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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笔记》作者:公车子南
简介:
一部从瑶山遗址中出土的修真奇书引起了全社会的轩然大波。
为了科技的正常发展,他毅然穿越千载,回到东汉末年,只为掐灭修真界最后的香火。
他不甘寂灭,与他定下十五年之约,再看人间,风生水起。
☆、山中竹夭槐落,水上船动萍开(1)
江南,天云门。
一切笼罩在安宁祥和之中,就如那缓缓流下的瀑布……优哉游哉……心神宁静,总归要天下太平才是,这般天下,好久都未遇到过了。虽还不算彻底的安宁,却也不见了几年前那般惨烈的平原之景,横尸遍野,易子而食……
微黄的灯光,暖暖的被子。月照窗纱,黄鹂翠柳,潺潺瀑声,好一派江南别苑的味道,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花香,是白日开过的花,尚未消散……
萧艾欢叫着在□□蹦,不肯入睡。他一身粗糙的葛布睡衣,一对总角翘上了天,一张粉扑扑的脸,顽劣不堪……此时被他搅得头昏脑涨的,正是大他五岁的同门师兄,弦清,又将师弟按进被窝,裹了裹被子,“艾(yi)儿乖哦,早点睡。”弦清一身月白长袍,正是门中服饰,背后一个大大的太极图,倒是与身份相符的很,头上梳的也是总角,脸色青白青白的,就像是缺血……却也更衬托出他少年老成的气质……虽然大半夜脑子已是浑浑噩噩,却仍耐心地被师弟纠缠。
萧艾鼓着脸,一脚踢开被子,“我不,我要听故事!”
弦清微微叹口气,又把师弟按回被子,这磨人的家伙……“最后一个,听完睡觉……”
“好呀好呀!”很明显那小孩极是兴奋,又钻了出来。
“你想听什么?”
萧艾啃啃手指,摇头晃脑思索了一阵,“我要听女娲补天!”
弦清皱皱眉,低下头去,似乎在想着怎样讲这个故事,这流传已久的神话,自然自己是清楚熟透了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居然没有听够……“相传三十六万年前……”
……
终于哄得那师弟睡着了,弦清深吸口气,出门,看看天上的月亮,是满月,路上亮堂得很,没有一点星光。……难道明亮的月,就永远不能和繁星共存么?
屋中,萧艾砸吧砸把嘴,不知又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
次日清晨,黄莺啾啾,很是好听。
萧艾早早的醒来,撅了个小嘴,去找大师兄玩。
天云门不算是大派,人数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七十左右,此时,萧无迹接任掌门不久,实力薄弱,上上下下就不到十人,两个弟子,其余的,均是长辈,即萧无迹的师兄师弟,现在看来,算是门内的长老。大师兄与他同年进门,甚至要晚一点,具体说是晚一个月,可这一个月什么用都没有,萧艾还是做了师弟,被人骑在头上。……萧艾没有别人玩,也就只有日日缠着弦清了。
跑到大厅之中,爹爹和大师兄正在说话,萧无迹跪坐在上座的蒲团上,面朝东,面前一小小的案几,上面摆了刀笔,竹卷。时值东汉末年,造纸术刚刚兴起,用的人并不多,又因其易损,大多数书卷还是竹子编的,用刀笔刻书,再用毛笔写上墨。这样写或抄一卷书,经常要花一个月之久,而那书,自然也能保存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除了绑书的麻绳需要更换,别的,倒也简单,做好防虫就够了。
☆、山中竹夭槐落,水上船动萍开(2)
弦清北向侍,面前的案几上,什么也没有,“师父,您此次去洛阳,大可放心,门内之事,全部由弟子cāo办。”
萧无迹道:“也好,那孩子淘,为师不在山上,便也只听你的了。”
“哈,我也要去!”萧艾跑了进去……将掌门萧无迹和弦清吵闹个措手不及。
弦清转头看了他,“艾儿!”
“……你留在山上……”萧无迹冷冷一言,在儿子面前,他是从不温言的,从来都只怕自己不会照顾小孩,那没母亲的孩子如被自己惯坏,便太可惜了。
“我不,我长五岁了,还从来没有下过山,我就要去!”萧艾不依不饶,他虽然最矮,此时另两人都跪坐着,自是他最高了……气势汹汹,倒也说的在行在理。
一番死缠烂打过后,掌门和弦清投降。
*
其他几位师伯师叔送他们下山的时候,眼里还有些担心,萧无迹却是豪爽得紧,“没事的,过个十天半月就会回来。”
山路自然难走,有些地方有青石阶,而青石阶打滑,没有青石阶的地方,却更是不好走。萧艾翻了几个跟头,腿走得酸了,想让爹爹背,而萧无迹却如局外人,不闻不问,“你若跟不上,就上山回去。”可怜一个五岁的小孩,跟着三十几岁的父亲,连爬带跑的紧紧随着。
在山下咸安镇雇了条捕鱼的小舟,走水路,先到长江,到时是否转大船,再做决定。
*
小舟在水中穿梭,浮萍渐行渐开。江上水鸟,江边鸳鸯,一派安宁祥和之景。萧艾伸手玩着水中浮萍,自得其乐。
水气氤氲中,不远处,有个独舟垂钓的老者,一身灰衣,沧桑中带了几分了却尘世之感。
“船家,那钓鱼的老伯只怕是修道之人,过去看看罢……”萧无迹吩咐了声,脸上颇有钦佩之色。
迷雾渐开,水声潺潺,就在这氤氲的水雾中,他们的小船,渐渐驶向另一群人的世界……
船行靠近,才发现,那老伯的小舟之中,竟没有船桨,那么除了以气御船,还有什么法子呢?……萧无迹看得呆了,世外高人,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萧无迹拱手作揖,算是行礼,那老者静静地垂钓,似乎没有看到他们……
萧无迹兀自看了一会儿,又拱手,深深作揖,转身,抬手示意船家行船,不愿扰了那老伯的清静。
而那老伯冷冷叹口气,“山中竹夭槐落……”
萧无迹一愣,不知他想说明何意,而在一旁玩浮萍的萧艾随口应了声:“水上船动萍开……”
老伯微微转过头来,仰天长笑,“小朋友有几分才学,只是这上联的意思,你可明白?”
萧艾歪了歪头,“我不懂……”
老伯笑道,“当归……老头子采到当归咯……”说完,没有收钓竿,那船,稳稳地,向远处驶去……
过了江,便是中原了。中原也算是太平了几年,北方的百姓全赖丞相除了袁绍,过了这几年,也算是乱世之中的百废俱兴。江南虽然稍微乱点,有孙伯符和刘荆州镇守的地方,也是蒸蒸日上。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1)
洛阳,虚情谷。在曾经的都城洛阳外,有这样的深谷真是不多见,出洛阳不远,这便又是另一番室外圣境,令人心向往之。萧无迹站在这里,眺望远山,虽没有后世杜工部国破山河在的感叹,心中,却也是难过得很,这般大好的河山,乱了几十年,各路诸侯,占地为王,烽火天下,未能统一……
虚情谷谷主夏理迎上,拱手作揖,“萧掌门!”夏理是今年少有的巾帼掌门,其在修为上的造诣,胜过了同门所有师兄师弟,又得虚情谷从不在男女尊卑礼节上纠结,得以坐上一把手的位子。
萧无迹亦拱手作揖,“夏谷主!”
一番可有可无的寒暄过后,萧无迹带着萧艾走进虚情谷……
又是下坡,来来回回的走,当真伤脚,萧艾却是不卑不亢,一声不吭的走路,萧无迹这般看着,虽是心疼,又是欣慰,却从来不动声色。
*
谷外来路之上,却有一飘忽不定的身影,身边跟着一黑衣女子,那影子一颤,女子忙问道,“怎么了?”
女子身着黑衣,犹如泼墨山水,浓浓淡淡,虚虚实实,令人看了心旷神怡,犹入画中,而那一幅画,正是一笔万里,恢弘无限的水墨江山图。身边的黑影与她大不相同,如一丝气息,一缕清魂,并无实体。
“元婴……”黑影说完,向虚情谷门口飘去……
夏理恭敬地作揖,“敢问来者何人?”
女子向前,笑道:“在下留香谷大弟子,这位是一个朋友……”
留香谷是一山中小派,上下就十几人,谷主孤月四十多岁,这名女子看着年轻,而脸色沧桑,约有三九上下,要做孤月的弟子,着实有些老了……
夏理依旧恭敬地询问,“为何这位先生不以真面目示人?”然后,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留香谷大弟子殷弃昨日已随着孤月谷主来此,你到底是谁?”
殷弃,时年十四岁,平日都只女扮男装,虽然留香谷也有别的弟子,但孤月极是喜欢她,出门办事,总是带在身边。虽惹得师弟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但她心xìng朴实,从不引以为傲,颇得人心。
那影子完全无视她的询问,“既然不信,又何必问之……”
此二人着实蹊跷,夏理不敢轻视,立即拔剑,当真个剑拔弩张之势。
“你想动手么?”黑影轻飘飘的询问,却无半点动手之意。而在夏理看来,却是莫大的挑战,他越不动声色,便越难对付。
*
正在此刻,来路之上马蹄声响,深紫色的车棚,冷艳无比,一看便知是蓬莱的人到了。
车帘缓缓揭开,从中走下一青年男子,亦是满身深紫,富贵华丽……大约三十来岁,清奇傲骨,着实一派正道形象……
夏理转身面朝那中年,握拳行礼,“明长老,您来了……”
明朗微微点头,算作回礼了,瞅瞅眼前的情势,也无心去管,“这杂碎之事,居然让本座碰上,你可应付的过去?”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2)
明朗是五年前进的蓬莱,这其中过节,自有一段佳话。且说前任长老邱兰若只身犯险,深入魔教总窟,易水送行前他留了张棋谱,倘若一去不归,待有人能破解难题,便让那人顶替自己的长老之位。后果被魔教害死,而明朗又恰恰解开棋局。怎奈明朗无身无世的,难以服众,却被蓬莱掌门关河看中,觉得是可塑之才,便归他到蓬莱门下,并不收为弟子,只是有个蓬莱的名头在那儿放着,便再也无人嚼舌根了。这几年,他没有一名师长指导,可对于蓬莱修真之法的领悟,却胜过了许多从小便在蓬莱修习的人。半年前,门内查了他的出身,觉得并无不妥,长辈们商量,便将一门中修行了二十几年的女子诸葛黠(字夜泉)指给了他。明朗也是明白人,知道长辈们这样是为巩固自己的在蓬莱的地位,只委屈了那夜泉,便拿出千般好万般情的待她,时日一下来,二人也缱绻万般,再难分开了。
夏理不敢怠慢,笑脸相迎,“多谢明长老关心,请入谷中,待在下迎宾结束后再亲自拜访。”
明朗也未作答,径直向里走去。
而那飘忽不定的黑影,冷冷一笑,“明长老别来无恙……”
明朗倏地停步,转过身来,满脸的惊讶,随即化作欣喜,而后平静下来,“你……”……“夏谷主,这是本座失散多年的一个朋友,还请见谅……”
夏理轻轻笑了,“既是明长老的朋友,快快请进。”
黑影全无动身之意,只是问了句:“刚刚那孩子,是谁家的?”
“那孩童,是江南天云门萧无迹的儿子,rǔ名艾儿。”
“多谢了。”
“是天资聪颖,被先生看看中了么?”
“说笑了……”
夏理还yù再说,明朗开口道,“待这边议事结束,我去找你,一醉方休!”
黑影不语,转身yù走,而明朗似乎才刚刚发现黑影身边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姑娘,你是……”
女子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毫不修饰的嘴唇微微开合,当真个江山万里飞雪,此刻红梅盛开,“明长老,我叫石莘……”夏理看得呆了,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她却从来不觉得自己见过哪个水做的女子,直到……水气氤氲,水墨江山,江山烟雨,红梅立雪,当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明朗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的惊惶渐渐消失,深深吸口气,抚平心xìng,又向着那黑影的背后,低吟了一句话,“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
黑影不答,带着女子,向远方飘去……
明朗目送他们远去,眼中,凄怆万千,死死盯着石莘,似乎想要把她看穿,看到另一个影子。不知过了多久,待他们成了苍茫大地间两个幽微的细点,再也看不清了,他才缓缓转身,入了谷。
这般苍凉落寞的身影,到底所谓何事。夏理不知,只隐隐觉得,明长老与那二人的关系,实非一般。
*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宦海水墨深千尺,情河红泪洒房梁(1)
望着他落寞的走向山谷,心中滋味,当真不知如何去说。
傍晚,明长老会群雄。
夏理退回谷中,虚情谷,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迎面看到孤月,只是试探的问了句,“孤月谷主,您可有一名叫做石莘的弟子?”本是明长老的朋友,不该多问,如此这般,也只是事态严重罢了……
谁知孤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微笑道:“夏谷主,是有这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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