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耳神韩二林 > 正文 第二十一章:贼踪频现
    韩大娘下葬的日子是农历六月十五早上卯时,看热闹的非常开心,这个时辰已经大天亮了,不耽误瞌睡,也不用担心撞什么鬼魂。首先就是抬脚不好找,现在的年轻人不屑干这个。想到这里,三叔公就非常恼火。认为现在的人不尊重传统。所以,只要徐不凡在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三叔公就会叫他去学习这些礼仪。

    谢二爷七十八岁的人了,也要顶一个抬脚的位置。徐不凡就在旁边看谢二爷指挥大家怎么绑绳子,选抬杠,拄棍,公鸡放的位置等等。

    川东一带有三大号子,第一号子是江上拉船纤夫喊的。但川东陆地为主,江面较少,船工号子反而流传不广。第二个就是石匠开厂的号子,声震数里气势磅礴。好的石匠除了能够喊传统的段子,还能够看到什么编什么,即编即喊。第三种就是抬死人上山喊的号子。

    抬死人的号子就一句,没有准确的语言,“呀豁豁豁豁豁,什么呀豁豁豁豁。”这么一句类似蒙古长调的东西,前杠四人起声前半句,后杠四人接后半句。最后一个“豁”字在这个过程中音节是不相同的,这就保证了旋律动听。可能因为简单,反倒给人气势恢宏势若奔马的感觉。

    听四川号子总会让人热血沸腾,想到希望,对一种原始美的追溯和向往,也是一种雄性美的展示和传承。

    张道士开路印七之后,谢二爷就指挥他的抬脚队伍起航了。起航的时候就得哭灵,韩大娘没有女儿,哭灵的任务崔桂花一个人包了。她是个爱显摆的人,前几天表演过了,到最关键的时候反而哑了嗓。三叔公急忙招呼胖大嫂龙梅仙等女人救场。一片假哭声中,负责前杠的谢福开始起声。

    谢福被老婆压得抬不起头,加上有肝炎,平时给人没有阳气的感觉。但他一汇入大众的洪流,立马红光满面精神倍增,仿佛永庆寺偏殿里的托塔天王。

    看似只有八个人,但因为声音整齐划一,给人居然有雷声滚滚地动山摇之感。三叔公怕谢二爷年纪大了有闪失,吩咐徐不凡守在谢二爷旁边,一有问题,马上顶上去。本来谢二爷想让徐不凡上手,但徐不凡步子跟不上点子,另外几个抬脚有意见。

    韩二林家到韩大娘的墓地有一公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反正看热闹的人感觉没过上瘾,心中都期待着路程再长一点。

    韩大娘的墓已经用泥巴垒好了,下面是用黄泡石修的。除了川东一带,别的地方很难找到这样的石头,石头太软,所有有条路层次,石匠修个什么非常方便。缺点是没有硬度,如果雕刻什么的,年代不能够持久。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石头,叫青花石,比黄泡石硬一些,但要和川外的磨子石胆疤石比硬度,那就上不了台面了。

    可能因为石头软的原因,川东一带的土质特别好。单论亩产的话,东北的黑土地未必比得过。徐不凡有首写故乡的诗歌,其中一句“石头都能长出粮食的地方,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看起来夸张,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墓壁石头砌好后,缝隙用石灰抹上。上面石头封盖,再上才是泥土。地下围绕棺材的地方开有暗沟,方便排水。徐不凡大学专业不是建筑,但他还是提出疑问,暗沟没有通向外面,真渗水了,水怎么出去?谁也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大家都是这样处理的,跟风之下图个心安呗。

    墓地前门空着,两根圆木铺在下面做滚轴用,旁边的人用钢钎慢慢往里拨。等棺材到位,就该伍阴阳出场了。他比比划划念念有词,然后放下罗盘定出方位。韩大娘棺材前面用墨弹了一根垂直的线,大家拨动棺材的位置,直到那根线和罗盘的指针完全重叠才算成功。

    伍阴阳把棺材上的鸡公解下来,拿着刀子轻轻一划,鸡血四溅。伍阴阳边撒米边撒鸡血,然后给主人家看清楚,鸡没有死。主人家看了后他把鸡丢进坟墓,石匠们就开始封山镇纸竖碑。碑是前两天在县城定制的,为了张小英的名字,韩家兄弟差点打起来。韩大林坚决不同意张小英的名字上孝媳的位置。韩二林坚持要上,说这也是母亲的遗愿。韩大林说二林借母亲的话骗人。

    韩大娘尸骨未寒,韩大林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亵渎母亲。二林被激得怒气冲天,要找大哥的麻烦,还是谢二爷出面,对韩大林一通训斥,最后张小英名字出现在墓碑上才算完事。

    中午二十二个菜,但吃饭的人反而没有平时高兴。天气这么热,连续一个星期不煮饭,这是多么爽的事情。这样的好事就要结束了,曲终人散的伤感在好多人心中不免蔓延。

    正席有六十桌,每桌十人,按人数发十个金边小碗,碗用红布包着。来的人带回去,寓意辟邪平安长寿。每家一个红包,里面一元二角的月月红。所有帮过忙的都要挂红,所有借过的家具也要挂红。韩二林也给了油神拜哥一个红包,领红包的时候,拜哥不敢正视韩二林,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下午烧灵房子,大家把灵房子抬到二林的土里,四面堆上包谷杆。灵房子烧的时候,亲人就围着跑,跑的越宽圈数越多,以后受的福禄也就越多。在这个环节就看出问题了,韩大林一米八的大高个,三圈下来就气喘吁吁。崔桂花像一头耐力出众的川马,不知疲倦的跑着,直到灵房子完全化成灰烬,她都没有力竭的迹象。

    曲终人散后,韩二林把小慧托付在亲家谢志康那里。然后关起门来睡了两天两夜。有些东西就如天理,你不能违背,比如粮食,空气,睡眠等等。韩二林这一个星期加起来也就睡了十来个小时,严重缺乏睡眠让他太阳穴胀痛无比。这两天两夜算是对他的瞌睡有了一个补偿。

    他在下半夜醒来,肚子很饿,但心生澄明。当他意念一松,界面马上风驰电挚的扩大,各种信息又万马奔腾的涌进他的耳朵。他猛然发现一个新的现象,和他接触过的人的信息会优先涌进来。这一现象让他欣喜若狂,他努力的回味着老婆的一切,然后放大界面搜索。几十个来回下来一无所获,他有些疲累也有些沮丧,慢慢的把界面收了回来。

    他发现界面越小听得就越清楚,当小到县城的时候,几十里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当小到乡镇的时候,蚊虫煽动翅膀的拍数他都能够数得清。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爬上了张道士二楼房子的空调架上,通过空调管的外接洞口往里面偷窥,这个人居然是拜哥!

    韩二林这一惊非同小可。拜哥胆子怎么这么大?张道士家修的是新房,主要是给儿子结婚用的。儿子结婚后,为了给他们自由,张道士夫妻就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新房其实只住了儿子两口子,新屋独门独户,小两口结婚不久,刚刚摸清了夫妻之道的快乐,没有节制,连续几天晚上都整得地动山摇。

    韩二林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总是故意切断人家夫妻密事的线路。但现在为了看清拜哥的动机,就没法阻止界面的隔离。韩二林震惊的不是拜哥扒窗户这件事情,而是他能够呆在空调架子上这件事情。空调架子两边的角钢就两个膨胀螺丝稳住,放一个几十斤的空调没有多大问题,再加上一个百多斤的人在上面,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危险性。

    如果说拜哥色胆包天不怕死可以理解,拜哥腿脚不好,墙四面光秃秃的,他是如何上去的?

    里面空调很低,空调才装没有几天,张道士叫儿子张贵把墙上开的洞补一下。他儿子最近晚上加班过猛,白天动都不想动。这就给了拜哥可乘之机。

    两个年轻人在厚厚的窗帘封闭下,在空调开动的凉爽里,哪里还有半点顾忌。先是媳妇陆娟为张贵全身亲吻,再是张贵在老婆身上上下其手,看到女的嘴巴套住男的二哥的小光头那一刻,拜哥和韩二林几乎都不自觉的各自抓住了自己的二弟。铺垫一完成,就是张贵各种的花式冲刺运动。隔山打鸟,老汉推车,空中飞人应有尽有。看到女的娴熟的配合,明显两个人没少。

    最后一个动作居然是模仿电影《色戒》,张贵压住陆娟的一条大腿,另外一条夹在胸前上杨至头部。这个动作需要柔韧度,因为陆娟几乎达到了一字马的程度。但陆娟显然没有这样的能力,张贵在兴奋之下哪里还有那么细心。压得陆娟痛彻心扉,张贵还以为是自己神功所至让老婆兴奋不已。直到在陆娟杀猪般的叫声中,张贵的屁股连翘几下,射了。

    张贵上身才离陆娟肚皮,获得空间的陆娟顺势就是一个窝心脚,把丈夫踹得痛到蹲了下去,才多少报了刚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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