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傲王爷囧皇妃 > 第 55 章
    震不止,冲垮了无数的房屋建筑,火光熄灭,宁通关内一片漆黑,墙垣破碎,马匹嘶鸣,关内东岛士兵阵阵惨叫,如同鬼哭狼嚎,一时间,原本欢声喜庆的宁通关,变成了人间炼狱。

    而看到这瞬间发生的一切,王猛郑刚二人皆是面色惊愕,庆龙军常年与东岛打jiāo道,必有不少摩擦,如今看到方正借清河水坝之力,一举击溃东岛大军,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们不但不觉得可怜,反而神色兴奋,恨不得亲眼看着那东岛士兵在洪水猛兽中,拼命挣扎,最终,还是徒劳无功的样子。

    方正立于马背之上,双手握住缰绳,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杰作,他的心里,同样并没有太多感触,要怪,便怪他们不该染指青州之地,如今魂丧宁通关,乃自作自受。

    王猛看得最是兴起,见宁通关内惨叫声渐渐稀落,忽地脑中响彻,似乎想起了什么来。

    急忙侧身望着方正,问道:“方老哥,此番水淹宁通关,那关内的庆龙军将士怎么办?”

    方正依旧平视前方,淡声吐露道:“死了。”

    “死了?”

    他瞟了眼一脸惊愕的王猛,解释道:“不错,在水淹宁通关之前,就已经被花木金的手下全部杀死了。”

    王猛愣了一瞬,继续问道:“那城内还有我们的眼线呢?”

    方正神情忽地严肃了不少,转过视线,注视着那被猛浪冲击过的城墙,天蒙蒙亮,依稀可以看见,那原本工整的四方城楼,此刻一片颓圮,残垣断壁,一支支破旗斜chā在瓦块之中,轻雾笼罩下,王猛望着方正那坚毅的侧脸,心中一股凉意渐渐升起,往日一向口无遮拦的他,此刻却选择了沉默。

    夜幕开始褪去,宁通关内一片死寂,方正整了整肩上斗笠,冷声道:“传令下去,三军绕过废城,直奔居海关,助张琪将军一臂之力。”

    说完,率先策马离开,王猛愣在原地,他分不清方正的话是真是假,那些关内的庆龙军士兵,多少与他有情义相jiāo,如今方正转眼变得冷漠异常,他望着方正离去的背影,忽地勒紧手中缰绳,调转马头,长鞭一挥,往宁通关内飞驰而去。

    “王猛!”

    郑刚见他一意孤行,yù跟上前去,却被方正沉声喝住:“不用管他,日后他自然会明白。”

    郑刚顿了顿首,沉叹一声,策马跟上方正,此刻通往居海关的大路上,一人一骑正拼命奔驰,隐约可见,马背上男子的侧脸上,有一道半尺长的刀疤,此人正是张琪苦苦寻找的东岸三关守备,花木金。

    前方再行几里便是居海关,身后阵阵马蹄声扬起,他回身一望,方正郑刚等几位主将已快马跟了上来,不过咫尺距离,花木金心中一惊,狰狞的表情展露无疑,眼见着居海关的轮廓已经逐渐浮现在他眼帘,奈何马匹连夜奔跑,已是体力不支,又见身后追兵不过寥寥数人,花木金手中钢刀一横,调转马头,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方正等人冲杀过去。

    没想到花木金此刻还有如此强盛的精力,愣神间,花木金手中钢刀已至身前,方正身旁一位将军提刀迎上,只一个照面,脖颈一道血丝抛洒空中,那将军便倒地不起,腥红的血液缓缓从他身体四周淌出。

    “哈哈哈!尔等懦弱之辈,岂敢不自量力?”

    花木金仰天长笑几声,露出嘴角两颗獠牙,凶恶不已,又扬起手中长刀,直逼方正心口而去,郑刚见状横刀相拦,抵过一刀,猛地退后几步,虎口一顿麻木,再无提刀之力。

    花木金轻嗤一声,继续举刀砍向手无寸铁的方正,郑刚凝眉嘶喊一声:“方大哥,小心!”

    刀锋带起的风声呼啸尖鸣,花木金神情狰狞,眼见那刀刃就要触及方正一边肩膀,一点寒芒已到,随后qiāng出如龙,以闪电之势,将花木金手中钢刀击飞,随即qiāng托一扫,将花木金击落马背,替方正挡过了这一劫。

    花木金被绊倒在地,一脸不甘心的望着那持qiāng少年,道:“你是何人,竟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韩浪晃了晃首,思索一阵,指着身后的方正,挑嘴道:“二哥说了,谁要敢伤害他,便取他xìng命。”

    说完,手中长qiāng一挥,yù直击花木金要害,却见居海关内,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

    “小将军手下留情!”

    韩浪闻声顿住手里动作,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吊桥升起,张琪手持大刀,策马飞驰而来,花木金见关内之人并非援军,而是生死仇敌,顿时心如死灰,连连狂笑嘶喊:

    “尔等病夫!早晚会被被碾碎在我战堂的铁蹄之下,哈哈……”

    未猖狂片刻,张琪已至他身前,韩浪嘴角一咧,银qiāng猛地挑起,花木金的身躯顿时被抛往空中,张琪站立于马背之上,猛然跃起,手中长刀带着无尽的仇恨狠狠劈下,可怜那花木金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张琪拦腰斩断,死不瞑目。

    见花木金已死,一切已成定局,方正yù先谢过韩浪,才发现他又不见了人影,只得无奈摇头,晃首间,张琪英姿飒爽的站立在自己面前,方正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上前问道:

    “既已攻破居海关,你的任务便已完成,为何还要回来?”

    张琪同样默契的笑着回道:“我已是连累方大哥一众兄弟,况且私仇已报,若是再逃避,我张琪,岂不是要心怀愧疚过完这一生?”

    “你真的决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一样会帮你。”方正望着那刚升起的朝阳,通红似火,血战过后,一夜未眠,他也丝毫没有睡意。

    ☆、战后重建

    张琪走上前与之并肩站立,扪心道:“别无他法,只是阿如和玲儿,就要劳烦方大哥关照一阵了。”

    方正闻言,苦笑几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xìng子。”

    张琪掠了掠胡髯,深呼口气,道:“居海关的防卫我已经布置好,只要加派兵力,定可保万无一失,走吧,是时候去了断这一切了。”

    话落,城内一干将士,已行至两人面前,皆面带苦色,眼中亦是道不明的情义,张琪将手中长刀递给身后副将,纵身跃上马背,傲视身前将士一周,朗声道:

    “众将听令!”

    “末将在!”

    “你们的命,都是方大哥从鬼门关拾回来的,日后方大哥有何苦处,你们定要全力相帮,可听明白?”

    “末将,领命!”

    张琪见状,虽有些抑郁,却又欣慰不已,相视一阵,对方正道:

    “方大哥,张琪要先行一步了,告辞!”

    说完手中长鞭一挥,朝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这一去,纵使豪情万丈,也不敌将士离别之心,直到张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那条古道上,方正才垂下视线,对郑刚道:

    “走吧,三关需要重建,居海关乃三关之首,必须分派重兵,防止东岛卷土重来。”

    郑刚颔首,揉了揉血红色的双眼,快步跟上,正逢天边一抹淡红的朝阳,映在几人的身后,显得道道身影,夹杂着几分苍凉,与沧桑。

    经过这一夜,三关重回青州属地,百姓虽经历了些折难,见到昔日故土没有沦为东岛的割地,皆欢庆不已,除了宁通关内,一片狼藉,山上的难民回到城中,见到这番惨淡的景象,或坐地咒骂,或连声哀叹,尽力在那片残垣之中,找寻可用之物。

    城内一片广场之上,四处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丝丝青烟蔓延,广场周围,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大水冲散了血迹,不顾依稀能够嗅到一股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没过一会儿,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推来一辆轮车,见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他翻身下马,见到他们脖颈上那一道道显露的刀疤,神情悲痛不已,轻手覆上他们的双眼,哽咽道:

    “走,哥哥带你们回家了。”

    他费劲的将一具具尸体搬往轮车之上,不知搬了多久,直到轮车上堆积如山,才不甘心的扫视广场一周,挎上绳索,一步一步往城外拖行而去。

    三日之后,时至夜晚,居海关军帐内,方正与郑刚等几位将军正在帐内议事,帐外忽有守卫来报:

    “方将军,外面自称有一位叫王猛的人要见你。”

    听说来人,方正停下手里的动作,快速朝帐外走去,才见大帐之外,王猛如同一座小型山峰,伫立在不远处,身后的轮车之上,装满了死去的士兵,他双手紧握木把,木把之上,已被染成了一片深褐色,也不知道是身后士兵的血,还是他自己的。

    王猛的眼里带着浓重的血丝,他神情凝滞,面色苍白,木讷不已的望向方正等人,在一旁篝火的照映下,他仿佛一尊已经石化的古佛。

    方正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身后的郑刚急忙上去,替他解掉肩上的绳索,才见那绳索已经深深陷入他的双肩,取出来之时,王猛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郑刚看了看手中染红的绳索,直摇头叹气,众将也看得触目惊心,就在他们以为王猛没有生息的时候,他嘴角微颤,慢步至方正面前,异常艰难的吐露道:

    “方老哥,是王猛错怪了你,王猛该死。”

    方正心里何尝好受,他抬手扶这王猛,悉心道:“你没事就好,我会安排人好好安葬他们的,放心吧。”

    又吩咐一旁的郑刚:“你先带王猛回营帐,请大夫将伤口包扎一下,我等会儿过来。”

    “知道了,方大哥。”

    简答几字后,郑刚急忙扶着王猛,往另一侧营帐走去,方正在远处站立了一阵,才重新走回军帐,立于桌前,细细审视桌上地图,昨夜攻下三关如此简单,方正的心里,想觉得的有那处地方不对劲,可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何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方正低着首,视线一直未移开桌面图纸,反而是那名唤何舟的男子,惊了一瞬,望向方正,迟迟没有说话。

    方正抬眸相视,坦声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无需有太多拘束。”

    何舟闻言,顿时放宽了心,扫了周围几位将军一阵,恭声回话:“方将军,不知道我们将军这次去找二殿下,还会不会回来?”

    “不会。”方正语气简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息。

    何舟皱眉:“为何不会?”

    方正站直身形,踱步至何舟面前,低声问道:“你是希望你们将军活,还是死?”

    注视着方正深邃的眸子,何舟顿感心悸不已,诺声回道:“我等自然希望将军平安归来。”

    方正背对着他,微微仰首,叹道:“归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活着,还是有可能的。”

    “方将军此话何意,请明示。”

    何舟继续上前追问,方正斜瞟了他一眼,凝声道:“多说无益,只要你记着你们将军临走时那番话,将来,便有再见的一日。”

    “我等谨遵将军命令,定唯方将军马首是瞻。”

    何舟几人听闻张琪还有归来的可能,顿时士气高涨,方正扫视众将一圈,掀开帐帘,独自走了出去。

    方正在军帐外站了一阵,见营帐一旁似有人影闪过,忍俊不禁笑道:“小将军有何事,请出来一叙如何?”

    一声落下,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沉默一阵,从草堆一旁抛来一个玉瓶,幸得力度不是很大,方正勉强接住,再到那草堆前一看,已是空无一人,方正又拿起那瓶子细细端详,片刻之后,他会心一笑,提步朝另一侧营帐走去。

    营帐之内,郑刚正在替王猛敷yào,正逢方正进账,将玉瓶递给郑刚,嘱道:“用这个吧,好的快些,不会留下太明显的伤疤,你的那位小将军倒是有心了。”

    王猛看了那瓶子一眼,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日韩山给他的金创yào,当时被他拒绝了,除了他,方正与郑刚心里都清楚,这是虞子君赐下的yào物。

    况且听方正所言,这yào又是韩浪亲自送来的,王猛怎敢拒绝,这些日子,虞子君忙于战事,反而是王猛要与韩浪亲近得多,如今得知王猛受了伤,韩浪送来yào物,倒也无可厚非。

    如往常一样,郑刚给他敷yào的同时,方正便在军帐中研读兵书,一盏黄烛,一杯淡茶,足以令他度过漫漫长夜,这三日来,他的心里也绷紧了弦,即便算得再精,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条连环计紧扣三关,若是其中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莫说收复三关,恐自保都成了问题。

    好在结果与他意料相差不大,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三关,还斩杀了战堂旗下大将花木金,此番三人的命也算保住了,沉思间,他望向王猛,见他依旧死气沉沉,便起身到他面前,安慰道:“那些士兵的家属我会派人安顿好,待禀明二皇子,他一定会上报朝廷,用东岛的臣服,来祭奠这些烈士之名。”

    王猛苦笑两声:“既然方老哥说了,那我也放心了,沙场征战,死伤在所难免,我王猛虽是粗人,不过这一点,我还是清楚。”

    方正颔首:“那便好,如今居海关战况稳定,明日便要启程,回白山与二殿下汇合,此刻三关重回我手的消息恐怕已经传至白山,想必二殿下那里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

    说完,便yù起身离去,郑刚见状将手中玉瓶还给方正,顺势说道:“方大哥,我送你吧!”

    方正注视躺在床上的王猛一阵,点头答应,与郑刚一同走出帐外,经历前几日那场大战后,居海关再次恢复了安宁,夜空青烟散尽,月色怡人,繁星满天,方正与郑刚二人在营地周围的草地上闲逛着,莺鸣翠柳,清风徐徐,使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如今三关尽收,庆龙军士气如虹,只要与二殿下麾下的长旗军汇合,大败东岛,指日可待,为何方大哥依旧愁眉不展?”

    郑刚终于是将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方正双手合在腰间,放慢脚步,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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