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问道。
“我还没有确切想到但是,我确实相信,这个秘密会因此解开,而且,那个鬼魂会安然回到间去。很有可能,那个瓷罐有双层罐底,在里面很可能藏着些什么。如果什么现象也没有发生,我们就只能运用我们的聪明才智了。”
费利斯合起了她的双手。
“真是个好主意。”她叫道。
她的眼睛由于激动而闪闪发光。杰克却不觉得有什么好激动的事实上,在内心深处,他非常害怕这样的做法,但是,他绝不会在费利斯的面前承认这个事实。从医生的行为来看,他的主意好像是世界上最正常不过的了。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拿到那个瓷罐?”费利斯转向杰克问道。
“明天。”杰克则很不情愿地回答道。
现在,他不得不坚持到底了,但是,每天早上,那种疯狂的呼喊救命的尖叫声都使得他心神不安,他只是强制地把它压下去,除了医生的这个主意以外,再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第二天晚上,他去了舅舅家,并拿走了那个瓷罐。当再次看到这个瓷罐时,他越发确信,这就是那个用水彩勾勒在纸上的瓷罐,但是,他仔细地把它审查了一遍,在上面他找不到任何迹象可以表明在它的底部会隐藏着什么秘密。
十一点左右,他和拉文顿到达了希瑟别墅。费利斯站在望楼上等候着他们,赶在他们敲门之前,她就把门轻轻地打开了。
“进来吧,”她小声说道,”我父亲正在楼上睡觉呢,我们不能把他吵醒了。我已经在这里给你们准备了咖啡。”
她带领他们走进一问舒适的小客厅里,客厅的壁炉上立着一盏酒津灯,背着灯,费利斯弯下腰给他们冲着香喷喷的咖啡。
接着,杰克从层层的包裹中打开了那个中国瓷罐。看到它的时候,费利斯不禁喘了口气。
“但是,是真的,是真的,”她切地喊道,“就是它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把它认出来。”
同时,拉文顿也在做他的准备。他把一张小桌子上所有的装饰品都移开,接着,把桌子搬到了房间的中央,在桌子的周围,他还摆好了三把椅子,然后,从杰克手里接过那个蓝色瓷罐,把它放到了桌子的中央位置上。
“现在,”他说道,“我们准备好了。把灯关上,让我们在黑暗中坐到桌子的边上。”
其他两人服从了他的命令。在黑暗中,拉文顿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也不要想或者什么都想,不要强迫自己的津神,很有可能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具有灵媒婆的力量,如果那样,那个人就会进入一种梦幻状态。记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害怕的,把恐惧从你们的心中驱除出去,而且,要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他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接下去是一片死寂。一分钟又一分钟,寂静似乎孕育了更多的可能xìng。拉文顿说“要驱除恐惧”,这真的很有效,杰克不再感觉到恐惧了但是,他感到的是突然而来的惊慌,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费利斯也有同样的感觉。突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低沉而且充满了恐惧。
“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感觉到了。”
“把恐惧驱除出去,”拉文顿说道,“不要和感应作抗争。”
黑暗似乎更浓重了,而寂静使人揪紧了心,那种无法确定的恐惧感觉越来越逼近。
杰克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恶魔已经非常逼近了……然后,战斗的时刻过去了,他倒了下来,顺着流水往下漂流他的嘴唇闭了起来寂静黑暗……杰克慢慢醒了过来,他的脑袋沉甸甸的像铅一样沉重,他在哪儿呢?
阳光……小鸟……他躺在天空下面。
然后,他清醒过来了。那个小会议、那间小房间、费利斯和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坐了起来,他的脑袋痛得要命,很不舒服,他看了看四周。他躺在了离小别墅不远处的一处矮矮的灌木丛里,旁边没有一个人。他看了看手表,吃一惊,时间竟是十二点半了。
杰克挣扎着站了起来,尽可能快地冲向那栋小房子。肯定是他昏迷了过去,他们无法把他救醒过来,他们被吓坏了,因而把他搬到了外面去。
到了别墅时,他用力敲着门,但是,没人回答,而且,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人住一样。他们肯定走了,找救兵去了。或者杰克感到了无比的恐惧。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尽可能快地赶回旅馆,他打算到总台询问一下,这时,他的肋骨受到了重重一击,这几乎将他撞倒在地上,他气愤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绅士,正快活地朝他喘着气。
“没想到是我吧?我的孩子,没想到是我吧?嘿?”老头子说道。
“怎么了,乔治舅舅,我还以为你在很远的地方呢在意大利的某个角落。”
“啊!但是我不是。昨天晚上到达都维尔的。想想我就开车到城里去,并且顺便停在这里看看你。瞧我发现了什么,整个晚上你都不在,嘿?你要好好过日子”“乔治舅舅,”杰克紧张地阻止着,“我有一个最为怪异的故事要告诉你,我敢说,你肯定不会相信它的。”
“我敢说我不会,”老人答道,“但是,尽你最大的努力,我的孩子。”
“但是,我必须先吃点东西,”杰克继续说道,“我快饿坏他走到了餐厅,给肚子填满了丰富的食物之后,他讲述了整个故事。
“上帝知道他们后来怎样了?”最后他说道。
但是,他的舅舅似乎快要中风了。
“那个瓷罐,”最后,他尖叫了起来:“那个蓝色的瓷罐!
它最后怎样了?”
杰克不理解地瞪着他,但是,淹没在他舅舅扑面而来的怒吼声之中,他慢慢理解了。
最后,他尖叫一声:“明朝唯一的我收集品中的珍品它至少值一万英镑霍根黑就愿意出那么多的钱,那个美国富翁世界上这种类型的瓷罐只有这么一个混蛋。先生,你究竟对我的蓝色瓷罐做了些什么?”
杰克从房间里冲了出去,他必须找到拉文顿。服务台上坐着的小姐冷冷地看着他。
“拉文顿医生昨天晚上已经离开这里了他坐车走的。他给你留了一张条子。”
杰克打开条子,它写得既简短又中肯:
我亲爱的年轻朋友:
今天,超自然的经历结束了吗?还不完全吧特别是用现代科学语言来形容的话。来自费利斯、病倒的父亲,还有我的最好的问候。我们已经出发十二小时了,因此应该可以放松了。
你永远的
安布罗斯-拉文顿
灵魂医生
无线电
“首先,要尽量避免忧虑和兴奋。”梅内尔医生用医生惯用的口吻安慰道。
哈特太太,对人们只是这些安慰却毫无意义的话已经听惯了,因此,听了梅内尔医生的建议后,她非但没感到放松,而且还很怀疑。
“你的心脏有点弱,”医生继续流利地说道,“但是不必惊慌,我可以向你保证。”
“同时,”他补充道,“你最好是安装一个升降器,呃?怎么样?”
哈特太太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相反,梅内尔医生看起来很高兴。他喜欢给有钱人看病而不喜欢给穷人看病,原因就是在给有钱人看病作诊断时,他可以积极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是的,装一个升降器,”梅内尔医生说道,试图想象出一些别的、升得更快也降得更快的东西。“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所有过度的躁劳。在晴朗的日子里,你可以做一些适度的锻炼,但是,尽量别爬山。而且重要的是,”他开心地补充道:“你的津神上要保持充分放松,不要对你的健康忧虑。”
对这位老夫人的外甥查尔斯-里奇韦,医生就说得更为详细了。
“请不要误解我,”他说道,“你舅母还能活上一年时间呢,真的可能。但是,刺激或者过度的躁劳都会使病情恶化,就像这次这样!”他弹着手指,“她必须过一种绝对安静的生活,没有躁劳,没有疲倦。但是,当然,她绝对不能再出血,她必须在津神上保持开心,还有,就是绝对不能再想那么多了。”
“不能想那么多了。”查尔斯-里奇韦若有所思地说道。
查尔斯是一个爱思考的年轻人,也是一个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相信自己意见的年轻人。
那天晚上,他建议舅母安装一台无线电收音机。
哈特太太,一直以来都誓死抗拒着升降器,对于收音机,她当然也心神不宁,极其不情愿的了。查尔斯则兴致勃勃地要说服她。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哈特太太可怜地说道,“那些电波,你知道那些电波,它们会影响我的。”
查尔斯用一种优越而又温和的方式指出她误解了。
哈特太太,对于这些事物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她对于自己的观点却非常固执,所以,她将信将疑地听着外甥的话。
“所有的电器,”她胆小地嘟囔着,“你可以说你喜欢,查尔斯,但是,有些人真的会受到电子的影响。每当打雷闪电的时候,我就头痛得要命,我知道它们。”
她耀武扬威似的摇着头。
查尔斯是一个富有耐心的年轻人,他同样也很固执。
“我亲爱的玛丽舅母,”他说道,“让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在这方面,他多少可说是一个专家了。他对这个主题发表了一个新的演讲,他非常卖力地工作着,讲解了亮发shè电子管、光发shè电子管,还讲解了高频率和低频率、倍率和蓄电器。
哈特太太,淹没在她无法理解的语言海洋之中,只好屈服了。
“当然,查尔斯,”她嘟囔着,“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亲爱的玛丽舅母,”查尔斯情地说道,“它正是你需要的东西,它可以使你从郁闷之类的东西中解脱出来。”
梅内尔医生指定的升降器很快就安装好了,而这距离哈特太太的死期也不远了,因为,就和大多数老年fù女一样,对于房子里出现了陌生男人,哈特太太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拒绝,她觉得他们都是冲着她钱财而来的。
升降器装好之后,无线电也来了。哈特太太被迫面对着这个对于她来讲只意味反感的东西一个巨大而丑陋的盒子,浑身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开关。
查尔斯运用了他所有的情,去说服哈特太太接受它。
查尔斯边得心应手地打开那些开关,边口若悬河地发表着他的演说。
哈特太太坐在她那张高背椅子上,耐心而又有礼貌地听着,但在内心里面,她则根深蒂固地坚信,那些新事物不管怎样,都是令人厌恶的。
“听着,玛丽舅母,现在我们在柏林,真了不起,对吧?你听到那个家伙在说话了吗?”
“除了一大堆嗡嗡咔嗒的声音之外,我什么也没听见。”
哈特太太说道。
查尔斯继续扭动那些开关。“这是布鲁塞尔。”他心地宣布着。
“真的吗?”哈特太太问道,稍微来了点兴趣。
查尔斯再一次扭动着开关,接着,一种不像是地面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dàng起来。
“现在我们好像在狗屋里。”哈特太太说道,一副对新事物感兴趣的老fù女的样子。
“哈,哈!”查尔斯说道,“你也会开玩笑了,对吗?玛丽舅母?那样非常好。”
哈特太太忍不住对他笑了,她非常喜欢查尔斯。好几年来,米丽娅姆-哈特,她的一个侄女,一直和她住在一起,她很希望这位姑娘可以成为她的继承人,但是没成功。米丽娅姆很没有耐心,并且非常厌烦她姑母的故事。她经常出去,哈特太太称之为“到处闲逛”。最后,她和一位年轻人订了婚,但是,她姑母对这位年轻人非常不满。米丽娅姆-哈特已经回到了她母亲那儿了,就像是被商家发现了货物有缺点而退货似的,她带着一封简短的信笺被退了回来。她和那位年轻人结了婚。圣诞节的时候,哈特太太还经常寄个手绢盒子什么的给她。
对侄女失望以后,哈特太太把注意力转向了外甥。查尔斯,一开始,他是无法成为继承人的。他总是带着无限敬意来对待他的舅母,而且,当他舅母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时,他总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在这一方面,他和米丽娅姆完全相反,米丽娅姆很坦率地对这些表示厌烦,查尔斯却从来不觉厌烦,而且,他脾气向来都很好,总是那么开心。一天中,他会不停地告诉他的舅母,她是最了不起的老太太。
对新相中的人非常满意之后,哈特太太就给她的律师写信,表示要重新立遗嘱,遗嘱必须寄给她,并且要确实得到她的同意和签名才行。
而现在,甚至是在无线电收音机的问题上,查尔斯也很快就证明了,他值得获取那个新近的荣誉。
在刚开始的时候,哈特太太的态度很敌对,接着变得稍微容忍,到最后,则是完全着迷了。查尔斯不在家的时候,她听着收音机,更觉得其乐无穷。麻烦的是,查尔斯不能不理这件事。哈特太太舒舒服服地坐在她那张高背椅子上,聆听着jiāo响音乐会,或者是关于卢克雷齐奴-博吉亚或者庞德-莱夫的演讲,她沉浸在那个世界里,非常开心且宁静。
查尔斯却不这样,当他心地试图调到另一个外国电台时,这种和谐就会被嘈杂的尖叫声打乱。但是,在查尔斯和他朋友们一起吃饭的晚上,哈特太太确实非常高兴地收听着无线电收音机。她学会了自己打开两个开关,坐在她的高背椅子上收听着晚上的节目。
在无线电收音机安装好的三个月后,一件森的事情首次出现了。那天查尔斯不在,他参加一个婚礼晚会去了。
那天晚上的节目是芭蕾音乐会,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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