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娶你添好运 > 第 10 章
    来,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惊喜,她拉着他的手,欢喜的道:「不迟不迟,相公来得正好。」。

    见夫妻俩叙完话,严国涛这才出声询问,「敢问国师,您请来的这些人是……」

    他略略扫去一眼,他带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上至六、七十的老妪,也有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

    「他们是我三婶的街坊邻居,我特意请他们过来,也好教严大人知道,平时我三叔和三婶是怎么对待这个死于非命的可怜女儿。」

    严国涛立即意会,国师这是亲自带证人来了,他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向那十几个人询问,「堂下可都是周氏的街坊邻居?」

    那些人刚开始有些怯懦的你看看我、雪看你,没有人敢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大婶先开口,「没错,咱们都是住在一个大杂院的,大人,您不知道,季明昌这家子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把自个儿的女儿当人看呢!」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比较有胆子了,纷纷搭腔

    「平日里稍有个不顺心,或是嫌女儿赚回来的银子不够多,就打骂女儿出气,连饭都不让她好好吃几口,只让她吃剩菜剩饭。」

    「季明昌原本还有两个小妾和一个庶出的女儿,但都教周氏卖到青楼去换银子花用了。」

    「还有,那个死掉的女儿也不是周氏亲生的,是季明昌一个逃跑的小妾生的,周氏根本不待见她,每次几乎都是往死里打,还为了得些钱,亲自去招男人来糟蹋她。」

    「她病了也不请大夫或是给她吃yào,还逼她去干粗活。」

    「后来她病得实在起不了身,她竟让儿子把她拖到屋外,说是怕过了她的病气,连口饭也不给她吃。」

    「就是前天,她看女儿只剩一口气,竟然和媳fù、儿子把她抬了出去,说是要让她死在季家门前,要闹得季府鸡犬不宁。」

    「昨日在得知她女儿死后,季明昌一家子不仅没半点伤心之色,竟高兴的抬着她的尸首再上季家,说要藉此讹诈一笔银两来花用,大人,这些事可是我昨儿个经过附近,亲耳听见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控着周氏的罪状。

    周氏脸色大变,一时竟chā不上话,听到最后,她愤怒的尖声吼道:「住口!」

    她恶狠狠指着他们质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这种不实的谎言来陷害我?!」

    最先开口的大婶说道,「大人,咱们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这些事,大杂院附近可是人尽皆知,您若不信,只管把人全都找来审问,就知道咱们绝无半句假话。」

    周氏恨不得咬死那名fù人,她急忙辩驳,「没这回事,大人,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民fù绝没有这么对待女儿,全是这些人诬赖冤枉我。」

    严国涛沉下脸质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敢与那些邻居街坊一个个对质?」听了那些人对她的指责,就连他都觉得周氏简直不是人,竟这么苛待庶女。

    「大人,那些人都是被季长欢唆使的,他们说的话当不得真,您千万不能信啊!」周氏高声喊冤。

    严国涛忍不住朝饶国公望去一眼,这样的女人他还要帮吗?是非曲直已经很明显了。

    饶国公垂下眼,两手chā在衣袖里默不作声。他先前并不知道周氏这般虐待庶女,倘若知情,他绝不会利用她来对付季长欢。

    他恼恨的横了周氏一眼,这次不仅没能让季长欢难看,要是传出去,难看的反倒是他,偏帮了这样一个恶dú的fù人,有损他的清誉。

    严国涛看出饶国公打算撒手不管,心神一振,厉色喝斥周氏,「一、两人之词尚且能说是冤枉你,但倘若全部的人都这般指证历历,那还能是诬赖你吗?」他重拍惊堂木。「你身为嫡母,却心如蛇蝎,狠dú苟待庶女,令人发指,她的死分明是你所为,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氏惊吓得答不出话来,朝饶国公跪爬过去,哀求道:「饶国公,他们都欺负民fù,您要帮帮民fù啊!」

    饶国公挥开她站起身,斥责道:「休要再说,老夫先前是被你蒙骗,不知你心肠竟如此歹dú,哼!」冷哼一声,他拂袖离去。

    严国涛下令将周氏收押,周氏又哭又闹的被拖了下去。

    接着严国涛赶紧起身走向季长欢与欧小湄,拱手作揖示好道:「国师、夫人,这案子下官已查明清楚,全是周氏心肠歹dú,虐死庶女,连累夫人和国师辛苦跑这一趟。」

    季长欢也谦各的拱手回礼,「无妨,此案多亏严大人明察秋毫,才能这么快便查明原委。」

    「不敢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请国师与夫人到后堂用杯茶。」

    「多谢严大人,我今日尚有事在身,不叨扰了,与拙荆先行告辞,下次再来向严大人讨杯茶喝。」

    严国涛一路殷勤的送两人离开大理寺。

    转回后堂,不想脸色yīn沉的饶国公竟等在里头,他脚步微顿了下,这才走上前向他告罪,「国公,方才那情势,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没法子偏帮周氏。」

    「我没怪你,只怪我自个儿一时昏了头、瞎了眼,竟会想藉着周氏来给季长欢难看!」

    想了想,严国涛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恨那季长欢,不过情势比人强,这口怨气咱们不吞也得吞,再说了,我瞧皇上不仅是要裁撤冗员,怕是也打算大肆整顿朝中官吏,接下来说不得连我的官位都保不住。我打算过几日主动辞官,免得面子上难看。」

    「你甘心就这么辞官?」饶国公面露讶异。

    「趁以前那些事没被揭发,这时急流勇退还能保全身家,要是等皇上真动手,说不得就没法全身而退了。」严国涛顿了顿,索xìng把心里头想的也一并说了,「先皇多年来因沉迷于礼佛拜佛,不问政事,导致朝政被几个权臣把持,弄得乌烟瘴气,大小官员结党营私,真正清白的没几人,当今皇上如此英明,哪里不知道这些事,先前没追究,不过是在等咱们这些老头子主动辞官,若是咱们还不知好歹,非要霸着官位不退,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饶国公想起皇上扳倒那几个权臣的经过,心中惊然一惊,不禁出了身冷汗。

    严国涛接着又道:「不说皇上,光是看季长欢怎么对付他那几个叔叔婶婶的手段,他只是让皇上罢了你的官,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饶国公不以为然的反问,「这话怎么说?他哪里留情了?」

    「你想想,当初他两个叔叔为了谋夺家产,竟想杀害他们兄妹,可事后他为什么没将他们给告进官府?你真当他是顾念叔侄之情吗?」严国涛冷笑了声,续道:「那是他觉得那样做太轻饶他们了,他要慢慢收拾他们,先让他们身败名裂,再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一日比一日凄惨,让让世人都唾弃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毫无尊严,就像周氏那样。」

    严国涛见饶国公听了他这番话满脸惊愕,索xìng把话给说得更明白些,免得他还想着与季长欢作对,「再说,当初可是你的孙子对他妹妹一见钟情,自个儿跑去向他妹妹求亲,却又反悔失信,让他妹妹因此招来不少嘲笑,他让你被陛下罢了官,算是一报还一报。」

    他这人没什么大作为,但对朝政的发展,自问素来要看得比别人更加深远,也约略能看出隐藏在季长欢那谦和仁厚表情下的真实面目。

    饶国公辩解道,「退婚之事哪里怪得了咱们,绍儿一同他妹妹定下亲事,便被掉落的屋瓦给砸得头破血流,他那妹妹简直是扫把星,还没过门就先克夫,这要真娶进门还得了。」

    严国涛回道,「说她克夫,人家平乐侯都娶了她这么多日,不还活蹦乱跳精神得很。」

    饶国公话一噎,顿了下才道:「这……是那平乐侯命够硬。」

    「不管平乐侯的命够不够硬,我只知道我这条老命绝对没他那么硬,所以我决定告老还乡。」

    本来严国涛只是想想罢了,但经过今天的事后,他更笃定要这么做,不想在朝堂上继续掺和下去,决定返乡享清福。

    欧水湄与季长欢一块走出大理寺,坐进季府马车。

    对他能带着人赶来帮她,她很高兴,兴高采烈的挽着他的手臂,笑道:「相公,你怎么这么聪明,想到带那些人过来作证?」

    适才在堂上看见周氏被那些人指证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真是大快人心。

    接着她笑着拍了下自个儿的额头。「啊,我忘了你可是堂堂国师,这种事哪里难得了你。」她黑亮的眼眸直瞅着他,眼底充满对他的钦佩。

    他轻笑道:「为夫不想让娘子受太多委屈,这才带了人赶过去。」

    他那透着宠溺的语气让欧水湄的笑容更加灿烂。「相公一口气找来这么多街坊邻居,不容易吧。」

    「倒也不难,只消一样事物就能办到。」

    「是什么?相公快告诉我。」她好奇追问。

    季长欢微笑回道:「娘子没听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楞了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幽沉的眸光定定的注视着她。「我吩咐下人到周氏住的大杂院,告诉住在那里的人,只要他们肯到堂上指证周氏一家的所作所为,便重重有赏,说越多赏越多。」

    欧水湄猛地一怔。「所以那些证人是……用银子买来的?!」

    「没错。」他垂眸睇着她震惊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她还真是单纯。

    「那他们的证词难道全都是假的?!」她难掩惊疑错愕。

    「大抵都是真的,不过也是有一、两人为了多赚点赏银,加油添醋了一番。」季长欢的声调依旧平稳。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还要用钱买通他们?」欧水湄纳闷不解。

    他摇摇头,笑她太天真。「不给赏,他们怎么肯上公堂指证周氏?自扫门前雪都来不及,他们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他人瓦上霜。」

    大杂院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皆有,其中不乏比周氏一家还要狠dú之人,没有许以利诱,他们岂肯白跑一趟公堂。

    欧水湄瞠大眼,被他的这话给惊呆了,她原以为那些人都是因为看不惯周氏一家子的所作所为,这才基于义愤而出面指证,她还为他们的义举而感动,哪里知道……原本暖呼呼的胸口宛如被人给泼了盆冰水,刹那间凉透了。

    下一瞬,她发现季长欢嘴角那抹透着凉薄的笑意,仿佛在圣洁的佛像上发现了一抹邪恶的痕迹,她错楞的眨了眨眼,怀疑是自个儿看错了,接着想起那天她送他堂妹去医馆时,他的神情也是如此凉薄无情。

    季长欢定定的凝视着她,她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从她的表情变化就可以看出端倪,他明白她这是察觉了他有意让她察觉的事,因而感到不敢置信。

    他抬手轻抚着她细滑的脸蛋,低笑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盯着我?」

    「你……」欧水湄觉得他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长欢体贴的替她说,「娘子莫非不赞成我使钱买通他们?」

    她坦言道:「我觉得这么做有欠正当。」花钱买来的正义,让她觉得没那么光明正大。

    「若凡事都要讲求正当,世上很多事都办不了了,倘若不是看在钱的分上,那些街坊邻居绝不会来指证周氏,这件案子可就没办法这么顺利了结。」

    欧水湄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马车外传来凄厉的喊冤声

    「我的儿子是冤枉的!他是无辜的,他没有杀人,杀人的是陈国舅的儿子,求大老爷为我儿申冤哪!」

    欧水湄掀开车帘,朝后方声音来源望去,看见在大理寺外头有个fù人想击鼓鸣冤,但被门前的衙役拦住,不让她击鼓还驱赶她。

    她一边大喊,一边不死心的想再上前,却被衙役粗鲁的一推,跌倒在地。

    她觉得那fù人有些眼熟,但马车渐渐驶远,让她无法看清,回过头来,她才想起是在哪里见过那fù人,脱口道:「那是菲雨小姐的娘!」

    季长欢虽没朝外看,却早已从声音认出是张氏,他和林菲雨打小订亲,以前爹娘仍在世时,这位姨母可是同他很亲近,可如今……他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张氏现在应该很后悔吧,当初他们若不一心只想着攀附权贵,哪会沦落这般求助无门的下场。

    见他无动于衷,欧水湄以为他没听清楚,便再说了一次,「相公,刚才喊冤的是菲雨小姐的娘亲!」

    「我知道。」他淡淡的开口。

    「瞧她那模样,说不定她儿子真的是冤枉的,要不咱们回去问问?」看见那fù人可怜的样子,欧水湄有些于心不忍。

    季长欢无意多管闲事。「是冤枉的又如何,不是冤枉又如何,都与咱们无关。」

    她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倘若她儿子真是冤枉的,咱们怎能见死不救?」

    「申冤的事归大理寺管,可不归为夫管。」

    「可大理寺那两个衙役不仅不让她申冤,还推倒了她。」

    季长欢语带嘲弄,「她要状告的可是陈国舅的儿子,衙役岂会放她进去,给里头的几位大人添麻烦。」

    欧水湄先是一怔,随即意会过来。「相公的意思是,严大人他们不想得罪陈国舅,所以才不让她进去?」

    「若不是出自上头的授意,你想,区区衙役有必要这般驱赶她吗?」他不知道敬王夫fù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她竟这般天真。

    「适才我看严大人为人处事公正廉明,他岂会因为顾虑陈国舅便不给她申冤的机会?定是外头那两个衙役擅作主张。」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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