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西南军的安持,加上西北罗护的破军兵团,你手上有近百万雄兵,朝中还有谁能与你为敌。”中宫无所出,皇贵妃之子为尊5皇上也属意赵琳琅为继承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拥有东北军权?!”怎么可能。
正从屋外走进的乔立春刚好听见这一句。
“拿个酒慢吞吞的,想馋死你家爷吗?”女人就是不中用,做起事来笨手笨脚,还爱大惊小怪。
“你不是我家的。”他算哪根葱,哪根蒜。
“你不是她家的,我才是。”慕容妖孽,认好本分,不要把手伸得太长,老子忍你很久了。韩重华怒瞪慕容春秋一眼。
慕容春秋一双妖异的桃花眼一挑,笑得魅惑众生。“你家、我家、他家的不都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呀!”
“谁跟你是一家人”韩重华、乔立春同时一喊,两人神情都不是很好看,谁都不想跟桃花男攀亲带故。
“哟!还连声同气了,敢情你们是一家人,我成了外人。”小指一伸,他掏起耳朵,表示他们很吵,吵得耳塞。
“我们的确是一家人,这是拙荆,你可以称呼她一声嫂子,或是韩家媳fù儿。”脸皮很厚的韩重华说得毫不惭傀。
骤地一怔后的慕容春秋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色。
“你们成亲了?”
“快了,你们肯定来不及喝我们的喜酒,因为我家不留宿。”言下之意是赶人,庙小供不起大佛。
“我不介意多留几天。”老子有钱,住客栈。
“我不想发帖子给你。”他成亲为什么要多个人来抢锋头,这人只会胡闹,干不了正事。
“我可以帮你挡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难道他要醉死错过洞房花烛夜?
“……乡下地方的酒怕不合你胃口。”这株死桃花的嘴很习,不是美酒不入口“无所谓,我当马尿喝。”反正他也喝过死人血。
“马尿……”算他狠。
韩重华真的不想好事一波三析,连连受挫,他一辈子也就成这么一次亲而已,只盼着能顺顺利利送入洞房不会有意外,偏生慕容春秋在的地方通常不太平静,他本身就是个祸害。
“重华,恭喜你了,我就不能留下了,我还得赶回东北接管军务,下再见面不知几年后了,我先送上一份贺礼。”赵琳痕解下腰间浓翠色盘龙玉佩,以此为祝贺。
“秦修武呢?将军战死不是由副将接手?”战家铁军若落入皇家手中,只怕会成为皇子争权夺刹的利器。
乔立春不经意而出的话,让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脸色一变。
她为什么认识秦修武?还用熟稔的口气说着,彷佛那是一位多年好友。
有人问出这个疑惑“你怎么晓得那个脓包?”目光刹如刀锋的慕容春秋以指敲桌,笑得有几分令人骨寒的yīn冷。
一震,她面色微微发白,心口一惊地发现她竟把心底的话说出口。“呃,战、战将军是本朝唯一的女将军,我身为女猎户自是会留心一些,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她战死的消息一传开我难免有几分难受当然也听说过那位秦修武,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一向出色,除了xìng子急了些,大致上并不坏。”他就是急功近利,想赶快出人头地,好当上大将军,风光回京。
“如果说是他杀了战将军呢?”
他知道了?乔立春表情一讶,随即隐没。“不是说女将军中了敌人的暗算,回营没多久就死了?”
秦修武是和她并肩作战多年的同泽,她相信他,也愿意将后背jiāo给他守护,他们共同经历无数次战役,相互扶持,没想到最后是他背叛了她。
原本她是可以揭穿秦修武的恶行,可是看到上万将土仓皇的眼神,听见万千慌乱的哀嚎声,她心软了,在最后一刻选择将这秘密带到墓里。
战家铁军不能没人带领,那是她爹的心血,她爹带出来的兵,她必须让他们继续走下去,虽然有恨也要和血吞服,那是她唯一能为她爹做的事,战铁兰不能辜负战家军。
岂料她的妥协竟出现峰回路转,原本该要升官的秦修武无法上位,反而被朝廷派来的王爷接收,百般的算计一场空,好大的讽刺。
“是这样没错,别听慕容军师胡说,他又不在场哪晓得发生什么事。”适时开口的赵琳琅打着圆场。
人不在就没耳朵听、眼睛看吗?这些只想粉饰太平的人虚伪得可笑。慕容春秋鄙夷的一撇嘴,端起酒杯一饮。
“呸!这是什么酒,淡得一点酒味也没有。”这根本不叫酒,而是甜水。
他一口吐出口中酒液,不留口德的嫌弃,其它人见状尝了口,认为还好,能入口,酒香很淡但有余韵。
“枣子酒,本来就不是喝它的时机,是你吵着要上酒才拎了一坛子出来,这种水果酒要再窖藏一个月才会好喝。”不烈,很醇,余韵绵长,有种果子的清香,喝再多也不醉。
成亲时她想搬几坛子宴客,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周家村村民来说,枣子酒已经是珍酿了,比外头卖的水酒醇香!
“韩铁头,你这婆娘要好好管教,男人说话哪有女人chā嘴的余地,客人来访要尽心招待,而不是连坛好酒也拿不出来。”
马尿都比烂枣子酒好喝,这东西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可以不喝。”他还舍不得老婆亲手酿的酒被瓜分。
“去,去买坛好酒来,老子请客。”
慕容春秋豪气的抽出千两银票,用力往桌上一拍。
“慕容……”你别太过分了,那是我的女人。
“好,我去,你等着喝死。”乔立春飞快的抽走银票倏地往外走,她打算买一斤五两银子的熙春酒,打个十斤酒就够他们喝到眼茫了,剩下的就成了她的跑腿费当她一离开,桌边的几个男人像是忽地得了哑病一样,一下子静了下来,没人开口说话。
嫌枣子酒难喝的慕容春秋反而倒了一大碗枣子酒,连喝了三碗,他咂了咂嘴巴,用手背狠狠一抹嘴。
“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
“和战铁兰酿的果子酒手法一模一样,差别在于一个用桃子,一个是枣子。”
东北的雁dàng山附近有一座桃林,每年会结不少桃子,她……总会酿上一百坛桃子酒埋在桃花树下,来年再喝个痛快。
“人有相像,物有相似,本村的枣子酒就是这味。”韩重华小口的啜饮,面上表情平静无波。
“你们不觉得她有古怪吗?”他就不信他们都没感觉。
“再古怪也是我的女人,我乐意就成。”他当然也看出不寻常,他选择忽略,不痴不声不做家翁。
“你不怕她是……”这事太玄奇,简直匪夷所思。
韩重华仰首一饮。“慕容,她会是我的妻子,你想喝杯喜酒我勉强接受,可是不许给我闹事。”
他一哼,“若她真是那人,这种小地方留得住她?”
龙翔天际,凤飞九霄。
“她会留,她还有两个孩子。”目光一柔,他嘴角浮现一抹令人又妒又羡的温柔。
慕容春秋故意将乔立春调开,用意便是想解开心底的疑云,但韩重华的不配合让他非常火大,明摆的事实为何没人肯去追根究底,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关心那个人的死话?
“咳!对了,重华,本王来的目的是要麻沸散的方子,原来的方子被大雨打湿了,看不清字迹,你再写一张。”军医营里没有麻沸散,士兵会活活痛死,赵琳琅向来心善。
“好。”他改良过的yào方更具疗效。
“还有,本王代表西南军和东北军向你订购金疮yào,我们营里军医做出的金疮yào没你的好,而且常青黄不接供应不上来。”主要是yào材不够,军医们只能减少yào量凑数。
“你要多少?”他得衡量衡量。
“一年最少要五十万瓶,多时到九十、一百万,你能接吗?”他有近百万名将士,目前的存量远远不够用。
“能。”他的医馆正好开张,接第一笔单子。
第九章 乔家娘子二嫁了(1)
更新时间:2017-07-07 18:00:03 字数:5681
“哎呀!我们立春娘子也是俏佳人,瞧瞧这眉一画、唇一点,再打上细粉,活脱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美得让人都不敢瞧太久,怕自惭形秽>决盖起来,快盖上喜帕,别被路过的神仙瞧见了,抢着当神仙妻……”
也没做什么,时间就这么飞逝而过,不久前还在摘玉米、挖土豆、剥豆子呢!谁知一眨眼间年关近了,家家户户忙着买年货,置办过年的东西。
被红盖头盖着的乔立春有些坐立难安,这和她想象中的成亲不一样,不用拜别爹娘、不用跨火盆,没有一连串搞得人头晕脑胀的繁文缛节,有的只是简单却热闹的迎娶。
她的心跳得很快,脸颊发热,临要出门了,她才想到真要嫁了吗?嫁给那个承诺会对她好,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人的男人,她会幸福吧! 一生和和顺顺的直到白发苍苍。
不过她虽是二嫁,还有两个孩子,可是夫妻敦lún却是头一遭,她要是没做好怎么办,会不会紧绷得全身僵硬?
不想则已,她越想越心慌,有种想逃的冲动。
干么要嫁人,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春天播种,辨菜野菜和菌菇,夏、秋两季上山打猎,到了冬天就哂哂菜干,待在屋里烤火,温一壶小酒切盘ròu干,日子也惬意。
可她此时在干什么,自找苦吃吗?女人没有男人也活得下去,她不嫁人了,她要……“娘,你好漂亮……”
软糯的嗓音一扬起,拉回乔立春飘远的思绪,她微微掀开喜帕的一角,低视仰头看她的小脸。
“你怎么在这里,没跟着哥哥?”她最不放心这两个小的,还特意叮嘱菊芳姊妹要看好他俩。
唉!肯定是外头太热闹了,那两丫头坐不住跑出去和人凑成堆,闲话家常聊上瘾了。
“我想找娘。”乔雅音眼露不安的拉住娘亲的嫁衣。
“娘在呀!别怕别怕,一会儿有人会带你和哥哥到隔壁的韩叔叔家,你在里面等娘,娘很快就去陪你。”韩重华已事先带孩子们去看过,让他们自个儿挑屋住,应该不陌生。
乔家和韩家中间那道围墙给拆了,几桌席面就摆在院子的正中央,从外面看来是两户人家,但里面已连成一家。
“好。”她怯怯一应。
“乖。”乔立春揉揉女儿的头。
“娘,你要嫁给爹吗?”
她一怔,而后失笑。“是呀,你有新爹了,比以前那个还要好,会疼你、宠你、陪你玩。”
“嗯!我喜欢这个爹,他会抱着我、对我笑、给我糖吃。”以前那个爹总是推开她,说她很烦人。
我也喜欢,他没家财万贯也无良田千顷,但他有一颗疼惜她的心。“糖不能吃太多,会长虫虫。”
“爹有给我洗牙牙。”她露出一口粉白小米牙。
是呀!她还想什么,有这么好的夫婿还逃什么婚,要赶紧牢牢捉住,别让人觊觎了。
心头一松的乔立春抱抱女儿,不再多想的等着吉时到,今日她便是韩家媳fù,要和丈夫睡一张床……“哎呀!我的小祖奈,原来你在这儿呀!你菊芳姊姊急得到处找你,担心你被人偷抱走。”老无保佑唷!找到人就好,不然上哪找个画人儿似的小娃儿赔给人家。
“周婶,让你费心了,孩子淘气,叫你担着心。”乔立春取了一只荷包当喜钱的塞入周婶手中。
这是礼数,不能不收,于是周婶顺手一收。
“没事、没事,让那丫头急一急,看她还敢不敢丢下孩子去看热闹。”她走到门口去喊人,让人来带走乔雅音,省得小孩子不懂事冲撞到。“时辰差不多了,韩家小子该过来了……”
才说着呢,穿着一身红的韩重华便走进屋子,他脸上的笑意没停过,背起新娘子来到正堂,两人对着乔家祖先牌位三叩首当是拜别爹娘,他再背着她坐进停放在门口的花轿。
由于两家近到只有几步路而已,直接背过去也就到了,可是新郎官舍不得委屈新娘子,特意准备了八人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的绕走村子两圈,意喻好事成双,然后再由村口进村,摇呀晃地抬到韩家门口,新郎亲自迎新娘下轿。
媒人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引着人来到正厅堂内,大红喜幛挂两侧,周遭满是祝福声不断。
“还害羞什么,要拜堂了。”见一双新人僵直站着不动,挥着红帕子的媒婆咯咯直笑。
观礼的众人一阵哄笑,催促着两人快快行礼。
第一拜是拜天地,朝外跪地一拜,再拜是拜爹娘,韩家两老已不在了,因此一对新人是朝内跪拜先人牌位,而后才是夫妻jiāo拜、不过太过顺利反而是不祥的预兆,当韩重华、乔立春的准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时,忽有一名抱着孩子的fù人闯进喜堂闹场,声音尖锐得让人快承受不住。
“你怎么可以娶她为妻!你不知道她是二嫁娘,别人不要的下堂fù吗?娶了她会脏了韩家的地,污了韩家的祖宗八代,让祖先蒙羞,韩家后人会抬不起头做人,你太不应该了,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对不起……”
“够了,出去。”下颚一绷紧的韩重华冷着声,手指向门口。
“你、你怎么赶我走……这也是我的家,我回自个儿家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赶我走,虽然我说的话不中听,可是全是为了韩家好,你不能一意孤行坏了门风,娶了个带拖油瓶的女人入门,我们还替别人养孩子不成……”有银子不如给她,至少她还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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