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收编逆臣当夫君 > 第 4 章
    再到大牢,她无法得知那晚之后蔡坤怎么样了。

    「……侯爷,府里有个丫头偷拿厨房的白米,被厨房管事捉了个正着,送到小的那儿,请问侯爷,是要将这丫头打板子,还是撵出侯府?」

    这晚戌时,魏青晚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刚听见侯爷这称呼,她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是在叫谁,直到韦殊寒的那醇厚的嗓音传来「她为何会偷拿厨房的白米?府里短少了她的吃食,让她吃不饱吗?」

    听见他的话,魏青晚这才想起,韦殊寒承袭了韦家承平侯的爵位,只是自打他六年前接掌武卫营以来,朝中官员皆称呼他韦统领,让她一时竟忘了他也是堂堂侯爵。

    来禀报的老总管回道:「咱们侯府一向宽待下人,绝没有短少下人们的吃食和薪饷,那丫头之所以偷米,说是因为和她相依为命的祖父病了,想吃白米饭,但家中贫困,买不起白米,她才偷拿厨房的米。」

    侯爷尚未娶妻,以往府里中馈都是由老夫人主持,不过自三年前老夫人的病越来越重,常昏睡不醒,已无法再主持府里的事。

    原本这种事,也无须惊动到侯爷,他只要按照府里的规矩发落,先打那丫头二十大板,再撵出侯府,不过他可怜那丫头,这才来禀告,看能不能为那丫头求得一线生机,外头的人都说侯爷心狠手辣,然而他对府里的下人却一向十分宽待。

    魏青晚有些好奇,不知韦殊寒会怎么处置那名婢女。

    「偷盗府中白米,依规矩打她二十个板子。」

    闻言,魏青晚微微蹙眉,那丫头偷米虽是不对,但孝心可嘉,不禁有些怜悯她的遭遇,不想下一瞬,又听到韦殊寒开口「不过念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你让人送几斗米给她祖父,再借十两银子给她祖父治病,这十两银子,允许她分十年偿还。」

    第六章

    十两银子分十年偿还,对一个丫鬟来说负担不会过重,而且对犯错的下人做出处罚,但悯其处境,再施予援手,赏罚分明,魏青晚心中不由得对韦殊寒的处置称赞不已。

    像是早知自家主子会这般发落那丫头,老总管躬身一揖,「小的替那丫头谢过侯爷。」

    老总管退下后,韦殊寒继续翻看着桌案上那些从吏部调来的陈年案牍,他用左手端起一杯茶,似要饮,但忽然间像是发觉案子有可疑之处,便忘了喝茶,一直端着,右手翻动着文卷前后察看。

    魏青晚就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刚好能看见他此时的神情,他那双素来yīn冷的双眼垂着,专注的看着文卷,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眉头越拧越紧,半晌后才发觉自个儿左手还端着茶杯,他举起杯子饮了几口,将茶杯搁下后,抬手掐指在算着什么。

    片刻,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笑,自言自语道:「我就说这日期对不上,原来如此。」说完,他习惯的抬起右手拇指,搓揉着左手拇指上头的玉扳指。

    那种宛如自个儿的身子被人摸着的感觉再度传来,经过这几次,魏青晚已经知道这是他在摸着玉扳指,可心头却免不了生起一阵羞臊。

    要是此时她在自个儿的身子里,定是满脸通红。

    这般被他摸着,也不知算不算被他轻薄了去?

    须臾后,韦殊寒移开右手,低声冷嘲道:「谁能想到一个声名在外的清官,竟然与自个儿的兄嫂通jiān成孕,把亲儿当侄子养,还博得一个好名声。」

    她好奇的睁大眼,想知道他说的人究竟是谁,但那文牍上密密麻麻的字,让她一时看不清楚,接着她瞧见他提笔,拿起一旁的折子奋笔疾书……猛然回到自个儿的身子里,魏青晚在黑暗中睁开眼,想了会儿适才的事,觉得韦殊寒这人同她以前所想完全不一样,他并非yīn狠dú辣之人,他对府里的下人十分宽待,在审问蔡坤时,似是也没有对蔡坤用过刑……

    她不由得想起那句古话,「知人知面难知心」,当年她是在三皇兄身上体悟到了这句话,而今,她又在韦殊寒身上见证了这句话。

    「……赐七皇子东华大街宅邸一座,着令修造完后,择日出宫开府。」

    下了课堂,传旨的太监来传完圣旨离开后,魏青群白胖的脸上带着抹喜色,欣羡的对七皇兄说道:「七哥,恭喜你,父皇赐给你的那座宅子地段可不错,就在三皇兄的府邸旁,等修造完后,七哥可要让我去玩上几天,也不知道等明年我出宫开府时,父皇赐给我的宅子有没有你的这么好?要是赐给我一座位在旮旯犄角的,那我可要哭了。」

    「你母妃得宠,父皇赐给你的宅子一定会比我的好。」魏青晚虽然笑着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她得到的府邸会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宅子也会比较小,毕竟在诸皇子之中,她的表现一向不出挑,父皇也鲜少关注她,父皇怎么会把那座位在三皇兄府邸旁的宅院赐给她?

    魏青群比她还迫不及待,拽着她的手腕道:「走,咱们去向母妃禀告一声,就出宫去瞧瞧父皇赐给你的那座府邸,看有哪些地方要重新改过,我也可以给七哥拿个主意。」

    不久,两人一块出了宫,来到位于东华大街上的宅邸。

    这里原本是前庆国公府,显赫一时的庆国公三年前被抄斩后,这座华美的宅邸再无人居住,如今荒烟蔓草,寂静无人,不过屋舍保存得十分良好,稍加修整就能焕然一新,恢复昔日的恢宏华丽。

    魏青群兴高采烈的给魏青晚出了不少主意,哪边再多造一座亭子、哪里再挖一口池塘、哪里搭个戏台子,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魏青晚只是微笑的听着,没有多说什么,心下想着,这宅子日后修造得再好,于她也没用,若是她的计划能成功,这宅子她也住不了太久。

    半晌后,两人巡视完,准备回宫,可魏青群想到难得出宫一趟,不想这么快回去,再拉着她去了酒楼。

    「我听说白梦楼的酒菜可好吃了,咱们去尝尝。」

    魏青晚不得不陪着他去了。

    两人进了酒楼,要了个包间,魏青群点了一桌酒菜,兴匆匆的尝着,迭声赞道:「这蛤蜊烧得不输咱们宫里的御厨,还有这春笋脆甜得像梨子。」

    「你喜欢就多吃一些。」魏青晚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笑道。

    两人边吃边说着话,想到一件事,魏青群问道:「再过几日五皇兄大婚,七哥,你可想好要送五皇兄什么礼物?」

    「五皇兄嗜酒,我命人准备了几坛子的陈年老酒要送给他。」她托着腮,神色有些慵懒的答道,日落的余晖从窗外shè了进来,她眯着眼,嘴角微微翘着。

    「啊!我怎么没想到送酒呢。」魏青群懊恼的拍了下大腿,看向魏青晚时,忽地一怔,觉得此刻沐浴在春日夕照中的兄长,那面容清雅得雌雄难辨,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七哥,你这模样真好看,要是扮成女子,定是位美人儿。」

    魏青晚心下一惊,坐直身子,佯怒的斥责道:「八弟,你竟把我拿来同女子相比!」

    魏青群赶紧解释,「七哥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七哥模样长得好,是咱们几个兄弟里最俊俏的,我母妃说,七哥长得像已故的眉妃。」

    魏青晚刚要出声,听到外头传来侍卫的通传「启禀七殿下、八殿下,韦统领求见。」

    两人讶异的对视一眼,魏青晚出声道:「请韦统领进来。」

    韦殊寒掀开帘子走进包间,朝两人行了礼。

    「韦统领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魏青群好奇的问。

    韦殊寒有意无意的瞟了魏青晚一眼,答道:「臣方才经过包间,听见七皇子和八皇子的声音,这才知道两位殿下在这里。」他接着看向魏青群说道:「臣方才出宫时,听说静妃似乎染了急症,传了太医。」

    闻言,魏青群那张白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着急,「我母妃染了什么急症?可严重?」明明出宫前才去找过母妃,那时母妃都还好好的。

    「这事臣就不得而知了。」妃嫔的事不是外臣能打探的。

    「我这就回宫去。」魏青群那胖墩墩的身子急匆匆的往外而去。

    魏青晚也连忙跟着要出去,临走前,她向韦殊寒道了声谢。

    韦殊寒朝她点点头,在她离开前问了句,「东华大街的那座宅邸,七皇子可还中意?」

    她有些讶异,圣旨才刚下不久,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解的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嘴角似是隐隐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但她急着要去追魏青群,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随意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回宫后,魏青晚陪着魏青群赶往静妃的寝宫,得知静妃只是腹痛,传了太医来看过,已经没事了,魏青晚这才回到自个儿的寝宫。

    接过宫女递来的热茶时,一念闪过,她脱口道:「莫非那座宅子是他替我向父皇求来的?」

    「七皇子,您在说什么?」听主子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一旁的盛嬷嬷不明所以的问。

    魏青晚屏退了其它的宫女太监,得芫今晚要当值,晚点才会过来,屋里只有盛嬷嬷与她,她说道:「先前在酒楼时,韦殊寒突然问我可中意父皇赐给我的那间宅子,我觉得奇怪,父皇圣旨才下不久,他怎么会知道?所以才怀疑是不是他替我向父皇求来的,否则父皇一向不怎么看重我,认为我xìng情疏懒,才智平庸,不堪大任,怎么会赐下那么好的一座宅子给我?」

    盛嬷嬷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提出其中的疑点,「可这没道理啊,好端端的,韦统领怎么会帮您向皇上讨来那座宅子?」

    「呃……」因为他企图想摆布她,但这话她没有告诉盛嬷嬷,虽然她信得过盛嬷嬷,可她每晚皆会附身到韦殊寒扳指上的遭遇委实太离奇了,说出去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见她答不出来,盛嬷嬷又道:「这事怕是您多心了,您与韦统领素日里既没有来往,又无jiāo情,他没理由帮您,他兴许是从内侍太监那儿听说皇上赐了宅子给您的事,皇上眼下宠信他,时常命他办事,他常出入宫中,要得知这事应是不难。」

    魏青晚干笑的应了句,「嬷嬷说的没错,看来是我多心了。」

    第七章

    「也许皇上心里多少还是惦记着您,才会把那座宅子赐给您。」盛嬷嬷臆测道。

    魏青晚点点头,没在这问题上多加琢磨。

    夜里入睡后,她又来到韦殊寒身边,恰好听见他正在与一名老fù人说话「……您放心,事情已一步步照着孙儿的计划在进行,不出几年,就能报了爹和祖父的仇。」

    「我死撑着这副身子不肯阖上眼,就是等着这一天!」

    魏青晚瞧见一名老fù人躺在床榻上,一张脸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两眼凹陷,唇色泛着青紫,嗓音虽然虚弱,但那话里的滔天恨意却十分惊人,她接着瞧见老fù人望着半空,像是在对谁喃喃说着话「老爷、重元,这夺妻杀子的仇恨和耻辱,咱们很快就能报了,你们爷俩再等等……」

    老fù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魏青晚实在听不清楚老fù人又说了什么。

    没多久,老fù人昏睡过去,韦殊寒站起身,轻轻的替祖母掖了掖被角,出声唤人进来照看祖母后,便离开祖母的寝房。

    回到书斋时,总管领了个人来见他。

    「拜见统领。」

    「可是宫里有什么动静?」

    「前日蔡尚书与李侍郎认下所有的罪行后,皇上命人赐了鸩酒给两人,说他们到底为朝廷效力多年,留他们一个全尸,而蔡家与李家的男丁全都流放边关充为苦力,女眷没入掖庭,永为奴隶。」

    得知这消息,韦殊寒有些意外,「皇上这回倒是仁慈,竟没将蔡李两家满门抄斩。」

    「似乎是三皇子请出了太后替两家求情,皇上这才破例。」

    「三皇子?他这些年来一向不敢违逆皇上的旨意,这回怎么会chā手?」韦殊寒不由得起了疑心。

    三皇子自从二皇子被圈禁之后,在皇上面前总是刻意奉承讨好,但凡皇上所做的决断,他从不曾违抗,更不曾为谁说过情,因此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得到重用,且他与蔡、李两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没道理会替他们求情。

    「属下也不知。」

    「派人暗中查查是怎么回事。」

    「是。」来人领命退了出去。

    韦殊寒垂眸细思片刻,再处理了些公务后,想起了一件事,唤来老总管,吩咐道:「你命人去打造一张大床,记住,要用最上等的木头,再准备一套丝绸被褥,差人送到东华大街,皇上赐给七皇子的宅子。」

    老总管也不多问,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韦殊寒低声自语,「魏青晚,只要你日后乖乖的听任我摆布,我可以好吃好睡的供着你,你想在床榻上睡一辈子都无妨,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哼!」

    话末的那声冷哼让魏青晚生生打了个寒颤,下一瞬,她没能再听见他说了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彷佛被他那语气里的寒意给惊到,她背脊发凉,赶紧拉紧被褥包裹着身子。

    她不明白韦殊寒究竟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然而想起先前瞧见床榻上那老fù人,即使病成那般,那满怀的恨意却是如此深沉,就同她那日在韦殊寒身上见到的一样。

    那位老fù人应该是韦殊寒的祖母,她说什么夺妻杀子,她口中的儿子,理应是韦殊寒的父亲,妻子应该就是韦殊寒的母亲,依韦家如今的权势,这仇竟然迟迟无法得报,那仇人会是谁……想到这儿,她陡然一惊。

    翌日醒来后,魏青晚仍惦记着这件事,她询问伺候她更衣的盛嬷嬷,「嬷嬷,你可知道韦统领的爹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母妃处心积虑在后宫里与那些妃嫔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收买不少人打探宫里宫外的消息,盛嬷嬷跟随母妃多年,也许会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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