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画·墨 > 第 41 章
    ”

    魔帝的命令,魇梦唯命是从。他道:“巫,如果不尽早驱散恶趣王的魂魄,终有一天你会沦为恶趣王的傀儡,如果你还想要司命将魂魄寄托于魂莲而得以重生,你必须忍受魂飞魄散的痛楚,让我驱散恶你魂魄中趣王的魂魄与怨念!”

    巫道:“这一切罪孽皆因我释放了恶趣王的魂魄而起,司命以死赎清我的罪孽,为了让司命能将魂魄寄托在魂莲之上而得以重生,即使尝尽这世间诸般痛楚,我也心甘情愿!”

    论,那一柄悬天中剑是否可以斩断瀑布,天帝能知否?魔帝能知否?圣佛又能知否?

    论,那一尊傲立而遮天身影是否可以阻断流逝的光yīn,天帝可知,魔帝可知,圣佛亦可知,只因他是魇梦,九幽冥府的魇兽!

    画墨95

    yīn风、yīn火皆源于太寒,而太寒源于月光!

    魇梦现了真身,九幽冥府的魇兽顷刻间便阻断了流逝的光yīn,而悬挂在九幽冥府的竟是九轮月亮,如金钩,如玉盘,无一相同,月光齐聚,倾洒这一缕太寒,驱散恶趣王的魂魄与怨念。

    月光楚楚似锦帛,月关寒寒如凝霜。yīn风yīn火陡然起,恶趣怨念化太虚。

    魂飞魄散他却没有因痛楚而吭声,他一直望着掌心的魂莲的种子,司命、司命......他一直在呼唤司命的名字,仿佛司命正在他面前沉沉而睡,睡而香甜。

    恶趣王的魂魄与他的魂魄纠缠的太深,太紧,恶趣盈盈,怨念生生,恶趣王道:“巫,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我之间的诺言,你不得好死!”

    巫道:“现在,司命是我的一切。”

    恶趣王道:“将魂魄寄托在魂莲之中而得以重生之人必会遭到天界的诅咒,红色曼陀罗正是如此,巫,只要你让魇梦放弃驱散我的魂魄,即使司命转入生死轮回,我也可以帮你唤起她今世的记忆,天界的诅咒永远不会落在司命的身上。”

    巫道:“若司命承受天界的诅咒,我魔帝之子便可舍弃一切来打破天界的诅咒,墨打破了施展在红色曼陀罗之上的天界的诅咒,我不会输给墨,不会输给我曾经那个懦弱的伙伴。”

    恶趣王怒极反笑,他道:“好、好!巫,你我的魂魄已经融入一体,倘若我的魂魄被魇梦驱散,你也会魂飞魄散,你可知道魔帝为何不让我魂飞魄散,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敢让我魂飞魄散!我的本体被葬在三千弱水之中,倘若我魂飞魄散,三千弱水必将引下凡间,那时凡界的生灵必将会被三千弱水吞噬,任你通天妙法,也将命丧于此劫难!”

    巫笑道:“恶趣王,那应该就是你的诅咒吧?”

    恶趣王道:“巫,你何以知道此事?”

    巫道:“魇梦已将此事告知了孟婆,孟婆答应助他一臂之力,守护在奈何桥桥畔的孟婆化去的怨念远在你恶趣王的怨念之上,你的诅咒在孟婆眼中不过是荒诞而滑稽的笑话罢了。”

    恶趣王笑了,笑的意义不明,恶趣王道:“若是孟婆离开了九幽,她必将身首异处,休想再踏进九幽半步!”

    巫问道:“这是为何?”

    当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掌心燃起了一株焚世的黑焰,而恶趣王的掌心则盛开了一株天罪黑莲,当那一缕太寒如同穿透乌云的阳光照耀在这两人之间时,恶趣王道:“想杀孟婆的人何止千万,若不是魂兽饕餮被魇梦拧断了脑袋,孟婆早已身首异处。”

    然后,两人同时出手了,天罪黑莲在焚世的黑焰的焰尖上竟纹丝不动,固若金汤,如同那惊涛海中驶过的一叶扁舟,轻帆卷,如履平地。

    九幽的人都知道,魂兽饕餮正是孟婆收养的义子!

    当巫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恶趣王的魂魄,在魔帝的掌心痛楚不堪而挣逃不得。那悬挂在九幽冥府悬的九轮月亮尽藏进了魇梦的袖袍之中,魇梦道:“巫,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魇梦所说的礼物,正是巫被火鬃马夺去的一魂。

    戏谑的打量着自己掌心的恶趣王的魂魄,在焚世的黑焰中痛苦沉沦,魔帝道:“恶趣王,你好大胆子,竟将我儿作你的棋子,着实惹怒了我,我要奴役你的魂魄千万年,让你尝尽诸般痛楚,你敢有怨言么?”

    恶趣王道:“是巫将灵魂寄托在我的魂魄之中,他自甘堕落,我何以将他作为我的棋子?”

    魇梦道:“都到了这个时刻你还敢欺蒙魔帝大人,天罚极刑之界,天罪妖兽与墨色苍穹的魇兽的实力相差无几,你为了你的魂魄能从祭魂池中逃离出来,故意没有召唤出你的本体而败在了墨的手中,你恶趣王整盅祸心,言语相激,不断迷惑少主人,才有今日少主人释放了你恶趣王的魂魄,你的一举一动,我看得清清楚楚!”

    恶趣王道:“魇梦,千年前我用来对付墨的手段被你了如指掌,却不知这千年后你是否还有当年的好眼力,墨色苍穹的魇兽已经为我所控,放了我,我保证你的弟弟安然无恙。”

    魇梦拂袖,太寒夺袖而出,化yīn风、散yīn火,徐徐吹散了魔帝掌心那一株燃起的焚世的黑焰,令魔帝稍稍恼怒不已。太寒化作一柄伏魔断魂刀,可上斩神佛,下斩妖魔,亦可斩天裂地,追魂断魄,魇梦道:“恶趣王,你真可怜,这就是你临终的乞求吗?”

    当魇梦高举那一柄伏魔断魂刀yù要斩断恶趣王的魂魄之时,巫急道:“魇梦,恶趣王的魂魄不可破散,孟婆阻止不了恶趣王的诅咒,一旦三千弱水引下凡界,所有人都会死!”

    魇梦道:“巫,你可知道孟婆为何阻止不了恶趣王的诅咒?”

    巫道:“听恶趣王所言,想杀孟婆的人千千万万,魂兽饕餮也是其中之一,我也只知道这些而已。”

    魇梦道:“想杀孟婆的人皆来自七宗罪,魂兽饕餮正是七宗罪之一,只因孟婆化去了太多的怨念,七宗罪对孟婆的怨念日益剧增,若是孟婆离开九幽半步,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巫怒道:“既然你知道此事,你为何还要孟婆离开九幽去化解恶趣王的诅咒?”

    魇梦道:“孟婆也知道此事,她又为何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巫道:“难道孟婆知道,七宗罪杀不了她?”

    忽然间,魇梦的掌心盛开了一株紫色曼陀罗,而巫的掌心则盛开了一株绿色曼陀罗,魇梦道:“巫,这就是我们继承了曼陀罗之力的使命,惩恶扬善,还天地正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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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生的不归之路。

    祥云缭绕、仙鹤空灵,天帝端坐于天殿之上,和蔼如父。

    他身后的三对光明羽翼闪烁着圣洁的光明圣辉,他单膝跪在天帝面前天威诏诏,作别了天帝,他站在天殿的尽头欣赏着凡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

    仙鹤鸣啾啾,空灵而婉转的歌声洒遍凡间,倾城便屹立于仙鹤羽背上,悲怆而感伤,悲怆化剑,感伤作盾,他带着北神的信念守护这场宁静的凡间。

    倾城道:“恩泽,看这无极乾坤,清秀天下,大好河山,七宗魔头沦落九幽之日已在眼前,魂兽冰龙都被我所杀,区区这七宗魔头又有何惧,你我联手,共保凡间清泰。”

    恩泽道:“魂兽饕餮已死,我等四人要敌过六宗魔头,这次要拼尽xìng命了。”

    倾城笑道:“这一贯都是你天殿守护圣法的作风,恩泽,魔头的道行俱不在你我之下,若有命回来我们当真要痛饮一夜,不醉不归。”

    恩泽应答:“好!痛饮一夜,不醉不归!”

    两人目光jiāo融,心照不宣一言为定,活下来!

    北方寒冰之极,雪城。

    似乎北神的忏悔还缭绕在雪城的上空,始终未曾散去,凛冽的寒风吹起了漫天的冰棱肆无忌惮的划过他们的脸颊,吹灯、吹雪肩扛着屠龙宝刀傲立在冰阙涯之巅,雪城的子民遥望着他们的背影而泪流满面,妖魔作乱,妖魔作乱,当真是妖魔作乱!

    吹灯道:“吹雪,若是北神还在,守护雪城的重任怎会落在你我肩上,让我们呼吸不能,即使雪城的子民原谅了北神,我也不会原谅他的,呵!”

    吹雪道:“所言极是,北神袖手而去却将此重任jiāo给你我,所以我们拼尽了xìng命也要守护雪城,守护雪城的子民,不遗余力!吹灯,可否?”

    吹灯道:“如此甚好,若你我拼尽了xìng命能守护住雪城,这样我们就能追上北神的足迹了。”

    好!那你我就拼尽xìng命,追上北神的足迹!

    佛光普照、无量慈悲,西方极乐浮屠塔,圣佛端坐于舍渡佛莲之上,七宗罪祸世,圣佛谈及不上无动于衷,却是依旧不苟言笑,与常无异。

    佛曰:行善好施,大开方便之门!

    三千神佛齐施通天妙法,自是以浮屠塔为央,圣佛的守护无边无际的延展,浮屠的圣辉将整座西方极乐之极笼罩其中,固若金汤,七宗魔头又能奈其如何!

    断缘桥。

    三千弱水引下凡界必将成为一场浩劫,三千弱水河畔,莫难神佛身影如松,迅捷如风,不消片刻须臾便已踏上断缘桥,而在拱桥之央,莫名神佛醉意沉沉,凭栏而望这偌大的三千弱水河面,平平静静,深底却是汹涌的暗流!

    莫名道:“莫难师兄,七宗罪降世,凡界岌岌可危,三千弱水一旦引下凡界必将生灵涂炭,你我摆渡之人又能救得几方生灵?”

    莫难道:“救得救不得,冥冥天注定,渡世化劫世人才能感受我佛慈悲便是净世之举,七宗罪祸世,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莫名师弟,你与涅要竭尽全力守护西方这片净土!”

    莫名道:“不可,莫难师兄,我与涅与你一同前去,西方极乐有圣佛的守护,浮屠塔三千诸佛之能上可通九霄云天,下可达九幽阿鼻,这些妖魔散众有何能耐踏进西方半步。”

    莫难道:“也罢、也罢,对阵七宗罪,你与涅切记小心。”

    渡渊之难,劫后重生,东方渡渊祭坛,拜月身负六道轮回之剑,仰望天穹苍茫。

    该来的终于来了,少主人,拜月领命守护东方!

    洛赋站于其身后,道:“拜月圣法,枯骨笛师父曾教我切莫不可碰触爱情,他说爱情会让人堕落进无尽的深渊,我想他是看见你的痛楚才对我说的这番话,其实爱情很美,就像拂晓之城一样,而我已经深深爱上了拂晓之城,爱上了我的子民。浩劫来临,我会同你一起守护这片宁静的东方。”

    拜月道:“洛明王,有你在,拂晓之城的明天,光明依旧。”

    凤凰降世,祥瑞之兆,烟雨城。

    鸢鸾王妃望着跪在他面前的人,久久沉默不语,而泪水已经噙满了她的眼眶。世道无情,岁月不饶人,曾经的烟雨城四大护法如今只剩下他一人,玄机剑倚天的主人,玄百竹,而他鬓角的白发飞扬在风中。

    玄百竹去了念颖的坟前,坟前竖起的墓碑正是陪念颖走过了最后一段路程的无弦离火琴,玄百竹道:“念颖二姐,我看你来了,昨天剑影大哥托梦嘱托我,要我好好照顾你的,可我没有这种福分,妖魔乱世,我会守护烟雨城,守护你的安息之地。”

    鸢鸾站在玄百竹身后默默望着念颖而泪流满面,她仰天合上了眼,这里还有烟雨城的子民,凤凰嘶哑的悲鸣,鸢鸾驾驭着凤凰而玄百竹御剑飞行,他们站在烟雨城的城墙上而背对着烟雨城的子民,目光灼灼,不怒自威。凤凰盘旋在烟雨城的上空,涅的守护笼罩着整座烟雨城,他们誓言,妖魔的脚步将在这里止步不前!

    遥远的铃驼城传来清脆的驼铃声,祈灵王告诉他的子民,要相信这世间还有一个孩子能够打败祸世的妖魔,就像有个孩子曾经捕获了最为凶残的漠鹰王。

    残酷的沙漠正演绎着生命的真谛,那些坚韧不拔的生命在等待它们的生命中的下一个雨季,待雨季来临,它们的根会扎得更深,更阔......

    而红柳树依旧会盛开红柳花,管状的红柳花依旧会盛满水,盛满漠驼王的希望,洒遍这片沙漠的每个角落。

    画墨97

    夜色浓浓,孤悬明月,夜风乍起,呼呼如鬼啸。走过了月光之路,孟婆终于来到了凡间无极乾坤,清秀天下,大好河山,若这葬送在恶趣王的诅咒之中,岂不可惜了这番秀美风光。

    随她而来的还有魇梦派遣的妖魔大军,血紫色浓云翻翻滚滚,孟婆按捺住云头顾自叹息:鸳鸳鸯鸯yīn阳隔,黄泉路上魂魄怨;奈何桥头翘首盼,孟婆汤中缘分散。

    歌声如同袅袅青烟便散了开,红颜薄命,情郎痴怨,转入生死轮回,彼此不见,一曲《孟婆谣》

    孟婆按捺住云头却没有离开这里,而她的身后正是孤悬的明月,或者说,那轮孤悬的明月是魇梦的眼睛。孟婆在等,等七宗罪,哦,魂兽饕餮已经死了,现在是六宗罪了。

    每每想起自己的义子惨死在魇梦的手中,她总是微微低首,而目光别人总是看不见,但即使有人与她面对面而立,她苍老而褶皱的皱纹总能很好的隐匿她慈祥而冰冷的目光,而如今,她遥望着极尽远处六宗罪率领十万怨灵恶徒踏着黑云滚滚而来时,她再次想起了她收养的义子,魂兽饕餮,只是这次,她枯槁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笑容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释怀。

    六宗魔头纷纷按捺住云头,黑云歇歇,一字排开,它们已经到了孟婆的面前。

    孟婆细细打量这六宗魔头的模样,如同文人墨客欣赏千古佳作,每到精彩之处暗自叫好,若是常人见了这六人的这般模样,想必早已唬的魂飞魄散!

    这六宗魔头正是:魂兽杌、魂兽睚眦、魂兽禺疆、魂兽混沌、魂兽穷奇、魂兽五通神,论上魂兽饕餮,此七魂兽正是七宗魔头。

    孟婆道:“六宗魔头,你们可让我这把老骨头在此等久了,老妪只凭一碗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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