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拿定后、那护卫紧甩几下马鞭,马儿飞奔的同时、他假装大叫一声、从车上一跃而起,使出内力迅速跳离马车
马车颠簸着往前奔驰,云凐墨刚才也听见了护卫的叫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将玉儿护在身下,探出一只手去撩起帘子,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然而,哪有什么护卫的影子。
云凐墨心里吃惊不小,难道刚才他中箭掉下马车了?又有飞箭射中马车的声音,她顾不得多想、本能的趴下身子将玉儿压住。
一只羽箭射到了马身上,那马儿因为疼痛受惊而偏离了道路狂奔起来,马车撞上了侧面山体突出的大石头,车厢随着撞击而裂开,随后很多只箭又飞了过来,身中数箭的马倒下后,马车由于重重撞击到地上而四分五裂。
云凐墨母子随着惯性被甩出马车
达阔利带着一帮弟兄们追到跟前,跳下马来查看情况,只见云凐墨母子两人躺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中间,早已经昏了过去。
达阔利伸手试探了一下云凐墨的鼻息,见她已经摔得遍体鳞伤没有了呼吸,再走过去看玉儿时,达阔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哎呦,这小子死的可真惨”
这七八个胡奴人围着母子俩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真不经摔,这么快就没气了,”“就是说啊,追了半天白追了,哈哈哈”
其中有一个人问道:“达阔利,这母子俩死了,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可以回母国了吗?”
达阔利阴沉着脸说道,“这个还要等回去禀报过才能知道,等等,让我再确认一下,这娘们到底死没死。”
说罢,达阔利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云凐墨,见没有任何反应,他仍然不放心,拿起他的弯刀,准备再砍云凐墨一刀。
就在此时、达阔利一个手下大喊:“快看!有人往这边来了!”
达阔利回头一看,一大队人马正往这里飞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达阔利一时心虚起来,毕竟他擅自行动来追杀云凐墨的事,并没有给朵阿奴汇报,而且,朵阿奴曾命令他这段时间务必和手下一起藏起来躲躲风头,不要被发现,此刻若是被抓,可是要坏了大事。
反正这娘们八成也活不了了,还是赶紧跑路才是上策。
“上马,快走!”达阔利一声大吼,一行人迅速上马狂奔而逃。
殷堏远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腿一软,觉得自己差点下不了马。
他跌跌撞撞的奔向云凐墨,见她满脸是血趴在那里,早已不省人事,而那可怜的玉儿,几乎就看不清楚面容,殷堏远将云凐墨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脸大叫着:“凐墨!你快醒来凐墨”
殷堏远急的头上直冒冷汗,一个护院急急地扑过来,试探了一下云凐墨手腕的脉搏,“少爷,她还没死,如果救治及时,或许还能有条活命!”
“那孩子呢?”殷堏远回头看着玉儿问道。
护院摇摇头,“已经没有了气息”
“留下几个人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其他人跟我速速回府!”
喜气洋洋的殷府正在等待迎接那位新的四姨太到来,可是少爷带着护院出门去迟迟不见回转,这可如何是好?殷府管家急的团团转,而夫人贺秀清和两个姨太太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说不定,夫君这次是从哪里弄来一个不正经的女人,所以,至今不敢让管家把这事禀报给老爷知道,就连我们、也不许走漏风声。”
贺氏这话一出口,二姨太就接上话茬,“这种事情,哪能瞒得住?就算我们不说,府上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但娶进门的可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完全藏的住?老爷老夫人迟早会知道的。”
二姨太话一说完,就翻了个白眼,三姨太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神情。
就在此时,小莲急匆匆的跑进来,“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带回一个受伤的女人,血淋淋的真是吓死人,已经请来大夫给瞧着了,管家已经专门交代、所有的人对此事一律不许乱说,而且前厅这会都已经开始把红灯笼啊、大红喜字全取下来了。”
贺秀清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人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在少爷书房西侧厢房里”小莲话没说完,贺秀清就转身对两个姨太太说:“赶紧快去瞧瞧!”
几个女人急匆匆往西厢房走去,院子里家丁仆人忙成一团,那些喜庆的物件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见管家站在门口候着,而丫鬟们端着热水木盆进进出出。
管家见贺秀清和两位姨太太都来了,连忙跑过来阻止。
“哎呦我说夫人奶奶们,你们怎么过来了,”
贺秀清一听这话,觉得十分恼怒,“怎么,府里有什么事情,我还不能过来瞧瞧?还要你这个管家允许吗?”
管家连忙赔不是,“哎呦我的大太太,小的哪有那个胆子敢多嘴啊,只是少爷交代了,没有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再说了,这里面可是血淋淋的,很是吓人,估计夫人奶奶们看了要晕过去,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管家俯身陪着笑脸,贺秀清一听这话,面上显出犹豫,二姨太好奇的问道:“那里面到底是何人?”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啊!”
“为何啊?”三姨太此时才开口。
“因为少爷一进门就专门交代过,府中所有人等,对今天的事情必须保密,绝不可对外人提起,包括老爷和老夫人那边,否则,一律严惩不贷,所以,谁敢问啊”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端着木盆出来了,急匆匆走过身边时,那木盆里的血水甚是刺眼,二姨太吓得连忙往贺秀清身后躲藏,“夫人,我们还是走吧”
“也罢,反正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迟早都会知道,也不必此时站在这里染了晦气。”
说罢、贺秀清带着两房姨太太走了,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内、两位大夫正在全神贯注地给云凐墨清洗包扎伤口,忙的不可开交
殷堏远此时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后悔当初送云凐墨回到了边村,如果不是自己那么麻痹大意,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才分开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不是说,自己在边村住的好好的,不会有什么事吗?也是因为太相信她的话,所以才埋下了祸患,到底是谁要伤害她母子的性命?看来此事还需派人好好查一查。
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仇人一定就藏匿在暗处,所以,此时要严加防范,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才能确保云凐墨的安全。
“大夫,今天来我府上救治的事情,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见殷堏远如此慎重交代,两位大夫满口答应,“殷少爷请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没来过。”
殷堏远又起身走出门来,见管家在外面候着,开口就问:“交代的事情、可有办妥?”
“少爷放心,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听管家这么一说,殷堏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后还需加强守卫,不过想进我殷府来动手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只是为了慎重期间,殷堏远觉得、从现在起一定要好好守护着云凐墨,确保不让她在自己身边受到任何伤害。
大月国、王城、諾王宫。
“主上,我们派去的护卫回来了,那母子二人已经毙命”跪在地上的落尘低头复命、面上波澜不惊。
“那就好,你去将那护卫处理掉,免得留下祸患。”
“属下遵命!”落尘嘴角微微一抽、抬眼看了一下那个黑黑的背影,起身离开了大殿。
夜色笼罩之下,落尘在城郊一处树林里站定。
“主上让我杀了你”此言一出口,落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护卫立刻反问:“为何?主上为何要杀我?那母子二人已经毙命,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只不过没等我亲自动手,已经有人追杀过来”
“不要再说了,你这些话、已经对我说过一遍,主上就是怕留着你,将来这些话迟早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所以”
那护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无限凄凉,“原来如此看来我等草民,就算追随主人出生入死,最后也难免落得悲惨下场,早知如此,我就该早早放那母子一条生路,或许还能在死之前积点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动手吧!”
落尘握紧剑柄,只听耳边一股剑锋划过的声音,那护卫双目紧闭只等毙命。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觉,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披散下来,那护卫迅速睁大眼睛瞪着落尘,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为为何不杀我?”他颤声问道。
“我已经将你杀了,从今天起,就消失在我眼前,寻个僻静之地,改头换面好好活着吧,身为人臣、我有这无法逃脱的宿命,但是现在你可以替我做到,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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