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的阴夫是怪咖 > 第100章 假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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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和爷爷都死了,周围的邻居会先发现我们家的异常,然后报警,警察来了,爸爸和爷爷的那种死亡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尸检解剖,我不敢去想象,冰冷的刀片划开他们身体的画面,警察发现我们家里失踪一个人,他们应该在满城的找我吧?

    爸爸和爷爷的尸体,现在应该在殡仪馆的冰柜里吧,我一想到,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在也见不到他们时,即使廖宗棋放我回去,面对曾经那个欢声笑语的家,我已经没有勇气迈进那个家门了。

    这两天的打击实在有些大,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爸爸和爷爷。

    渴得满脑子想的都是水时,我拿起水壶,执拗把它扔到血吼那里,长这么大,妈妈离开我早,我在爸爸和爷爷的眼里,一直都是很懂事的,还是头一次如此的任性、懦弱、想逃避现实。

    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嘴唇都要干得爆皮,夜里渴得睡不着觉,眼睛直直地看着被我扔到血吼那边的水壶,手朝着那个方向徒劳地伸着,却心如死灰地没有喊人要水喝。

    “我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凭什么你的喜怒活着。没有尊严地活着,还不跟快一点死去。”我蠕动着嘴唇,意识有些迷糊地自言自语。

    亦真亦幻中,我仿佛看到爸爸和爷爷站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冲我微笑,我欢喜地向着他们跑过去时,眼前的花海都迅速地枯萎下去,爸爸和爷爷消失不见了,刚才还美轮美奂的花海,瞬间就变成了干涸龟裂的大地,裂缝中还有炽热的岩浆在翻动,冒出灼人的热浪,我就像一条被晒在太阳底下的鱼,躺在干涸热汤的地面上等死,阴沉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酣畅淋漓的大雨,我用手接着雨水,贪婪地一口一口喝着。

    阵阵清流随着我的吞咽,滋润进我的喉咙,也让我有些涣散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周围干裂翻滚着岩浆的地面不见了,我感觉靠在一个怀里,有人在往我嘴里灌水喝,我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他又固执地把水壶送到我嘴边,掐着我的腮骨,迫使我张开嘴巴,又把壶里的水灌进我的口中。

    我吞咽不及,被水呛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漆黑的山洞里,近处被廖祖桥点燃的火堆,照出一片光亮。

    廖宗棋手里拿着水壶,见我被水呛得喝水,有些慌手慌脚地帮我拍着后背顺气。我回过头,看到他眸子里的紧张,鼻子一酸眼眶又湿了,就仿佛以前对我好的那个廖宗棋又回来了。

    廖宗棋见我红着眼睛看他,愣怔了一下,忽然眸子一寒,猛地站起身来,我后背一空,差点摔到地上。

    “旁边是我爷爷给你做的饭,别让我废话,痛快点把它吃掉。”廖宗棋指了指放在我旁边的饭菜,又恢复冷漠的语气说:“你别以为你死了,魂魄就可以逃出这个山洞,不想让我把你的魂魄禁锢在你的尸体上,把你变成和我奶奶一样的血吼,就放弃想死的念头,有时候死了不比活着轻松。”

    我睇了眼身旁的饭菜,两碗一个碟儿,一个碗里盛着米饭,一个碗里盛着卖相并不怎么好的糖醋里脊,小碟子里居然还有下饭的小菜。

    “廖宗棋,你到底想怎样?你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好不好?你要是恨我,就整死我,你要是不恨,就别折磨我了。我求你了,行不行?”看着那份糖醋里脊,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如果,不是他告诉他爷爷,他爷爷又怎么会知道我爱吃糖醋里脊,而且,扫了一眼酱油明显放多了,红得都有点发黑的里脊肉,看来他爷爷的厨艺并不怎么好,做了一百多年的饭菜,也没做明白。

    “你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你?”如果换在我俩好的时候,他说这句话,那就是在调情,可是眼下,冰冷的话语从他嘴里出来,一听就不是好果子。

    呵,这种情况,我还能吃下去饭,我心得多大啊,活着不放我人走,死了不放我魂魄走,他还真是够狠的。

    我别过脸,不去理会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直接杀了我才好。

    廖宗棋见我不吃,走到我身边蹲下,抬手掐住我的腮骨,扭过我的脸,夹起一块肉,就没好没歹地塞进我的嘴里,然后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把嘴闭上。

    肉在嘴里,我就不咽,我圆睁着满是怒意的眼睛,杠劲一样地看着他,他手托着我的下巴,我吐不出来,也不嚼碎。

    “咽了它!”廖宗棋的眸子一窄,声音里含着怒意,命令着说。

    我把眼睛瞪得更圆了些,表示我的抗议。

    僵持了一会,廖宗棋撤回了手,我下巴一松,张嘴就把肉吐在了地上。

    我以为廖宗棋拿我没招了,没想到他忽然身形一瞬,一股冷气迎面扑来,我意识清晰,手不受我控制地端起地上的饭碗,就往嘴里扒拉饭,然后又夹了一块肉,大快朵颐。

    廖宗棋为了逼我吃饭,竟然想到上我身这招,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意识虽然还有,但是身体完全不受我控制。

    一碗米饭见底,碟子里的小菜也吃光了,碗里的里脊肉,廖宗棋也估摸着我平时的饭量,觉得差不多吃饱了,剩了几块没吃,然后才从我身体里出来,出现在我眼前,面具后的眼睛,竟然有些许得意。

    “如果你喜欢我以这种方式喂你,你以后大可绝食。”廖宗棋看着我说。

    我又气又恨又绝望,他这样对我,不就是想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我生气地躺在干草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一眼也不想看到他了,他不想让我死,我就好好活着,他越看我闹心,我就偏在他眼前膈应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还跟廖宗棋要了个炭火盆,夜里放在我旁边,还要来一张折叠床,省得每天都躺在地上的干草堆上。

    我白天没心没肺地待在山洞里,蓬头垢面的,嚼着一根枯草,在思考我接下来的人生......

    一到晚上,躺进被窝里,就偷偷的掉眼泪,想爸爸、想爷爷、想我以后,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这个山洞里生活下去吗?被禁锢久了,我也许会变傻吧?我死了以后,廖宗棋真的会把我的尸体埋进养尸地里,把我变成血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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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宗棋再次送饭进来时,我吃饱喝足以后,用草根剔着牙还嫌弃地说:“盐放多了,菜有点咸。下次让你爷爷注意点,少放点盐。”

    廖宗棋目光阴沉地看着我,我估计面具后的脸,也是一点好色都没有了。“你事还真多。”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用草根剔着牙缝,用一种半死不活的腔调说:“你天天这样好心地给我送饭送菜,不就是怕饿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吗?菜太咸对孩子也不好。”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廖宗棋觉得我剔牙的样子,可能一点也不淑女,声音有些不耐地说。

    “形象?”听到廖宗棋这话,我一下就炸毛了,丢到手里的草根,扯着锁在脖子上的铁链子,像精神失常一样地扒拉下乱蓬蓬的头发,“你天天用铁链子锁着我,你跟我谈形象?我特么的现在晚上睡觉,都不敢把头捂被窝里,我自己都嫌我自己臭。我没形象,一点形象都没有,嫌弃我,把我放走啊?弄死也好啊?”

    廖宗棋他才不会如了我的心的,他不会放我走,也不会弄死我,没有说一话,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大水盆子,让廖祖桥烧了一大铁锅的热水,都倒进一米来长的大洗澡盆里,然后又往里对好凉水,我就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廖祖桥忙和。

    廖祖桥出去后,廖宗棋走进来,往我床上丢了几件衣服和浴巾,我一看那衣服,都是我平时穿的,就惊讶地问他:“你回家来着?”

    “水烧好了,快点洗。你现在这副像样,没比街上要饭的乞丐强多少。”廖宗棋语气嘲讽地说。

    “不不不,你不能瞧不起乞丐,乞丐可比我强多了,至少乞丐人家有自由。”我夹枪带棒地说完,心头涌起一股悲伤,收起脸上的满不在乎,努力地压制着眼眶里的泪水,问:“我爷爷和我爸爸,现在入土为安了吗?”

    廖宗棋没有回答我,看来他们的尸体现在应该还在殡仪馆里。

    我垂下头,就掉眼泪,咬着嘴唇,肩膀一动一动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廖宗棋走了过来,伸手掏出钥匙,解开锁在我脖子上的铁链,我泪眼迷离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放我走?”我疑惑地问。

    廖宗棋拎起我的肩膀,把我架到水盆旁,生硬地说:“洗澡。”

    脖子上没有了铁链的束缚,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我来回地晃了晃脖子,看着水盆里的水,心想,我都快万念俱灰了,他还想让我洗澡,注重形象,真是可笑的很。

    “我觉得这样挺好。”我用手捻了下油腻的头发,手指送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汗馊味儿。    廖宗棋见我不动,伸手就过来要脱我的衣服,我抓着衣领往旁边刚退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廖宗棋忽然一闪身,又附身到我身上,接下来的场面就又有点尴尬了,他操控着我的身体,把我脱得身无寸缕,然后迈步进到澡盆里,撩起水,就像洗他自己的身体一样,上上下下地搓洗起来。

    他不光帮我洗了澡,还帮我洗了头,而且,还帮我刷了牙,我自己的身体被他控制着做这一切,感觉说不出的别扭,别扭的我,都想用五雷符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这样廖宗棋想上我的身控制我身体,也附身不了了。

    等换好衣服以后,廖宗棋才从我的身体里出来,看着我清清爽爽的样子,目光里流露出些许满意。

    “廖宗棋,你不嫌费事吗?你觉得有意思吗?”我满面潮红,气急地盯着廖宗棋问。

    廖宗棋目光回味地落在他的手指上,看也不看我一眼地说:“有意思。你自己摸自己,都有感觉,我也是佩服了。”

    我让他说的有些羞臊,掀起被子,气呼呼地躺在了床上,一刻也不想搭理他,就觉得他是混蛋,这辈子招惹上他,真是倒霉透顶了。活得不光一点自由没有,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他要是在我身上拴根绳我都该成为提线木偶了。

    我心里一阵生气,眼皮子却发沉,一阵困意没有来由地就席卷而来,让我有些困倦。是怪好几天,身上没有像今天这样舒爽了吗?怎么还没到睡觉的点,就忽然想睡觉了呢?昏昏欲睡前,我心里还一阵奇怪,没过一会,我就睡了过去,而且,还在梦里和廖宗棋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身子乏累的很,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样,一点也不想起来,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我忽然都有点鄙视自己了,廖宗棋这样对我,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做梦和廖宗棋那样,如果要让廖宗棋知道,他得多看轻我啊。

    一整天我都在想着昨晚的那个梦,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都有点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梦。廖宗棋给我送饭来时,一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一边偷瞄了他好几眼,还是那副冷漠,像我欠他多少万亿冥币似的。

    “你昨晚没上我这边来?”我试探地问。

    廖宗棋看了我一眼,“怎么,你很希望我来?”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我有多饥渴似的。

    我慌忙闪开眼神,低头往嘴里夹菜说:“没来过就好。”

    我也觉得廖宗棋不至于拧巴,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吧。

    我和廖宗棋现在一天说的话,加起来很少能过十句,我默默吃饭,廖宗棋也在一旁默默不语,我又抬眼看了一下他带着面具的脸,其实心里很想看看他的脸到底被烧成什么样,可是这时候我对他的任何一点关心,都有些不合事宜,仿佛都是在拉低自己。

    我只能收敛起我对他的关心,也像他的死活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一样,低头吃着自己的饭,一顿饭,在相互沉默中吃完,看着廖宗棋端着饭碗走出去,我忽然觉得,没有廖宗棋的空气,感觉好轻松。

    除了那天洗澡,廖宗棋大发善心,把锁在我脖子上的铁链,拿开一会,以后就一直还锁着我,有时我都担心,铁链子带久了,会不会磨破我的脖子,或者把我的脖子磨出茧子来。

    转过天早晨,我被血吼的嘶吼声吵醒,睁开眼睛,山洞里已经有了光亮,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感觉身下一片湿润,纳闷地挪开身一看,我刚才坐过的地方,床单上一片血迹。

    我连忙掰着手指算,今天是几号了,算来算去,才后知后觉,今天在生理期内。

    我又检查了下自己,有点蒙圈了。大姨妈按月造访,那么就说明我没有怀孕?如果我没有怀孕,马尾辫儿去哪儿了?

    确定自己没怀孕后,我心头到轻松了不少,我和廖宗棋这种虐待不虐待,疼爱不疼爱,我也不打你,就在精神上摧残你的关系,已经不适合要孩子了。但是马上又想到,廖宗棋如果知道我没有怀孕,肯定认为我是假孕骗他了,他会怎么处置我?碎尸万段?还是挫骨扬灰,我苦着嘴角,瞟了一眼阴影处的血吼,心里犯苦地冲它嘀咕,“估计以后,你在吃人的心肝吃,得分我一半了。”

    廖宗棋端着饭进来时,我坐在床边,就感觉死神在向我走近一样,不知怎的,想到死亡,心里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心底莫名的兴奋,就好像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和爷爷了一样。

    “吃饭!”廖宗棋把饭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