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相识的……
“哼~无能又无趣。”
冰冷又嘲讽的话从易燃口中吐出,却没人发现低着头的他,早已眼角湿润。
如果没有他那个赌鬼老爹,说不定他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不过,他也庆幸。
庆幸经历了这样不堪的过往,上天赐给了他一个沈年。
“这么多年了,该拿的我会替你拿回来的。”
看着出入承岫会所总部的达官豪绅,随手拽了一个看起来身形欣长,穿着普通随性的人。
那人转身,手上脚下都已经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待看清楚来人是易燃,这才放松戒备。
“这不是易公子吗?!你也来这里啊?”
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偶然碰到的陆承深。
但,易燃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脸熟。
来这种金钱窝的人,无非是玩乐和女人,几乎是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正好,送你个赚钱的机会。”
易燃确实没有想到会碰到他,不过,碰到这个人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毕竟,这个人跟左家应该是有瓜葛的。他知道了,那就意味着左家可能也会得到消息。
“来!身上的钱给我。”
易燃目的性很强地看向陆承深,朝他勾了勾手示意。
“不是说让我赚钱么?!”
陆承深苦笑,却还是掏出了兜里的卡。
这点小钱,对于他来说,真的无关痛痒。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易燃来这里做什么。
看易燃生人勿进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女人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拍了拍易燃的肩膀,别有深意地看向他,将手中的卡递了出去,“这里好进不好出,玩玩也就算了,别太认真。”
好进不好出,易燃岂能不知。
年幼的易燃不是早就生动地演绎过了:十万块就那么断送了一个普通家庭所有的幸福。
不过,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挑战和刺激,他来者不拒。
易燃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张卡扬了扬,点头致谢,“嗯。”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陆承深不再多言,头一歪,挑眉开路。
“一起?”
话不多说,易燃长腿一迈,两步就跟上了。
谁知刚进去,就看到一对很不搭调的男女。
男的年近四十,一脸焦急万分,不停地打圈,这人,便是承岫会所的经理之一杜谦,专门负责赌场;
女的二十出头,柔媚与端庄合于一身,优雅干练,倒是泰然。而她,便是承岫会所的另一位经理柳可,负责除赌场外的其他业务。
转身一看到旁边的陆承深,杜谦立马急慌慌地跑了过来,半鞠躬,“您可算来了!花王~”
柳可跟随其后,声音酥软,“花哥,好久不见。”
“呵呵,花花公子里的王,可不是花王么!”
见杜谦喊的是他的代号,陆承深连忙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省得暴露了身份。
“还是美人说话好听。”
说话间,还特地挑了下柳可的下巴,娇艳欲滴,让会所的其他人简直奥羡慕出血。
一旁的杜谦却傻眼了,老大这是搞什么?!都火烧眉毛了还有闲情雅致谈情说爱!偏偏还不敢多话,憋得老脸通红,手足无措,不得已眼神求救于柳可。
就算没有收到杜谦的求助,柳可也不会不顾形势,柔媚地挽上陆承深,“多谢花哥夸赞,不如我们楼上好好说说话?”
柔香软玉在怀,任谁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陆承深拍了拍柳可的嫩如白藕的胳膊,公子哥的浪荡纨绔表现得淋漓尽致,摆摆手道。
“不好意思了,易公子,先行一步,哈哈哈!”
易燃两指从太阳穴上往外一飞,“加一倍,我会给你放在前台。”
陆承深挥挥手,头也没回,搂着柳可往电梯走去。
杜谦则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不敢多加靠近。
等他们都走了,易燃才来得及看这里面的装饰布局。
富丽堂皇的金黄色基调,百平之广,层高三米有余,宽敞明亮。
中央是前台,五个美女亭亭玉立,笑容标准。墙的两侧有部电梯,数套真皮沙发和茶几临窗而设,散落在琳琅满目的酒架之间,并有花草装饰。
再往后,汉白玉擎天柱绕圆水舞台而建,赫然而立,直入楼顶层,外部飘着旋梯,像飘带,整体格调也多了一丝柔和;同时,这五根玉石柱之间,又由白水晶组成一道两米多厚的圆环墙,圆环内底部铺着水草、鹅卵石,和钻石。
再往上,便是五彩斑斓,各形各色的鱼;而每一层也都有氧气管,每层的四面方还设有专门的观景台,角度不同,景色也各异;
白水晶圆环墙内,便是圆水舞台,可升可降,圆台上还有一层隔离板,收放自如,一年一度,只开一次,尤为珍贵。
顶层楼,是一个类似鸟笼的盖子,覆盖在整座会所之上,其内机关奇巧,更是精妙绝伦。
可即便是放了这么多东西,空间上依然留白许多。
“啧~败家。”
光看了一楼,已经是如此奢华,更不用说楼上了。易燃不禁想起沈年,他要是在,肯定会这么说,不对,是说得比这更夸张。
正要去楼上,却被前台美女叫住,“先生,麻烦这里登记办卡。”
易燃只好走到前台办卡,不办不知道,一办才知道。
原来办卡要先续五万,之后若消费会直接从里面扣除。
当场易燃就想把卡收回来,大意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的钱够不够?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前台美女已经双手奉上了两张卡:一张是易燃递出去的卡,一张是承岫会所专属的普通银卡。
易燃接了银卡,让她帮忙查余额,“里面还有多少?”
前台美女一愣,随后笑着收回查看。
“先生,还有。”
“呵呵,谢谢啊!”
知道这家伙能来这种地方应该不差钱,十万二十万的也够意思了。可没想到,他竟然随手就给了一百多万。易燃嘴角一抽,还大言不惭地跟别人保证翻一倍,现在想想,一瞬间居然觉得有点可笑。
“得,玩玩也无妨。”
拿上卡,转身上了楼。
二楼是洗浴的地方,前台为界,男左女右,可面积还不到一层的三分之一,易燃由此断定,必定内有乾坤。
而易燃也没有急着去,而是上了三楼,先去转一转了解情况。
三楼则是除了中间的休息的小影院,其他都是按摩的包厢。看包厢的设置,里面应该还有一间不小的屋子,看到这里,易燃大概也能猜到了,跟其他的场子都差不多。
四楼是餐厅,中西结合,任你是何方人士都能吃到地道可口的饭菜,当然了,价格也很美丽。
五楼是个典型的娱乐场地,各种游戏机,模拟机,台球,小孩玩的,大人玩的应有尽有。尽管面积很大,但跟二楼倒是很是相似。
六楼是歌厅和唱歌的包厢,蹦迪的,K歌的,灯光炫彩,喧闹嘈杂,不少男男女女在这里尽情尽欢。
七楼则是酒店,每间都设计精巧,间间不同,情调各异。
楼有人守着,显然是不让进,也特地问了下,原来是这间会所主人的专属,一般人是进不了的。
都看完了一圈,易燃又返回到了二楼。
对了暗号,才有人专门引易燃进了男浴更衣室尽头的暗门,“请进。”
看这样子,他是不会再跟着往里走了,易燃点点头,便往里走,走廊的中间开了两扇错落的窗户,经过第一扇窗户的时候,检查并留下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和其他随身所带的一切东西;经过第二扇窗户的时候,兑换了全部筹码。
通过狭长的走廊之后,瞬间便开阔了,再往里则更宽更广,仔细一看,形状竟然有点像葫芦。
氧气源源不断,舒适得宜,谩骂声,喧闹声此起彼伏。
循声看去,正中央有一堆人围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来砸场子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都围在一起了。
易燃走了过去,好在海拔优越,想看里面也不太成问题。
只见,赌桌上一个戴着金丝银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斜坐,翘着二郎腿,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牌,一只手点了点烟灰,桌前更是码了一堆如小山高的筹码,少说也有千万了。
围着的人兴致昂昂,将其奉为牌神;发牌的荷官和另一个场里的钉子却是面如死灰。
这绝壁是没有找到把柄,否则也不会让人杀到这个地步了。
易燃想了想,果然放弃了这里,转身去了五楼,转了转场子,才发现竟然没有钉子,暗自欣喜。
“还是这里好一点,至少没有那么大动静的。”
找了一张没有问题的桌子坐了下来,输多赢少,但输得是小数,赢得是大树,加上几把梭哈,现在已经翻了十翻不止了。
而二楼和五楼这两张桌子上所有细微的动作全都落在了楼陆承深的眼中,眼神微眯,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就这么不一会功夫,已经不下两个亿了,再这么下去,再厚的家底也得玩完啊!
这一点,不止杜谦和柳可,陆承深更是深知。
只是,五楼的倒不打紧,可偏偏二楼的这个太麻烦。
他的这家会所,要么没人敢来,要来就是个硬茬。现在遇到的就是个硬茬,还是个不能再硬的硬茬。
前段时间,因为一些利益纠葛,陆承深派手下人教训了一下,没成想,现如今人家正主打上门来了。
也是会挑时间,偏偏赶在会所一年一度的纪念日前夜。
即便是陆承深有所准备,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来砸场,还是亲自出面。
身后的杜谦忍无可忍,终于爆发,“花王,我除掉他们!”
“别乱来!”
陆承深厉声喝斥,双眼紧紧盯着屏幕,突然眼睛一亮,迅速跑到了五楼。
“易公子,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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