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一支玉腿抵在秦寿腰部的美人窝(如果他有的话),抽出一只纤纤玉手扣着秦寿那对猪蹄,且说那霸王花面容姣好,五官精致而不违和,完全不同于世面上流行的由韩国统思密达统一生产出厂的锥子脸,段晓萱的说不出哪里好看,就连秦寿这种视金钱如粪土,视美女如浮云的奇男子都觉得段晓萱的美惊艳那个下午。
僵持了一阵,霸王花依旧很执着,她是不可能相信秦寿嘴里说的那些鬼话,基本上智商在60的人听了那些解释都不会相信。
秦寿更郁闷,他摸着肚脐眼发誓他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至于他如何跑到女厕所并卡在马桶里这个事儿,他只能用超自然力量来解释。
本来他打算找个证人为自己洗脱冤屈,现场就他和南婷俩人,而这个南婷摇身一变成了污点证人站到警察一边指证他,秦寿很无语,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女人的话真不能信,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男人的女人的话更不要当真,如今后悔也没用,解释一下吧,人家就是不听呢?
这可咋整?
秦寿干脆就势往地上一躺耍起赖。
“美丽动人的霸王花小姐,既然你认为我就是那个猥琐下流的偷拍狂,你看这样行不,劳您受累搜下身,要是在我身上搜出半点跟偷拍有关的东西,不用你说,我自己扛着被子坐出租车直奔监狱,车费算我的?成不?”秦寿可不是在说气话,当前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洗脱嫌疑的方法。
霸王花松开秦寿,起身在他跟前溜达,那眼神就像鸭子点老板查收新货一样一样的。
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敢情秦寿这小子在耍心眼。
秦寿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衩,还是不带包的那种,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白斩鸡,没奖问答,请问在这种情况下,秦寿能把偷拍设备放哪?
呃,胯下鼓起的小山包着实有点可疑,秦寿见霸王花顶着自己要害部位,赶紧解释。
“警花小姐姐,您别误会,这里面确实有只战斗机,不过它最近吃斋念佛,早已不过问凡尘俗事,如果你不信可以过来瞧瞧。”秦寿扒拉着内裤,满脸尽是猥琐。
“你身上没有不代表你没用过,万一你把它藏着其他地方呢?”段晓萱始终觉得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总得在他身上找点茬儿来挽回自己的面子才行。
秦寿仰天长叹,长得好看的人都这么难缠吗?
“我说警官同志,咱们说话可得凭证据,您可不能仅凭自己无端猜测,加上你表妹言语蛊惑就给我定罪,我好歹也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市民,你们不能这样冤枉好人吧?”秦寿半蹲在地上,一脸苦逼模样,那脸色就像刚被警察从窑子里逮出来似的。
最后,经过霸王花慎重考虑,她决定把秦寿带回所里,一来呢,从思想上教育教育这个即将踏入或者已经误入歧途的中二少年,让他明白社会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从道德层面感化他。二来呢,她想见见秦寿的父母,养不教父之过,她打算好好和秦寿的父母谈谈。
段晓萱叮嘱了南婷几句,让她回去继续上课。
而后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把秦寿从厕所拧出来扔进了警车后排。
开车前,段晓萱给秦寿带上了手铐,他偷拍行为尚未得到证实,但是没有人证物证洗脱他的嫌疑,所以秦寿得带上手铐。
秦寿对手铐无感,只有在某些特定的电影场景里,这类玩意儿才会吸引他的目光,他上车后饶有兴致的趴在床边,透过不算太敞亮的车窗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一路上,两人无话,直到秦寿打破沉默。
“那个警花同志,我怎么有点蒙圈了呢?看了半天,外面怎么尽是些古代建筑,难不成我穿越了?那也不对啊,古代哪有警察,更不可能有你这么可爱漂亮的警花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寿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一个劲的问这问那,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秦寿的问题让段晓萱觉得很好笑,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吧?茶亭区是知名的民俗风情示范区,区里本身就存在大量古建筑,再加上为了应景,政府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在全区百分之九十的建筑使用了仿古工艺,使得每条街道,每栋住房都呈现出古色古香的效果,这么大事儿人尽皆知啊。
“秦先生,您不是本地人?”霸王花换了种温和的语气,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
“啥,你刚刚说啥?”秦寿跟个二愣子似的反问。
“您不是本地人?”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秦先生?”
“对罗,这个称呼听起来咋就那么舒服呢。你问我是不是本地人,这个不好说,兴许大概有可能保不齐就是吧。”
段晓萱一头撞上方向盘,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人,正经说句话会死啊?这人脑子秀逗了吧还以为自己是卢正雨呢?
不对,这家伙好像并没说谎,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在打哈哈,嗯还得继续问问。
“那,您知道你爸妈的联系方式吗?比如你老爸的手机号码之类的?”
“我爸?我爸是谁?”秦寿扯了一下裤衩,因为博大茎深的缘故,那条裤衩显得特紧,勒得他怪难受的。“如果你知道我爸的联系方式,麻烦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带身衣服过来。喔,对了,照理说我爸应该和我姓秦,对不?”
秦寿从鼻孔里挖出一坨鼻屎,趁霸王花没注意弹出窗外,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些老气横秋的古建筑上面。
段晓萱彻底晕菜,这家伙不仅仅二,还无厘头,不单单无厘头,还特像傻狍子。她觉得当务之急是应该把这个疯子送到市第九精神卫生医院,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家伙真实个神经病,那更应该先联系上他家人再说,她往所里打了个电话让同事帮忙找找看,而且反复叮嘱同事一定尽全力找到秦寿的父母
“开车打电话很危险的,车子那么快,你又在打电话,一旦前面蹦出个阿猫阿狗什么的,我和你保准歇菜。你作为一名警务人员,这样做是不对滴。当然啦,如果你放我一马呢,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想得美呢你,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如何面对你老爸吧?你爸严厉不,他该不会当着我的面剋你一顿吧?”
秦寿大呼不好,鬼知道自己那个死鬼老爹是什么德行,万一遇到个暴力狂可咋办?
“警花小姐姐,待会儿,我是说如果,我,我,新爹,不,我亲爹要真剋我的话,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段晓萱会心一笑,似乎抓住了秦寿的把柄,脸上浮现出狡黠。
“怎么可能,我是最见不得别人家长在我面前打孩子的,到时候我躲开点就是了,你放心吧。”
“你!”
秦寿的心情再一次紧张起来,第一次见爹,大家可否理解这种不安的心情?准确的说每个人都有怯生的心理只是程度不一样,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见到两张陌生的面孔也会紧张。
如果婴儿会说话的话,他们可能会说,不好意思,麻烦问下你俩笑得这么开心干嘛,我和两位很熟吗?
婴儿的想法不用去在意,对于已经成年的秦寿来说,忽然有一天需要管一个不太熟的陌生人叫爹,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人干的事儿。
秦寿很艰难,高高的心理障碍横亘在他心头。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谁都躲不掉。
汽车缓缓驶入茶亭分局大院,院里停了不少最新装备的警车,还有几辆大块头武装防爆车。
分局整栋大楼都是仿古建筑,大楼一共六楼,一楼是办事大厅,2—5楼是不同的科室办公室,六楼一部分大会议室以及专案组专用办公室。
段晓萱把车停在院子里,然后带着秦寿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遇到同事路过,都一一打了招呼,秦寿也跟着挥手示意,这架势不像是第一次进局子的嫌疑人倒像是上级领导来基层搞调研,不过根本没有人鸟他。
像他这号人一天至少也得见到十几个,没人会对这样的乐色感兴趣。
总之,进了局子就甭想看到好脸色。
秦寿始终不太明白,这霸王花生的一副明星模样,明明笑起来更好看一些,她偏偏喜欢板着个脸,就跟谁欠她一个男朋友。秦寿不爱搭理这种人,虽然他明白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可他就是不太喜欢装腔作势的人。
二人直接上三楼,在段晓萱的带领下来到了拐角处一个比较大的办公室,相比楼下菜市场级别的喧闹,这个办公室显得很安静,段晓萱人美话不多,一把把秦寿推进去。
“别到处跑,待会儿我来找你。”说完便跑得没影了。
秦寿跟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借着门缝把死人头伸进去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况。
如他所想,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那人穿着皮夹克,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不太胖也谈不上很瘦,至于帅不帅的,目前还不能确定,因为这厮背向门口这边,秦寿根本看不清他长啥模样。
起初呢,秦寿还有点拘谨,毕竟这是他记忆中(如果以前那些记不清的时间不算的话)第一次来局子,再加上这办公室没有铭牌也不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是,经过方才这番探查,他宽心了。
他发现穿皮夹克的男人一双脚正搭在办公桌上,而他对面那个主座空着的。
秦寿一阵窃喜,既然这是无主之地还客气作甚。
他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穿皮夹克的男人见有人进来回头看了眼,并点头示意。
秦寿就坐在皮夹克男人旁边的沙发上,男人留着浅浅的胡须,颧骨不算高但是轮廓分明,他的眼睛清澈有神,左手带了块表,嘴里嚼着口香糖,看到秦寿进屋,他又扔过来一块。
“兄弟,来块益达!”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直视他的眼睛很容易被勾引,即便是秦寿这样的钢铁直男也不例外。
“是你的益达。”秦寿突兀的回了句,老师说两个男人之间说这些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这位老哥看起来很面熟啊,不知在哪里见过?”
男人把腿放下来,然后身体带着椅子往沙发这边靠拢过来。
“是吗?我也觉得你挺脸熟的,你以前有跟过我?”
如果用王家卫在现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拍下刚刚那个画面。
秦寿觉得有些人就是为镜头而生的,举手投足不用刻意摆拍也能让拍照的捕捉到极具感染力的瞬间。
而有的人就不行了,比如秦寿这种镜头克星,永远不知道镜头在哪里,永远都是机械的比个v,好不容易想出个不错的p一se,拍出来的效果就像施瓦辛格穿着二十五码的绣花鞋跳秧歌,那画面比直接强奸镜头还残忍。
“还没请教老哥大名?”办公室力就俩人,干坐着挺无聊的,秦寿是个坐不住的主儿,既然不能迈腿那就说说话吧。
“阿仁,江湖上的兄弟给面子管我叫仁哥,在警察局他们管我叫线仁,因为我真的是警方的线人。”阿仁嚼着口香糖,似乎没味道了,他随即有掏出一块往空中一抛,口香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很准确的砸在他鼻梁上,“兄弟,你混哪里的,实话跟你说吧,东起铜元道,西至化龙桥,北上沙头角,南下茶亭区,这一带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秦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我靠,你该不会是外地人吧,你倒是说句话啊,到了警察局就跟到家一样,别太紧张,你学学我,放轻松,吹吹风。”阿仁边说边作出深呼吸的动作。
“原来是仁哥,难怪看起来蛮眼熟的,我叫秦寿。”
“禽兽?”阿仁瞪大了眼睛。
“想笑就笑吧,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反应的人。”秦寿自嘲道,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个仁哥,但是潜意识里有种无形的力量驱使他,让他和仁哥说话,而且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认识仁哥。
阿仁居然没笑,这倒是很意外,虽然他也只憋了五秒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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