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傲王爷囧皇妃 > 第 71 章
    言,何为依赖。

    沉思片刻,她轻晃首道:“我后悔了,明知族长不会让你随心所yù,让你混入帝都,必是有所企图,却还是跟你来了。”

    独倚栏杆,连夜里清风,都觉醉人意,听她万般无奈的语气,实是一种煎熬,百川文泽慢步上前,伸手捧住她双肩,嘱咐道:

    “你无须多项,等你把信jiāo给三妹后,往后这段日子,就在凤凰楼里好生修养,等时机到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的,不是被软禁。”

    百川文泽刚走几步,闻声忽地回首,见她双眸含雾,不忍多说,只关怀了句:“即便是软禁,我也会一直跟着你,夜凉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风灵依旧不明白,百川文泽为何要将她从一个冷血杀手,蜕变成一个无比依赖他的人,待真的离不开他了,他又独断专行,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这番滋味,与当初任风堂堂主时,有何差别?

    这几日,建康城内一片安详,皇宫深院,对于下月初七的盛宴,各项准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反观深陷流言蜚语中的沐夕,清闲得紧,怀抱雪貂,站立化雨亭一侧,凭栏相望天边,嘴中念念絮语:

    “子君,那日你会出现吗?”

    思绪未断,雪貂忽地尖鸣一声,从她怀中跳落,躲在一旁角落里,沐夕扫视一周,并无异常,隔了几秒,才见慕云欢神色匆忙的往亭子里走来,沐夕心生不解,将雪貂重新揽入怀里,轻抚一番,慢步出亭问道:

    “慕云,为何如此匆忙,把这毛球都差点吓到池子里去了。”

    慕云欢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连咂舌:

    “小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它,你可知就在今晨,太子被废了!”

    “太子被废?”沐夕惊异了一瞬,继续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据说是因为一封密谏悬挂佳德宫宫门之上,皇上查阅之后,一怒之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便废除了太子之位。”

    “一封密谏?”

    沐夕疑声半句,就在她疑惑的同时,秦震的身影也出现在对面长廊,见他脚步匆忙,待至门口,沐夕愣眼问道:“你莫非也是来告诉我太子被废一事?”

    秦震顿了顿首,反问道:“慕公子都与沐姑娘说了?”

    “嗯。”沐夕微微点头,踩着步子,重新走进厅内,轻声嗤道:“那又如何,即便是他死了,又与我何干?”

    这番冷漠的语气,令慕云欢有些刮目相看,迟疑了一瞬,他跟上前道:“太子被废与我们自然没有关系,可你想过没有,如此一来,就说明在太子身后,还有一股势力,害死子君的罪魁祸首,也就另有其人。”

    沐夕站立片刻,轻言了句:“我知道。”

    “什么?”似有些不相信她的话,慕云欢惊道,秦震也跟进亭中,望着面前半生半熟的沐夕,不禁感叹,短短几月,当初那个需要虞子君用命呵护的女子,此刻,竟有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实力。

    沐夕放下雪貂,眼见着它左摇右晃的爬出亭子,才放心起身,踱步至亭子边栏,徐徐说道:“隐藏在帝都的另一股势力,我已经叫赤阳去调查,过几日,应该就有结果了。”

    启唇言语间,她不觉用手玩弄垂肩的秀发,这个动作,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慕云欢瞟了一眼,心中有许多疑惑,却不知该怎样将出口,秦震听完一番话,忽地上前惊道:

    “沐姑娘是说,那日我们出行清河的计划,并不是太子授意?”

    沐夕眉间淡然,轻启薄唇:“虞烈心思缜密,才略本不在自君之下,却十分自负,将子君视为他的竞争对手,一直想光明正大的压垮子君,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秦震思索一番,也觉得言之有理,连连点头应道:“沐姑娘所言不错,太子确实一直对主上有仇视之意,照此看来,那泄露军机的也不会是文侯父子,难不成是庆龙军的部将?”

    慕云欢未参与青州战事,对其中的缘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初庆龙军都督徐焕之死传入帝都,陈皇勃然大怒,如今又听闻他们与虞子君的死有所关联,倒提起了他的兴致。

    沐夕思索一番,也收回视线,对二人道:“无论是谁,总会有个源头,若子君真的不会回来,一切后果,都必要有人来承担。”

    即便是亲眼见他沉入河底,沐夕依旧不肯死心,孰是孰非,她相信下月初七自会明了,无论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万重冰山,也总会有露出一角的时刻,如今之际,唯有安静的等待。

    凤凰楼内,亦进行着一段同样诧异的对话。

    “你说什么?才不过几日,太子便被废除了?”

    说话之人是百川文泽,听说太子被废,顿欣喜不已,可接下来雪姬的一句话,又让他愁容展现。

    “二哥,此事并非我所为,将那则消息散播出去的,恐怕另有其人?”

    “不是你?”

    百川文泽凝眉深思,虞子君已命丧清河,帝都之中,还有是谁能动摇虞烈的太子之位,此时虞仁也从走廊转角行出,至雪姬面前,满怀深意道:

    “天下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寥寥几人,不管怎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此一来,我们也会省事很多,接下来,就要看雪姬的了。”

    “嗯。”

    雪姬往他身边靠了靠,欣然点头,这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百川文泽眼底,福兮祸伏,祸福双依,也不知让雪姬跟着一个半身佝偻之人,到底是对是错,百川文泽注视两人一眼,双手背负,率先走出门口。

    时至深夜,东宫之地,人影稀落,花瓣凋零,散落一地,依旧是往日与雪姬煮茶的亭子里,虞烈懒散的半趴桌前,半醉不醒,此刻桌上摆放着七倒八颠的酒瓶,陪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是雪姬,而是昔日的太子妃,白青青。

    昨日方还意气风发,不曾想一夜之后,东宫这片繁华之地,竟已物是人非,白青青面显忧色的扫视一周,才见幽黑的夜幕下,寂静万分,渗人得慌。

    遂招呼了声彩云:“扶殿下回房休息吧。”

    彩云愣了一霎,问道:“是回小姐的房间,还是?”

    白青青拧了拧眉,斜视虞烈一阵,轻声嘱托:“先送回我的房间,若是他醒来不愿,再另作打算。”

    彩云听明白后,便yù弯腰去扶他,却见他忽地睁开双眼,起身紧握彩云双肩,痛声嘶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只因一封内容不明的假信,便废除我的太子之位?”

    他疯狂的摇头,目光涣散,发髻散乱,吓坏了本就体弱胆小的彩云,见他如此经不起打击,白青青神色平淡,站立原地,静静的注视着他,想看他到底要疯癫到何时。

    半盏茶后,大概是晃累了,虞烈松开双手,猛地将彩云往后一攘,孤身坐在亭栏之上,嘴角一边念念有词的自语:“不行,太子之位是我的,我要去找父皇理论,看那封信里,到底都写了什么!”

    见他神色清醒了些,白青青扶住彩云,上前劝道:“殿下,二皇子刚殒身不久,皇上不过是火气大了些,若是此时胡乱找皇上路轮,莫说讨回清白,恐怕还会陷东宫于不仁不义之地。”

    虞烈瞪大了眸子,凝望白青青片刻,忽地长袖一挥,厉声斥道:“一派胡言,不仁不义的人是他,不是我!”

    “对,是那封信。”

    虞烈上前握住她的衣袖,跪地嚎哭:“定是那封信,才害得父皇降罪于我,为何会这样,为什么?”

    此时的虞烈,神色呆滞,早早不见了之前的皇族风范,往昔指点江山,高谈论阔的豪气,也都烟消云散,至于他口中所说的那封信,令白青青心中十分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信,竟能在朝夕之间,毁掉一朝太子?

    前因后果苦想一阵,白青青只得先安慰他到:“殿下,你先冷静,或许,此事还有转机。”

    “还有转机?”虞烈忽地爬起身子,擦拭掉眼泪,整了整思绪,开口问道:“青青,你此言可是当真?”

    “殿下,臣妾怎会哄骗你,你想想,二殿下已去,如今整个皇室,唯有你能担当储君重任,想必皇上只是听信了谗言,等过几日,原委自会明了。”

    白青青紧握他手,掌心仍有温度,一眼望去,他的眼神,也依旧是她跟随了十年的熟悉感觉,不过是借酒胡言,方才说出了之前那一番气话,想至此处,她的心里,也安稳不少。

    ☆、罪臣之子

    虞烈眉头紧锁,垂下双手,细斟酌片刻后,徐徐点头,一字一句沉声道:“不错,即便是出了什么差错,这个皇位,也只有我能坐。”

    见他面色yīn沉,白青青心中忧心不止,他口中所言,到底是何用意,是酒后乱言,还是心中早已萌生这种想法。

    无论如何,若真有这一天,她可以不做太子妃,不受荣华富贵,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他走上忤逆之路,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整个白家。

    打定主意后,白青青伸手相扶:“殿下,臣妾先扶你回房休息,等过几日,皇上气消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虞烈抬目相视,才觉此刻的白青青,是那般的不识人间烟火,周身环绕着一股芳香的才气,她出身显贵家族,身份本就不低虞烈几分,却要夜夜独守空房,看着他与别人欢戏调情,一忍,便忍到了今日。

    “殿下?”

    白青青低声一唤,打断了虞烈的思绪,回过神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问道:“你一点也不恨我?”

    白青青垂眸道:“恨是恨,只恨臣妾生的不如那位姑娘国色天香,日日迷得殿下如痴如醉。”

    声声叹息,听得虞烈尴尬不已,此时酒劲已退去不少,虞烈整了整思绪,与之凑近了些,眸中含情,轻启唇道:

    “国色天香又如何,本宫现在才明白,唯有你一直陪伴在本宫身边,不离不弃。”

    这一刹,两人仿佛回到十多年前那段欢乐时光,童真的无忧无虑,没有利益相jiāo,勾心斗角,高墙深院的皇城,心机诡意的权贵,始终没能将两人的真情磨灭。

    两人含笑对视一阵,一同走进殿内,彩云yù跟着进去,却被虞烈一个眼神拦下,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的退了出来,隔着窗纸,殿内黄烛闪烁,两道人影相互纠缠,衣物飘飞,霎时,随着道道烛光熄灭,整个东宫,也陷入了片沉寂之中。

    清晨,天微微亮,薄雾朦胧,彩云倚着殿门,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似有声响,揉了揉惺忪的眸子,见面前伫立两人,皆身披斗笠,遮住面容,彩云细细看清来人,忽地起身叩拜:

    “参见皇后娘娘。”

    文皇后一身素衣,取下斗笠,问彩云道:“太子……烈儿现在何处?”

    彩云颤了颤嘴角,急忙应道:“回娘娘,太子殿下正在就寝,是否要彩云进去通报一声?”

    文皇后微微点头,彩云轻推开门,一闪身子,便缩进殿内,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文皇后不禁出言赞扬道:“这个丫头,倒是伶俐,竟在此守了一夜,对那白家小姐倒是忠心得很。”

    “娘娘说的是。”身后小欣,应声回道。

    没过一会儿,彩云便从屋里退了出来,虞烈跟着出门,见文皇后正站立门外,还是如此打扮,抬手惊道:“母后这是?”

    文皇后见到虞烈,面带欣色,上前关切道:“你不必惊讶,皇上下旨幽闭东宫,不许任何人前来探问,母后也是被逼无奈,才行此下计。”

    “母后?”虞烈心中感怀,左右望了一眼,见到无人,招呼文皇后道:

    “母后先请进吧,免得别外人看见,去父皇那儿又少不了一顿责骂。”

    文皇后微微点头,在小欣的搀扶下,踩着莲步,踏入殿内,白青青正在梳妆桌前梳洗,从铜镜中见到来人,急忙上前行礼:

    “臣妾给母后请安。”

    “起身吧!”文皇后抬手示意,扫了眼屋内,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合欢后的气息,再将视线移向屏风内秀床之上,一点落红清晰可见,心中更是欢喜。

    白青青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顿低下头去,一抹潮红映于面颊之上,略显娇羞,虞烈见状,上前调和了下气氛:

    “母后此时到访,到底所为何事?是不是昨日之事已经有了定断?”

    文皇后还沉浸暗喜之中,听闻虞烈所问,额前顿显愁容,遂回身忧心道:“不错,昨日皇上提及此事,母后探他的口风,恐有废旧立新的想法。”

    “什么,废旧立新?”

    不仅是虞烈,连一旁的白青青也惊讶了一瞬,虞烈双手背负,与殿内来回辗转,焦灼不已,昨夜还觉得事情不会闹得那么严重,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苦想一阵,虞烈忽地转身至文皇后面前,恼怒道:“母后,那日父皇看到的那封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文皇后心中也慌了一瞬,劝道:“烈儿,你暂且不必如此慌张,好在有白大人等重臣阻拦,还有本宫为你求情,此事,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虞烈不管她的劝解,直声道:“母后,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了解父皇的为人,他若是有意,单凭母后和岳丈大人,如何劝他回心转意?”

    “这?”文皇后迟疑了一瞬,白青青见事态紧急,也出言劝道:“母后,时不待人,当今之计,是将那封信的内容说出来,早想对策才是。”

    被白青青一语惊醒,文皇后回身背对两人,狠心叹道:“烈儿,他并不是忠臣之后,而是罪臣之子!”

    “罪臣之子?”虞烈呢喃半句,上前追问道:“母后这话是何意,此时怎会牵扯到我父母身上?”

    文皇后回过身来,续续开口解释道:“母后也是前日才知晓,你父沈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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