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收编逆臣当夫君 > 第 15 章
    回寝宫,韦殊寒来到轿旁,出声道:「皇上若有空,不妨到御书房看看。」

    她有些讶异,不知他让她到御书房做什么,吩咐太监起驾前往御书房。

    一路来到御书房,韦殊寒摒退内侍太监,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见他似是有话对她说,她神色沉静的看向他,心下却已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约莫是她这两日对朝臣所奏之事多有质疑,引起他的不快,然而当着众臣的面,他不好说什么,这才要她来御书房,想关起门来警告她一顿。

    「先前臣以为皇上对朝政不感兴趣,故而为替皇上分忧解劳,暂代皇上批阅朝臣的奏摺,既然眼下皇上开始关心朝政,以后朝臣奏摺便jiāo还皇上裁示吧。」

    闻言,魏青晚掩不住满脸诧异,「你要让我批阅奏摺?」他不是只想扶她当个不问政事的皇帝吗,这是为何?

    韦殊寒目光沉沉的瞅着她,「皇上白日里若能做些事,兴许晚上便能好睡些。」

    她一愣,没想到那日她无心的一句话,竟让他记在心里,她心头一热,差一点就想脱口而出,想告诉他她不再要求他跟着她离开,她愿意为他留在宫里,愿意嫁给他为妻,即使必须当他见不得人的夜妻也无妨。

    可话在嘴边,生生被她吞了回去,她不能冒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旦承诺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再不能反悔,必须再等等。

    「既然韦统领这么说,那么朕就勉力一试吧。」

    瞧见她唇边漾开了多日未见到的笑意,韦殊寒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吻轻得彷佛羽毛似的,挠着她的心,惹得心弦一颤。

    「我不会勉强你,倘若有朝一日你想通了,愿意与我缔结白首之盟,随时可以告诉我。」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为他留下来。

    「皇上竟然真在御书房?!」魏青群先前去皇上的寝宫找人,听宫人说皇上在这里,这才半信半疑的过来,没想到真看到皇上坐在桌案后方,专心的批阅奏摺。

    魏青晚瞧见他,舒开适才批阅奏摺时紧拢的眉心,笑骂道:「怎么,朕就不能在御书房吗?」

    「不是,只是朝政不是都由韦统领处理吗?」魏青群搔着那张白胖的脸,接着上前小声的说道:「韦统领不是不让你chā手朝政的事吗?」

    「先前是他以为朕平日里懒散惯了,不爱做这些,这才接手处理朝政,现下朕决定要为百姓做些事,他也没多加干涉,还指点了朕不少事。」这几日在韦殊寒的指点之下,她学会如何看奏摺里那些隐晦不明的内容,也学会要如何做出明确的裁示,不让官员有漏洞可钻。

    「是这样吗?」魏青群似乎仍有些疑惑,但没再多问,讨好的拿出从宫外带回来的糕点,「这是我从宫外带回来的莲蓉糖心糕,可好吃了,特地拿些来给皇上。」

    魏青晚睐他一眼,笑斥道:「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你老实说,你找朕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当初皇上准备要出宫开府时,先皇不是把东华大街那座宅子赐给皇上吗?横竖那儿皇上也用不着了,明年轮到臣弟出宫开府时,皇上能不能把那座宅子赐给我?」魏青群搓着手,涎着笑央求道。

    魏青晚马上就答应了,「你想要就给你吧。」

    「多谢皇上。」魏青群欣喜的咧开嘴,「对了,还有一事。」提起这件事,他有些踌躇,「是太皇太后让我问的。」

    「又是三皇兄的事?」

    「不是,这回是二皇兄,她说二皇兄被父皇禁这么多年,希望皇上能念在兄弟一场的分上,放了他。」

    魏青晚沉默须臾才回了一句,「这事我再跟韦统领提一提。」

    眼下韦殊寒虽然让她处理一些朝政,但泰半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释放二皇兄这事不算小,纵使她下旨命宗人府放人,只怕她的命令也达不了宗人府。

    「好好,那皇上就问问韦统领吧。」已把话带到,魏青群与她再叙了几句话便告退。

    魏青晚思付须臾,准备等韦殊寒过来时,向他提提释放二皇兄之事,然而就在这时,竟传来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三皇子服dú身亡的消息。

    闻知此讯,太皇太后怒气攻心昏厥过去。

    魏青晚急忙赶来太皇太后的寝宫探视。

    经过太医的诊治,太皇太后过了半晌幽幽转醒,一看到魏青晚,劈头就怒声厉斥,「你竟这么狠dú,连你三皇兄都容不下!你都已经当了皇帝,他如今lún为阶下囚,不能再与你争夺皇位,你怎能完全不顾念兄弟之情,连一条生路都不留给他,派人dú死了他!」

    魏青晚试图解释,「这事不是我做的。」先前得知太皇太后昏厥之事,她急着赶来探视,还来不及召韦殊寒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三皇兄为何会就这么死了?

    心疼孙儿的死,太皇太后疾言厉色的斥责道:「不是你做的,就是韦殊寒所做,但他做的与你做的又有何差别?你身为皇室子孙,竟不顾尊严,甘愿听任他摆布,成为他的傀儡,为虎作偎,咱们魏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魏青晚被皇祖母一顿斥骂,字字句句的责备都宛如刀剑,诛着她的心,但她却无法反驳,因为皇祖母说的没错,此事不是她所为,那么多半就是韦殊寒命人所做,否则岂有人敢喂食被关押在牢里的三皇兄dúyào。

    韦殊寒做了这件事却没告诉她,让她有些动怒,「三皇兄的死,孙儿定会查明清楚。」回了这句,她起身准备要告退。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从外头进来,行了礼后,匆匆禀告,「启禀皇上与太皇太后,宗人府传来消息,说二皇子服dú自尽。」

    「你说什么,二皇兄服dú自尽?!」魏青晚震惊得不自觉提高了音调。

    听见另一个孙儿也死了,太皇太后怒极,气急败坏的抬手指着魏青晚,恨声道:「你连你二皇兄也容不下吗?他被你父皇圈禁多年,你怎么狠得下心连他也杀了?!」

    「不是我。」魏青晚为自己澄清,「适才陈公公禀报是二皇兄自个儿服dú自尽。」

    「他被圈禁在宗人府里,哪里能轻易拿到那致命的dúyào,他这分明就是被鸩杀,却佯作自尽,以瞒骗世人耳目。」太皇太后痛心的怒斥,「你这是想要把咱们魏家的子孙都赶尽杀绝吗?你这么做对得起咱们魏家的列祖列宗吗?日后你有何颜面到九泉之下去见先皇先祖们?」

    魏青晚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太皇太后的寝宫,接连听闻两位皇兄之死,令她惊愕得措手不及。

    不久,她在回御书房的游廊上见到韦殊寒,她带着满心恚怒上前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二皇兄和三皇兄?」

    「与我无关,不是我命人所做。」韦殊寒神色沉凝的辩驳。

    她不相信,指责道:「你权倾朝野,把持朝政,朝廷和宫里上下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没有你的吩咐,谁敢动手鸩杀他们?!」

    「我说了这事不是我所为,他们两人如今皆是阶下囚,我没有理由杀了他们,纵使要杀他们,我也绝不会蠢得在此时用这种方式杀他们,徒惹来非议。」他一得知这事,便赶着进宫来见她,就是怕她误以为此事是他所做。

    「倘若不是你命人所为,又有谁敢背着你做出这种事来?」魏青晚怒声质疑,想不出还有谁有那胆子。

    「不管你信不信,这事确确实实不是我命人做的,我会亲自查明清楚,给你一个jiāo代。」

    说完,韦殊寒转身离开。

    对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鸩杀了魏青珑与魏青远,他眼里闪过一抹yīn狠,若是让他查到是谁所为,他绝不轻饶,他会让那个人体会武卫营里的那些酷刑。

    二皇子与三皇子的死讯很快传遍朝野,众人议论纷纷,泰半的朝臣与太皇太后一样,皆认为乃是韦殊寒命人所为。

    两人一被禁、一被关押,哪里能拿得到那些dúyào,可想而之,那些dúyào定是有人带进去的,而能带着dúyào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天牢和宗人府,自然只有韦殊寒派去的人才有办法办到。

    由此推之,暗中指使鸩杀两位皇子的人,只有韦殊寒了。

    第二十五章

    至于那位新帝则没人怀疑过,因为百官皆知,皇上不过有其名而无实权,没有能耐做出这种事来,虽然皇上近日开始过问朝政,但那也是在韦统领的允许监视之下,处理一些不大不小的政事,真正重要的大事仍是把持在韦殊寒手中。

    而被众人怀疑的韦殊寒,为了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传召了仵作勘验两人的首。

    「二皇子死于鹤顶红之dú。」

    「三皇子死于砒霜之dú。」「观两人遗体和衣着,死前似是未有挣扎痕迹。」

    谨慎起见,韦殊寒特地召了两名杵作相验,两人的说法完全一致。

    天牢里所有的狱卒与宗人府的人全都被押到武卫营,由韦殊寒亲自盘问。

    「三皇子在死前并没有见过外人,应是自个儿服dú而死,三皇子死前小的才巡视过牢房,那时三皇子人还好好的,结果两刻钟后,狱卒便发现三皇子死了,死时地上还掉了张纸片。」看守魏青珑的牢头回道。

    韦殊寒命仵作查验牢头呈上的纸片,纸片上头确实沾着砒霜的粉末。

    而看守魏青远的人的说法也相去不远,「这几日并没人去见过二皇子,今儿个小人送午膳过去给二皇子,二皇子用完之后表示要午睡,小的便退下,待晚一点小的再过去察看时,二皇子已服dú自尽,奴才在他倒下的身子旁,发现掉落了一只盛装dú物的红色瓷瓶。」

    韦殊寒同样命仵作查验那只红色瓷瓶,里头残留少许鹤顶红。

    彻夜审问完所有人,韦殊寒垂目沉吟思索,依他先前审问这些人所得的口供来看,魏青珑与魏远是自己服dú自尽,但现下的问题是,究竟是谁把dúyào送到两人手上,且他们又为何要选在同一天自尽?

    即使有狱卒与宗人府那些侍卫和下人的口供,也难以取信朝臣和太皇太后。为了两个孙儿的死,太皇太后甚至下令,此生不再见魏青晚与韦殊寒,形同与两人决裂。

    魏青群也为两位皇兄之死感到惶恐忧惧,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他惊惶不安了两日,听从母妃的话,今日特地来见皇上,想向他表示臣服效忠之意,以示自己绝无任何不该有的妄念与野心。刚来到御书房,还未让太监进去通禀,他就听见里头传来皇上与韦殊寒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大得连外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他们两人是服dú自尽,那你可查到他们哪来的dúyào?你说不出他们的dú物打哪来的,那是因为那些dúyào压根就是你派人带进去的!」

    「如今朝政已稳定下来,臣有什么理由dú杀他们?」

    「只要他们活着的一天,就仍有朝臣暗中支持他们,你为了灭了那些朝臣之心,派人鸩杀他们,还伪装成服dú自尽的模样,想欺瞒百官和世人!」

    「天牢里的狱卒与宗人府的侍卫都可证实他们在死前不曾见过任何人,他们确实是自己服dú自尽。」

    「整个朝廷都在你掌控之下,只要你韦大统领一句话,那些狱卒和侍卫岂敢不依从你的指示?!那些口供是真是假,你自个儿心里有数!」

    魏青群忍不住替皇上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由得担心,要是皇上惹怒了韦殊寒,说不得韦殊寒连弑君都做得出来。

    哐的一声,魏青群接着听见里头传来有东西被砸烂的声音,他颈后的寒毛吓得竖了起来,犹豫着是该进去劝架,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惹祸上身。

    然而还不等他想好,就听见韦殊寒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当初所有朝臣都不相信先帝的遗诏是真,只有臣坚信不疑,排除万难,扶持皇上登基,想不到如今皇上竟是这么看待臣,真是教臣心寒。」

    魏青群一听,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心想皇上这可得罪死韦殊寒了,下一瞬便听到韦殊寒又「皇上既不相信臣,臣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不是臣做的事臣绝不会认。」说完,韦殊寒盛怒的大步走出御书房,与魏青群撞了个正着。

    魏青群一惊,赶紧后退一步,把路让给他。

    韦殊寒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甩袖离去。

    魏青群迟疑了一会儿,才让一旁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都没看见的内侍太监替他传话。

    候了片刻,内侍太监出来宣他觐见。

    魏青群揣着惶惶然的心情,走进御书房,瞧见端坐在御案后的皇上脸上犹带着恚怒,他吞了吞唾,行了个礼。「臣弟见过皇上。」

    「不用多礼。」魏青晚瞥他一眼,淡淡的问道:「八皇弟这时候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

    魏青群嗫嚅道:「方才皇上与韦统领所说的话,臣弟都听见了。」

    魏青晚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

    魏青群想了想,劝道:「皇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您都委屈求全这么多日,又何必争这一时?眼下情势比人强,朝中大权都落在韦统领手中,皇上还是别同他硬着来,否则惹怒了他,只怕不好。」

    「二皇兄和三皇兄的死,让朕一时没能忍住情绪,现下成年的兄弟里只剩下你和五皇兄了……」

    魏青群悚然一惊,赶紧表明心迹,「皇上,臣弟绝无觊觎皇位之心,请皇上一定要告诉韦统领。」

    魏青晚睨了他一眼,好笑的道:「八皇弟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臣弟只是想让皇上知道,臣弟从无二心。」

    「朕知道,你无须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为兄必定护着你。」

    魏青群暗忖着,皇上您护着还不够啊,要韦统领护着才成,在这京城里,他想要谁死,不过是一声令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