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高峰期阿宽丝毫不怀疑楼下的拥挤程度。
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阿宽就清醒了,此时却觉得静谧,他久违的发呆片刻,这才看向一旁的瓦安。
阿宽睡觉很本分,基本上是什么样子躺下去什么样子醒来。而瓦安就不怎么行了,他睡觉喜欢乱动,像是怎么睡都不舒服一样,一晚上能换十次姿势。阿宽将他放的远些,以防哪次自己一个动作就将人给压死了,不得不说,这也蛮愁的。
瓦安侧躺蜷缩在一起,据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的姿势,联想起瓦安的曾经,阿宽丝毫不怀疑他的内心深处的脆弱。小身材被裹在宽大的小熊睡衣里,身上还裹着小毯子,包子脸鼓鼓的流着口水,眉头舒展唇角勾笑,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阿宽看着他的小脸一时竟不想起床,随后他又发呆片刻,干脆拿出手机联网刷新闻了。自昨日说清楚后,他也不用担心王阔海的狂轰滥zhà,而那边的烂摊子王阔海还有官名,他们一定会收拾好的。
如果警察问阿宽:你没观察完就走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这么出去真不怕自己出事吗?
阿宽会回答:兴致来了,就走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人一生穷游四方,有人拿着大把的钱挥霍,还不给阿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不是?
“醒了?”阿宽见瓦安咂巴着嘴悠悠转醒,毛皮的布带着湿漉漉的水渍就糊他脸上,“清醒了吗?”
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的瓦安:???
瓦安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半了,两人一起起床,喝杯水后便下楼逛逛,楼下的门店早已开张,人声鼎沸顿时热闹起来。两人随意选了家店买了两份蟹黄包还有其余的小吃,拎着现磨的豆浆回去。
蟹黄包一咬鲜香味十足,嫩黄的色泽更是引人食yù大开,吃完后满口留香。阿宽陪着瓦安慢慢吃,他边吃边打量瓦安今天格外斯文的动作,最后笑他:“至于这么难以下咽?”
“我舍不得吃完,太好吃了。”说着几乎流下泪来。
阿宽:你别像个饿死鬼一样,几辈子没吃东西的模样搞得我像是在虐待你一样。
再好吃的东西最后都会被吃完,两人破了有史以来最慢记录。瓦安满足的打了嗝儿,眯着眼睛享受生活。阿宽将东西收拾进袋子,递给瓦安一小块绿豆糕,入口即化的绿豆糕去除了早餐的油腻,顺便也补充了一定的甜份让人的脑子都清醒了。
“大概十点的时候有人来接我们,剩下的这些时间要一起去逛逛吗?”
“不了。”瓦安拒绝了这个提议。
于是两人只好待在酒店一起颓废。之后的时间两人抱着笔记本敲打,神情如出一辙,偶然抬头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也只是相视一笑,彼此都懂得彼此的内心。
十点的时候,来接他们的人准时到达,与阿宽一副熟络的模样。他们退了房将一个收拾妥当的大包丢在后备箱,阿宽则拿着瓦安的小笔记本坐在后排。对方是阿宽曾经帮助过的对象,如今混的风生水起,但对草原总有种莫名的执着于向往。
内蒙古的大草原他已经里里外外扫dàng逛了很多次了,可惜每次来去都是一人落寞的紧,此次阿宽要求,也正好圆了他不再孤单一人的梦。
私家车晃晃悠悠地开着,稳妥的紧不带颠簸,上了高速后车速飞快,阿宽木然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被放出口袋躲在电脑前被挡住了身形的瓦安也痴迷的看着远处掠过的风景线。
从高楼到矮房,再从矮房到平原,瓦安看的痴迷,还不忘与时俱进的去找度娘问了问,饶有兴致的看着上面的介绍,语句优美的像篇优美的散文,却将其的美表达到了极致,仿佛眼前已然出现了这么美丽的场景。
内蒙古大草原,鲜碧如画,一望无际,西部是黄沙浩瀚的戈壁荒漠地带,高原上的大漠驼影,与草原的翠绿草色相映成趣。摘自百度
他们去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古有人耳熟能详的诗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幼时便能滚瓜烂熟背诵的诗,从脑海中的想象图到面前的景色,无疑是一种转变。这里的风景丝毫没有因为美化版的想象图而显得乏味,反倒比那更胜一筹。
湛蓝的天际飘着朵朵白云,那白云柔软洁白,大片大片集结在一起缓慢飘dàng;一望无际波澜起伏的草地,微风拂过那较高的草地,dàng起朵朵涟漪。
入眼的全是绿色,几人透过车窗看向外面,依旧是满眼的惊艳,主要针对瓦安。
男人说,再过不久就可以看见落日了,这里的落日也特别美,不过昼夜温差大,晚上要是没住处就只好待在车里瑟瑟发抖了。
对此瓦安明显的白了他一眼,做着鬼脸给阿宽看,阿宽从他的眼神中get到了傻逼两个字。瓦安心道:你车里没空调吗?
噗。
搞怪的瓦安开了个小玩笑,而男人也不会将人真丢在这里不管,他说:“我们先去我熟人那里,看风景也得先安置下来再说。”
“嗯。”阿宽冷淡的回复。
相比较阿宽,瓦安则兴奋的不能自已,眼睛bilingbiling像是在闪着光,要不是顾忌着有外人,估计他早就放飞自我趴玻璃上了。
车依旧在开着,果然如男人所说,太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下,给天边镀上了橘红色的光辉,不一会儿便红了半边天,就连草上都镀了一层柔和的花边,随着风波澜起伏摇摆着,美丽而又壮阔。
游牧民族如今也定居下来了,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他们有很多事要做,往往要隔很长时间才会进行大迁移,毕竟这也是劳心劳力的事。放羊人赶着羊群回家,在斜阳下拉长了影子。这就是一幅画卷,一幅会动的画卷,无声亦美丽。
这里是天然牧场,世界上天然草原保留的最大的地方,是国家最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占地广阔,风景优美。
就连这里的民族都是具有传奇色彩的,他们历史悠久,而又勤劳勇敢,放养着瓦安最嘴馋的羊群。
阿宽此时拿着手机搜索,网上说这里因为慢慢发展了旅游业,有一些大酒店坐落于此,他看着瓦安的小脸蛋,眼见离蒙古包越来越近,随手将对着羊群流口水的瓦安塞兜里,心道这次承了人情。
男人似有所感,扭头回来看他。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长得帅的优秀的基本周围围了一圈同样优秀的,阿宽如此,阿宽的朋友自然也不差。男人笑的时候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他说:“你就是闷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知道,我们谁跟谁啊。”
男人与阿宽算熟,阿宽认识的朋友基本都是死忠,几乎没出现会阿宽找他装不熟或者不理人的情况,都是一群热心肠的英俊汉子,阿宽也不客气,就说:“那我就叨唠你们了。”说罢,还不忘加上一句,“我饭量有些大,你养得起吧?”
“切,你以为我差这点钱?”男人一脸的不稀罕。
阿宽挑眉,眼里带着笑意:“我知道你不差钱。”
他们下车,外面的风大了些,果然有些冷,阿宽将之前在半路买的军大衣加上裹紧,帮兜里的瓦安也挪了个位。阿宽看向西方,瞳孔被抹上橘色的暖光,他拿出手机,对准此时此刻的西边拍照,将此种风景定格。
“阿宽,你要单反吗,借你啊。”
“你不如卖给我?”
“算了,还是送给你吧。”几千的单反说送就送,丝毫不心疼。
瓦安窝在兜里,想:万恶的资本主义。他已然忘记自己也是个小富豪。
最后阿宽还是花钱买下来了单反,男人递给他之前帮他抓拍了一张,夕阳下,穿着军大衣的阿宽与冒出了脑袋的瓦安合照了第一张照片,照片定格了他们的第一次,也定格了他们最好的青春。
男人拍完就给阿宽了,没仔细看,完全没发现瓦安的存在,阿宽接过眉眼柔和眼中点点笑意。
……
短信,阿宽:[图片]
配字:大草原。
接收到消息受到了一万点打击的王阔海:……大佬,我也想出去玩。
官名凑过脑袋,如今他和王阔海十分熟络,革命友谊摆在那里想忽视都难,两人越来越亲密,官名在心中告诉自己,慢点再慢点,别着急。
温水煮青蛙,都是这个理。
官名借着推眼镜的手势,挡住唇边的笑意,看着王阔海盯着照片幽怨的表情心里像是dàng开了一汪湖水,泛起点点涟漪,“以后我们去玩,让他们羡慕着。”他说。
王阔海:“一天都不能安生。”我已经废了。
官名笑着拍他狗头,看着他耸拉着像一只大型犬,道:“明天我们就出去玩一圈吧,你最近精神好像不怎么好。”
“谁乐意天天和这些东西作伴啊,我又不是工作狂。”王阔海嘴上这么说,人却渐渐精神起来,金科刚起步的最艰难的时期他都熬过来了,现在算个什么。
说到底,就是可以依赖的人多了,自己的惰xìng就出来了。
他像是能透过屏幕看向另一头的两人。
阿宽,要幸福啊。
我们,都要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吃羊ròu,烤全羊。
第51章 第五一章
大草原一如图片中美轮美奂。瓦安睡梦中还惦记着,故而早上醒来时脑子难得灵活,他迷蒙的睁开眼,第一句话是——“草原。”
好吧,和糊涂也没什么区别。
昨晚两人寄宿于男人友人家中,吃着当地美食。这里的美食当然以烤全羊最为著名,他们为给他们接风洗尘还特意宰杀了一头羊。
这里的羊ròu质地鲜嫩无膻味,无需技术高超的厨师,当地的人便手起刀落将其宰杀剥皮,去头、蹄、内脏,因经常与其打jiāo道那手艺正宗的不行,比五星大厨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一头穿有大铁钉的木棍,将羊从头至尾穿上,羊脖子卡在铁钉上。再用蛋黄、盐水、姜黄、孜然粉、胡椒粉、上白面粉等调成糊。全羊抹上调好的糊汁,头部朝下放入炽热的馕坑中。盖严坑口,用湿布密封,焖烤一小时左右,揭盖观察,木棍靠ròu处呈白色,全羊成金黄色,取出即成。改自百度
抹上秘制作料的烤全羊烤的外酥里嫩,撒上些许葱花做点缀,置于网格烤架之上,无需再锦上添花做些无用功,当即吃也定是美味。
瓦安觊觎两小时多了,自当羊ròu准备妥当开始,再到将整只羊塞入坑底,他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的盯着。瓦安这么坦率也亏的没人看着,若是遇见个颇为严厉的,不然就算是失礼了。
不过瓦安本人显然不以为然:我那么萌你们忍心训斥我吗?
扭头看了看阿宽:除了这个小贱人。
阿宽:……
阿宽与瓦安长久以来到底是存了些默契,此时更是遂了瓦安的愿,守着羊ròu动也不动。这让瓦安能够盯着美食看,却倒是让男人吃了一惊,男人定睛看他,左右打量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夸张的安抚自己的小心脏,道:“你真的吓死我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对吃的这么上心。”
阿宽头也不回,那双眼依旧盯着坑,像是透过土坑把里面的羊ròu看出花来,半开玩笑道:“民以食为天嘛。”
男人打了个激灵,夸张的说,“这可不是你说的出来的啊,啧啧,渗人,今晚得睡不好了。”
丝毫不在意两人的互损,他只头也不回,盯着那片炙热的地,“你也有了些变化。”阿宽说。
男人与阿宽有些许渊源,xìng格不合却恰好阿宽早就习惯了王阔海那跳脱的xìng格,男人与王阔海差不多却更为细致。这世间与王阔海那般开朗却细心的人还算多,这类人最好打jiāo道。阿宽不反感,男人有心jiāo朋友,阿宽不推辞,一来一去关系倒也不错。不过阿宽这里倒一直是xìng格相似的人,也许是他天生和这类人合得来的原因。
王阔海其一在前,其次是瓦安的出现,如今男人带着他游玩。像是阿宽天生就适合和这类人在一起相处一样。
也许是上天怜悯他一生坎坷所做的补偿,不过谁又知道呢。在瓦安的印象中,天道这东西可不是好相处的,他因自身原因得以被厚待,但本世界的土著本身拥有自身的生命轨迹,因为他的存在早已打乱了些人,轨迹的偏离天道该如何谁都不得而知,除非主神大人过来。
而天道,他也一定在想办法努力将所有的轨迹回归正轨。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如果将现实比作为小说,那这小说哪怕是面目全非,支撑他存在的骨架——大纲——也一定会没有变化。
许是招待惯了,他们将羊ròu以刀片下装盘,剩余用来手撕,一家子人加几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吃了不少,瓦安则看着流口水,差点没爬出去暴露自己。
委委屈屈的蹲守在口袋里没有活动地方不说,就连吃饭时间都得闻着人家吃东西的香味过活,人生何其悲惨。
阿宽看的心疼,瓦安怎么说都是从宠物升级为常伴吾身的挚友的存在。
于是阿宽自己边吃边暗地里撕扯下来喂他,最后吃了不少。少数民族的人较为好客,见他吃的开心便招呼着再多吃一些,阿宽也不客气。男人吃了个八分饱便看着眯眼打起瞌睡,那是一副全然放松的姿态。在旅游中原生态享受方面,估计没人能比得上他。
不过他还记得阿宽的存在,在阿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懒散的睁开眼,看着裹得不厚的阿宽道:“我带你去睡觉的地方,你晚上睡得时候还是要穿一些衣服,晚上冷,那个偏房没供暖。”
阿宽不介意。
“也是,你什么地方没睡过,应该受得住。”男人嘀咕着却依旧给他拿了两床厚实的被褥,嘴里却说:“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虐待你,将你这堂堂凶神给冻死了。”
阿宽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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