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神医好苦 > 第 21 章
    ,然后醒来。

    虽然以他的判断,她应是无事,可不知为何,他却感到莫名的恐惧。脑海中出现好多可怕的景象,想象着好多好多的可能。

    他从不悲观,但这一刻,他彷佛成了世上最懦弱的人,他怕她再也不会醒来,他怕她跟孩子离开他,他怕……他从没这么害怕过。

    「段景熙,你为何就是不能乖乖听话?」陆傲秋将她的手轻压在自己起伏的胸口,既懊恼又心疼。「你为什么老是要人担心?都已经快临盆了,为何还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你……我真的好想揍你。」

    床上的段景熙犹如沉睡般,神情恬静。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不敢想象没有她,他的世界会如何的崩裂。

    「景熙,我求你,快点醒来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还有点沙哑。

    这时,外面有人轻敲门板。

    「谁?」

    「我跟儿。」门外的人正是在居城做客的魏镜明夫妻俩。

    「魏兄请进。」

    魏镜明跟古儿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像是担心吵到段景熙。

    「还是老样子吗?」来到床边,魏镜明悄声的问。

    陆傲秋神情愁郁。「魏兄不必轻声细语,我还真想在她耳边放串鞭pào,看能不能将她吵醒。」

    古儿轻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景熙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变胆小了。」陆傲秋重重叹了口气,沉郁地道:「原来爱一个人,胆子会变小……」

    「那当然。」魏镜明是过来人,非常能够理解。「为她欢喜为她忧,她皱个眉头,你都担心受怕呢。」

    「我为她把过脉,她并无大碍呀。」陆傲秋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会不会是摔伤了脑子?」古儿问。

    陆傲秋回道:「若伤了脑子昏迷,那肯定会有磕碰的伤,但她没有,弥生说她摔在干草堆上,坠马后也还是清醒的……我真的好慌。」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傲秋,先别自己吓自己。」魏镜明安慰道:「弟妹每天跑来跑去,精力充沛,神采奕奕,我看许是这阵子太累了,才会一直睡吧。」

    这时,古儿突然一叹。

    两人皆不解的看着她,最后是由魏镜明问道:「儿,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幽幽地说:「我娘家从前有个大娘,突然有天在家里昏了过去,从此再也没醒来」

    「儿。」魏镜明不待她说完,急忙打断她,「傲秋都慌了,你怎么还这么说?」

    「我只是突然想到嘛。」古儿续道:「不过,后来她又离奇苏醒了。」

    「嗄?」魏镜明眉心一拧。「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吓死人了。」

    「是你不让我说完呀。」她轻啐一记,「我要说的是她后来是如何醒的这件事。」

    「你倒说说她是怎么醒的。」魏镜明好奇地追问。

    「这位大娘一直挂心着一件事,就是她那嫁进门三年却未怀孕的媳fù。」古儿续道:「她昏迷之后一直没醒来,就这么过了三个月,人都瘦得不成形了,可这时,她媳fù怀上了孩子,她家里人本来都准备帮她办丧了……」

    「然后呢?」魏镜明觉得她在卖关子,又替陆傲秋担心,问得很急。

    「他们就跟她说她媳fù怀上孩子了,要她安心的去。」古儿瞪着大眼。「你们猜怎么着?结果她立马就醒了,后来还活蹦乱跳,一点都不像昏迷过的人。」

    听着,陆傲秋若有所思。

    「傲秋,」魏镜明神情一凝,问道:「弟妹她有什么挂心、在乎的事吗?」

    「当然有。」古儿有点激动的抢白道:「不就是她要傲秋嫁给她的那件事吗?」

    「喔,对!」魏镜明眉心一拧。「她之前确实很在意这件事呢。」

    陆傲秋将段景熙的手牢牢抓在手中,深深的注视着她。「只要她能醒来,我什么都答应。」

    「傲秋,那你快跟她说呀。」古儿一脸殷切地催促道:「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魏镜明其实对古儿的说法半信半疑,但都这个节骨眼了,什么可能的方法都该用上,便也跟着劝道:「傲秋,有道是死马当活马医,景熙再这么昏迷下去,那可不妙。」

    陆傲秋早已六神无主,此时就算是听到什么荒谬离奇的方法或偏方,他都会去试,于是他对着昏迷的她,深情款款地道:「景熙,我答应嫁给你,只要你快点醒来,我什么都从你,好吗?」

    他话才刚说完,就见段景熙突然睁开一只眼睛,俏皮的看着他,他瞬间愣住了,有些呆的望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啊!」魏镜明惊呼。

    段景熙又睁开另一眼,直勾勾的看着受惊的陆傲秋。「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嫁给我?愿意从我?」

    「你……」陆傲秋不知该喜还是……直觉告诉他,他被摆了一道,而且这事,古儿也有分,他转而看向古儿。「是嫂子跟她串通的?」

    魏镜明惊疑的看着妻子。「儿,真是你?」

    古儿一脸得意,不见心虚。「是啊,其实几个时辰前傲秋去方便,由我跟弥生代他看顾着的时候,景熙就醒了。」

    闻言,陆傲秋惊怒的瞪着自己坐起来的段景熙。「你早就醒了,为何」

    「!」她打断了他,理直气壮地道:「我装昏也是很累的好吗!」

    「你累?你……我揍你。」陆傲秋抬手作势要揍她,却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段景熙愣住了,木木的任他搂着。

    他紧紧的抱住她,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似的。

    「你这个小坏蛋。」他的嗓音低哑,「你吓死我了,你得意了?」

    「傲秋……」他的拥抱跟微微颤抖的声线,让段景熙深深感到歉疚,她知道自己真的吓坏他了。「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嫁给我,才会跟嫂子想出这个办法。」

    魏镜明转头瞪了古儿一记,又气又怜的道:「你啊,尽出馊主意。」

    「这才不是馊主意。」古儿不满的嘟囔着。

    「我看啊,真不该让你们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在一起,下回还不知道你们要搞出什么吓人的名堂。」魏镜明好气又好笑地道。

    「,」段景熙轻推开陆傲秋,疑怯的看着他。「所以……你会嫁给我吧?」

    陆傲秋注视着她,脸上带着微愠,眼底却盛满温柔,他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叹,「我服了你,从了你了。」

    段景熙听着,安心的笑了。

    「景熙,太好了!」古儿开心的朝她眨了眨眼。

    陆傲秋看她们两个「眉来眼去」,没好气的警告道:「这种事仅此一次,再来我可翻脸了。」

    「放心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古儿拍拍他的背,咧嘴笑道。

    「唉唷!」突然,段景熙神情痛苦,捧着肚子。「我的肚子……」

    陆傲秋板起脸孔。「你还来?真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段景熙痛得脸都皱成一团了,「这、这次是真的啦!」

    「什么?!」陆傲秋整个人跳了起来。

    顿时,房内一阵鸡飞狗跳。

    尾声

    段景熙顺利生下了儿子,而且一次还两个,满城都为她的顺产欢欣鼓舞。

    她决定一个儿子从段家的姓,一个则姓陆。

    她坐完月子后的第一次早朝,周国便来了一位使臣,带来邹宇龙的口信及贺礼,先是祝贺她喜获麟儿,然后是感谢她送的礼物天草,再来便是敲定两国签订盟约的吉日。

    「国主大人,你刚喜获麟儿,又将与周国结盟,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呀。」张奇笑拈着灰白长须,神情愉悦。

    「张大人此言差矣,其实……」段景熙一笑,眼中闪动黠光。「是三喜临门才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

    「第三喜从何而来?」张奇问道。

    她向一旁的弥生使了个眼色,弥生便进到后面,不一会儿,陆傲秋走了出来。

    众人惊奇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他,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诸位大人,第三喜便是我要成婚了。」段景熙开心宣布。

    高云一听,立刻质疑道:「国主大人当日曾在殿上发誓终生不嫁,绝不让落凤城落入外姓手中,为何反悔?虽说周两国能够结盟,陆大夫厥功至伟,但国主大人言而无信,日后如何」

    「高大人,莫急。」她好整以暇地打断道:「我发誓终生不嫁,可没说终生不娶,我将择日迎娶陆傲秋。」

    众人一听,惊疑不已。

    事前并未被告知的张奇,乍听之下,确实也感到惊讶,但很快地他便反应过来,而且他实在佩服段景熙的才智。

    「高大人,」张奇笑视着高云。「国主大人确实没有违背她当日的誓言。」

    「这……」高云眉头一皱,露出懊恼却又莫可奈何的表情。

    此时,朝堂上祝贺声此起彼落。

    见其它人都毫无异议,高云摸摸鼻子,也只能接受。

    段景熙继任国主后所做的每件事都深得民心,他就算打从心里还是不服气她一个女人家坐在龙椅上指挥成群的男人,却还是得心服。

    如今,百姓跟官员都服她、崇敬她、爱戴她,这大位,她是坐稳了。

    「那么,诸位大人都没意见吧?」段景熙笑视着众人。

    「国主大人能娶得如此才高八斗、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我等欢喜都来不及,怎会有意见?」张奇说完,率众人齐声恭贺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段景熙满意的一笑,转头偷偷朝陆傲秋扮了个鬼脸。

    陆傲秋看着她,忍不住蹙眉笑叹。

    下朝之后,一到了没人的地方,段景熙便等不及的勾着陆傲秋的手,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般赖在他身边。「瞧,多顺利,没人有意见。」

    他振臂蹭了她一下。「你啊,还穿着朝服呢。」

    「。」她不以为意,又两手缠抱着他的胳膊。「我们就快是夫妻了,还客气?」

    跟在他们身后的弥生看着国主小鸟依人的模样,忍俊不住的笑了。

    「笑什么?」段景熙回头瞪着她。

    「想方才主子在朝堂上还威风得像个男人呢,现在却如同猫儿似的赖着陆大夫。」弥生掩着嘴,笑得更欢了。「要是给别人见了,肯定吓得他们满地找眼珠子。」

    「我喜欢,我爱。」段景熙一脸任xìng。

    「奴婢看着,羞呀。」弥生故意糗她。

    「你羞就别看。」她一点都不在意,依旧缠抱着陆傲秋的手臂。「走,咱们快回去看孩子吧!」说着,她松开手,自顾自的往前奔跑。

    她那朝服的黄色长袖在空中飞舞开展,犹如蝶翼,而她,彷佛一只翩翩黄蝶,看得陆傲秋都痴了。

    跑了一会儿,发现他没跟上,段景熙回过身来朝他招招手,高喊,「爱妻!快一点呀!」

    听见她俏皮的喊他一声爱妻,他先是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自在。他毕竟是个男人,合该喊着一个女人叫爱妻,可现在角色却完全颠倒了,不过话说回来,是夫是妻,又哪里如此重要呢?

    不管谁是夫谁是妻,重要的是经过了那么多的波折跟考验,始终不曾放弃、坚定的想跟对方长相厮守的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们很幸福,而且会一直幸福下去。

    全文完

    笔痴 野樱

    我对笔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痴迷,而那牵系着我的儿时记忆。

    记忆中,父亲是个非常喜欢书写的人。国小时,父亲跟一位服役时相识的老士官长还有书信往返。

    那位爷爷住在屏东车城,在那个jiāo通还不发达,家里除了机车跟脚踏车,并没有轿车的年代,台南到车城是非常遥远的距离至少对我来说。

    因为不能见面,父亲跟这位老士官长持续以书信往来。

    高年级时,识的字多了,父亲便希望我能试着跟这位爷爷通信,而他则从旁指导。

    那位爷爷总是用漂亮的毛笔字回我的信,收到他的信是当时的我最为期待的事。

    父亲说他写毛笔字很慢,字字小心,句句斟酌。

    有一天,我不再收到他的信,寄去的信也没有响应,让我感到失望又落寞。

    父亲说他老了,也许病了,无法再给我写信,也或者已经不在人世……

    我这才觉得释怀,却也惆怅。

    我从没忘记书写的乐趣及愉悦,早些年,我的稿子都是手写稿,但那实在太耗时。将近三十岁时,我终于帮自己买了一台计算机……键盘是方便的东西,动动手指头就能打出千千万万个字。

    可我,并没有忘记书写这件事。

    我的手边永远有纸跟笔,家里的每个角落也都放着纸笔以方便我随时书写。

    因为喜欢书写之故,我对笔有着非常大的需求及热爱,每次到大型文具连锁店,总是会被架上那琳琅满目的笔吸引,即使不缺,没带上几枝回家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在我的笔袋中有着一枝老白金原子笔,它对我意义非凡,因为那是国小毕业时,父亲送给我的。

    我还记得售价是两百元,对当时的我来说,两百元的笔是多么的珍贵。

    它是一枝有着银色金属笔杆的原子笔,因为舍不得用,至今还有墨水,只是出水不顺。

    这么多年来,虽然我拥有了许许多多比它还要昂贵的笔,但在我心中,它依旧是无可取代、最最珍贵的。

    有一段时间,我不再书写,总觉得笔下的每个字看来都可憎。我想,那是因为我对自己感到不满,我厌恶自己。

    为了找回自己,重新喜欢自己,我又开始书写,并给自己买了新玩具钢笔。

    钢笔是有趣的玩意儿,我在其中找到乐趣,也在书写时得到平静。我已经好多年不曾给任何人写信了,我想……今年我会给朋友们写贺卡用我的新玩具。

    生命中很多的执着及喜恶,后来发现其实都来自于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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