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这人不错,爽快,不婆婆妈妈。来的路上我对他们说,玩儿的时候人家洪总一定不会扯上软件项目的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说完,就转过去看着那三个人,他们都笑着点头。

    菲比推开门进来,把手包放到沙发上,但没坐下,而是手里拿着钱包,挨个走到每个小姐面前,轮流给四个小姐发小费。洪钧旁边的那个小姐从菲比手里接过钱,都不用点数就准确地感觉出究竟是几张百元钞票,把钞票攥成卷握在手心里,笑着说:“今天真逗,还从来没有过小姐给小姐发小费的呢。”

    刚转身走向另一个小姐的菲比一听,立刻停住脚,转过脸没好气地说:“别瞎说啊!谁是小姐?!”

    洪钧在旁边接上一句:“就是,她要是小姐,你们这几个就全没饭碗了。”

    菲比想都没想就随口说:“就是。”可是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定住了,她反应过来了,这时周副总等几个人都已经笑出声来。菲比慢慢地转回身,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洪钧,大声说:“我加倍鄙视你。”说完,也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家离开夜总会,上到酒店大堂,等在那里的周副总的司机看见他们过来了,就马上跑出去把一辆小面包开了过来。洪钧刚说让菲比送周副总回去,周副总笑着说:“不用不用,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要喝酒,所以我们都没开车,司机把我们挨个儿送到家,你们不用管。”上车之前又对洪钧补了一句:“对了,刚才人家刘小姐家已经来电话了,这么晚了家里一定担心,你还是别管我们,把刘小姐送回家吧。”

    等周副总他们坐的小面包开走了,洪钧对菲比说:“好啦,咱们也该撤了,打个车吧,我送你回去。”

    菲比却说:“老洪,我刚才喝了点啤酒,他们又不停地抽烟,连那几个小姐都抽,呛得我够呛,我好像有些头晕,弄不好会吐在车上,要不,咱们往前走走,等我舒服一些再打车吧。”

    洪钧愣了一下,只好说:“嗯,好吧。”便拔脚向酒店外面的三环路走,菲比忙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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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本书都看完了。感觉和很多人一样,意犹未尽。胡乱预测一下帮主的第二部的情节吧。

    一、关于余威,感觉他在普发这场战斗中,输了,但还未到不能翻身的地步,相信在皮特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之后还会在新的年度里继续给他机会,(当然皮特自己也会有来自总部的压力)也就是说,余威和红军还有再次jiāo锋的机会。

    余威可能也会料到自己是重了范宇宙的套,相信余威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因为他接下来要全力面对的是西年度的业绩问题。相信余威在全面衡量之后会在范面前装傻。如果帮助一不小心写一下某个周末Linda挽着余威的胳膊逛街,却被红军(菲比最好不要在身边)一不小心给撞见了,呵呵。相信对话一定很经典(这个情节是不是很恶俗:))

    二、关于红军,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对维西尔整个中华区的整合问题,相信他会对已经显现太多问题的矩阵式结构有相当大的动作,可以预见的是,在科尔的强力后盾以及俺们红军的超强实力下,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个整合的过程相信一定会非常的精彩,比如红军在整个前期的对其他两个分公司的摸底,具体就不罗嗦了。

    显然北京分公司还会由红军兼管,要不然这大戏就有点难度了。当然更远一点考虑,最终会由李龙伟接手。

    关键就是在此过程中,红军既要对内(重组及整合)又要对外。这么精彩的过程,想了就流口水:)

    三、关于Linda,预计此人不会有好下场,毕竟在圈内已经名声很臭(俺也不觉得她有多强的实力),预计在余威和红军的若干回合之后,她会混不下去,最终可能就是,正经的老板不要她,要她的老板想上她,但是考虑到可能会碍于和红军及余威(主要是红军)都是圈内人,预计Linda最终会退出这个圈子。

    四、关于李龙伟,前面已经讲过,预计会成为北京公司的最后人选。而且在与红军的进一步信任及合作之后,以他的经验在某个时候起一下关键的作用。

    五、关于范宇宙,希望帮主不要把它搞得很成功,相信在此认真看书的人都不希望,他混得太好:)

    六、关于战场问题,明显要继续扩大,也许弄一个跨国公司比比才过瘾,记得红军在新加坡开会说过中国公司与总部的支持问题,这也许是个铺垫,红军应该会在某个时候请科尔帮忙,甚至提请美国总部。这个时候,呵呵,ICE的皮特不仅要站到余威的后面去。可能也要跳出来了。

    胡乱猜测,欢迎讨论,BS出口成脏者。

    另外,给帮主一个建议,笔触该细则细,但处处显细,难免罗索嫌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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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十一月,应该已经入冬了,可是这几天北京好像很暖和。洪钧和菲比沿着三环路旁的人行道往前溜达着,两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件风衣,谁都不觉得有必要穿上。洪钧脑子里很乱,还在想普发项目的事,这些天应该说忙得初见成效,看来普发不会很快做决定,“拖”的战略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普发真按洪钧期望的那样进行正式的招标,洪钧现在仍然毫无获胜的把握,把普发引向招标,虽然使竞争对手尤其是俞威刚去的ICE公司“速胜”的企图落空了,但洪钧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支队伍还没有赢得这种大的投标项目的实力。

    洪钧一句话不说,只顾自己走着,他的确觉得有些累了,便转头看看后面有没有空驶的出租车开过来,却听见旁边跟着的菲比说:“怎么了?才走这么两步就累啦?”

    洪钧便站住说:“不是。”然后很夸张地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

    菲比笑了,说:“你不用故意做给我看,你觉得太晚了是不是?”

    洪钧也笑了,说:“我无所谓,可是刚才你家里不是已经来电话催了吗?早点儿回去吧,别让家里担心了。”

    菲比笑出了声,用手指着洪钧说:“你说你无所谓了啊,那我想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接的那个电话是假的。”

    洪钧听了一愣,但好像很快就猜出了几分,但他这时的脑子好像是有些木了,也懒得再想,就问:“什么假的?”

    菲比得意得脸都红了,在路灯下都能看得出来,她笑着把手机掏出来,在洪钧眼前晃着说:“哈哈,那是我自己事先设好的闹钟,手机到了十二点一刻就会响,我把闹钟摁断了,就像我接通了通话一样,然后对着手机一通胡说八道,最后再摁断一下,怎么样?像真的一样吧?把你们一大帮人全蒙了吧?”

    洪钧刚听她说了头一句就已经全明白了,然后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说完,才笑着说:“就你这些小儿科的小把戏,还值得这么得意?”

    菲比歪了一下脖子,撇着嘴说:“切,怎么啦?你还得谢谢我吧,要不然你还得坚持着呢,现在还完不了呢。”

    洪钧就接着逗她说:“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人家周副总可能也把手机上了闹钟了,人家可能上的是十二点半,因为你的先闹了,人家就用不着了。告诉你吧,我也上了闹钟,我上的是十二点三刻。”

    菲比简直有些鄙夷地说:“切,才没有呢,而且,就算你上了闹钟,你家里有谁呀?会有谁催你回家呀?”

    话一出口,菲比就觉得说走了嘴,吐了一下舌头,不吱声了。洪钧一脸尴尬,只好四下看了看,掩饰着,嘴上说:“那再往前走走吧。”

    菲比便跟着洪钧走,没想到洪钧根本就不是在散步,步子很大很快,菲比只好快步撵着,马上就觉得不行了,先喊了一句:“喂,你不能走慢点吗?”她看见洪钧立刻把步子放慢了,又说:“哎,我发现那几个小姐怎么都那么喜欢你呀?”

    洪钧头也没回就说:“她们以为最后会是我给她们发小费呢。”说完,他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菲比,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啊,她们这些‘职业fù女’喜欢我,是因为她们觉得我和她们一样,都是卖东西的。”说完又接着向前走。

    刚走了两步,洪钧觉得忽然有什么不对,便站住了,回过头来才发现菲比还定在刚才的地方,一动没动。洪钧等了一下,见菲比还没有挪动的意思,便只好走回来,等走近了,洪钧一下子愣住了,菲比脸色铁青,胸脯一起一伏着,咬着嘴唇瞪着洪钧。洪钧莫名其妙,心里没底,只好说了句:“又怎么了?”

    菲比气呼呼地说:“你干嘛拿你和她们比?那我和你一样也是做销售的,你是不是也要拿我来和她们比?”

    洪钧一面体味着菲比的话,一面想着怎么样向她解释,最后说:“哎呀,我只是随口胡说的。而且我也只是拿我自己开了句玩笑,你干嘛往你自己身上揽啊?”

    菲比大声说:“那样说你自己也不行!”

    洪钧只好陪着笑说:“好好,那我谁也不说了,是我说错话了。走吧?”

    菲比才又慢慢向前走,洪钧这时不敢再大步甩下菲比了,而是耐着xìng子和菲比保持着并排。走着走着菲比终于又说话了:“我真搞不懂,究竟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呢?你好像有好多面,可究竟哪一面真是你呢?”

    洪钧笑着说:“其实啊,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我呀。人本来就是多面xìng的,没有那么简单的真和假、好和坏。你呀,还是太单纯,做销售和做人,都不能太单纯的,但是,不单纯不意味着虚假,照样可以活得很真实,就像我一样。”

    菲比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忧郁起来,说:“咳,我就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幼稚。哎,你听说过这句话吗?天底下有三种人,男人、女人,还有女sales。”

    洪钧说:“这种话听得太多了,凡是想拿自己说事儿的,就把自己说成是第三种人,像什么男人、女人还有女博士,男人、女人还有男护士,什么的。你自己这儿又冒出个女sales,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菲比被洪钧这番话又弄得红了脸,她停了一会儿没出声,最后才鼓足勇气似的说:“那,能不能这样,以后在上班的时候,你把我当sales,在下班的时候,你把我当女人?”

    洪钧一下子站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菲比,好像面前的菲比是个陌生人。菲比最后的这句话实在太出乎洪钧的意料了,从洪钧见到菲比这名下属至今,他俩就一直像是在战壕里并肩战斗,洪钧真是只把菲比当作一名战士了,菲比刚才的这句话才头一次提醒了洪钧,菲比是个女孩儿。

    更让洪钧感到震惊的是,他刚刚还在教训菲比“人都是多面xìng的”,现在却发现原来他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直到刚才还只是看到了菲比的一面,而菲比最后的这句话让洪钧看到了她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洪钧明白了,菲比并不单纯,更不幼稚,恰恰是洪钧自己在和菲比的接触中太单纯、太幼稚了,他根本没有去想过菲比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洪钧的脑子里觉得更乱了,这种措手不及是他最不喜欢的,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对菲比的一举一动都要多想一层含义了。

    洪钧忽然觉得有些懊恼,他猜想菲比会不会是有意在洪钧疲累了一天、状态不好的时候对他突然袭击。这么一想,洪钧就板起脸,硬硬地对菲比说了一句:“你别忘了,咱们做销售的,从来没有下班的时候。”

    菲比听到洪钧的这句话,本来一直红着的脸,一下子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比上次被姚工当众抢白时的脸色还难看几分,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冲着洪钧身后的方向挥了一下手,洪钧立刻听到一声尖厉的刹车声,他下意识地一回头,看见一辆亮着顶灯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菲比走过去,拉开出租车的后车门,洪钧跟了过去。菲比坐进后座便要关门,洪钧一把拉住了车门把手,说:“哎,我得送你呀。”

    菲比一边继续使劲拉着车门试图把门关上,一边冲洪钧大声说:“不用,我这么大人了,能自己回家。”

    洪钧稍一迟疑,手上的力气就小了一些,菲比趁势猛地把车门关上了。

    洪钧愣愣地看着车开远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才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风衣往肩上一搭,独自沿着路边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洪钧的心里一直觉得别扭,他在暗暗地埋怨菲比,那天夜里冷不丁地冒出来的一句话,把洪钧对菲比已有的感觉和定位全打乱了,可又没有产生新的感觉,也没有确立新的定位,菲比就这样在他眼前晃着,在他心里漂着,却始终安顿不下来。洪钧做销售做久了,凡事都讲究个目标和策略,现在他却想不出对菲比应该定个什么目标,应该采用什么策略,这让他心烦意乱。

    正好这几天洪钧也该多花些时间在郝毅和杨文光的几个项目上了,所以洪钧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免和菲比独处。洪钧悄悄地观察,发现菲比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仍然像风一样飘来飘去,走到哪儿都是笑声一片。菲比见到洪钧的时候,她的表情和眼神一如既往,和洪钧说话的时候,仍然轻松大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洪钧觉得有些诧异,他愈发觉得对菲比不能小视,这丫头居然比他还沉得住气。

    过了一个星期,又快到周末了,洪钧正站在郝毅的座位旁边,看着郝毅准备发给客户的一份电子邮件的内容,菲比手里拿着一张纸,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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