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说辞。
“深呼吸一下!”林对瑟尔柯说。
瑟尔柯大吸了一口气,门外的虚和武藏也是。
“该死的上帝给了我们这些东西!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去还击!要是上帝也是人形的话,就想象给他腮帮上狠狠一拳!”
瑟尔柯兴奋地点点头。
“我们什么苦没受过!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欺负我们的人就勇敢和他打!打得我们头破血流有什么好怕!至少那个混蛋再也不敢欺负我们!我们偏偏不要像虫子一样爬出去!我们一定要正大光明把那个恶心的国王****堂堂正正!大摇大摆!走出去!”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瑟尔柯头一次这么激动过,头一次想过有这种活法。
林对他点着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识字不多,兵器不熟,手艺也不行,就懂自己应该这么活!所以活到哪里就笑到哪里!”
瑟尔柯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笑,躺在房顶上的虚注视着自己从未注意到的碧空也笑着。
用铲子把排水沟堵上的武藏也笑着。
瑟尔柯努力装出个男子汉的样子,但却很害羞地问林:“我今后可以跟着您么?”
林的坐向面对窗子,阳光打在他的脸上……
“别在这块大陆上用‘您’这个称谓,这在说话时就低人一等!”
茅草房周围的三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待续
十四、遗夜
一、
一直都有我们注视……
二人还是走在熟悉的路上……
三次的衰落足够我们坚强……
你也许已经忘记……
这已经变坚强的我。
这是一首汗国人的民谣,收尾押韵让它口口相传近百年。
武藏正哼唱着这调子往酒馆走去。
随着调子的起伏自己的手指还在空中滑来滑去。
想来人生中真的有很多失败,很多不堪回首,但是正是这些遗憾让明天如此充满希望。
刚刚回到工地一块砖头就从武藏头上划过,武藏惊魂未定看着扔砖头的萝咪。
“你这混蛋!干什么去了!翘班?”
武藏转了下头:“切……明明是个小女孩,居然随便朝人扔砖头。”然后武藏扛起一袋沙去干活了。
萝咪在原地发着愣。
武藏怎么了?平时都毕恭毕敬的,这种时候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让您久等。”
不过一下子萝咪捂着嘴笑:“我的观念还在那边的大陆,不过这样是不是说明我们关系好了一点?”
二、
三天时间的最后期限,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会有100个敌人冲进城里。
瑟尔柯摇摇晃晃骑着驴子拉着小车去买菜,说是买菜,其实就是到可能有吃的地方去捡,比如菜馆的仓库什么的,但是要在这里困的时间长说不定就吃不到新鲜的东西了,城里倒是有不少动物可以宰杀,但是蔬菜吃着吃着就没了。
瑟尔柯正想办法找些种子,准备自己搞个菜园,不过说得轻巧,人家都要打进来了自己居然还想着种菜。
瑟尔柯虽然是这xìng格,不过平时想的很多,他总感觉和林说过话之后有一种东西在冲击着自己,有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但是那血红的眼睛一点都不可怕,瑟尔柯和马戏团到处演出的时候只要和吾纳团长和五个经常欺负他的小女孩在一起就感觉特别安心,到了这个城里,如此危险的环境自己却更是无比安心,这是为什么?
瑟尔柯摇摇头笑笑,骑着骡子车徜徉在这个城市……
三、
虚回到了教堂,歌兰蒂斯和盗贼团的人正等着他来开工。
虚默默在墙角摸索着缆绳和铲子,他准备做个报警装置,方便侦查。
后面大家都看着他,强恩甚至上来用腿肚子推他。
“喂!小子,刚才去哪了?”
虚没有回答。
“小子!问你呢!”
强恩开始扭着虚的头,把虚的头发打个散乱。
虚一下子把头转过来,第一次看见这个软骨头目露凶光的样子。
“大家都要死了!你们死之前还有爬到我头上?”
强恩和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虚攥起拳头:“今天就新仇旧账一起算!”说罢狠狠一拳往强恩脸上打去。
强恩被打了个踉跄,但是立马反应过来,举起拳头反击,两人随即厮打在一起。
费尔克和爱克托一看:“哈,这倒新鲜。”于是在一旁观战。
歌兰蒂斯摆摆手进去睡觉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最后天都黑了,下着大雨,两人从教堂里打到街上,从街上又打进教堂里,期间三十多个人几乎都来看过。
现在他们终于倒下了。
两人各睡一边,喘着粗气。
强恩拼着中气说话:“你个混蛋!今天那么猛干嘛!”
虚也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才是混蛋!你想想你打了我多少!今后一定打还给你!”
看了六个小时的爱克托和费尔克大笑起来,歌兰蒂斯终于也睡醒了。
“哦……这下可好咯,今后没人给我欺负咯。”费尔克背着缆绳开工去了。
爱克托追出去:“喂!下那么大雨你也去!”
歌兰蒂斯又进去睡觉了……
留下两个无法自己移动的人。
沉默……沉默……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哎哟,哎哟。”也同时喊起痛来。
“虚哦……”
“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好像就认识你,你给我的印象就是超大的一片广场,你一个人一把凳子坐在中间。”
虚把眼睛附近的血给擦掉:“说起来我也做过这样的梦,一个人守着超大的广场。”
“所以你给我感觉好像一直很孤僻……一不注意就开始欺负你了。”
“啥?我也太冤枉了吧。”
“你说的对,我们都到临死的几天了,说不定天亮那帮人冲进来我今后就再也欺负不了你了。”
“我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在我们说:‘您’的时候一定会告诫我们的口头禅,嗯?为什么我要说我们?”
强恩一惊:“这在说话时就低人一等?”
“嗯?你咋知道?”
“哈,我们大姐大经常这样说。”
“啊,好傻的话!”
“哈哈,是啊是啊,她每次说我都忍不住笑。”
……
四、
时间往前六个小时,天还大亮的时候,珊正在城主的堡垒里缝补损坏的皮甲,还尽量把链甲的各个部分串起来。
林忽然坐到她旁边,捡起件链甲。
“缝缝衣服也就算了,让你串链甲是不是过分了点?”
珊憋着嘴使劲点点头:“是啊是啊,铁链根本弯不动,不知道怎么才能穿进去,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压到手。”
“这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整件的链甲套在身上还能走得动?”
珊悄悄附着林的耳朵:“是深渊出的主意。”
林大笑:“有啥好怕的,大家都是要死的人,可不存在什么等级上司关系。”
珊又小声:“他就在外面的房间。”
林一下子把声音都咽下去了:“他还要分我们金子的,还是别惹他好了。”
两个人背靠背干活,林表示自己也弯不动这铁链,明显应该让萨柯来干这活儿。
不时珊被针扎到会小声叫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还有食指冒血的孔。
“怎么办?”
珊没表情:“含着。”
“啥?”
“让你含着。”
于是林只好含着珊的手指,不禁感叹自己教育别人脱离欺压的同时自己却无法摆脱奴隶主的奴役。
漫漫长夜,相守而过,随着林闭上眼睛睡着,第二天的黎明就要到来,第一次的厮杀就要来临,但愿三十几人的同伴不要在第一天就失去哪个。
待续
十五、入侵
一、
迎击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早上5点钟深渊就把所有人叫了起来,包括身受重伤的虚和强恩。
所有人站成一排,深渊一个个给他们套上了沉重的盔甲,每个人挑了个头盔,捡起把兵器。
能参加这场战斗的人也许不多,我们不能让老弱fù孺去和敌人厮杀,再加上酒馆改造和各种各样的工作还有很多很多。
要消灭一百个人只能依靠卡伊布置的陷阱。
所以今天去战斗的只有:深渊,林,武藏,萨柯,卡伊,凯伊,捺,强恩,费尔克,爱克托,歌兰蒂斯,阿勒,库尔,路易斯盗贼团6人。这些是深渊判断不会一上战场就被吓死的人。
正面硬拼显然很多人不如正规军,只好愿上帝保佑他们活着。
天还没完全亮深渊就带着这些人出发了,爱克托盗贼团和歌兰蒂斯要去城墙看看敌人到了没有,路易斯盗贼团要负责把100人引到领主城堡。
在城堡里林还有小杯子喝酒压惊,不过他的确是不容易紧张的类型,没见到敌人还真的害怕不起来。
直到天亮之后,费尔克一路小跑过来:“有一百个家伙在撬城门了,好大一部分是骑马的,拿着长长的骑qiāng,我们都在往这边撤,估计敌人很快就到了。”
骑兵要进领主堡垒一定要下马,这是个好消息,也可以看到恶趣味的国王想要深渊在马和马之间被挑来挑去。
二、
100人是诺德皇家卫士,是国王的贴身保镖,都是军队里身手最后的家伙,国王原本就没想着把战斗进行到第二天吧。
皇家卫士们大摇大摆从北门进来,把大门的锁丢到一边,就开始优哉游哉散步起来,他们知道城里只有30多个人,而且还是三十个平民。
忽然街角有个身影闪过,皇家卫士见状策马直追,但是转过街角人影就不见了,另外一边的卫士大喊着:“在这边!”
追寻着身影好一段路来到领主堡垒,堡垒外面还拴着几匹马。
卫士们互相笑笑:“果然领主堡垒是他们的大本营啊。”
卫士们是分三个班的,最后他们抬硬币决定其中一个班进去,剩下的人在外面等。
既然对方是三十个人,我们也派三十个人去,不然岂不是欺负他们……哈哈。
卫士刚一踏进们就看到大厅的楼梯上有个人弯腰准备捡掉地上的剑。
看到卫士进来,那个人惊得动不了。
卫士们看着他顿时捡起剑就跑也追了上去,爬楼梯途中轰隆一声楼梯倒塌,楼梯底下竟然有个陷坑,跌下去的人都被卡伊和凯伊捏住脖子划了一刀。
深渊带着人从后面包围过来,二楼歌兰蒂斯用弩放倒一个。
深渊拿着一人长的马刀横劈过去,反应不及的卫士就变成了两半。
剩下的卫士拼命大喊:“有埋伏!快进来啊!”
三、
当外面那六十人冲进来一看,除了楼梯底下好大一个洞,就只剩自己同伴的尸体了。
此时卫士还剩64人。
其中一个随着弩shè出的巨大声响被穿破头骨倒地,当他们抬头看的时候只看到歌兰蒂斯转身拿着弩的背影。
63个人开始警觉起来,互相依靠着从大路往里走。
他们摆了一个圆筒的阵型,四周是持盾牌的人,里面的人拿着马qiāng。
乌龟阵往大厅深处前行,对面隔空的壁廊里传来声响。
带着弓箭的卫士一箭过去,正好shè在门把手上,门吱呀开了,还没来得及感叹百步穿杨,没想到就被吓了一跳,攻城用弩车被搬进壁廊,现在正拉开一人粗的长矛,三个人坐在弩车上,瞄准的歌兰蒂斯伸了伸舌头。
卫士急忙往旁边闪避,但是那根恐怖的长矛已经带着风压飞了过来,一连打穿了三个人,最后卡在后面三个人肚子上动不了的长矛几乎把所有人都带伤了。
一下倒了六个,经验丰富的卫士们知道弩车重新装弹需要很长时间,于是发疯般冲了上去,结果又掉落到准备好的陷坑里,里面有无数铁刺,掉进去的人死相惨不忍睹。
成功刹住步子的卫士又被后面吊在横梁上dàng过来是我原木狠狠撞到,不少人因此被撞进陷坑,不少人直接被撞晕。
还活着的卫士都钻头觅缝逃离了这个地方,四散在整个城堡里。
城堡里现在四散了四十个卫士。
四、
林呆在他负责埋伏的衣橱里,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有人进来的时候从衣橱缝隙里把刀子伸出去捅死对方,因为这条路非常窄,路过的人几乎都要挤着衣橱过去,所以很容易完成。
但是明明衣橱旁已经走过去很多人了,自己却无法下手,看着手中的利刃……真的要把这种东西捅进身体?
就算是别人的身体,林也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他不敢下手的时候,衣橱突然被打开,穷凶极饿的卫士举刀就砍,林眼睛一闭,手头一硬……
热热的血液已经粘在自己手上,只是感觉,林不敢睁开眼睛看。
他学过剑术,但是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带着厚厚的护具上课。
珊曾经问过林:“你有杀人的觉悟么?”
林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明白,弄脏自己的双手正是点燃自身噩梦的开始,没有做好觉悟就走上这条路必然尸骨无存。
林睁开眼睛,一身的血让他全身痉挛,他推开尸体,走出衣柜。
费尔克腹背受敌中,专心对付前面对手时有人从背后悄悄靠近他,但是悄悄靠近的敌人被捂住嘴,脖子上伸出刀子,划到脖子上发觉拉不动,狠狠一发力竟然把整个头都拿下来了。
林救了费尔克一命,但是自己赶快把人头丢开,看着自己一手的血在颤抖,想到刀子割在喉结上的质感他不觉想吐。
费尔克****了敌人过来安慰他:“你第一次杀人吧,第一次都这样,马上就习惯了。”
林抬起头,把呕吐物擦干净:“第二次了,第一次在三分钟之前。”
将近一个小时血腥的白刃战,占尽地利优势的深渊方完胜,深渊手臂上被削了一块ròu下来,现在正在包扎,武藏躺在担架上捂着被撕开的肚子,他似乎是伤势最重的。
萨柯全身都是刀痕,血流不止,也躺到担架上。
这些人应该都死不了,深渊这边没有死亡。
林身上的血迹是最重的,因为先是一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吐血,然后是他从背后把对面的头给扯下来,血飞溅了林一身,林现在都快变成红色人了,还是捂着嘴克制想吐的感觉,看到被超大长矛穿成ròu串的三个人又吐了起来。
这就是真正的厮杀……难以置信……
待续
十六、忏悔
一、
只用了四个小时就解决了第一场战斗,但是已经没有余力去清理尸体,很多人也不愿意看到四分五裂的尸体。
明天的战斗看来不能利用城堡里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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