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绝望,察觉那手爬上他大腿,什么东西带着令人恐怖的温度钻了进去,他整个身体都抖起来。“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主人,主人,主人……”
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阿绫,阿绫,阿绫。
你高兴吗?
求而不得和屈辱的剧痛入了骨。可又从这痛中,生出新的快乐和喜悦,汩汩如流,细小渐而泉涌。
顾凌羽恍惚见江绫蹲下来看着他。他的脑袋被撞在床上一摇一摇,少年脸上泪水横流。上身衣服凌乱,他另一手撑在枕头边握着拳头,露出的肌肤青筋尽显。他一口一口地喘着气,呼出的是魂魄,吸进的是剧dú。
她的手还被他攥着,失神之中失了力道,攥得发紫极痛,幸而他还有些意识,没有握断她的骨头。她突然问:“你爱我吗?”
顾凌羽的思绪在混沌之中迷失很久,等他终于意识到她问的是怎样的问题。
“我爱你。”他毫不犹豫地道。
“很好。”她摸着他的脸微笑,“可我恨你。”
“嗯。”
他也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成功的喜悦,致命的甜蜜,混乱而疯狂。
你高兴吗?
你看我了吗?
你……不走了吗?
我知道怎么做了。他想。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下半章都快写好了!可是太困没感觉,为了写作质量还是先跑去睡了!
另外更上来后我觉得上半章还是不太带感,仍然是太困没感觉改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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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一夜之间收藏疯了,天了噜。原来挂评论也能收这么多爱,太幸福了
明天继续面试,所以评论还是下半章更完再回,我的错亲爱的们,不过你们还是先看着,等我回来再回复哈,多了这么多评论要回复真是又痛苦又甜蜜啊!就像阿羽那样,不对人家是越痛苦越甜蜜,真打是亲骂是爱派的
【我觉得我已经困到没有幽默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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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算更完吧,不要在乎细节……
☆、第二十七章 彩蛋系列【修】
当窗外带着水意的风吹拂床边帐幔,室内腥靡气味微散了些,顾凌羽发着抖从床上爬下来。
他头一回这样下身麻木刺痛,想走路却摇摇晃晃站不住,一个腿软跪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又心急,脸上的红潮还未退,人已扑到桌边劈手抢了江绫还握着的杯子。“阿绫不许碰。”他喉咙干涩,声音克制不住的沙哑,说不出话就把杯子丢得老远以示态度,望着她的眼睛眨巴两下立刻氤氲了,星目中满是委屈。
江绫微讶又了然的笑:“这你也吃醋?”
顾凌羽用力点头。他当然吃醋!“他……喝过的!”那等下贱家伙喝过的杯子,怎么配入她的眼?愤愤地着重重申:“那样肮脏的人,碰了脏你的手。”
“乌鸦笑猪黑。”她似笑非笑。“你不脏么?这杯子你也喝过,难道你就忘了自己?”顾凌羽就有些羞。他……自然也脏,可那又不一样。自己怎么能一样呢?他的肮脏是如此私密而亲昵,每一次向她袒露都是剖出心脏的表白。这罪恶是独一无二的羁绊和最忠诚的枷锁,只给她看,只让她欣赏,只由她践踏。顾凌羽理所当然地骄傲,花楼里那些迎来送往的娼妓如何能比?他红着脸,低声向她示爱:“阿绫就算嫌弃我,也总对我最好……”
光是想着她一边嫌弃他脏一边吻他的样子,肌肤相亲,口沫相濡,他就幸福到整个人都发软。
江绫冷笑。桌子上原有两小壶酒,一壶被顾凌羽喝了大半又砸碎了,另一壶行事中途倒了几杯给他们助兴。她把那壶酒掂了掂,还有小半壶,于是当着他面取出yào瓶,打开封盖,倒出颗yào丢进去,晃匀了推给顾凌羽:“喝了。”他问也不问地接过来,仰头大口喝完了,放下壶一抹嘴,目不转睛看着她,露出个开心的笑。
“阿绫,我早就说过,你对我最好。”眼神专注又缱绻。
江绫厌恶顾凌羽的眼神。他刚经历了场□□,纵然不是自己情愿,酒里助兴的yào物却不是白下的。顾凌羽自己没意识到,领受了床笫之欢后,他看着她的眼神完全不同。江绫微微绷了起来。她从前确是被义母教导过诱惑男人……事到如今,这是做梦。
她故作不耐地转移话题:“解yào混在酒里说不定会有冲突。若一觉睡死了,你就认命直接滚去投胎吧。”
“不会的,阿绫。”他望着她的眼神痴痴的,若不是嘴上对话还抖机灵,会以为他呆得根本没空听。“不要,我会等你的。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我跟着你一起走。”
以为她真稀罕他么?江绫冷笑不答。“滚去做事,还有两个人要杀,难道都指望着我动手?”
就连她那厌烦的样子也能让他爱进心坎里。顾凌羽立刻开心起来。“我知道的。”想了想,不好意思地伸手朝她要:“yào还有么?我武功家传,容易露出行迹,防个万一。”
江绫便把yào瓶整个都丢给他。他道:“也丢酒里么?”
“一颗一壶酒,够使了。”她顿了顿道:“再丢几颗进厨房水缸里。”
她本意是掩饰些杀人的目的,水缸那样大,yào效未必能杀人。吃了不适重病躺床上几天是有可能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可在顾凌羽眼里,她要他把□□扔水缸里,就是想让所有人陪葬登时心花怒放。若把这花楼里的人全杀了,又何来“下次再光顾”?阿绫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出气。若让她欺负一回就能得这样的福利,他不在乎多往床上雌伏几遭,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自己身上味重不敢扑上去抱她,又实在舍不得不碰,于是甜甜蜜蜜牵起她袖子,最热烈地告白。“阿绫,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这句话每一次说他都更加地欢喜。仿佛一切回到正轨,惩罚之后发现了奖赏,冷眼里重新是在意。他那样轻柔地、用力地、刻骨地念着,像念生命里唯一的咒。
“最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能让他的生命绽放光彩,就这一点儿在意也足够。顾凌羽连想到待会要杀一屋子人也不在乎,忍着兴奋用房里水盆擦了擦身,调息了,爬窗户把江绫抱到别的屋顶上,确认她坐好了,藏好了,一切妥妥帖帖,便轻轻吻了吻她脸。“阿绫在这里等我,我就回来。”这才依依不舍施展轻功离开。
他虽前些天受了内伤还没好,爬梁上房没那样轻松,但在家里装神弄鬼惯了,干起这些勾当得心应手得很。原来房间的窗子还开着,顾凌羽原样翻回去,先是出门趁隙去找了老鸨,唤到隐秘处,面无表情开口道:“方才那个我打伤的小厮,主人要他。”
老鸨自然对他记忆深刻,大约从被打发走的小倌处听了大概,此时听他说了,一脸暧昧地上下看他两眼,仿佛能从他骨头里寻出那事后的风情。只不见钱不动,隐晦地说着只怕扰了贵客兴致,那只是个门外迎来送往的小毛头呢,没经验。若真想要,楼里自有□□好相貌好的供客挑选。
顾凌羽不管。“我加钱。”怀里取出一包珍珠放在她面前。这原是他发冠上的,江绫那日还给了他,他便偷偷拆了,想着去哪里落脚了换了钱,好养他的阿绫。那包珍珠的布也是衣服上现裁下来的,光泽柔软,上等的蜀绸。老鸨打开一看,立时便意动,只是眼睛转了转道:“这珍珠成色不好,须得折价。”珍珠已在柜内蒙尘半年,自是晦暗无光。
“都给你,换他一晚。”
顾凌羽紧紧盯着老鸨,面上满不在乎地把这一包珍珠都送出去。对面见钱眼开的老虔婆喜上眉梢,浑不知自己收下的是买命钱。“我这就让人去叫他。”顾凌羽不耐烦:“你等我回去再叫,我不想让人看见。”
花楼里不爱让人见的客人多了,老鸨并不在意,忙笑着说好,又说孩子不懂事若扰了兴致还请多担待。顾凌羽应也不应一声,当先走了,把个在魔头主人面前柔媚承欢,出门便喜怒无常的美貌小侍演个十足。老鸨平白得了一包上等珍珠,自然乐得见牙不见脸。立刻回房把东西藏妥帖了,再叫人把看门小厮喊过来,先是骗灌几杯下了料的酒,接着一番威逼利诱,这才让人把他打扮好了,送他过去。
顾凌羽早在房里等着,使唤丫头怯生生在门外喊:“客人可否开个门,容我们送人进来。”他半开了门,一手把人拉进来,随即利落关门。那小厮矮小瘦弱得很,身高只到顾凌羽胸间。一身半露的好衣服和黝黑粗糙的皮肤,脸上胡乱擦了脂粉装扮起来,不lún不类,反差得可笑。他喝醉了酒,酒劲上头,又还有些意识,隐约知道自己是来当上面那个的,虽怕又不太怕,只是不敢妄动,满脸讨好的笑容道:“大爷……”
便是“咔嚓”一声,声息顿止。
顾凌羽第一次扭断人的脖子,竟觉自己出乎意料冷静得可怕。他一边把人踢到床底下藏好,一边想着杀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自己若上手了,将来便帮阿绫杀人,省得她劳心劳力,做一大堆的yào,还要想方设法哄人吃。
他唇角便露笑意。那样下贱的猪狗,若不是他当时在床上被撞得腾不开手,也配阿绫亲手端酒给他吃。
这一个解决了,还有老鸨。顾凌羽给她珍珠,就是要知道她房间在哪里。此时轻而易举翻进去,虽想照样折断她脖子干净,只是人不在,只得将瓷瓶里yào丢了一颗在桌上壶里,想了想不够,再丢两颗,晃匀了。又翻出去摸到厨房。这时正是花楼生意红火时,厨房到处送菜,忙得没几个人。他把瓶子往手掌一倾倒出来一大把yào丸,仿佛那败家的浪dàng子,毫不留情往水缸里撒个精光,再将剩下一半倒在水井里。瓶底还剩最后几颗,趁厨子转身找东西不注意,一气全丢在锅里。
事情干完了,他亲了亲瓶子拍拍手,兴高采烈跑回去找江绫。江绫还在房顶上坐着她没有那等下来离开的身手。顾凌羽连心里最隐秘的那点快乐也飘了出来,扑上去抱住她,挤来挤去地摇尾巴求宠爱。“阿绫我都做好了!”絮絮叨叨跟她说自己都做了什么,悄悄暗示着求她的奖赏。
“阿绫,”他笑着,将脸贴在她肩上,像说个秘密般告诉她。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呢。”
江绫冷眼旁观,突而微笑。“所以你这样开心?”
他点头:“嗯。”
“因为知道你知道我难受会高兴,只要想到这里就很开心。”
仿佛在床上被撞击得晕眩的快乐又汹涌而来了。那不是ròu体的快感,而是从屈辱和痛苦中滋生的病态狂喜。她知道这能折磨他,他知道这能取悦她。顾凌羽不在乎,他愿意看她笑,这种渴盼是不能自拔的瘾。他愿意把自己踩进地狱里,用尊严和灵魂向她开出这朵恋慕的花。
他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阿绫,你欢喜了,我也欢喜。”
江绫那笑便冷得很。顾凌羽也不在乎,忙着握着她的手张罗。“你手好冷。在外面吹风很冷是不是?”他心疼道:“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烧水沐浴,暖一暖身子。啊,我们没买浴桶,那你先擦身将就着,明天我们去买。”他只想着等他们洗完了,他又可以抱着她躺在床上一同入眠。
那些杀人的罪恶便仿佛蒙了层纱,所有的痛苦都被新生活的喜悦覆盖了,看不见,听不到,想不了,谎言沉进自欺欺人的大雪里,一切了无痕迹。
他便抱着江绫下房,牵着她的手回家去。路上两边皆在收摊了,几名衙役在维持秩序,吆喝着让动作快点。顾凌羽突然心里一动,一座花楼至少牵连几十人,他下手那样狠,一旦案发了,必是震动朝廷的惊天大案。他和江绫初来乍到,虽是扮成不会武功的,可毕竟时间太巧,他那说法也只好骗骗普通人,其实内行眼里一走动就露馅的,说不得难逃怀疑。
他笑容不变,侧头看了眼江绫,她全无反应低着头走路。他握了握她手,她作势要抽,他忙捉住了,不敢执起来吻,只得缠住她手指,十指相扣,用掌心蹭一蹭,算是亲昵。
阿绫从来算无遗策,怎会想不到杀这么多人有问题?可他刚刚说了那些,她却全无反应。他隐隐约约地想,原来她还是想死。
但那也没有关系,他和她现在一起了。顾凌羽带着笑想。
他会替她杀人,会替她善后,会替她想一切她要想的东西。她从前过得多么辛苦啊,这都没关系,现在她有了他。他会做所有的事来保护她,他不嫌也不怕。他不在乎。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形影不离,相依为命。
她不愿意也没关系。顾凌羽甜蜜地想。我愿意就行。
到家开门,他忙着推江绫进房,给她点灯:“我去帮你烧水,你坐着等。”又跑去灶房起火,忙忙碌碌把大锅洗干净了,来回倒水。他出身富贵,哪里做过这种杂事,手上磕磕绊绊的,还要分神想着花楼那边万一事发了自己怎么遮掩。突听得外面声响,不由探了头问:“阿绫?”
房里无声无息。烛火跳动,袅娜的人影还照在门上,她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顾凌羽想大约是又生气不理他了罢不由心里甜得沁蜜。阿绫又生气了,可是也做不了什么,难不成拿鞭子抽他么?他乐意得很。他想着等会要怎么哄她,抱她过来沐浴。她骂他就听着,她打他就接着,等她挣累了,好好在她穴道上按一按,自己也洗洗,就抱着她上床睡觉。
日子真美好啊。顾凌羽兴高采烈,越想越有干劲。水烧热了,他一半灌进壶里,一半倒在盆中,这才满意地把一块巾帕在水里浸好,然后跑过去叫江绫。“阿绫,水烧好了,你来”推了门进去。江绫在桌前坐着,一动不动。另一边yīn影里有人坐着,一言不发看着他进来。
他笑容僵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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