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良婿自个教 > 第 18 章
    桩冤案的人,竟然是一个初入御史台的内务官。

    由黑翻红的岂只有赵家,叶钊祺经此一役,顺利在朝中竖立窨智多谋的形象,延续了先前因镇国公一案的名气,如今他己是顺帝跟前的红人,再也无人敢小觑!

    叶宅门前停着一辆车,车夫手脚利落的将衣箱搬上车,一旁的叶钊祺冷着脸,像是在生谁的闷气。

    赵颐萱掩起衣直笑,趁着车夫忙着清点行囊时,扯了扯叶钊祺的手。

    “你别这样,这是好事。”她端着一脸的甜笑,可说是喜上眉梢。

    自从宫里来过圣旨,撤回她被眨为官奴的惩治,恢复她原来的名门千金身分,她那张秀丽的脸儿便一直挂着笑。

    相较之下,叶钊祺的脸却是一寸寸黑了下去,等到赵家派来马车接赵颐萱时,他整个人是满脸的不乐意。

    “少爷……”

    “别再这样喊我了,你已经不是奴婢,而是正三品户部尚书府的千金小姐,真要计较的话,我还比你矮了一截。”

    她笑了笑,说:“我一时还没改过来。”

    他撇了撇嘴,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不情不愿的说:“如果你还继续喊我少爷,那就留下来,别走了。”

    许久不见他这样赖皮的痞样,她又被逗得呵呵娇笑。

    这样的灿烂笑容是叶钊祺从未见过的,他比谁都清楚,这段日子她吃了太多苦,如今苦尽甘来,她心中肯定欢喜。

    她这么久没与家人团聚,自然是归心似箭,他不该摆出不乐意的模样,这样太难看了,而且也会让善解人意的她牵挂。

    可他实在忍不住,她离开之后,偌大的宅院就只剩下他孤单一人,没了她,他做什么都不对劲。

    “钊祺。”蓦地,赵颐萱温柔的喊了他一声。

    叶钊祺心下一动,满心的烦躁霎时被抚平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即便我人不在这儿,我的心依然是系在此处,你并不孤单。”她满眼柔情的凝瞅着他。

    她当然明白他的焦躁不安,他已经孤单了太久,从自我放逐到自暴自弃,还被亲人设局,经历过这些,他自然对身边的人多了一份提防。

    他唯一不设防的人,只有她。

    唯有她在他身边,他才能真正放低戒心,做回原本的自己。

    其实,离开叶宅,她的不舍并不亚于他……

    有外人在场,总不好做出亲密之举,赵颐萱只能柔情似水的凝视着他,嘴边扬着安抚的笑。

    “等到一切安置妥当,我会回来的。”她柔声说道。

    “你当然会回来。”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因为很快我就会实现我的承诺,用着八人大轿把你回来,让你当我的媳fù儿。”

    赵颐萱闻言也没反驳他,只是笑靥如花的抬起手替他理/理襟口。

    “好,我就等着你亲自上门下聘。”她落落大方的收下他的豪语。

    她终于答应了!叶钊祺先是一怔,紧接着是欣喜若狂,情绪亢奋得像烧开的一锅水,滚烫沸腾。

    赵颐萱红唇轻抿,甜美的笑靥染上一丝娇羞,才想收回手,旋即被他一把握住。

    “你等着我,只要一切安顿下来,我立刻就去见赵大人。”他激动的低嚷。

    “婚姻之事急不得,事缓则圆。”她不忘叮嘱。

    “这是当然,当然!”他将这些日子来养得白嫩的纤手紧紧握在心窝处。

    “我得走了。”尽管舍不得打断他的开心,可见车夫已经准备就绪,她只能抽回手,含笑道别。

    “回去吧,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还未别离,他已经犯起相思病,一双眼灼灼似火地盯着那张花颜。

    她被他那副痴样逗乐,笑归笑,胸中却是极暖,她端正站姿,弯下纤细腰肢,朝他福了一福。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少爷了,少爷,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再三思虑,发脾气之前得先想想我,再想想我们一起熬过的日子。”

    “我知道,我不会忘的。”望着她那双汪汪水眸,他的刚强与蛮横早己化为绕指柔。

    赵颐萱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不舍的别开脸,姿态端庄的上了马车。

    叶钊祺目送着马车远去,情绪依然激动,这段日子他拐弯抹角的求亲,却不断碰软钉子,如今她总算是点头答应了。

    眼下赵家已经恢复名节,赵则仕复职,赵颐萱又当回了名门千金,改换他高攀她了。

    所以这一回,他可不能再谦虚让功,为了风光娶回美娇娘,他得好好向顺帝讨赏!

    用不着叶钊祺讨赏,一连立下两个大功,顺帝对他早己赞誉有加,甭说是顺帝,如今朝中百官对这个昔日xìng格乖戾的叶家浪子全都彻底改观,再无人敢小觑他。

    赵则仕复职不久后,经过刑部多日来的审讯,梁书堂等人二招供画押,正式认罪,并jiāo由刑部尚书发落。

    而有鉴于此次赵家冤案,顺帝命御史台往后查案必得改革,不得再用旧式办案法,以免有心人造伪诬陷,造成冤狱。

    不久,顺帝颁布圣旨,升了叶钊祺的职,他成了历来最年轻的御史大夫。

    过去不管是官场还是他的婚姻大事,都是乏人问津,如今他成了众人攀jiāo的对象,京城中专门帮富贵人家牵姻缘的媒婆更是快要踩破他家的门坎。

    对比叶钊祺的风光,叶通贤则是风头尽灭,不再像从前那样,老被顺帝召入宫中议事作陪。

    有一回叶钊祺被召进御书房时,叶通贤正好也在书房陪顺帝下棋,期间他说了一句颇具禅意的佛语,勾起顺帝对己逝的叶长卿的缅怀之情。

    不想,叶钊祺听见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佛语是他爹生前总挂在嘴边的话,当下暗讽叶通贤总爱在顺帝面前模仿死去兄长。

    叶通贤当场满脸赤红,心虚得说不出话来,顺帝方明白,原来叶通贤并非本xìng如此,而是刻意模仿长兄的为人作风,对他甚是失望。

    于是渐渐地,他对叶通贤的眷顾淡了,改而看重叶判祺。

    过去人们总在说,叶家走了一个叶长卿,从此再无人能继,如今人们开始改口,说叶家后继有人,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叶长卿的天赋与风骨彻底传承下来,jiāo由独生子发扬光火,叶家风光将在叶钊祺手上延续。

    第9章(2)

    更新时间:2017-03-12 20:00:03  字数:5042

    这厢叶家风光再起,那厢无端受了一场劫数的赵家,同样也是劫后余生,在顺帝的抚恤之下,重新找回过去的名誉地位,一度门可罗雀的赵家门口,如今又是日日有人等着上门给赵则仕请安问好。

    而这其中也包括了昔日jiāo好的镇南侯府。

    由于赵家这回大难不死,更受顺帝信任重用,眼看朝中声浪一面倒,原本走避的官员更是趋之若鹜,原先要结成亲家的镇南侯府又怎能不有所表现?

    那个曾经满口虚言,甚至扬言不会对赵颐萱有兴趣的王承翰,也回过头上门讨好。

    由于先前出事时,赵则仕下狱,梁雨晨被拘禁,是赵颐萱独自一人上侯府求援,是以赵家夫妻并不晓得王家人当初的冷漠以对,只当王家眼下是上门慰问,自然是敞门欢迎。

    赵颐萱一进正厅,迎面就见王承翰与自家双亲有说有笑,她当下一愣,脸上笑容顿失。

    “颐萱,承翰来了。”梁雨晨见女儿停在门边,笑着喊了一声。

    王承翰一见到她,表现亲热得很,彷佛先前发生过的那一切,全是她自个儿在作梦。

    “颐萱,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赵颐萱避开了王承翰伸过来的手,往旁边一站,表情淡然。“多谢王公子特意上门探望,如今赵家雨过天晴,先前遭遇的那些屈辱,也就莫要再提。”

    她原意是想让王承翰自讨没趣,进而自行离去,不想,她这句话反而正中王承翰下怀。

    “所言甚是!先前的事情就当是梦一场,我们都别再提了。”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颐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指的是他自私无情的事,心下不禁对此人的人品越发唾弃不齿。

    “先前赵家出事,王公子避而不见,如今赵家复势,王公子即刻登门造访,这样的热心还真是少见。”赵颐萱笑里夹讽。

    闻言,王承翰面子挂不住,笑容硬生生的僵住。

    一旁的赵家夫妻闻言也是一愣。

    “爹,娘,我的书房还没整理好,先告退了。”赵颐萱朝双亲颔首,也不看王承翰一眼,就这么离去。

    王承翰脸色由白转青,眼中充满气恨,早知赵家能起死回生,他当初真不该撇得那样干净。

    “承翰,刚才颐萱说那些是什么意思?”梁雨晨不禁纳闷地问。

    对上赵家双亲困惑的神情,王承翰尴尬不己,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草草结束了这一次的探视。

    另一头,刚刚高升为正三品御史大夫的叶钊祺,门前马车络驿不绝,朝中官员频频上门道贺沾喜气,让他疲于应对。

    不过,他可没被升官的欣喜冲昏头,一律退回了上门官员的贺礼,哪怕只是文房四宝也一概拒收。

    面对昔日冷眼到今日的笑脸相对,他年纪虽轻,却也顿悟了官场无情的理,对于这些阿腴奉承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他心澄如镜,己不再像过去那样浮躁好挑拨,更懂得明辨是非,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赵颐萱。

    这些日子她不在府里,他镇日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刻飞奔去赵家见她,可他不能,这样太唐突,且不说会坏她名誉,更会让赵家双亲留下坏印象。

    于是,为了能顺利娶得佳人,叶钊祺苦思多日,置办“许多礼品,挑了一个好日子,穿戴得英姿飒爽才敢上赵家求见。

    面对这个帮着赵家翻案平反的新任御史大夫,赵则仕自然是感激不己,本己选定日子要上叶府道谢,不想叶钊棋竟然带着一车珍贵礼品登门造访,他立刻带着妻女到大门口相迎。

    “叶大人您这是太多礼了,您是赵家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我们全家人上门跟您道谢才是。”

    多日不见赵颐萱,叶钊祺心下激动,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镇定的回以笑容,礼数周到的与赵则仕打招呼。

    见着一身莲纹黑衫,发上簪着白玉,英姿勃发的叶钊祺,赵颐萱眸儿水光滢滢,嘴角是掩不住的欢喜。

    昔日的跋扈少年,己成今日麒麟王朝的栋梁,这一路上他的努力与付出,她跟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今日他的荣耀与成就,全是他应得的,他自该感到骄傲,而她也与有荣焉。

    叶钊祺与赵则仕寒暄一番后,便被请入正厅小坐闲叙,梁雨晨与赵颐萱自当作陪。

    席间,叶钊祺见气氛正欢,抓紧时机表明来意。

    “不瞒赵大人与赵夫人,我仰慕颐萱己久,只盼此生能得她这样的良妻,人生再也无憾。”叶钊祺站起身,朝赵家两老一拜。

    这一拜,可是将两老拜傻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来叶钊祺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赵颐萱却是抿起粉唇,巧笑嫣然,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竟为了她甘愿弯腰低头,这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的光荣。

    “叶大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赵则仕望向自家夫人。

    赵则仕是文质彬彬的儒生,但是并不迂腐,对外由他张罗发落,可是内宅之事,包括独生女的婚姻大事,他向来看重妻子的意见,并不独断。

    梁雨晨处事甚有主张,并非事事以夫为天的那种柔弱女子,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方能养出赵颐萱这样不凡的女儿。

    只见梁雨晨轻蹙眉头,望着叶钊祺,把话挑明了说:“叶大人能为赵家平反,我们一家是心感激,不过颐萱的终身大事,可不能因为报恩而赔上。”

    叶钊祺一凛,赶紧解释,“赵夫人千万别误会,我并非是为了要赵家报恩才上门求亲,不瞒两位,先前颐萱被眨为官奴,正是被我买进叶府……”

    回想起那段荒唐的过去,连他自个儿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当然知道这事。”梁雨晨气定神闲的道。“叶大人府上的侯嬷嬷,与我的nǎi娘是亲戚,我被拘禁的这段日子,都是靠着侯嬷嬷传信。”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这样说来,梁氏对于他过去的恶形恶状……思及此,叶钊祺脸色发黑,不安的望着梁雨晨。

    “叶大人愿意出手帮赵家平反,我们一家子心怀感激,不过求亲这事,恐怕我得老实告诉叶大人,如今叶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官途顺遂,气势如虹,我们赵家刚刚才从死里逃生,匹配不上叶大人。”

    叶钊祺心中一紧,听出梁氏是委婉拒绝,当下急切的望向赵颐萱。

    赵颐萱暗暗对他摇了下头,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自家娘亲争辩。

    得了赵颐萱的指示,叶钊祺纵然有满腔的话想说,也只能吞下去。

    梁雨晨又道:“如今想给叶大人作媒的人多得是,颐萱先前给叶大人为奴为婢,怕是曾给大人添麻烦,冒犯了大人。”

    这话说得甚是挖苦,可见梁雨晨对于过去叶钊祺曾刁难赵颐萱的事,不仅一清二楚,而且耿耿于怀。

    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叶钊祺真是悔不当初,却又没法替自己反驳半句。

    “况且,颐萱过去己有订下亲事,即便眼下赵家不如从前风光,可我们总不能食言。”梁雨晨抬出了与镇南侯府的那门亲事。

    这下,赵颐萱无法再装聋作哑,望向娘亲说:“娘,王公子他无情无义,王家当时也对我们不闻不问,怎能与这样背信忘义的人结成亲家。”

    “这事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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