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这写上诗的锦帕确实是萧握瑜的,昨夜给我下药的人定是他。这小子,实在可恶,兄弟俩估计都是一个德行。”秦良娣还在回味昨夜风流之事吗?”扶桑猛然出声。
说起昨夜的事,我便想了起来,脑子里闪过某些香艳画面,脸一红,”小蹄子,看我怎样收拾你。”说完,我便向他扑去,”明知我醉了,却没有阻拦我进那天字一号房,害得我在萧怀瑾面前出丑。”我两笑着打成一团。
其实我自个也清楚自己那性子,不弄清楚是决然不会离开的,便有些心疼扶桑了。
”怎么,昨日良娣感觉如何?”原来是正主来了,一见到萧怀瑾,我便牙恨痒痒,没有理会他。可又转念一想,如今不能得罪了萧怀瑾,便向他低了头:”昨夜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怨我贪酒,可谁能想到我也有发酒疯的时候呢?连太后娘娘都说我这丫头,是个机灵的,却又不是太跳脱。”
见我一番解释,萧怀瑾勾唇一笑:”是吗?那你该如何向本宫道歉呢。””昨夜都道过谦了,饶我这一会嘛。人都说,救命之恩不大过以身相许,这不,昨夜难道不够吗。”我话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昨夜本宫身体过度劳累,记不起来了,良娣可否告知于本宫啊?”这个男人,今日分明是找我来讨债的。”昨夜我喝了些酒,也不大记事了。”心里嘀咕,本来就醉了,哪能想起什么呢?
”良娣,不放我们今日温习温习吧。孔圣人曾曰,温故而知新。”这个风流家伙,竟将孔圣人的话都这般亵渎了。我正在思索怎样将他拖住,他的脸却忽然凑近,将我吓了一跳,脸不自觉地红了。”良娣,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我不禁向后靠了些,“现在是耳根,耳根也红了。”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飞快的跑了出去。
想当时在南国,他便是这样的爱折磨人,经常缠着我不放,他离开时曾说过:“阿恕,如果以后我们在某个地方遇见了,我娶你可好?”。后来他果真娶了我,但并不是以妻子的位分,我只是他的一个妾。
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宁为穷人妻,不做高门妾。可我,终究是没有做到这一点,没能实现了她这最后一点点愿望。
回了房里,见着萧怀瑾正在批阅奏折,便没好再打扰他,悄悄在一旁为他研墨。折子上写着,“扶北干旱之灾,已有两月,此地民不聊生,百姓饱受干旱之苦,望朝廷尽快赈灾,拨发银两。
“良娣觉得应该如何处理?”萧怀瑾柔声问我。我答道:“臣妾虽然不懂得这些治国之道,但却知道,扶北旱灾已有数年,银钱岁在这金都好使,但对于如今旱灾的扶北却是万万没有用的。”
他笑了,笑得如此开心,笑容是如此绚烂,他说:“你终于肯认真回答我的话了。”一时,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直地瞅着我,好似要从我的眼里探究出什么东西似的。
他忽然将我拥住,放在了他的腿上,故意在那里冥思苦想,疑问道:“阿恕,你这般聪明,我该奖赏奖赏,你想要什么呢?”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一只手却突然缠绕住了我的青丝,忽然低低地吻下去,另一只手也攀上了我的腰。
良久,才放开了我。我有些气喘,声音娇弱无力,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不要,昨夜才弄了。”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了,轻轻摆弄着我的衣衫,一边道:“我会很温柔的,不会疼的。”
我半眯着双眼,隐隐看到他的进贤冠已经束不住他的头发了,他解着他的袍子,只剩了一件中衣。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唤了声良辰,他竟笑了。
我的衣衫被他摆弄的已经不成样子,半露酥胸在外,腰上遭到他的撩拨,不禁出了声,细如蚊丝,媚骨暗含,他却像是来了劲。帐幔散开来,二人相交,影子映在帐幔上,添得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的声音哑了,嗓子还有些疼,轻轻唤道:“扶桑。”扶桑推门进来,见我如此,随即喂我了杯水。我轻声说:“扶桑,太子去哪了?”扶桑却一脸笑容暧昧道:“今日早上太子殿下上早朝出去时特意吩咐扶桑不要吵醒良娣,说是良娣昨晚累坏了,让扶桑好生照顾好良娣呢!”
我不禁想到昨夜的事情,有些脸红。这个萧怀瑾,竟这般对我,害我在扶桑面前失了面子。“萧怀瑾在哪?”我因昨晚的事,声音有些暗哑,却也透出不少娇媚。“咱家良娣很少用这种声音说话,敢情是太子殿下陪了两日,才如此磨人的,怪不得太子殿下十分宠爱呢!”
我恼了,便不再理会扶桑。洗漱完毕,更衣之后便出去了,扶桑还在后面大喊:“太子殿下在书房批阅奏折呢,良娣赶快过去吧!”气不过她,转出门后却不知去哪,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我悄悄地走了进去,见萧怀瑾在那里小睡,心生一计,向他走了过去。
他的唇角微扬,应该是做了什么好梦吧。我朝他的脸凑去,想吓吓他,他却一个转身想我靠来,他的唇覆上了我的。这时,我知晓了,他没有在休息,真是可恶!
他眼眸睁开,缓缓道:“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本宫,就想我了,阿恕?”我见他一脸坏笑,知道他又要动歪心思了。“阿恕,你就这样过来了,也不遮掩一下。”我有些疑惑“遮掩什么?”只见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的脖子,照照镜子,上面的小红点与青紫交错,显得有些暧昧。
我急忙用手捂住脖颈,他嗤之一笑,找来一件薄薄的立领斗篷。他轻轻地为我披上,系好前面的兰花扣。“这件斗篷是母后赐给你的,前日我进宫才取回来。兰花扣寓意着夫妻和睦,平安喜乐。你懂吗?”
我被他说的有些羞愧,刚来东宫时,为了能离开他,没少给他惹麻烦。装作纨绔公子哥去锁春楼和花魁调情,装作无赖去珍馐馆吃霸王餐等等,这些都是萧怀瑾帮我摆平的。
“扶北的旱灾朝廷发放银子去修通一条贯彻南北的河道,这样一来,便能解决旱灾了。”萧怀瑾道。我开口了:“我记得扶北境内有一条苏南河,分布在流经过双涯谷,或许可以从那里想想法子。”
“双涯谷是扶北和安桐的交界处,安桐喜江的一条分支便是苏南河,只是被双涯谷所阻挡,形成了双涯瀑布,如今瀑布断流,唯一就是要开凿双涯谷,引河水到苏南新渠。”萧怀瑾慢慢说道,“竟不想阿恕也与我思索的一样。”
他笑着,忽然正色起来:“阿恕,一月之后,我要去苏南河那里监工,少则半年,多则两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到长春宫去照顾母后,东宫,如今不能待。”我告诉他:“你要早点回来。”“嗯,我会的。夜长未央,阿恕,我们生个孩子吧!”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朦朦胧胧间,我竟睡过去了。醒来时,天还没有亮,我已经睡在屋子里,而非书房。一旁的萧怀瑾睡得倒是挺香,而我昨日却累的要死。
萧怀瑾蓦然睁眼:“良娣昨日缠人死了,害得夫君我这么累。”我哼了一声,不与他计较,模模糊糊又睡去了。
他好像一直搂着我的腰以此度过这漫漫长夜。
------题外话------
第一段是欧阳修的诗,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读一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