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TJ蜀黍他们奋力拼下来的成果,兴许局面很快就能稳定下来。她不清楚那位救了自己的jc蜀黍情况如何了,只能默默为他们祈祷,除此以外她别无它法,能不给他们添麻烦就是最好的了。
耳边隐约又听到一声,“一点钟方向,推进!”
然后世界又慢慢静了下来。
安歌蹙眉,那些人是转移方向了么?难不成是想溜了?
若是这样,那TJ蜀黍们效率真是好到没话说,那伙人到底是不能和平日训练有素的他们比。
这倒让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的一些。
喷嚏一直没断,奈何却不能痛快的释放,安歌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胃部,早上没吃饭忍到现在又是在冰天雪地里躺了这么久,胃痛也不奇怪,她只希望它能稍微争点气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就目前这点程度倒还不至于影响到她行动。
安歌抬起手掌呵了呵气,太冷了。就这样窝在雪里的姿势,她目光往四周转了转,周围都没有很好的隐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越过另一边稍稍隆起的土坡,只要到了那边基本就安全了,或许还可以就此顺遂地下到小村里。
关键是她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以她正常的状态想要越过去大概也需要十来秒,对于现在快被冻成冰坨坨的她来讲,这么大面积的暴露,万一点背被盯上无异于送死,那要成事的可能xìng就微乎其微了。
想到这个,她真是后悔死为了避风而挑得这么个死胡同了。
不过,好歹还是有那么个微乎其微的可能xìng,不试试怎么都不合乎她的xìng子。
她稍稍挪动了一下冻的快僵掉的身子,也不敢大动作。
身子擦得雪面沙沙细响,也不知是不是她幻听了,总觉得小村那边传来一阵与它的宁静极为不搭调的声音,似乎是机器的轰鸣?这样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又歇了下去。
......
齐修瑾与刘助理一行从直升机上下来,直奔村中而去,中途遇上个背着大包,惊惊慌慌匆匆往外的fù女,刘助理忙上前拦住,询问道:“大姐,请问一下那些前来支教的老师都安排在哪住啊?”
那fù女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空地上的大家伙,紧了紧自己的背带,瞳眸里之前那阵惊惶的神色并未退却,“你,你们是什么人?问老师做什么?”
刘助理想到之前得到的讯息,大概能理解那fù女神色,尽量让自己温和道:“大姐,你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们是尤安歌老师的家属,昨天开始联系不上她,家里担心得很,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fù女听是老师家属,又见他说得条条在理,稍稍放下心来,抖了一下自己背上的包,看了看那边的山头,犹豫少顷说道:“昨天一共来了四个老师,你们说的尤什么老师应该就是昨天来的,他们原本都安排在西南那两幢木屋里;只是,你们来晚了,村长刚刚已经带着他们去邻村了。”
刘助理看看齐修瑾,“这......”
齐修瑾拧眉,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还是没有信号。
那fù女看了他们一眼,抬脚yù走,又有些yù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了句,“你们没事也快离开吧。”说着便往刘助理身边擦过。
齐修瑾也不拦她,只哑声问了句,“请问这边哪里可以收到信号?”
fù女一听他问这个,猛然顿下步子,“小伙子,那地方现在可去不......”
她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震响。
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愣,尤以刘助理和那fù女为最。
余音未退,齐修瑾却倏地提步反身......周围的景致唰唰后退,他却觉得太慢还是太慢......
擦过刘助理那阵风直让刘助理抖了个大大的激灵,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什么提步追去,奈何到最后却被齐修瑾沉声喝止了。
......
安歌仔细听了听渐渐弱下去的qiāng声,敛眸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大衣,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一把往下扯了去,然后抬手摘了头上的帽子在衣服上捣鼓一番。
花了大概一两分钟时间终于得了自己想要的,安歌深呼吸一口,颤颤巍巍的将自己做得东西慢慢往雪面上送去......
一秒、两秒、三秒.....
七秒......
九秒
十秒
安歌嘴角缓缓牵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看来有希望了。
“砰砰”
两声qiāng响一个连着一个,吓得她嗖的一下将衣服拉了下来,摸着胸口“呼呼”大喘了几口气。
咦?
安歌仔细打量了一番衣帽完好如初。
那,刚刚那声响就不是针对她这里的了?这样的话,她是不是稍微小心一点就能越过去?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再实验了一次,得到的答案让她很满意。
安歌翻了个身,像钻地鼠一般的动作,费了一番功夫终于钻到之前挂相机的大树背后......到底是体力跟不上了,胃痛倒是暂时可以忽略,关键是雪里冻了这么一场,行动上迟缓的简直可以和树懒媲美。
安歌树下休息了好一阵才撑着双腿慢慢挨着树干起身,好在结果没令她失望,看着身前的小土坡她扬唇笑了起来,攀过它她大概就彻底安全了......
取下树杈上的相机她重新蹲身下去,食指在雪面上划拉了一阵,大意是她先回村子了,如此也算是给JC蜀黍留个讯息......
“呵呵,不好意思,恐怕你暂时回不了了。”安歌刚起身还没迈出半步,脖颈便被人嗖的一下勒住,这yīn冷又带着些狂妄的声音就喷在她耳边。
她嚯的僵住了!
☆、熟悉的怀里
安歌觉得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冷的发抖,这会儿额头上却冒了一层细微的汗,脖子的力度与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她清楚的感应到了一个事实她被劫持了!
扼住她脖颈的手粘腻腻的,一股浓腻的血腥味窜进鼻息里,这股气味将她脑袋冲击的异常紊乱.......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那人狂吼一声“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嘣了她”,然后就那样粗鲁地扼着她脖子拖了好几步。
安歌脖子被锁得巨疼,扬着脸咔咔咳了出来,那猛地一下将她往上提了提,又加大了力道,“老实点。”
安歌毫不夸张的被箍得翻了白眼,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再这样下去不需要窒息脑血管都会直接bào裂了。
紧攥着相机带子,她努力告诉自己冷静、放松......皱起的眉眼慢慢松开,这才知道挟持自己为什么会有刚刚那番喊话。
不知什么时候,之前那位jc蜀黍已经站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身边还有大概十来个人,着装有些不同程度的微乱,却掩不住身上那股子刚毅、正气,各个手持着铮亮的qiāng支,手里黑洞洞的qiāng口齐齐朝着一个方向......
安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虽然知道那qiāng口不是针对自己,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发怵;她发现,这段时间下来,已经刷新了她人生中的许多个第一次,例如这么多qiāng口齐刷刷列在前头。
兴许挟持自己的家伙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震慑吧,只是,是不是被震慑过头了,所以才会由手腕改为匕首?脖子上冰凉、锋利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听他狂乱的气息冲着那边大喊:“你们都给我退后,把qiāng放了,放下!”
其他几人看了之前那jc蜀黍一眼,“高队?”
高默眼睛扫过被匕首抑住的安歌,沉声道了句,“放了她,我或许可以给你十分钟时间自行处理。”
其余几人焦急,却明白队长的用意,于他们来说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承诺,首先要确认的就是人质的安全。
而安歌身后那人却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桀桀笑了一场,“笑话,真以为人人都那么笨么。放了她?呵,然后就是我躺下么?”
那人说着,没有任何预兆,手里的匕首忽然往下压了压,那脆弱的皮肤不出意外的留下一道划痕,“我说了,放下qiāng!全都给我放下!”
安歌皱眉忍痛,还是将那声轻“嘶”被吞没在喉咙里,只是被憋了一会儿的喷嚏到底是没忍住,还是打了出来。
“阿嚏”
这声音在极端紧张的气氛下显得异常滑稽。
“......”
她吸吸鼻子看了看前边开始露出犹豫之色的几人心里一阵抱愧,她给他们添麻烦了;怕不怕另说,可是这会儿她做不到大义凛然地说一句“别管我”然后与歹徒同归于尽,她并不想死,更何况如今也还没到那局面。
高默右拳紧攥,看着歹徒,惯有的沙哑嗓音说了句,“你别冲动......”随后抬起手掌,对着两侧沉声吩咐,“......qiāng都放下。”
几人默默对视一眼,慢慢弓腰将qiāng支缓缓放于雪地之上。
安歌默默闭了闭眼,脖子上的血迹并不会因为寒冷而冻停,该如何是还如何。
她手里一直紧攥着相机带子,只是被匕首扼脖子,qiāng口抵着脑袋,没有必胜的把握她不敢冲动。然后又听高默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了句,“说说你的要求,怎样才能放人。”
那人满意地看着满地qiāng支,却依旧没有松开安歌,而是锁着她往小村那头退去,“要求?呵,我要那三个‘叛徒’你们给么?”说着他又自顾自答道:“当然不会。这么大动静,下边的人恐怕早就护着他们撤离了吧。”
高默不语,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安歌被他拖得踉跄,为了脖子少受些罪,只能不断催动着身体的潜能,心里也在揣测他口中的“叛徒”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桀桀笑了两声,“真是没想到啊,为了那几个人你们还真舍得下本。”说着他又yīn沉了下来,扼住安歌恶狠狠道:“要不是因为她,那几个‘叛徒’还有他们心心念念的狗屁乡民早就被解决了。”
感受到涓涓下淌液体,安歌苦笑一声。
高默跟进的步伐顿了一瞬,垂眸看了一眼掉在雪地上的照片,随即给了周围几人一个眼色,重新地踏上他们踩过的雪痕,不紧不慢道:“不,没有她,你们同样不会成功。”
歹徒嗤笑,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话,心里只认定了安歌就是那个坏事的,要不是其中一个傻不愣登的朝她开qiāng,他们早就顺利摸到村里解决了那些人。
高默瞧清他眼底的神色,也不纠结这个,而是与他攀扯其它,“......你应该也才被拉进去不久吧,有妻儿老小么?”
那人一凛,安歌觉得自己咽喉处又痛了些。
高默继续,“他们还好么?孩子多久没见爸爸了?父母多久没见儿子了?妻子多久没见丈夫了?他们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别说了......”
高默没停,“还觉得你现在所追求的是对的?所谓的‘叛徒’是什么,不愿意像你们一样举起屠刀坎向自己的同胞?”他忽然加大了些声量,“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挥刀乱舞的时候,你的妻儿老小也许就在这群人中间!”
安歌还是第一次听这高队一次xìng说了这么多话,明显的感觉到歹徒的颤栗,脖子手的匕首似乎稍稍松了些,脑袋上的qiāng口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似得敲着她。
她想,就算这位高队猜得不完全准确,大概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而就这人挟持她这一点倒是可以判断出,他至少还是不想死的。这一点与那什么自杀式袭击还是有些区别,起码目前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是不一颗zhà弹将大家都给嘣咯。
那人拖着她背抵着一截树干,嘶吼了声,“我叫你别说了,别再过来,信不信我立马嘣了她!”
高默适时停驻,余光扫了一眼两侧,“放了她,就此收手,兴许你还有机会。”
“机会,机会......机会?”
歹徒反复呢喃着这两字,看了看高默,又看了看树木穿chā的两侧,也不知怎的忽然间就大笑起来,那笑声回dàng在山林间极为yīn森诡异。
然后他迅速地抬起抵在安歌头上的qiāng支对着高默就是一qiāng。
“砰”
安歌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开qiāng,这么近的距离像是要将耳膜震裂一般......令人安慰的是那高队身手不错,就地一滚躲开了他的袭击,如此她提着的心也算安稳下来。
可是扼住自己的人好像疯了,高默躲过一qiāng,他又一qiāng接着打去。
原本掩在暗处的几人,有一个的qiāng口已经对准歹徒的脑袋,那歹徒却猛然将安歌提高了一些很好的掩住自己,随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zhà弹样的东西,桀桀笑道:“来啊,往这里打啊。”
在场的人猛然定了下来......
那人眼光扫视一圈,嗤笑一声,他举着zhà弹徒犹自笑着,笑了一场又唱起了儿歌。
安歌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不可否认,他那不怎么好听的歌喉有霎那打动她,然而这并不能掩盖掉那些已经犯下的罪行,造了什么因就该知道要承受什么果.....
其它几人与高默对视一眼,又看向被扼住的安歌与歹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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