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但是主要是因为日记,因为日记我才知道的。”萝咪指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日记。
卡伊把她丢到一边,收起刀子:“女孩,别信口开河,特别是别用其他人的命运来信口开河。”
萝咪沉默了,她其实是最迷茫的一个人,她认得这些人的长相,并且对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有强烈的既视感,但是并不记得准确发生了什么,靠这种感觉和日记的内容萝咪得出了现在的结论,但是无疑这是拿别人的尊严开玩笑,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小女孩,要不是因为围城里没有愿意和她计较的人。
人生似梦,是那边的人生是梦,还是这边的人生是梦?
我也许会在熟悉的床上醒来,但是不能保证又在这边的床上再次醒来。
待续
十、死神
一、
约定好了第二天要选择是否跟随深渊守城,这注定了这天晚上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很多人其实不解,来攻城的部队为何不当天攻城,为什么对出逃的老百姓要赶尽杀绝。
歌兰蒂斯一个人往教堂在走,脑袋里一生的事件如电影一般不停地放映,或者说她停不下来。
萝咪说的奇奇怪怪的理论,每次见到虚强烈的反差感,卡伊那个脾气大的家伙,爱克托的方言,记不起来的相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盔甲里透着红光。
想到这里她突然晕厥,扶着教堂的墙梭倒。
另一边深渊见状赶快过来扶她,深渊是忠实的信徒,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来教堂祈祷。
“你怎么了?”
歌兰蒂斯慢慢起来:
“突然头晕,应该没事。”
深渊这才发现:“你是神父?神父居然是女人?”
歌兰蒂斯勉强坐起来:“怎么?城主大人现在要治我的罪?”
“呵呵……”深渊也坐在了教堂的长椅上。
“我是来这里祈祷,顺便准备放了拘禁在教堂的那个异教徒。”
艾尔贝尔前几天抓到了一个疯狂的异教徒,那是一个疯狂的女人,穿着死神的黑色长袍拿着带血的镰刀怎么都不脱下来,被士兵抓到之后就关在神坛底下的忏悔室。
两个人往神坛底下过去,歌兰蒂斯掏出钥匙。
门一打开,被铁链拴着的“死神”把歌兰蒂斯吓了一跳。
“别怕,那只是头套。”深渊说道。
深渊靠近把死神的脸摘了下来,一个大汗淋漓的女人展现在眼前,令人惊异的是这女人拥有令人羡慕的外貌,不过似乎已经被热晕了。
深渊和歌兰蒂斯把女人给抬出来,女人竟然在发高烧。
“怎么办?”歌兰蒂斯可不是医生。
“在闷热的神坛底下时间太久了,先把死神的斗篷给脱了,找个通风的地方给她喝水,我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医生留下来。”深渊说完留下水瓶就走了。
异教徒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惨剧,饱受战争和黑死病,血吸虫病困扰的人类无法求助自己,就只好求助上帝,上帝没有显灵,就只得盲目地相信撒旦或者死神。
疯狂的异教徒甚至把同伴的心脏活生生挖出来献给邪神,一般穿着死神的衣服被扔到大庭广众也是一种刑罚,衣服一般都用针线缝进皮ròu里,是绝对取不下来。
试着帮女人脱衣服果真拉不下来,歌兰蒂斯生怕扯开女人的伤口,只好放弃脱衣服给女人喂水。
吞了一口水女人咳嗽起来,应该是被呛到了,随着呛到这口水女人也醒了过来。
歌兰蒂斯急忙扶她起来,帮她把一脸的水擦干净。
“你终于醒了,快别动,你叫什么?”
女人显得很惊慌,意识到脸上的头套没了赶快去找头套。
“你怎么了?别怕,没事。”
“不行,我不穿好会被城里的同伴找到的。”
歌兰蒂斯暗自汗颜,果真是异教徒那种恐怖的刑罚。
“别怕,没事,这个城被围攻了,你的同伴都跑了。”
女人听了四处张望,然后愣了许久抱着歌兰蒂斯大哭起来。
……
最终歌兰蒂斯得知了这个女人叫做阿尔,本来是某个领主的妻子,但是由于身体的某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被恐惧的丈夫jiāo给了异教徒。
什么是不可思议的现象?
听到这样询问的阿尔抓起歌兰蒂斯的手:“你看仔细。”
像幽灵一样阿尔的手变“虚”化了,如同立体影像一般穿进歌兰蒂斯的手里。
歌兰蒂斯吓了一跳。
阿尔身体的不可思议给她带来了不幸,不过有幸的是身体受伤的地方都可以用“虚化”来避免伤害。
阿尔全身虚化,从死神的斗篷里走了出来。
“好热,好热。”
二、
深渊慌慌张张跑到酒馆,看到聊得挺开心的刚才那些人。
“你们有医生没有?”
大家放下酒杯,互相看看。
深渊一拍大腿。
爱克托上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教堂有个人发烧快不行了,歌兰蒂斯正看着,我出来找医生。”
“歌兰蒂斯懂一点医术吧,一般的病都能治。”强恩撕咬着牛ròu。
“到底什么病?”吾纳和五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
“在神坛底下关了好几天,全身大汗,发烧。”
费尔克把吃剩的骨头丢了出来:“只是普通的中暑吧,我都能治。”
林向深渊靠过来:
“比起这个我们更想知道的是别的问题,你会回答我的吧。”
深渊看看四周的视线点点头。
一圈人坐定,林开始发问:
“问题显而易见,敌人为什么会突然攻过来,为什么城里会没有守军,为什么要吧民众都放出去送死,为什么民众他们一定要杀光,为什么他们不一口气攻进来?”
林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瞪得深渊发寒战。
“问题有点多啊。”深渊镇定一下:“不过都是关于这次来袭的事情,我就索xìng把事情原委都说一遍吧。
……
深渊在这最后的时间里索xìng完全坦白,他早年和诺德国王拉尔等同是帕拉汶人士,一起暗恋的女人最终被拉尔等娶走,数年之后深渊跑到诺德拐走了已是诺德皇妃的旧情人,从此与诺德国王结仇。
与诺德的战争末期,芮尔典劣势,修订了停战条约,其中的一条正是割让艾尔贝尔城,吧申愿领主jiāo给诺德国王处死。
于是芮尔典间接把艾尔贝尔的守军全都调走,留下一座空城,随意诺德人羞辱。
深渊说完之后众目睽睽看着。
“莫非我们就是被这家伙的婚外情给害死的?”
“你能不能说是私奔,拐走?拐走是什么意思?是绑架的意思吗?”
“你就应该出去和那个国王决斗然后去死,干嘛带上我们?”
深渊慌慌张张:“别激动,别激动,关于条约的事情我只是猜测而已,我也没看过,说不定等一段时间就有援军来了,不一定会死嘛。”
人群还真的镇静下来了。
林背着身子:“嘛……反正是为了爱情,要我们理解也行。”
深渊松了一口气笑笑。
但是林追上来:“但是!你是领主对吧,要是这次我们能活下来你得让我们做官!还要超级大官!”
深渊惨笑着点点头。
于是网罗了这样一群三教九流,他们能活下去么?
深渊也只能再惨笑,要是援军真的会来,就不用让自己的人民出去送死了。
待续
十一、凝结
一、
天色渐暗,只有肯和塬藏还在喷泉边努力着,准备决出最后的胜负,对了,克卢仍然在旁边帮两人做见证。
比赛的题目是雕刻对方的雕像,要求真实体积六分之一。
克卢出题的时候只是冥想了一下:“你们两人的恨要是如此真切,那么你们所恨之人的现象应当是常常印在脑中,这次就比谁记的真切,雕得形象。”
两人已经奋斗了5个小时,除了脸以外所有地方都已经雕好,但是两人都没有去雕脸,而是反反复复修改身体。
要问为什么吗?
此时满头大汗的肯脑中只有一个形象,满头黑发,憨态可掬的塬藏,这是二十年前塬藏的形象,这是肯记得的形象,现在自己所恨之人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根本记不起什么样子。
塬藏也是这样,空着脸无法下手,时隔二十年,不知道肯变成了什么样子。
两人的矛盾其实是因为两人的xìng格只可共患难,不可同享乐。
很久之前两人在木工店做学徒尝遍世间艰辛,创业之时齐心协力好不容易在商界开创一席之地,终于在可以享乐的时候bào发矛盾,一拍两散,当时两人其实是好兄弟啊。
天黑了,只有些许月光照在喷泉的水池里反光。
肯放下木雕,放下锤子和锉子坐到喷泉边缘,在身上四处摸索一番找到了一盒卷烟。
看着唯一光明的火柴,嘴里徐徐的烟雾,肯开始回想二十年前。
曾经肯高声大喊自己绝对不会羡慕从前的生活,自己一生不会后悔,但是最后悔的是自己奋斗路上的孤独。
在某个地方听到了塬藏成为了大商人就感到自己远远落后,心里抱着极度的害怕疯狂去努力,但是他怎么知道塬藏在大陆另一边也是受到肯的消息激励才努力持续自己的商路。
为了行商,两个人都放弃了无数的东西,放弃了妻子,朋友,一门心思只想超过对方,在人已经老去的时候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人生只好认定是对方的错!因为对方自己才会如此不堪,一恨再恨,斗到了今天。
放开可悲这个词不说,在这最后关头因为所谓的讨厌已经20年没看过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肯极不情愿,但是僵硬地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塬藏。
满头白发的塬藏也在看着自己。
……
肯伸出了烟卷:“要么?”
……
两人背靠背抽烟,聊着二十年来的辛苦,二十年前的纠葛。
不能同享乐,那么现在的围城之苦还是能够在一起吧。
抽烟抽到了天亮,留下两个没有脸的木偶……
二、
晕晕乎乎抬起头来……
捂着头觉得想吐,托着下巴觉得头晕,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深渊站起来去接了一杯水。
一酒馆喝倒了的人……对了,昨天一起把地窖里的酒差不多都喝光了。
清晨的空气果真清新,只是微薄的晨雾不有利于醒酒。
有人敲了敲门板。
塬藏和肯还有克卢老头子靠在门边。
“深渊,你可要保证我们活下去!”
……
深渊笑笑。
之后深渊把酒馆里喝倒的全都叫醒,吩咐爱克托的盗贼团到城楼上看看敌人的动静。
自己走访了下城里没有离开的人,顺便拉拢了马夫师徒,甚至把不靠谱的两个吟游诗人都拉拢了过来,毕竟要集中一切力量来守城嘛。
中午集合时间之前还去教堂看望了一下“死神”,听歌兰蒂斯说阿尔已经把斗篷脱下来了,但是听到深渊的脚步声又钻进黑色大斗篷里,而且还套上头套,好像挺害怕的样子。
深渊告诉歌兰蒂斯和虚中午到酒馆去集合。
三、
中午城里所有活人都到酒馆去了,很遗憾吟游诗人的自杀集会没有办起来,他们好像没人陪着也不想死的样子,所以也来了。
不少人看到死神装扮的阿尔都吓一跳,但是被歌兰蒂斯凶一凶也只好闭上嘴坐远一点。
深渊给每人倒了一杯低度酒,此时自己的手下只有剑士阿勒和库尔而已。
“咳咳……各位。”深渊还是忍不住打官腔:“既然大家都愿意和我一起守城,那我们就一定要尽力活下来!”
卡西亚举手……
“你想说什么?”
卡西亚站起啦:“我想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啊顺从主的旨意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
深渊摆摆手:“把她给绑起来……”
“好好好,我们继续……首先大家都知道诺德这次攻过来的国王和我的恩怨,他应该会找我谈话,我会恳求他放过你们,要是他愿意的话我就用自己的命换你们的自由。”
四周一点同情的目光都没有。
深渊捂捂头继续说:“要是他们不同意相比也不会一口气冲进来,因为他必定要好好羞辱我,让我绝望为之。”
“从现在开始吾纳的杂技团,你们好像有个厨师吧?那你们负责到城里各大仓库,饭馆去找能吃的东西,然后提供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只要做到不误了饭点,不难吃,你们就不用去和敌人厮杀。”
吾纳点点头:“这倒是简单。”
“然后我们得防备敌人小股部队进来,所以得修建一个方便躲藏,易守难攻的建筑,当然是从现有的建筑进行改装,根据我调查,这个有三层楼,底下还有一个颇大地窖的酒馆条件甚至比我的堡垒还好,堡垒由于过于大,而且目标过于明显,我们三十几号人可能难以守住,所以大商人的肯塬藏和克卢爷爷负责改装这个酒馆,要在四周安放路障,把木结构房子改装得更加结实,把容易燃烧的部分通通拆换掉,要安上铁门和铁窗,这里所有人你们都可以调用来帮忙。”
克卢伸出大拇指:“没问题。”
“马夫的天历和天逸负责运送材料和物资,到时候去商会那边找架马车,把需要的木材钢铁运过来。”
天历鞠个躬:“jiāo给我吧。”
“费尔克,强恩,爱克托的盗贼团负责侦查,要确保每个城门有没有人进入的情报。”
强恩在抱怨:“城门有好几个,我们就三个人怎么确保?”
深渊摇摇头:“好吧,歌兰蒂斯和虚也去帮忙。”
歌兰蒂斯和爱克托一个拥抱。
强恩和虚一个“拥抱”。
“我们需要在城里通往酒馆的主干道上设置机关,放置可以用来缓解一时只需的zhàyào,沙包等等,还有布置铁刺的工作,这些就jiāo给卡伊和凯伊吧,既然你们是杀手,应该不成问题吧?”
“嗯。”卡伊点点头。
“我也去!”捺举起手来。
深渊也懒得管了:“接下来武藏萨柯还有那个放羊小子,你们和我一起去军仓库搬武器盔甲,然后在酒馆里备好。还要把地窖里的酒桶给搬出去,在里面存上吃的,武器,和yào品,总之有很多东西可以搬。”
“哦,我叫做林,先生。”
“好的,我记住了,接下来是路易斯盗贼团吧,你们要在酒馆周围挖个沟,必要的时候放油进去点燃或许能保住xìng命,然后是挖地道,想尽办法把酒馆地下挖通到附近的房子里,别把地下挖塌了啊!”
斯高雷想想:“这活虽说我们不专业,但是有张地图的话应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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