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媚娘吗?小生在房内赤身,你站在这里看不是女孩子家所为吧?就不说你这个样子和大家闺秀差多远了,可是偷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吗?”囚牛温文尔雅的扇着手中的折扇,手轻抚过媚娘的发髻,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咱们走吧,不要因为我耽搁了赶路。”
本来听囚牛那么牛哄哄的话还有点生气,看他笑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全消了。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也别怪我太残忍。”媚娘忍不住笑起来。
囚牛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话怎么这么多,快走。”囚牛走在前面,笑又回到脸上,看来回家的路上,有这个小丫头陪着真是开心事。她如今的样子已经有了变化,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看过自己现在的模样。
媚娘看着囚牛走在前面,轻哼了一声,这他倒成了领着自己走了。
原本是媚娘叫上囚牛去一趟魔族,以防跟魔族动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寡不敌众,可是现在看来,不像是媚娘拽着他去,倒是囚牛硬拉着媚娘赶路。虽然这里有写说不出的别扭,又不知道哪里别扭,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上媚娘被风景吸引,一会儿追追蝴蝶,一会儿又采果子。她自己倒是玩得高兴,看着囚牛一张平静的脸,也就放开了玩了。
太阳都升到正中了,他们才走到山顶。囚牛看了看媚娘,反正也不着急回家,他倚着粗壮的树,看媚娘像只花蝴蝶一样,在那边一蹦一跳,他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将媚娘抱在怀里。
“囚囚牛?”媚娘被囚牛突然抱住,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月匈口,笑起来。
囚牛看着她,双眼迷离,“朱雀。”接着是汹涌如潮水般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媚娘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鸟鸣都听不到了。月匈口撕裂一般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冲出来,而囚牛就是把它吸引出来的契机。
疼痛难忍,媚娘用力推开囚牛,自己跌坐在地上捂着月匈口,不断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还以为是自己太突兀,看着媚娘眉头紧皱的样子,怕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媚娘努力深呼吸,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刚才这里疼得好像有东西要冲破我的束缚冲出来。不过现在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要是你觉得没事了,那咱们就继续赶路。”囚牛扶着媚娘,媚娘也没躲开,更是把全部重力压在他身上,“你这是占我便宜吗?”
“哼,有何不可?刚才你还占我便宜呢,现在让你出点苦力怎么了?”媚娘脸都不红,用力踩了囚牛一脚,“还不快走!”
“是是是,您小心脚下,要不是你非得走着去汶水,怎么会这么慢?”囚牛撇撇嘴,像模像样的扶着媚娘,他也偷偷潜进过人间的皇宫,也做过宫廷乐师,知道那里婢女是怎么服侍娘娘们的。
媚娘忍着笑,小手在囚牛腰间掐了一把,“我就是要走着过去,怎么样?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没得选择。”
囚牛摇了摇头,放开了扶着媚娘的手,“便宜也还给你了,想走,咱们就走吧。”囚牛双手一背,走在前面,不出声的笑起来。
眼看着还有两个山头,翻过去就是汶水了,媚娘倒是怯了。很不情愿的跟在囚牛的身后,这一切都看在囚牛的眼里,虽然一路上都没有问过媚娘到底去那边是要干什么,就是看着她意志那么坚定也就跟着去了。以前朱雀也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什么都不愿意和自己说。倒是从来都没干预过她的决定,她更是随意而为。不管朱雀做什么,他就在她的身后为她善后,她知道有他在,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媚娘拉住了囚牛的衣角,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知道你不是凡人,自然也不怕什么山林中的野怪。你看我们能不能今天就到这了,我不想走了,咱们今天就在这边休息吧。”媚娘一脸的疲惫,倚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就坐了下去。
囚牛也没说什么,面对着她而坐,看着她厌烦的样子,心里倒是好奇起来。
“媚娘,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媚娘轻叹了口气,“本来也不想和你说,但是我拉着你从狐山那边一路走过来,想着不说也实在不对。本来是要去魔族办一些事情,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你,就想着拉着一个人一起下水。看你功底实在不差,不想错过这么好的帮手,魔族的人多数都不讲道理,只怕他们人多势众,那我岂不是吃了个大亏?”
“看你行色匆忙,不知道去魔族要办什么事?如果你能跟我坦白了说,到了那边,或许我还能帮到你。”囚牛一听媚娘的话,敢情这丫头还要到魔族大闹一场不成?不过就是找个珀琰,就不说她闹不闹魔族,就算是她找到了珀琰,也不见得珀琰愿意和她回去。
媚娘顿了顿,一行清泪流了下来,“不瞒你说,我这次去魔族是为了找我的情郎,若不是他想和我一样能使用法术,也不至于入了魔道。”媚娘垂下了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袖。
囚牛挪到她身旁,掏出一块丝帕擦拭掉她的泪,“不要哭了,我尽力去帮你就是了。”
媚娘扬起小脸,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囚牛一时之间竟失了神,她的样子已经和朱雀完全一样了,她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
媚娘水灵灵的双眼盯着囚牛看,“你说话可当真?”
囚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宽慰的笑,虽然媚娘看不懂他笑中的含义,但是她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媚娘没有说太多自己和珀琰之间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和囚牛说起过往,心里对囚牛有种说不出的信赖。也不知道为什么,囚牛三番四次的亲吻自己,竟然都没有生气过。不是不想生气,而是发自内心的生不起气来。
明明知道这样做对珀琰来说十分的不公平,毕竟他们经历过几千年,从小一起长大,还有肩上的烙印。他们相爱过,这一切就是女娲娘娘的说的劫数吗?囚牛是不是也是劫数中的一部分呢?如果是,那自己要是背弃了珀琰,是不是就是背弃了自己的爱情?
囚牛啊囚牛,你到底是来把我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的,还是带我进到更深的劫数当中呢?
“喂,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囚牛撇了撇嘴,看着媚娘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见媚娘正出神,没听自己在说什么,就闭上了眼睛,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热。
日落西方,媚娘看着囚牛闭着眼睛,一时无聊,就轻声喊:“囚牛,睡着了?”
见囚牛没有什么反应,媚娘略微大了一点声音,“囚牛,你还没睡着啊?”
囚牛还是没说话,媚娘敛起衣袖,葱葱玉指在囚牛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囚牛,你睡着了没有?”
媚娘三番四次的叫着囚牛,囚牛一动未动,媚娘微微一笑:“囚牛,你到底谁没睡着啊?”
见囚牛依旧没说话,刚刚好像有点热,媚娘刚想伸手去探他是不是发热,只见囚牛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媚娘看。
“不知道,姑娘家露着胳膊在大男人面前晃来晃去的不好吗?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囚牛一脸戏谑,倒是噎得媚娘没话可说。
媚娘扁着小嘴,嘟囔着:“你看这太阳也西去已久,我仍然没有倦意,不如你吹个小曲吧。”
“让我囚牛吹小曲,除非是我兴致正浓,否则就是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囚牛一脸的笑意,丝毫没有要奏曲的样子。
媚娘扭着纤细的腰站起身来,左右摇摆一番,应着鸟儿的鸣叫翩翩起舞。
若非是曾经见过朱雀的舞姿,还真就以为这是天下最美的舞姿。
囚牛从腰间抽出半截碧玉笛子,想来半截的笛子也不能吹出什么,这倒是让媚娘一惊,他竟能将不能奏响的乐器吹出美妙的乐章。
这一迎合,倒是来了兴致,媚娘脚下生风,更是越跳越起劲来了。
这一曲一舞,引来了山中的鸟兽竞相观摩。囚牛依旧吹奏自己的小曲,媚娘倒是拉起了卧在一旁的豹子,它也任由媚娘带着来回转圈。
一曲终了,媚娘欢笑着倒在地上,周围的走兽倒是意犹未尽,媚娘劝了劝它们,它们不情愿的离开。
“囚牛,你看它们”媚娘转过头去,看到囚牛倒在地上,双眼紧紧地闭着,眉头拧到了一起。
媚娘赶紧走上前去,探手去抚摸囚牛的额头,像开了锅的水一般。媚娘赶紧背着囚牛,半拖着囚牛往有流水的地方走。
后背滚烫的人,烫的媚娘心里焦急得很,脚下紧着快走起来。
看到了小溪,媚娘可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再找不到流水,就按照囚牛这么烧下去,这人不得烧傻了?
媚娘解开他外衫的系带,本想褪去他一件衣服就罢了,没想到只是脱了一件就没有了其他的衣裳,这可如何是好?媚娘羞个大红脸,把头扭到一边去,左右推他也不是,毕竟他身上没有件蔽体的衣裳。媚娘提起裙摆,也罢,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就想到这抬脚就提了过去,只听噗通一声,想那囚牛已经跌进小溪里去了吧?
媚娘转过头来,看到小溪哪是小溪,分明就是一口活水的湖,那囚牛掉进去愣是不见了影子。不会就淹到了湖底了吧?媚娘脱去外面的丝质薄衫,纵身越到水里。
囚牛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躺在湖底一动不动的。媚娘赶快游过去,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拉着囚牛往上游。眼看着就浮出水面,囚牛一下子抱住了媚娘,媚娘一只手臂被他抱得紧紧地,只能靠单手游。马上游上了岸,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陪着他浸在水里。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囚牛从身上推下去,放置好了囚牛,媚娘呆坐在湖岸,他热得难受,脸色都变了,媚娘扯过自己的丝衫罩在他的身上。
媚娘也想烫了脚,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来回踱步,顺手摘了湖边的荷花,这花倒开得正好。一想到这,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取来荷叶,舀了水,淋到囚牛的身上,看着他面色略有舒缓,又继续对他淋水,只希望他能快点去了热,她也好放心下来。
起初只是觉得他食用竹根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发热了。
囚牛这个名字,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很小的时候听父王曾经提起过。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囚牛是龙之子,更是大儿子,也就是如今龙王的兄长。今日的龙王正是赑屃,听父王说过曾经说与龙族交友,只是不知那人叫什么,想来囚牛一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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