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总裁,别闹! > 第 29 章
    浊。

    纪安宁怔在原处,一时忘了下车。

    萧穆阳自然注意到了那气势不凡的老人。他转头问:“你们家的客人?”

    纪安宁安静了一会儿才说:“他是韩学姐的祖父。”

    作者有话要说:

    傅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咆哮状

    第44章

    纪安宁回过神来,与萧穆阳道别,下车。老人还没进去, 只拄着杖站在那儿, 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纪安宁给自己鼓了鼓气,走上前向老人问好:“……韩老先生。”

    韩老转头看向纪安宁,轻轻颔首, 又转向前面的花园:“我看着园子很一般。”

    纪安宁心微微发沉。眼前这位老人是个人精, 一眼就看出她和傅寒驹之间的问题。她刚搬到这里的时候, 根本不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更没想过自己和傅寒驹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在这种心态之下,她自然没有收拾房子和花园的心思。后来她和傅寒驹说开了一些, 解开了大半心结,但也错过了拾掇房子和花园的好时机。

    傅寒驹忙, 她也忙, 她要适应新职位, 要适应“母亲”这个角色, 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呢?

    也许得等她的工作正式安稳下来、她和傅寒驹之间的感情也安稳下来,她才能腾出手来里里外外地布置。

    现在她也只能多绕路去姚姐那边买些花回来。

    纪安宁打起精神, 硬着头皮说:“还挺好的, 草地叫人过来修整过了,小孩子喜欢在上面踢球和玩闹。”

    听到“小孩子”三个字,韩老眉头突突直跳。他扫了纪安宁一眼,淡淡地说:“你比你母亲有本事。”

    纪安宁沉默。

    她母亲和傅寒驹父亲纠缠在一起那么多年, 到最后都没和傅寒驹父亲结为夫妻。这也是傅寒驹说她不是他妹妹的原因她母亲由始至终都没和傅家沾上半点关系。

    即使韩老语气那么平和,纪安宁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恼火和轻蔑。她心脏微微缩了缩,又有些茫然,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偷偷剩下纪念和纪禹。

    不过如果再重来一遍,她也许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是自私的。

    她那么希望有一个家。

    她那么希望有自己的亲人。

    但站在傅寒驹长辈的立场上,她也理解韩老对她的不喜。

    毕竟她的母亲曾经想和傅寒驹父亲联手谋夺傅家的产业。

    而她这个从来没被承认的便宜妹妹居然上了傅寒驹的床,还悄悄生下傅寒驹的孩子。

    在韩老看来,很可能是她蓄意勾-引了傅寒驹,又蓄意生下傅寒驹的孩子,以此来完成她母亲一心想完成的事。

    并且已经成功。

    纪安宁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回了一句:“我和母亲是不同的。”

    韩老看着她,像是想听她说出怎么个不同法。

    纪安宁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延续,他们有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思想。”她是她母亲的女儿,她没有权利让别人都原谅或者认同她母亲所做过的事她也不否认她母亲当初做错了。

    可是,她并不能选择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从能明辨是非开始,她所想的就不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去活。

    她的思想更多传延自早逝的父亲,她渴望自由,同时又渴望爱和家庭。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放弃从母亲那里索要这两样东西了。

    纪安宁仰起头,用乌黑又明亮的眼睛与韩老对视,没有避开韩老凌厉至极的目光。

    她不能退却。

    她是纪念和纪禹的妈妈。

    纪念和纪禹是她和傅寒驹的孩子。

    如果她现在退却了、她现在被韩老吓退了,以后纪念和纪禹也可能会遭人冷眼。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顺、时刻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她过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希望纪念和纪禹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若是傅寒驹没有认回纪念和纪禹的想法也就算了,可现在傅寒驹并不想让她独自带着纪念和纪禹生活

    她不能逃避。

    韩老注视着有些紧张却又坚持不移开目光的纪安宁片刻,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傅寒驹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里出现。

    傅寒驹走了出来,向韩老问好:“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韩老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又看了静立一旁的纪安宁一眼,说:“我不提前说一声就不能来了?”

    傅寒驹说:“当然不是。”

    韩老说:“外头已经传开了,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声不响就有了两个孩子。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恐怕等到他们结婚生子都见不到他们吧?”

    傅寒驹悄然牵住纪安宁的手,邀韩老到屋里再说话。

    韩老没再发作,抬脚走向大门那边。进了门,宋姨马上把泡好的茶送了上来,带着笑问好:“您来了啊,快坐。”

    韩老面色稍缓,放下拐杖,端起茶喝了一口。

    纪安宁问宋姨:“念念他们回来了吗?”

    宋姨说:“回来了,去换衣服了呢。今天小靳会早一些过来,带他们到草地上去踢球。老师让他们回来后练的,说下次幼儿园会组织一场小比赛。”

    正说着,纪念和纪禹已经蹬蹬蹬地跑了下来。两个小孩穿着小球衣,亮蓝亮蓝的颜色衬得她们脸蛋白皙可爱,纪念衣服上印着个“1”,纪禹衣服上则印着个“2”。

    纪禹向来藏不住情绪,远远见纪安宁回来了,立刻跑了过来,举起两只软乎乎的手在纪安宁面前转了一圈,nǎi声nǎi气地问:“妈妈,妈妈,我穿着好不好看!”

    球衣是宋姨让人给他们量身定做的,样式没什么特别,料子却很好,秋天穿不会冷,行动却又轻松自如,非常适合运动。

    纪安宁夸道:“好看。”她顺势抱起纪禹,在纪禹脸颊上亲了一口。

    纪念也跑了过来,给纪安宁看她穿上新球衣的模样。两个孩子长大不太像,但年纪相仿,肩并肩站在一起让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韩老乍一见这么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里也生不出恶感。他了解傅寒驹,既然傅寒驹选择为了纪安宁母子三人来南边发展,那就说明傅寒驹已经认定了纪安宁这个妻子和纪念、纪禹两个孩子。

    韩老脸色微缓。

    宋姨见状趁机向韩老介绍:“这是念念和禹禹,他们今年四岁半,在念幼儿园小班。”她说完又转向纪念和纪禹,“念念,禹禹,这是爷爷姓韩,你们喊他韩爷爷就行了。”

    纪念和纪禹看向纪安宁,见纪安宁朝他们点点头,才乖乖喊:“韩爷爷。”

    韩老点头应了一声,才说:“会过来你们这边也是临时起意,没准备见面礼,下次再补上。”

    两个小孩好奇地看着韩老,并不怎么怕生。

    韩老不擅长和颜悦色,见自己坐在这儿气氛僵滞无比,便对傅寒驹说:“我过来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到你的书房去说话吧。”

    傅寒驹其实不怎么用这边的书房,不过书房还是有的。他领着韩老上楼,两个人关起书房门说话。

    纪安宁松了口气。

    宋姨说:“我再去给他们准备点热茶。安宁你带念念他们去外面等小靳吧,小孩子运动起来容易受伤,你在旁边守着最好。”

    纪安宁知道宋姨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不由露出了笑脸,说:“好。”她拉起纪念和纪禹往外走。

    这房子的花园不算太大,不过给两个小孩练习踢球已经足够了。秋天天气干燥,夏天时青森森的草地带了点枯黄,不过踩在上面还是柔软又舒服。

    纪禹一跑到草地上就欢腾起来,抱着球往最空旷的地方一站,高高兴兴地说:“妈妈,你看我踢球!”说着他又招呼纪念,“姐姐你站到另一边去呀!我踢到你那边去,你再给我踢回来!”

    纪安宁趁着他们在玩,拿起带下来的工具在草地上画出缩小了一圈的小场地。她对各种球场的规格了然于心,轻轻松松就弄出个小小足球场。

    纪念和纪禹好奇地拉着纪安宁问东问西。等家教小靳过来后,纪禹马上又向他炫耀自己刚学到的足球比赛规则。

    二楼的书房里,韩老询问了傅寒驹接下来的打算。得到明确清晰并且富有远见的答复之后,韩老明白傅寒驹把重心转到这边来并不是一时冲动。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

    书房的窗户正对着底下的草地,小孩子在草地上奔跑玩闹的声音清晰可闻。纪安宁坐在一旁看着,原本有些忧愁的面庞因为孩子们高兴的笑舒展开来。

    傅寒驹站到韩老神色,目光同样落到了纪安宁身上。

    韩老开口说:“这女娃,看着胆小,实际上胆子挺大。”

    傅寒驹一顿,认同了韩老的说法:“对。”

    想到纪安宁说“每个人都不同”时认真的模样,韩老转头看向傅寒驹:“你真打算和她过一辈子?”

    傅寒驹静默了一会儿,点头说:“对,我打算和她过一辈子。”他的生命之中从来都没有别人。从他意识到自己的yù-望以来,能牵动他的心的女孩就只有纪安宁一个。

    韩老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多劝你什么。”他叹了口气,“是静诗和你没缘分。”

    第45章

    韩老的话让傅寒驹眉头一跳。

    他与韩静诗算是自幼相识。他外祖父一直重病缠身,母亲也缠绵病榻,儿时他时常被送到韩家做客, 与韩静诗一起学习。他天xìng冷漠, 韩静诗也不是喜欢与人亲近的xìng格,两人的感情说不上太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后来韩老有意让他与韩静诗结婚, 他也认真考虑过这一提议。等纪安宁逃了, 他无心考虑结婚的事, 花了几年时间整顿傅氏的大小产业, 也花了几年时间去理清自己心底的感受。

    若是没有与纪安宁的种种纠缠,韩静诗确实是他最佳的结婚人选。韩静诗虽然是女孩, 却也从小接受了精英教育,选定方向之后轻而易举地走到了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她独立、自主, 有自己的梦想和理想, 目的很明确。

    如果他们结了婚, 他们的生活节奏完全一致, 不存在谁迁就谁的问题。

    只是这只在他与纪安宁的命运jiāo缠在一起之前成立。

    在纪安宁闯入他的生命里之前,他没注意过任何一个像她这么软弱又爱哭的女孩。她永远像有流不完的眼泪, 难过了哭, 受伤了哭,考试考差了哭,考试考好了也哭

    这样的家伙,以前是他最厌烦的, 也是他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就是一次次意外的心软,让纪安宁悄无声息地闯进了他心里。

    她真的太卑鄙了。

    当他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之后,才发现她除了爱哭之外也爱笑。

    有时候看到窗外一朵花开了,她也会高兴很久,还珍而重之地把她画到她的记录本上,不厌其烦地告诉他那花开了,告诉他那花有多香。有时候他在弹琴,她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眼底会漾起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她红着脸送给他一条围巾,看到他戴上以后眼睛立刻亮得不得了。他一时心软,开口说带她去看烟花,她开心得张手抱住了他,淡淡的发香飘进他鼻端。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怕他了。

    除夕那天滨江路放烟花,是政府组织的,每年都有。他向来没什么兴趣,路上人太多,空气不好,风又有点凉。转头一看,纪安宁却高兴极了,那么冷的天脸也红通通的,不知在开心什么。

    他往下瞧了瞧,纪安宁脖子上也围着她自己织的围巾,样式和他戴着的差不多,只是颜色有些差别。两个人的外套款式也有些相像,乍一看像是穿着情侣装。

    果然,没走出多远就有卖花的小孩迎了上来,甜甜地说:“小哥哥,给女朋友买点玫瑰花吧!”

    他一顿,考虑着要不要买几朵,却听纪安宁开口否认:“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他、他是我哥哥!”

    小孩继续卖力推销:“你们一起出来看烟花,感情肯定很好吧!哥哥也可以送一朵呀!”

    他有些不耐烦了,掏出一张一百块,从小孩的花篮里挑了一朵最显眼的玫瑰,随手塞给了纪安宁。

    小孩笑嘻嘻地跑了。

    纪安宁小声说:“不用一百的……”

    他不说话,拉着纪安宁去找适合看烟花的位置。人一旦多起来,没人会看你是什么身份、你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或者你长着张什么样的脸。纪安宁紧紧跟着他在人潮中穿行。

    他很少到街上去,不太适应周围的喧闹。站定之后他转过头看向纪安宁,看见纪安宁正偷偷地闻着那朵玫瑰,眉头不由挑了挑。

    纪安宁注意到他的目光,脸瞬间又红了。她仰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用她那永远不怎么高、永远带着点软的声音说:“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这花香香的,你要不要闻一闻?”

    在她期盼的目光之中,他弯身凑近。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朵花,他却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确实香香的。

    鼻端一下子有了她和玫瑰的味道。

    不管心里怎么提醒自己要提高警惕,他还是莫名其妙地踩进了名叫“纪安宁”的陷阱里。

    烟花绽放的时候,他听到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喊:“哥。”

    他一顿,仰头看着烟花,没有回头看她。

    她又喊:“傅、傅寒驹。”

    他转头看向她。

    她眼底映着灿烂的烟火。

    还有烟火里的他的身影。

    她说:“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谢谢你带我出来。”

    他微微一顿,抬起手扫了扫她柔软的头发。

    自那以后她变得更爱笑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又收起了笑容?傅寒驹眉头一皱,想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他和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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