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皇家隐卫 > 第 9 章
    淡淡然说了句:“聒噪。”

    他正好好地办事,不想外面传来一阵哭声,他便觉得心烦气躁。

    待他出去一看,看见姚然在哄十三皇子,他就觉得自己更加心烦气躁了,她竟然还会那样的笑。

    姚然看着眼前拉着自己往回走的男子,低头笑了笑,宫人们都说九皇子是冰块,善权谋,爱弄人心,宫人们都害怕他,可她自从嫁给他,她没瞧出来。

    九皇子垂眸慢慢握紧手中姚然的手。

    她的手中总是有薄茧。

    扎得他疼。

    后来九皇子在殿内做事的时候,她就去找平湖玩,她想两个人总不会惹出什么事来了吧,就算她做了什么糊涂事,也有平湖拦着,再不济还有九皇子替她撑腰呢。

    正巧今天她得了一壶果子酒,便找平湖去了。

    刚跨入平湖的翠微宫,她呆了呆,收回腿抬头又看了眼牌匾,龙飞凤舞,翠微宫,没错啊。

    面前的人一身衣衫褴褛,除了那张脸是平湖之外,其余没有哪个地方是她了。

    她提着酒,跨进来,挑眉问她你家是不是遭打劫了。

    平湖白了她一眼,叹了口说是要出任务。

    她点了点头,又问她出场方式有必要搞成这样。

    平湖摇了摇头,没说话,打量了她良久,突然对姚然说:“你打我一拳。”

    姚然了然,上前二话不说照着她的脸给她来了一拳。

    “你是不是要死啊,谁让你打脸了。”平湖捂着嘴角,气急败坏地对她吼:“你脑子是不是让九哥吃掉了,怎么变得这么蠢。”

    姚然给自己倒了杯酒,砸了砸嘴巴,眯着眼睛道:“这酒不错。”接着又倒了杯递给平湖。

    平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擦这嘴角的酒液对她说:“你别打马虎眼了,这拳我自然早晚会向你要回来。”

    她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随时恭候大驾,只要你打得过我。”

    平湖气到zhà,她扔弃酒壶向她砸过去,她怎么可能打得过她,整个隐卫里面就属她练功最刻苦,练功练到手中总是有薄茧。

    她打了她一拳,她还来嘲笑她。

    忽然空中飘来一张纸,平湖拿在手中看了看,发现这是个做烧饼的方子。

    只听姚然在旁边,挑着眉对她说:“我听说那个秦金爱吃烧饼,拿走不谢啊。”

    饮完最后一杯酒,她就回去了,心里想着要不要按照那个方子给九皇子也做做烧饼,以显示她的贤良淑德。

    就着月光,她举起自己的双手。

    她的这双手跟别的姑娘都不太一样。

    叹了口气摇摇头,她的掌心总是布满了薄茧。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一天,还好有西瓜陪我

    哈哈O(∩_∩)O

    明天周一 要元满满哦

    看文愉快哟

    ☆、巳六(三)

    皇后因为十三皇子的事情,把姚然叫了过去,她问姚然人是不是九皇子殿下扔下水去的。

    想都没想她脱口否认,说人是她扔得。

    皇后再问,她还是说人是她扔得。

    那一刻,她只想把罪揽在自己身上,不叫九皇子受委屈。

    皇后叹了口气,这样子她也是在不好从轻发落,只好让她跪宫墙,要跪道两个时辰。

    姚然挺开心,只要不是让她抄书都可以,跪宫墙也不错,都是小事。

    她从斜阳落日跪倒华灯初上。

    也不知是否那夜是夜深露太重,到了后半夜姚然便着了凉。

    在模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回到房间。

    太医说不过是寒气入膝,没什么大碍,养几日便可。

    九皇子垂眸看着床上的姚然红烫的脸,缓缓地伸出手。

    他慢慢摩挲着她的脸,缓缓道:“本殿下整日在你眼前晃,你几乎从来不对我笑,却对十三那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殿下长得还不够好看么?”

    姚然当然不会回答他,她若是醒着,听到这话必然要笑,她的夫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说他不好看的都是眼瞎的。

    九皇子低笑,又轻轻攥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姚然,以后只对我笑吧,我对你那么好,你就对我笑一笑吧,你不是爱钱么,我的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以后我还会有跟多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他和她说了好些话,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他才匆匆离去。

    那晚姚然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做的都是好梦。

    她梦见九皇子给她一座金色的大殿,酒杯也是黄金的,盘子也是黄金的,连衣服也都是镶了金丝的,十根手指上面戴满了戒指,她睡在黄金铺的床上,美得心中直开花。

    等到她醒来,自顾着低头笑。

    入了夜,月朗星稀,又是夜市的日子。

    姚然和九皇子换了身装束,扮作寻常夫妻,便出了宫。

    她带他去绿竹楼听了曲,他问她是不是经常来,要不然怎么这么熟门熟路呢,门口的老鸨还说要给他们打折。

    她干笑着,心虚地道,哪能呢,这里这么贵,一盏茶都要二十两。

    九皇子挑了挑眉头,转身便听曲去了。

    后来他们去了买了酒,坐在河边的台阶上就那么喝起来了,淡淡的月华落在天地之间,姚然觉得此刻内心一片宁静。

    她的手扯出旁边一根宽大的叶子,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低头编织了起来。

    九皇子一回头,便看见月光下姚然递过来一支青色的蚂蚱,赫赫然躺在她的掌心。

    那蚂蚱编得十分小巧,却又活灵活现。

    “喏,送给你。”姚然将掌心中的蚂蚱递给九皇子,笑着对她说:“我从小就爱弄这些小玩意,这些日子我瞧着你似乎不太开心,编个蚂蚱给你,然后就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掉了,其实我女工也不太好,只能送你这些小玩意了。”

    九皇子看着手中的蚂蚱,点了点头,他动了动嘴,想了想,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河面微风阵阵,夏虫点点。

    天yīn沉的仿佛快要滴下墨来,九皇子在殿内品茶,案几上静静摆着一只泛黄的蚂蚱,因为常年的摩挲,有些地方已经断开,却看得出被人小心翼翼收藏的样子。

    九皇子在姚然进宫前曾今遇到过她,那是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姑娘。

    元宵节那日,他不想练功看书,便拿了半副昆仑奴的面具悄悄溜出宫了。

    夜市上好不热闹,人群熙攘,街道两旁悬满了各色的花灯,次刻他却觉得不开心,他想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每天都练功看书,和这里的人笑得一样开心呢。

    她漫无目的地瞎逛,忽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头看见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笑嘻嘻地仰头对他笑,弯弯的眉角,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小姑娘又拉了拉他的衣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他说:“大哥哥,你怎么不笑呢,我爹说今天应该是开心的日子,你看你的糖葫芦上面都沾了好些灰尘了。”

    他一愣,看向手中的糖葫芦,确实脏了不少,他想了想便将另外一根干净的糖葫芦递给她,是他猜灯谜赢过来的,反正他也不不吃。

    小姑娘摆了摆手,又从自己的小荷包中慢慢掏出一个精巧的蚂蚱来,笑眯眯地对他说:“喏,这个给你,有了蚂蚱就不会不开心啦。”

    鬼使神差般地他伸手接住了那个蚂蚱。

    他跟她说了谢谢,又往前走了,走了一会却发现小姑娘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问她怎么不和自己的爹娘在一起。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才低头对他说,刚才爹娘还在的,跑过来给他一个蚂蚱就不见了,她只好跟着他了。

    他哑然失笑,牵起她的手来,说带她回家。

    她点头说好。

    一路走一路笑一路吃,他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便笑了起来,忘了白天的不开心,他想他若是和这个姑娘一样就好了。

    他们穿过整个夜市,从城南走到城北,小姑娘的手中满满都是东西,待他送她回家,他才知道她是姚大人家的女儿。

    她对他挥手说再见,他点点头,才刚刚走出几步,他便有着了回来,递给她一枚半月型的玉佩,说这事今晚的谢礼。

    小姑娘看见玉佩满眼星星状,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谢谢她,却还是把玉佩系在了腰间。

    后来他回宫,总是差人去打听他的消息,听宫人说她不爱念书,已经气走了好几个夫子了,她爹整日愁眉苦脸,说她不爱做女工,她娘亲整日唉声叹气,说她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俨然成了一个小财迷。

    他每每听完,总是会心一笑,一点一滴将她的所有藏在心里,隔着城墙他见证了她的成长。

    他父皇总是让他早些成亲,他便一直拖着,世家贵族的姑娘没有一个能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想他为何要这样在意她呢,大抵自己不能做的,得不到的,都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到,这么多年了,他觉得她一点都没变,可以想哭就哭,可以想笑就笑,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份纯粹。

    后来他父皇为他赐了婚,他准备像往常一样开口拒绝,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便快速地点了点头,皇帝这次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站在大殿下面,开心了许久。

    可是她后来也没有认出他来,他想了想,那夜他带了半副的昆仑奴的面具,认不出来也是自然的。

    他知道自己不爱说话,便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他只要一想到她总觉得开心。

    从小就喜欢的姑娘在自己的身边叫人如何不欢喜呢。

    直到满殿的沉思被公公尖锐的声音的打破。

    公公来报,皇子妃意图陷害皇后,证据确凿,现已收押,九皇子管妻无妨,勒令遣回封地思过,无召不得回宫

    九皇子默然,看向yīn沉沉的天。

    豆大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啦

    最近公司日本客户来视监 忙得晕七晕八的

    还得持续一周

    得空来更文

    看文愉快啊

    ☆、巳六(四)

    yīn暗的大牢中,看着浑身血污的姚然,收回手中的鞭子,叹了口气淡淡道:“忍字头上向来一把刀,隐卫中人哪一个不是忍字里翻滚的,你若手上真有本事,能瞒天过海,自然没人拦着你,若是你没这能耐,也休怪旁人心狠手辣。”

    姚然勉力抬起头,微微弯起唇:“那我要谢谢你的高抬贵手。”

    林洛点了点头,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变出了牢房。

    都是聪明人偏偏又做下愚蠢之事。

    可碰上情爱谁不是糊涂之人。

    很快,牢房中便有了其他人来。

    来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将手中的瓷瓶放在姚然的脚边,看着他轻声说:“你前面犯下的错朕既往不咎,这瓷瓶里面的是□□,若是想让你全家活命,就让九皇子死,若是你还想耍花招,朕就赐姚大人全家满门抄斩。”

    姚然疲惫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姚然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沈放,她向他点了点头,问他是否信命。

    沈放在她身后道:“姚然,你现在细细回想以前,那些你做过选择的日子,你以为不过是世间平凡的一日,其实呢,都会结出命运不同的果。所以命可信,也可不信,有人挣脱了枷锁,便可以说不信,有人没能摆脱束缚,便可以说信。”

    她楞了会便不再说话,直接往宫外走了出去。

    外头都说在说九皇子冲冠一女为红颜,在封地起兵造反。

    再次见到姚然的时候,九皇子正在账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姚然对他说:“我回来了。”

    虽然她的语气平淡,却夹杂着一丝欣喜,看着眼前女子消瘦的模样,九皇子突然眼眶红了起来,点点头,温柔地道:“回来就好。”

    她握紧了手中的瓷瓶,笑着说:“夫君,我饿了,陪我用膳吧。”

    他点了点头,很快饭菜就摆在桌上,他看着她吃得狼吞虎咽,便觉得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

    “风太大,你把账门合上吧,我冷。”饭吃到一半,姚然忽然抬头对他说。

    他便起身去关了账门。

    看着桌上的清茶,她把dú涂在杯口。

    看着坐在身边的他,姚然端起桌上的茶盏,递给九皇子。

    他看着茶盏,一饮而尽。

    然而,片刻之后姚然不可置信得看向他,黑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了下来。

    她搂着他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脑海中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yào王谷的人说吃了这yào只会昏睡的,不该流血的不是么,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怀中的九皇子只是坦然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拭去她的泪,道:“你能为我流泪,是我的福气,别哭,我心疼。”

    姚然忽然觉得冰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向她吹来,心慢慢变得荒芜。

    他看着眼前慢慢模糊的景象,缓缓对她说了起来。

    他说他的父皇他了解,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想要兵权那便给他罢了,她是他的皇子妃,是他的心尖上的人,他不想叫她为难。

    他在冰冷的皇宫里活了很多年,大臣们都说他善权谋爱玩弄人心,有判臣之心,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好,他想要得到一份纯真的爱,可是他太傻了,这尔虞我诈的宫里何来纯真。

    他说他死后就走吧,去青州吧,她不是已近把她的私库的东西都换成银票了么,他在青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别再回上京了,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想将她一人留在那里。

    他还说其实他们很早就见过了,后来她嫁给他没能认出他来,他希望下辈子她要早些认出他来,他不要出生在皇族之中,她也不是贵族世家的子女,愿来生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可以恩爱到白首。

    姚然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话语,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胸口被撕裂般疼痛。

    她是隐卫巳六,隐卫巳六是姚大人家的千金姚然。

    那年皇帝招她入宫,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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