耳朵不由得微微发红,心里开心的暗想,苒苒喜欢我送的礼物,是吗?

    看见染染蹦蹦跳跳的进来,陆鸣丢下讲了一半的话,阻止道:「伤还没全好呢,不躺在床上,来这边做啥?」

    「听见陆叔叔来,高兴啊!」

    陆鸣瞪她一眼,抓起她的手,细细号脉,半晌才勉强道:「师弟的医术进步了,伤养得还不错。」

    「那可不是宁叔的功劳,是我这个女神医太能干。」

    「没脸没皮的,那点医术就敢自称女神医?」陆鸣戳了她额头一记。

    染染咯咯笑着,人人都夸她医术好,只有陆叔叔没把她看在眼里。「什么自称,明明就是病患封的,莫非陆叔叔怕我名号太响亮,抢了您的风采?」

    「鬼丫头,有本事就来抢!」陆鸣笑着顺顺两撇小胡子,再揉揉她的头发,这丫头xìng子好、模样可爱,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轻松愉快。

    「行啊,那个皇宫让我去,那个皇帝让我贴身照顾,只要一个月,我就能顶着「皇帝御用神医」的名号行走江湖。」

    她的口气毫无恭谨之意,要是在别的地方,恐怕已经吓得跪满一屋子人,可她在这里说,却逗得一屋子人全乐了,连守在门口的尔南、尔北也忍不住偷笑。

    不晓得这丫头的胆子是什么做的,讲起皇宫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总是像在聊邻家大叔大婶一般自然。

    「你这脾气进宫?别说一个月,能活得过三天就算你厉害。」陆鸣没好气的道。

    「行行行,我这辈子都比不上陆叔叔了,行不?说吧说吧,皇帝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病症,讲出来,我帮陆叔参详。」

    小小丫头、大大口气,即便云曜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也忍不住失笑。

    陆鸣看一眼云曜,心知这些事他从不避着染染,便继续刚才的话题,「……存了心思,那yào并不难查,皇上查出背后主使,便命秋太傅进宫密商,秋太傅离去后,让我配yào解dú,决定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靖王不解的问道。

    「没错,皇上命丽贵妃随侍左右,未奉旨,任何人不许进入承德殿,现在宫里乱成一团,皇上命我以寻找yào材为由,速速出宫,十五日后再返回宫里,而皇上服用我备下的yào丸,看起来会与中dú一模一样。」

    「皇上是打算等柳信与太子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将人一网打尽之后,才让陆叔进宫。」云曜说道。

    「陆叔叔不在,皇上安全吗?」染染问。

    「隐卫多着呢,肯定内三圈、外三圈围得密不透风,如果陆叔在,万一太子那帮人顾忌陆叔的医术歇了手,可就前功尽弃了。」云曜解释道。

    「皇上也命我出京办事。」靖王道。

    云曜问道:「让你去调兵遣将?」

    「是。」

    「你要去哪里调兵?」

    「京畿大营掌握在太子手里,最近的话,也只能调到丰台大军。」

    云曜沉吟道:「就算快马加鞭,要在十五日之内领兵回京,有困难。」

    「且敌众我寡,丰台大军餐风宿露来到京城,怕也是兵顿马乏,与太子的军队相抗,并无必胜把握。」这是他必须克服的问题。

    「柳信眼线不少,靖王出京搬救兵一事,铁定瞒不过他,他应该会布置不少人马半途烂截。」陆鸣分析道。

    云曜不语,他在心中暗自忖度手边有多少人可以动用。

    「是啊,他怎么可能让我活着搬救兵回京。」靖王这话说得让人心惊,但他却是一肢云淡风轻,无分毫畏惧。

    这些年见识多,也遭遇得够多,危险他早没放在眼底,更何况就算待在京城,近几个月来,他遭遇的劫杀事件还少了?

    看着瀚弟自信的神态,云曜满腔骄傲,这辈子他做对了,他把弟弟教育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的男子才能为大梁撑起数十年安泰。

    「救兵,就搬京畿大营的吧。」

    云曜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皆是满面疑惑。

    「怎么可能,那是太子的人马。」靖王马上回道。

    「我亲自去策反将军们,如若他们不听劝,便换个人来带头。」

    璇玑阁里,擅长易容术者不少,而对京畿大营的消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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