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配合他,“是啊,要是我死了,你也不好jiāo差。也不怕告诉你,我是溜出来的,之前还在观察期呢。”
男人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不太理解是什么观察期,最后联想半天得出结论,惊恐脸与瓦安曾经如出一辙,“你特么在逗我呢吧。”
阿宽耸耸肩。
男人却越发相信了自己的猜想,最后做不出表情只得木着脸告诉他,“这里没法洗澡。”
越.狱。
这个词一直盘旋在男人的脑中久久不能回神,满脑子的天呐路,这家伙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他看着阿宽yù言又止,阿宽也很配合的没说话,实际上存心想逗他,最终男人嘴唇蠕动,将所有的话咽下终是没有开口。
口袋里的瓦安差点笑出声,这厮怎么这么逗。
随后脑袋便被阿宽不轻不重拍了一记,男人走后瓦安被拿出来,瓦安将自己丢进厚实的被褥里,随后傻笑个不停,“阿宽你这朋友怎么这么逗。”
被晒的软和的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但瓦安很不合群的想起了网上的传说。
瓦安:“阿宽,你闻闻,是不是螨虫被晒死了。”
阿宽:……
阿宽在瓦安面前一直很放得开,不知是因为没把对方当做真正的人还是因为允诺一起相伴到老,他将瓦安捞出来放到一边,将被褥铺好,“你也是。”
瓦安起初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却见阿宽露出笑容,瓦安便旋即意识到了什么,鼓起脸道:“我可是天地灵物,怎么能和你们土著比!”
被褥已被铺好,阿宽抱着瓦安仰躺,“不止你,还有王阔海。”没等瓦安chā嘴,又接着说道:“我说的是xìng格,你又想岔到哪去了。”
瓦安知道自己想错了,也不计较了大方的一甩手,“xìng格开朗又心细的人那么多,又不奇怪,我本来就只能学你们如何处事,你太死板了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学王阔海那一套了。”
瓦安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模仿宛如小孩天生的模仿功能,将能学的都学了去,却又因为瓦安的一丝不同而变成了如今的他。这一丝不同自然是因为他又不是真的小孩。
“睡吧,明天起早看日出。”阿宽道。
从包中翻出瓦安的整件套,搭上毯子盖好被子不一会瓦安便因为白日精神十分亢奋的缘故沉沉睡去。阿宽看着头顶,睁着眼看了半晌,脱下大衣穿着秋衣及薄毛衣就这么睡去。
第二日时便是开头那般。瓦安说出草原二字的时候便清醒个彻底。阿宽也不墨迹,速度极快的穿好衣服将瓦安塞兜里将被子叠豆腐块。出去后刷牙洗脸一个没落下,瓦安则委屈了些,不过也一个清洁术就搞定了一切。
早晨还有些冷,风呼呼地吹,那一家却早早起床忙碌,如今正值秋天,他们需要种下些东西以供吃食。
没有大城市的喧闹,整个世间仿若空灵。阿宽依言带着瓦安去看大草原,如今还早正巧去看日出,哪怕是波澜起伏的草地却也得找一个好看得到风景的地方。
天还有些黑,远处却亮起,太阳却还未升起。带着凉意的风吹过两人光洁的额头,卷着青草的清香让人精神一震。阿宽选了地方,这地方地势较高,离那蒙古包也不远,能跨过重峦看到远方。
瓦安坐在阿宽的肩头,静谧的空间传来瓦安糯糯软软的声音,他问阿宽,“昨日的烤全羊骨头好吃吗?”
阿宽听着便露出了笑意,道,“好吃。”
那肋骨等处自然味道极好,且不说割下的ròu还沾着些许在上面,光是那嫩的几乎能用ròu眼看清其Q弹,置于网格烤架上还加了把火,将骨头也烤了一番,后就连骨头都带着香味恨不得将其吞进肚子里。
阿宽何尝不是存着逗他的心思,然而吃货瓦安却靠着脑补就能把那色香味俱全的烤全羊给全全脑补出来,副效果是吸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口水。
瓦安:口水
阿宽:……
天边渐渐染红,太阳渐渐从地平线露出一个脑袋,渐渐地天边的云彩也一起染红,带着柔和的温度无私的将热度尽自己所能的洒在大地上,没有偏爱。太阳以可见的速度升起,天边的云朵也被浸染,再透过一些厚重的云洒下了神圣的光束。
天色渐亮,万物再次苏醒,新的一天再次到来。
这里,便是大草原。
清新的空气吸入肺腑,“其实除了日出日落,我比较想看星空。”瓦安说,“那漫天的繁星,如果能有机会一见,此生圆满。”
阿宽没在意他的中二病风格,道:“迟早带你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烤全羊与日出。
瓦安:烤全羊!
阿宽:摸摸头,给你留了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第52章 第五二章
“阿宽,来吃早饭了。”男人招呼着。
瓦安迷恋的眼神从天幕上撕下,瞄了眼阿宽随即顺着阿宽的手灵活的钻回兜里。阿宽应着,余光还能看见越来越亮的天际。
这家人极为好客,几乎是把平日里过年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阿宽觉得有些消受不起,眼睛微敛便知道该如何作为。早晨吃的是包子,这是他们尤其爱吃的,全羊ròu馅儿配上少许野菜与nǎi豆腐,正宗的蒙古包子,好吃到能让人把舌头给吞下去。
除了蒙古包子,还有三盘饺子,估计是看几个大男人怕不够吃特意多添的。
蒙古汉子是个大大咧咧的黑皮憨厚老实男,带着民族的帽子笑起来像朵儿花,他道,“三种馅儿的,一种酸nǎi,一种白nǎi油,还有一种羊ròu,爱吃啥吃啥,别客气。”
包子水饺看的瓦安眼馋,却吃不到嘴,躲在口袋里闻着香味心塞塞。
阿宽没推拒,先看着他们吃,等他们吃的差不多才打算动手,于是自己吃了个六分饱后便看着他们。
“谢谢你们的款待,接下来我打算自己去逛逛,所以一会儿后就走了。”他将钱包拿出,拿出三千现金,放在桌子上,“一些小小的心意,希望你们收下。”
旋即他看向男人,“就不给你钱了,兄弟我知道你不缺钱。”
“确实不缺,我都赚了你一个单反的钱了再要你钱实在不行。”男人就用这种毫无逻辑的话顺着阿宽的意思说,“下次有好地方玩别忘了你兄弟我就行。”
本来蒙古汉子不想收的,但三千元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挣扎半晌,看了看男人与阿宽的脸色,最后憨憨的笑:“那我就收下了。”随后便更加殷勤的招待阿宽,“我看你才吃了一点,这些东西我们这儿多着呢,你再吃一些。”
“好。”
因为不确定之后能不能再吃到这么正宗的早饭,为了避免瓦安没饱口福缠着他,故而他在等他们吃完后问:“这包子和水饺怎么卖,我想买一些路上吃。”
蒙古汉子是个老实人,之前收了阿宽的钱现在哪好意思再让人掏钱,更何况那三千元对他们来说比这两顿饭多得多了,于是连忙摆手,“都给了那么多了,我们收着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收你钱呢。”
随后汉子让女人去再煮熟一些给人带着,自己则去翻箱倒柜的准备给人带些好储存味道又好的食品。这些都是方便携带的食物,打包好后随时随地就可以直接开吃。
男人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不是滋味,对着阿宽龇牙咧嘴,满脸的不甘:“感觉你就像他们的儿子一样。”
阿宽看了他一眼,不言语,心知对方还有话。
男人像是忆起了曾经,看着茶碗中的羊nǎi与一旁盘子里的nǎi酪,开口,“前些年的时候我过来玩,人生地不熟的,不小心迷路差点饿死jiāo代在这里。”
阿宽抿唇,最终没忍住,因着对方是他的好友几乎是互损下来的情谊,所以也干脆直言:“那你还真厉害,在大草原上都能把自己饿死。”
男人没生气,却佯装生气般的瞪了阿宽一眼,“我又不是你。”
男人与阿宽不是部队相识,而是偶然遇见的,阿宽举手之劳男人偶然相助,就熟络起来,留了联系方式偶尔jiāo流倒也没生分甚至两人关系还不错。男人平日里为了维持自己庞大的资金支出,于是不得不去经营一个公司。
放dàng不羁是他的名号,而他的经营天赋更是远在王阔海之上,王阔海呕心沥血经营的金科,数年来终于开始往上继续精进。而男人则不,就像是玩似的,动动手指就搞起了一家公司,眼光独到弄得还是偏门,走的高端产品,平时也不忙,就是不乐意认真搞。
那公司赫赫有名,却鲜少普通人知道,但是若是查一下,便能知道这是多厉害的一家公司。
这宛如是相亲介绍的语句实际上就是阿宽偶然黑到的资料,亦是能够体现男人本质的存在。
这种身份的扩散度就像阿宽的“凶神”名号一样,徘徊在白领阶级之上,普通人关注不到或是很少关注。第一不是专业领域,第二不是生活需要。
而男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去看草原,他对草原一类有着独特的喜爱。就像此行的内蒙古,对男人来说早就算是轻车熟路了,但他依然同意一起去,更愿意为阿宽做好一些准备。本来阿宽是这么想的。
“他们路过赶羊救了我,我觉得你可能能理解那种感觉,就像是地上那堆草自己都想扒拉着塞嘴里。”男人这么说,所有的一切还都记忆犹新,“我饿了很多天,就连淡水都没有了,我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们救了我。后来我就经常过来看看他们。”
他这么说道,随后露出促狭的调笑,“阿宽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为了你吧。”
阿宽挑眉,做无奈状,“当然不是。”随后笑着继续听他讲。
“他们多年无子,后来更是将我当成了他们的儿子一样对待。还好那时我还有钱,不然连点恩情都还不了。”他苦笑,“可即便是他们救了我,为我费心费力,却没有答应收钱,不过就取了一些耗在我身上的费用。”
哪怕对夫fù二人来说这么点足够偿还男人的救命之恩,毕竟对他们而言只是顺手而为。但对男人来说,说的难听些:难道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两人的朴实姿态阿宽深有感悟,他透过缝隙看向外面,此时天已大亮,外面些许浓烟飘散在湛蓝的天际之下。他们在外面烹饪羊ròu,准备给阿宽打包带走些。他们为人朴实虽本可以占够便宜却依然尽心尽力。
男人的思绪随着那抹烟散于天际。
就如他所说那般,可是即便如此,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他甘愿将两人当做亲人偶尔便回来看看,此次还真的是顺带阿宽,阿宽对此并不介意,反正他也只是过来游玩的。
实际上,不管如何,两人都是君子之jiāo,此时虽然是透露了些,却也没打算深入说些别的,反倒像是叨唠家常唠叨八卦,男人更是一种“我就闲着无聊,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表情。
索xìng阿宽也没打算追究到底。
不久之后,他们便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更加殷勤的将东西麻利打包递给阿宽,满满当当的塞了一大包,甚至还有些不舍,连连告诉他可以多来玩玩,随时欢迎。
蒙古女人笑着将东西帮他装好,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立刻被撑起、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女人说:“你要是有空就常过来玩,到时候给你们煮更好吃的东西。”
阿宽柔和了面庞,接过女人包裹在油纸中大块的的羊ròu,将结再度系紧,“您手艺这么好,下次一定还来。”
女人收手,放任阿宽自己去麻利的打包,眼中闪动的疑似是母爱的慈祥,“注意安全。”
阿宽朝三人挥手告别,最后踏上了旅途。
稍微走远一些后,瓦安被阿宽放在肩膀上,瓦安抓得紧紧的,在即将到来的烈日前出发,身影渐行渐远。
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大片绿色的草地,瓦安听着虫鸣在空旷的大草原轻声哼唱起歌,“风,在空中向北飞翔……”带着些许nǎi味的软糯声线随着风悠悠地飞向远方,点点的草屑与之伴随,阿宽的步伐依旧是那么稳重,一步步坚定的带着瓦安走向远方未知的路。
“……那是我仰望的方向……
万物生轻声唱……”
带着些许空灵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流淌,深入脑中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入心的魅力。
再走过许久,停下歇息将包里的食物掏出来,将还热乎着的羊ròu用瑞士军刀切片,装盛在一旁的袋子上,袋子平铺于草地,再取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还有佩戴了一个小勺,将少许蘸酱淋洒在ròu上,顿时香味四溢。
瓦安之前已经饱了一顿口福,如今又仿佛饿狼一般,只是这次斯文了些,肚子不饿倒是开始好好品尝。
由特殊香料制作而成酱汁与还散发着热气的烤羊ròu融合,ròu嫩汁香。口水在口腔中分泌,瓦安盯着袋子上都一毫米厚度的ròu片吞咽口水,他能清晰看见上面的点点油脂,还有被烤的焦脆的外皮,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吸引着他。
两人就这么席地而坐,与大自然,与天地共进午餐。
之后收拾包裹,再往远处走些,这才看见人烟。远远的看见那对着湛蓝的天际,坐在其下拉着马头琴的少年,穿着带有浓浓民族风格的衣服,琴声飘dàng。
宛如烈火的艳阳,远处草地里一大一小的人,大人背着厚重的两个旅行包,任凭再重的重量的包也压垮不下那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小人悠闲的坐在大人的肩膀,手臂攀着,穿着嫣红的外纱,内里是仿佛错了时空的古装,带着浓浓的古意,透过那张精致的脸也透过另一个时空传达过来。
他们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远处一座蒙古包坐立,零散稀疏几人,少年拉着的马头琴成为了他们的背景音乐。
再远处,绿茵茵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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