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娘娘回宫 > 第 29 章
    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而阑示廷也从善如流,任由她上下其手,当场教众人脸色泛青。

    此情此景,百官开始担忧皇室即将断嗣,然令人讶异的是,翌日,宫里竟出现一个犹如皇上翻版的小娃。

    那一模一样的面容,压根不需解释此娃的身分,尤其当皇上还特意安排了礼部尚书兼任太傅教育此娃,由此可见他是皇上亲生无误。

    众人猜测依此娃的年纪推算,恐是皇上登基之初便有,也许是因为生母身分太低所以未接进宫。

    但不管怎样,只要皇嗣不断,其余的都不是问题。

    更吊诡的是,在公孙令告假的几个月后,宫中莫名又添了一个小娃,瞧那眉目,至少有七八分像足了皇上,其它的两三分竟像……公孙令。

    此事,在朝堂官员中引起激烈的讨论,甚至有人怀疑其生母是住在寿福堂里的前贵妃公孙妍,因为是前皇贵妃,两人自是无法相守。

    换言之,皇上所爱是公孙妍,公孙令不过是替代。

    往前推算,当初皇上发动宫变,也许就是为了公孙妍,换言之,皇上所爱是公孙妍,也正因为如此,公孙令才会在知情之后气得告假,数月不曾早朝!

    说不准不消几个月就会传出公孙妍被dú杀死在寿福堂,又也许皇上会趁公孙令未列席早朝,趁机将公孙妍给扶正……

    正当各式流言在宫中如火如荼地蔓延,一夜,一顶软轿从二重城,专挑僻静小径,一路由宇文恭护送,让禁卫抬进宫中。

    进了宫,软轿随即由宫中太监接手。而御天宫方圆一里外,禁卫镇守,唯有陆取在广清阁前等候。

    见软轿抬到面前,陆取让抬轿的宫人全都退出一里外,才必恭必敬地朝软轿前行跪伏大礼。

    「娘娘,接下来由奴才接引娘娘入广清阁。」他站起身,却见软轿里的主子已经微掀凤轿帘,他不甚认同,但勉强接受。

    「陆取,不需要对我行如此大礼。」钟世珍压抑着心中不快道。

    她一身皇后礼服,十二层袭衣弄得她快要发狂,尤其是头上这顶捻金丝凤翔天下的凤冠,她恨不得当场揭下,天晓得她坐在轿里根本就抬不起头,严重质疑颈子快要被压断了。

    阑示廷那混蛋根本是在整她吧!

    虽说她怀胎十月并无害喜现象,可问题是她被强迫拘禁在纵花楼后院待产两个月,产子后又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如今竟要她在这当头成亲……天晓得她根本不在乎婚礼,可那家伙偏是能搞出这阵仗,慎重地封街宵禁,低调地将她迎娶进宫。

    「这是奴才本分。」陆取向前,伸手等着她搭在手腕上,才低声道:「娘娘,皇上吩咐,御天宫方圆一里内,不准出现任何闲杂人等,不会让任何人看穿娘娘身分。」

    「他倒是挺周全的。」她笑了笑,开始怀疑自己踏进了某种陷阱里。

    「皇上一心为了娘娘,此心上天可鉴。」

    钟世珍睨了他一眼。「就说他心思细密,知道我会不高兴,推你来当pào灰了。」还不要脸地要陆取当说客,真是佩服他了。

    「娘娘,娘娘碍于身分无法入玉牒,所以皇上无论如何也要给娘娘一个仪式,这是皇上的承诺。」领着她来到广清阁前,陆取低垂着眼躬着身道:「娘娘,广清阁里没有宫人侍候,皇上不便,娘娘这一身衣裳得自个儿解。」

    钟世珍微笑地看着他。忠心不二的陆取,如此正直,压根不知道他的主子再怎么不便,关于脱衣这件事,一向很上手啊。

    「我知道了。」她就替他的皇上维护一下面子吧。

    陆取轻点头,随即扬声道:「娘娘回宫,皇上接驾!」

    她疑诧地扬眉,一会就见广清阁的门被拉开,同色龙袍礼服,同样龙冠压顶的阑示廷笑柔了一双勾魂眼。

    「朕的皇后。」他笑喊着,朝她伸出手。

    钟世珍眯眼瞪他,思及陆取就在旁边,替他顾点颜面,随即握上他的手,踏进了广清阁。

    「我只当你的一夜皇后。」她没好气地道。

    孩子都生两个了,现在才成婚,顺序颠倒了吧!

    「一世皇后。」他紧紧地将她搂进怀。

    钟世珍抿了抿嘴,心里甜甜的,但她的颈子已经不能再负荷了,「让我先拿掉凤冠吧。」她的脖子真的快断了!

    阑示廷动作利落地替她解了系绳,取下凤冠,再一并取下自个儿的龙冠,并放在圆桌上。

    「啊……这两个孩子睡得真甜呢。」回头,她就瞧见天衡抱着弟弟睡在床边另置的小软床上,可爱模样教她心底甜滋滋的。

    突地被人自背后紧抱着,「世珍,朕好想你。」

    「……你三天前才到纵花楼找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思之yù狂。」

    钟世珍忍不住回头看着他。真的好ròu麻呀他……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练就神色不变地说出口?

    「示廷,我今儿个很难得的上妆了,本来不想的,可偏偏知瑶坚持……你为什么在脱我的衣服?」真不是她要说,他的动作之迅速,已是非常人能比拟了。

    「夜深了。」他噙笑精准地啄上她的唇,随即舔了舔自个儿的唇。「果然有胭脂味……在朕心里,你上不上妆都同样的美。」

    「可是子规说看起来挺怪的。」

    「……你让他瞧见了?」

    「他护送我上轿,能不瞧见吗?」

    阑示廷依旧保持着他勾魂的笑。「那瞎眼家伙说的话,听听就算。」

    钟世珍眨了眨眼。实在不想吐槽他,那个看不见的人应该是他吧。

    「朕虽看不见你的容颜,但朕有你一世相伴已是足矣。」他手上的动作压根没停,突地碰触到「你穿上肚兜了。」

    「知瑶要我穿的,薄如蝉翼,有穿跟没穿差不多,可是你又看不见。」没有半点调情的作用,她还是觉得裹胸布比较方便一点,至少有点束缚感,动作起来会觉得比较自在。

    「但朕摸得到。」他哑声轻喃。

    她不懂男人,她以往总是束着胸,每每碰触她就得先解掉裹胸布,而如今肩头上有系绳,沿着滑腻的肌肤往下,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虽看不见,但是双手的摸索是另一番情趣。

    「等等,我要问你,近来宫中流言版本众多,你真要继续放任?」她儿子的生母已经确切地指向公孙妍,而他……咳,应该也发觉天衡的生父到底是谁了吧。

    「又是宇文恭跟你说的?」

    「是啊,他知道我闲得发慌。」

    不,他认为那家伙比她还闲,要不怎会将宫中流言巨细靡遗地告诉她。「由着百官闲嗑牙,就不会有人怀疑天衡的身世,朕不介意,你呢?」

    钟世珍冷冷睨他一眼。「我觉得你都没有听到重点。」

    「什么重点?」

    钟世珍忍不住叹气了。百官一致认为天衡是他儿子,为何他至今还是不信?是不是因为人总是认定了某些事后,内心就会出现看不见的盲点?

    他明明是那般聪颖,甚至将百官玩弄于掌心,怎会不明白?

    思及此,她脱口问:「对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事事顺着我,然后等着胡大人要求选秀后,诱得我像个傻瓜亲吻你?」她后来仔细想想,他实在答允得太快太没道理,子规说,胡大人之所以提出选秀,是怕她紊乱朝纲,可她哪来的本事,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耶!

    所以他是明知胡大人会被激得提出选秀,所以恶意纵容她,好让她这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女子栽在他的手中,顶了恶官之名,然后再将天衡带进宫中,兴起一波新的流言,而后小儿子一出世,他再让流言如野火烧得更狂。

    「你别听那个瞎眼家伙胡说八道。」阑示廷想也不想地道。

    她的心思向来纯正,尔虞我诈那一套,她根本玩不来,她会想通这些点,必定是有人提点,而此人除了宇文恭外不做第二人想。

    「你才是瞎眼的那一个好不好!」她极度怀疑,哪怕他双眼无碍,他恐怕也不会认为天衡是他亲生的。

    「世珍……」他的手轻滑过她的腰,轻咬着她的耳蜗,想藉此软化她,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话题。

    「喂,别闹。」

    「朕已经好几个月没碰你了。」他大手覆上她生产完后丰盈的胸。

    「啊……你别碰,我被你儿子咬得很痛,不要碰啦。」

    「朕找了几个nǎi娘照料他,你何必亲自照料。」抚着被儿子吸吮得肿痛的rǔ尖,他万般不舍。「你这样让朕心疼极了。」

    「你哪里心疼了,你……」混蛋,就非得这么诱惑她?

    她娇喘连连,阑示廷动心起念地置身在她腿间,眼看着箭在弦上

    「父皇,你又欺负爹爹了!」小短腿飞踢,正中他父皇的腿,对于这几日跟着爹特训的结果,感到相当满意。

    阑示廷冷冷地瞪着睡到一半爬起的阑天衡。「父皇没有欺负你爹爹,而且跟你说多少次,她是娘!」

    「头发没放下就不是娘啊!」阑天衡坚持道。

    「你」

    「哇哇哇」

    「抱歉,你儿子醒了,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好困。」钟世珍一脚将他踹下床,把阑天衡给抱上床,转身就睡。

    「……你是不是忘了朕看不见?」他没厉害到在不清楚儿子的状况之下,可以哄睡儿子。

    「嗯,对啊,我觉得你看不见跟看得见是一样的。」

    反正就是一个字瞎!连天衡是他儿子也不曾起疑,还不够瞎吗?!

    阑示廷终其一生拥有两子,后宫无一人。

    他在多年之后才知道,原来阑天衡是他的儿子,为之恼怒,几番找了宇文恭的麻烦,依旧解不了他被骗多年的气,痛恨儿子竟喊了宇文恭那么多年的爹。

    而朝堂间,因为阑示廷只拥有两子,认定了公孙令善妒且蛮横,断绝了阑示廷再有子嗣的机会。

    于是乎,哪怕公孙令为男儿之身,私底下,百官并非称公孙令为首辅,而是戏称皇后娘娘。

    番外篇:烦恼

    雷鸣很烦恼,因为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皇上根本就不曾踏进寿福堂,又怎会与前贵妃有染?」

    陆取阖上手中的小册,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这是在告诉我,皇上是个yín乱沾染前皇嫔妃之人?」

    「不是!但是大伙都这么说。」

    「你也这般认为?」

    「那二皇子确实像了皇上一半,像了公孙大人一半。」

    陆取眼角抽搐着,不懂这些人眼睛到底怎么了,为何没人看穿公孙令是个女人?都已经生第二个了,这些人的眼和皇上一样瞎了吗?

    「更诡异的是,大皇子是公孙大人的儿子,可为何与皇上那般相似?这事我压根没对外说,大伙都说是皇上登基前在外生的,可只有咱们最清楚皇上向来洁身自爱,心里只有百姓,岂会风花雪月来着,但……为何公孙大人生的儿子却像皇上啊?」雷鸣抱着头,想得头都快破了。

    陆取直翻白眼,翻得快要不见瞳眸。他受够了雷鸣这个蠢人!要说错愕,他比较震惊的是钟世珍确实是公孙令,暗恼自己当初对她一再刁难。

    所幸她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从未找过他麻烦,也因而当皇上将大皇子jiāo托他照料时,他尽心尽力,不假他人之手,心里早已将钟世珍当成皇后娘娘般伺候。

    但,近来,他有个烦恼。

    「陆公公!」

    陆取抬眼,认出这是第三任的太傅,心里隐隐不安。

    「朱大人。」他恭敬福身。

    「烦请陆公公告知皇上,下官近来身体有恙,想要告假养病,这教导皇子一事,恐得要jiāo托他人。」

    陆取眼角抽搐着。第三个……这是第三个兼任太傅的官员,对他说出同样的说词。他不懂,为何教导大皇子竟让他们一个个都病了。

    走进文思院,就见大皇子端正坐着,正在提笔写字,他走近一瞧,以一个四岁娃来说,这字体比寻常孩子要强得多,坐姿也好,眼神有力,俊面如玉,就像是瞧见了皇上小时候一般。

    如此聪颖又具气势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让太傅们都病了?

    「陆取。」瞧见他,钟天衡把笔放好,颓下小小身子。

    「大皇子怎么了?」

    「陆取,我好烦恼。」他苦着脸说。

    「大皇子怎会有烦恼?」

    「我有个烦恼,就连太傅也解决不了。」

    「喔?奴才洗耳恭听,也许能替大皇子想出个法子。」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烦恼,竟连太傅们都应付不了?

    「我跟太傅说,我有一个爹,一个爹爹,一个父皇,爹和爹爹感情很好常在一块,可是和爹爹睡在一起的是父皇,可我不懂了,为何爹爹和父皇睡在一起之后,爹爹就给了我一个弟弟?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应该问我要不要,可她没有问我,突然就有了弟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取认真聆听的神情逐渐冷淡,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想,宫中的蠢人一大堆吧。

    这蠢蛋大皇子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为何宫中依旧无人怀疑公孙令是个女人?大伙都这般盲从,因为既定事实,就认为再无其它可能?

    这样看得见与看不见,又有何异?

    面对钟天衡执意找到答案的神情,他勉强自己问:「好端端的,怎会说到这些?」

    「因为太傅说,男人与男人相处必定断嗣,得要娶妻才有子嗣,可是我就不懂了,所以我问太傅,如果男人与男人相处必定断嗣,为何父皇和爹爹在一起,会让我有了弟弟,不合理,对不。」

    陆取嘴角抖了两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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