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里的话吐了出来,她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吴祁阳睫毛微微颤了颤,抬眸在那张几乎熟悉到哪里有颗小痣的都能记得的脸上凝了一瞬,移眸看向齐修瑾,还是那般温文尔雅,扬起清风抚絮般的微笑,伸出右手道了句,“幸会。”
齐修瑾唇角轻勾,从容应对,“幸会。”
安歌视线在他们二手jiāo握出看了看,又掀起眼帘左右打量了二位一番。都是那玉树临风、气宇不俗之人;一个潺潺如竹林泉,一个萧萧若松下风,一个温润含了些和煦,一个孤傲携了些狡黠......
养眼!除此外安歌觉得脑中似乎已别无它想。得亏她不是腐女,不然又不知要有多少番脑补画面占据脑容量了。
而安歌视线所及处的养眼究竟又是何等内情,大概也只有那二位自己个儿心里清楚了,左右不会城门鱼殃便是。
......
安歌二人与吴祁阳告别后便被齐修瑾拉着往另一处去。
齐修瑾步调比之以往二人携手漫步的速度稍微有快,安歌略有些跟不上的意思,不过她也没说出来便是了,瞧了一眼前方的身影再努力加了些力气跟上。
身边的人影越来越稀,这一处的通道很长,长得似乎没了边际,前边的黑暗只能靠他们脚步做出的微响来提示声控灯为他们一盏一盏亮起,就好似走入了什么密道似得,神秘、新奇又刺激。
安歌后来没忍住还是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啊?”
齐修瑾微微后侧瞧了她一眼,半敛着瞳眸并未说话,只是手掌却由刚刚牵着她姿势换成了半箍住她侧腰带着她继续往前。
有他在,虽然静是静了点,安歌倒也不害怕。他不说她也索xìng就这么随着他走,有他半揽着她也没那么费脚力了,顺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江兰兰和云施悦各自发了个短信。
安歌刚将手里的手机往兜里塞回便听“咔嚓”一声,接着整个人便以天旋地转之势进了一处黑咕隆咚的地方。
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已顺势滑进兜里,一手还维持着紧攥他胸口衣料的姿势。她胸腔里紧紧地提着一口气,然而,不待她将那口气舒出去,唇上便贴上了一摸温热的触感......
安歌一惊,胸腔那团气似乎堵得更凶了。
唇上的攻势猛烈、炙热,从猛然相触到唇齿紧依,他的气息jiāo织着她的气息,一步一步,逐步加剧吮吸、轻咬、蹂/躏着她的唇瓣。
安歌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唇上的感觉早已被淤堵似的胸腔的滋味儿给盖住,她抬手捶了锤他肩膀,再不停下她可能就要去见天使了。
她敲在他肩上的力道使他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微微的喘息伴着暗哑的轻笑响起,箍住她双腰的手微微使力往上一提......
安歌猛然间被这力道一提“嘭”的一下就急急撞上了他的胸膛,唇下意识的张开,胸口唰的一下似乎就进了新鲜空气,还没待她汲取更多自然的馈赠,唇又被堵上了,“唔......”
搂着她的人已不满足与紧紧对于唇上的摩擦,安歌张口瞬间他的舌尖滑入她嘴里缠绵、jiāo织、吮吸。
那的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鼻息间,强势霸道地侵袭,还有腰肢间恨不得揉碎了她一般的力道,每一处都容不得她半分退步,他力掌全局cāo控着她整个身体意识。
彼此紧紧相贴着,他像是要将她揉进他体内,似乎不够还不够......又像是要燃烬了她一般灼烧着她的骨骼与理智......
☆、那继续?
安歌半是震惊,半是无助,在那霸道地攻势下整个人已成昏昏然之态,齐先生这一招出其不意着实强悍,将她击得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就这样神思渺渺、飘飘dàngdàng不知过了几刻,兜里手机的震动将她震得清明了几分。她稍稍挣扎了一番,男子却依旧固我,让她觉得自己就跟一块nǎi油蛋糕似得被他啃得香甜安歌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自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不得已,安歌只好将紧揪在他胸前的双手松开慢慢攀附上他的脖颈,在他的攻势下努力找回一点主动权.......
然而要在齐先生最下抢食又哪是件简单的事?比如她明明想得好好的,霸气一回,怎么的也得回吻到他震撼,奈何,最后送出去的力量却石沉大海一般“咚”的一声便了无痕迹。
手机依旧在“嗡嗡”震动,就在安歌想着要不要来个极端的方法之际,齐先生却缓缓收了力道,唇舌间动作由刚刚猛烈的啃噬变成了唇上浅浅柔柔地轻触,恍若春泉般温润地抚慰着一颗飘dàng的灵魂,只余那炙热的气息暗哑得撩人。
齐修瑾额抵着她额头,缓缓了勾嘴角,“不接么?那继续?”他尾音托得很轻,却苏的要命。
安歌愣怔半秒,随后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下意识猛然后退,却忘了自己整个身子被他箍在怀里,她一退,他那边手一收紧,她整个人又跌回到他怀里,最后额头刚巧碰上了他垂下的头,“嘭”的一声,她又一次体会到了上次撞树上的滋味儿......
安歌:“......”
天晓得她只是想接个电话而已。
齐修瑾真是被这姑娘弄得哭笑不得,这丫头莫不是和铁头功杠上了?他鼻息里浅浅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摇摇头带着她走了两步摁开了灯光。
......
安歌一边接听着云施悦的电话,一边又暗自打量了几眼另一边也在和谁讲电话的他,不过在他眼光轻飘飘看过来时她又快速将眼眸垂了下去原谅她还没将脸皮修得更厚实,如此亮堂堂的环境,再想到刚才那一出,她不羞窘才怪。
电话那头云施悦问她上哪儿去了,有没有和齐修瑾在一起?
她这么一问,安歌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整个人差点蹿了起来。这事说来也不是什么不能启齿的事情,偏偏安歌内心又像是偷偷做了坏事一般,一句“我和他在一起”生生被她改成了“我上洗手间了,没看到他”,愣是没将齐修瑾捎上。
她这么一说,云施悦那边便嘀咕道,她分明通知了她男神过去的,怎么两人没碰上呢?
安歌恍悟,她就说嘛,齐先生哪能那么凑巧的往那里走。安歌记得她和云施悦上台的时候齐修瑾是被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领着往前,似乎那方向就是两人现在所处的这一方位。
所以说,到底是齐先生厉害啊,玩得那么一手好牌;她这么多年的苦苦经营起来的死党都能沦做“间谍、内应”,她真不知该叹一声自己人品差呢,还是赞一声他魅力大了。
这事暂且不论,就说她好好地看个比赛怎么就成了当下的情况?她不是特别清楚却又隐隐间有那么点了悟,只是吓啊!
她心里一直以为与齐先生挂钩的就是那什么清风朗月啊、光风霁月啊还有什么绝尘拔俗之类的绝对高大上的词儿,恰恰忘了齐先生他有时候爱变属xìng、变画风的怪癖。
安歌挂了电话他那边还在通话,公式化的口吻,腔调端正,明明一板一眼,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吸呼平添了几分风趣,着实怪异。安歌听了一场,不是很清楚具体讲得什么,依依稀稀间似乎是关于赛事啊、赞助啊什么之类的。
说到底这些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安歌便也不甚在意这个;她如今在意的是经过刚刚那一幕,待会儿两人这面对面地杵着那得多尴尬啊。
她真是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又暗暗往他那边瞟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要叹一声默契神会、心有灵犀了,她瞧过去的时候他也微微掀了眼帘,带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唇角微微勾着,那股子邪魅霸道总裁范儿真是被他演得惟妙惟肖,简直撩人不偿命。
“......”
安歌向来知道自己不是颜控,不过此番却有那么点yīn沟了翻船的意味;当然,绝对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但这也只能怪罪于齐先生今天将她脑子弄得有点昏昏然。
是以,刚刚那抹眼神着实功力太甚,套一句云施悦的话便是她的修为还不到家,怼不过他;所以,有时候急流勇退也绝不是怂,明哲保身嘛。
嗯,安歌觉得明哲保身这话着实妙,简直妙不可言!所以......
安歌忽然间拿出小时候卖萌的那一套对齐先生甜甜地笑了笑,笑得明媚又恬然,然后在齐先生那惊讶、诧异、莫名、满头雾水、匪夷所思......的眼神下拔腿溜了......
拔腿溜了......
溜了......
齐修瑾:“......”
电话里的男声没听到回音又端着小心翼翼的口吻叫了声,“齐总?”
齐修瑾回神,真是被这姑娘弄得哭笑不得,还跟个孩子似得啊!
......
安歌从那房间里逃也似得出来,简直跟后边有魔鬼在追似得,跑了一大串路才渐渐冷静了下来,冷静了下来智商也慢慢上线了,发现自己这一举动真是幼稚的可以。
怎么也不相信刚刚那一出是自己弄出来的,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以至于遇上云施悦、江兰兰之后,安歌还有那么些恹恹的,主要是啊,哪怕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幸好她们二人都是心大的,若遇上个刨根问底的她只怕会更郁闷了......
云施悦自己的表演已经完成,便敞开了心思的去前边做起了观众,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对着台上的演员评头论足。
有被她夸到天上的也有被她踩得一文不值的。她欣赏的就是那天上的云、荷上的露;她不对味的就是那污潭的泥、yīn沟的水。总之,她的标准就是对味儿。
安歌觉得有时候她那一番口水完全就是歪理,忍不住道了句,“保不齐人也这么说你的。”
云施悦:“......”
☆、先斩后奏
隔中秋又过去了一些天,云施悦那天的成绩还算不错,拿了个二等奖;虽然是个二等奖她却是心满意足,因为那五个月的口粮算是保住了。
安歌和江兰兰原以为依她那xìng子怎么也会到那女子面前得瑟一番什么的,没想到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就此一笑泯恩仇!当然了,且不管这“恩仇”最终能泯多久,这份心xìng当真值得称道。
安歌这些天也是忙的,先是申请了J市书画院通过,接着便幸运地接到“山水韵”为主题的书画作品全国巡展的通知,主题展推出30位书画家过百幅书画精品。
虽然以她的资历看来着实算是抬举了,不过好歹实力上还能跟进,倒也不会拖前辈们的后退。
安歌接了这次活动其实有两方面的心思。
往大了说是和院方一样,想让全国一些书画爱好者更广泛得了解传统绘画艺术展现人文情怀。
往小了说,她确实也有点自己的小私心,因为若是有这次的书画展做借鉴,她今后的个人画展也算有个范本,兴许会少走些弯路。
恰恰这两者又并不冲突,如此也算是桩美事。
而安歌与齐先生自那天那事之后仅仅碰过一面,这仅仅的一面还是在尤家。之后,由于安歌有意叉开两人的时间,加上他可能也是想给她几天功夫消化消化,便没再出现。
然后便是安歌接了巡展的通知,如此跟着整个组跑了好几个省份,算起来也是有将近二个月没见上了。
安歌当初也是快上飞机才将这消息告诉他的,她说完后电话里便是一阵沉默;她攥着电话也是内心忐忑,毕竟这事她做得确实不是那么漂亮。
后来他那边沉默良久,久到安歌以为电话是不是切断了他才沉沉道了句“按时吃饭”,然后便挂了电话。
安歌晓得他心里定然是有些不痛快的,人之常情;要说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将巡展的事告诉他,反正是接到通知便有了先斩后奏这想法。
大概是真需要这么个时间消化吧,她这么跟自己讲。
......
北方的天气与宁城相差略大。这两天B市都是yīn雨绵绵的天气,那雨丝经劲风刮到脸上生疼生疼的,安歌想,被辣椒水辣到不外乎也就这滋味儿了。
这雨天就不说了,前几天不飘雨的时候也是干冷干冷的,风打在脸上像是砂纸在刮似得,她自我感觉皮肤都被刮糙了许多。
这些着实令人头痛。
安歌这人天热倒是不怕,偏偏最是怕冷,南方的冬天都教她觉得难熬,更别说北方了。
一些同行的老前辈也是受不了这气温,除了和当地的同行jiāo流与跑画展的时间,没事也都愿意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聚在一起闲谈的时候,组长便一个劲儿的埋怨当初安排的流程大欠妥当;大家听后也是哭笑不得,谁教他自己要这么安排呢。
安歌原本准备在闲暇之余好好地逛逛B市,最后却被这鬼天气给击退了。
......
这天上午用过早餐,安歌便与同行的一位前辈搭着伴儿去展馆。因为要出门,又有了前几天的前车之鉴,两人都裹得跟粽子似得。
安歌觉得自己穿得夸张也就算了,那前辈更是夸张;她自己穿个保暖内衣再套两件羽绒服都已经觉得厚实的不得了了,前辈却真的裹得圆球似得,棉裤都穿了两件。
安歌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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