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相之隔墙成连理 > 第 19 章
    蛛丝马迹。

    柴青退到一个角落,找来了一群玩耍的小孩子,买了很多糖给他们,让他们去后巷的入口处踢毽子。她不知道冯庆会去里面做什么,只能以这种迂回的方式,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没过多久,冯庆又匆匆地出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怀里鼓起了一点,柴青把希望都寄托在那群孩子身上。

    果然,小孩子们踢毽子不像大人那样站得稳,年纪小点的,总是踢得东倒西歪。一个不小心,就朝着冯庆身上摔去。

    冯庆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怀里的物件便被小孩子无意间给抓了下来,“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这下柴青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刑部特有的千年墨。

    冯庆急忙捡起来,慌乱地朝四周看了看,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便快步离去。

    柴青没有跟着他,她看着冯庆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曹文要这千年墨有何用?当初皇上让刑部使用千年墨为的是让那些卷宗能够保存的更久一些,曹文有什么信息是要被长久地保存下来的?

    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她否认了。看来也只有等找到东西后,才知道曹文到底是拿千年墨做什么。

    柴青到秦府已经是晚膳时间,她刚到饭厅,便看到阮芙在桌旁吐得厉害。

    “呕......呕......”阮芙一手扶桌,吐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阮阮!”柴青赶忙走过去扶着她,给她顺气,“怎么样?要不要把大夫请来?”

    阮芙接过丫鬟递的水喝了一口,拉着yù走的柴青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吐出来就好多了。”

    “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

    “来,坐下。”阮芙拉着柴青坐在自己身边,眼带笑意,“几乎每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会经历这么一遭,所以虽然很难受,不过我心里是开心的。”

    她让柴青摸着她的肚子,双眼柔和得能融化冰川,“我能感受得到他,他现在很健康,我一想到这,所有的苦都不苦了。”

    柴青感受着手下刚刚凸显出来的硬邦邦的肚子,看着阮芙整个人都似乎散发着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芒,心里一阵温热。

    这就是母亲,为了孩子,可以忍受万般苦难。

    “我带了些酸枣糕,你看吃不吃得下。”柴青拿出还带着温热的零嘴,递给阮芙。

    阮芙拿了一小块,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嗯,闻着很香。”她试着吃了一点,没有想吐的感觉,反倒还来了些食yù,便慢慢地吃起来。

    柴青看她吃得香,心也放了下来,也有心情陪她聊天了。“都说酸儿辣女,你喜欢吃酸枣糕,是不是表示,我会有个小侄子呢?”

    “也许吧,我也希望是个男孩,一定和他爹爹一样,英俊聪明。”阮芙顿了一下,似委屈告状般哭丧着脸,“可是纪尘希望是个女孩,说那样以后就多了一个小情人,不然生个儿子会和他抢我。”

    柴青无奈地笑道:“那就生龙凤好了,这样你们俩的愿望都满足了。”

    “嗯,没错。等这个出生后,我要再生一个,这样,他们以后就有血缘至亲,等我们百年之后,就不会孤单一人了。”

    阮芙是孤儿,当年家乡闹饥荒,就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后来自己一个人四处求生的途中,遇上了秦纪尘,这才有了以后的故事。她羡慕秦纪尘和柴青的感情,虽然他们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这就让孤单了很久的阮芙,一直都有生两个孩子的想法。

    在没遇到那个人以前,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

    第36章 真相大白

    柴青又一次来到了太医院,找到了曹文。

    “曹太医,还得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方子能用吗?”她拿着一张新的yào方,直接寻到了曹文住的地方。

    曹文正在锻炼身体,看到柴青独自一人来找他心里有些不高兴。接过那方子一瞧,是个及其普通的安神yào方,面色更加不愉,“左相大人,这方子你让太医院随便哪个人都能瞧得出好坏,何必多此一举,让老夫来瞧。”

    柴青被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责,也不见生气,有些讨好地说:“曹太医是太医院的头把jiāo椅,方子给你看,我自然是更加放心些。再者说了”她凑近曹文,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到:“最近皇上生病,病因至今都没查出来,那些太医里一定有人有问题,我可不敢让他们帮我看。”

    “大人这边坐。”曹文听得眉毛上挑,被柴青刻意的讨好和巴结弄得心情舒畅,说起话来,也跟着客气起来,“这事我也听他们说了,我也觉得肯定是有内jiān在太医院里。大人如此信任我,我自当尽我所能,给大人解疑。”

    曹文知道,越是身份显赫之人越是怕死,到了这种时刻,他们就会低下曾经高傲的头颅,舔着脸求他让他们可以活得更好,更久一点。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所以丝毫没有怀疑柴青一点半点。

    柴青一脸感激不尽的样子,对连忙起身对着曹文抱拳鞠躬,“秦某多谢曹太医了。”

    “这可使不得啊,大人,能为您做事,是我的福分。”曹文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毕竟左相的官职摆在那,尽管他心里极其得意,面上却也十分谦卑。

    柴青顺势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摞yào方,递给曹文,“那就麻烦曹大人再帮我看看这些方子吧,不让您亲自帮我把关,我这心,实在是放不下啊。”

    曹文被柴青的举动给惊得没了脾气,他心里一边不停地腹诽她,却也还是一边给她讲解平时自己可以注意些什么。

    在两人一直讨论的时候,冯庆也跟着坐在一旁手持本子,记录着。

    柴青见冯庆写得认真,忍不住打断了曹文的话,“他这是在......”

    曹文缓缓地抚着胡子,呵呵一笑,“他现在跟在我身边学医术呢。”

    冯庆不好意思地说:“我笨,老师说的话得全部记下来,晚上回去重新学。”

    “原来如此,笨鸟也能先飞,你好好学,等将来继承了曹太医精湛的医术,也可为皇上效命。以后等曹太医隐退了,我们这些朝臣们可就要靠你了。”柴青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褒奖着曹文,听得曹文心里美滋滋的。

    几人聊了好半天,柴青才告退。临走时,她留下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给曹文,感谢曹文的帮忙。

    曹文看着柴青离开的身影,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照看,通透无暇,入手触感温润,石块顶好的羊脂暖玉。这是皇上用来奖赏给极其有功的大臣的,柴青将这个给他,摆明了就是在拉关系。

    “师傅,这左相大人......”冯庆在一旁yù言又止。

    曹文眯了眯眼,嗤笑道:“既然人家都主动送上门了,我们以后可就省心多了。”

    夜半三更熟睡间,正是行事方便时。

    淮楼一身夜行衣,经过柴青的改头换面之后,潜行在太医院后院。他几乎没来过这边,但有了柴青详细的地图,很轻松地就找到了曹文的住所。

    这是一个与皇宫极其不符的地方,有花有草,有假山有水渠,还有自己开垦的菜地和猪圈。在威严高贵的皇宫之中别有一番滋味,却格格不入。

    这种做法,显然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只有他的逆反之心。

    淮楼武功极好,放眼整个江湖之中也难寻敌手,此刻他收住气息游走在各个房间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他找了一会儿,找到了冯庆的房间,隔空点了他的睡穴,才在房间走动起来。他们都是学医的,不能用迷yào,不然一定会有所察觉。

    冯庆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几本医书,其中摊开的一本还用笔做了很多批注。看起来,的确是科刻苦学习的样子。

    不过,那纸张陈旧泛黄,且许是长久没有被翻动,已透过窗外的月光,已经能看见上面铺着的一层薄灰。

    淮楼冷笑一声,走到衣橱边,打开一看,满满的一柜子衣服,都是上等的布料,有些甚至比他的衣服都要好。

    最下层有一个单独的柜子,锁着的。淮楼开打一看,全是书。

    朝床边望了望,他取出了几本,开始看起来。最面上的一本,是柴青今日下午看到的那本,写着很多的yào方,看起来的确是像那些苦学技艺的人。但仔细一瞧,连淮楼这种久经沙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快速地翻阅了手上的那本,然后将整个柜子里的书全部取出来,浏览了一遍。

    这里的所有书,都事无巨细地记载着曹文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还不时地予以点评,且都是正面评价。

    像极了史官的史记,或者说,就是史记,属于曹文一个人的史记。

    如此逾越皇上之举,已经不能只用砍头这么轻的刑罚了。

    淮楼看完了所有,但这些都是近几年的记录。他仔细想了想,按照曹文如此自负的xìng情,应该不会就这么一点记录。既然是模仿的史官记载,必然还有前篇。十五年前的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淮楼把柜子搬了出来,背着少许照到衣橱这边的月光,细细摸索。然后,里层的柜顶上摸到了一个凹陷,他轻轻一按,衣橱两分而开,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响声,淮楼轻蔑地笑笑,还真要感谢他们如此谨慎。

    密室没有太多装饰,就是书柜,整整四个大书柜并排而立,塞满了“史书”。摆放得很有次序,淮楼不消多时,便找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部分,那时候显然曹文还没有“史官”,所有的都是他的自述。没有了过多的点评,数量就少了很多。

    淮楼将房间恢复原样后,便将那些书统统带走。

    东宫。

    柴青好不容易将淮霄南哄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最近淮霄南的情绪不太好,许是父子之间的天生感应,虽然大家都告诉他淮延只是生了个小病,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可是淮霄南每次去看淮延都表现得特别懂事乖巧,与平日里的样子格外不同。

    或许,他其实能猜到什么。纵然盛国的皇室并没有皇位之争,但他毕竟留的是皇家血脉,很多事情,实在是不用说得太直白。

    柴青打开门,门外的张公公便紧张地望着她。柴青对他点头,“睡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轻声道:“谢谢大人了。”柴青的真实身份张公公早已知晓,这段时间,淮楼和柴青的婚礼就是他在负责筹备。

    这皇宫里,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

    淮楼回到寝宫时,柴青也刚和张公公告别。

    他把东西递给她,自己去洗下脸上的易容装,任她细细查看。等淮楼回到桌边,才发现柴青早已无声地泪流满面,浸湿了手下的纸张。

    他暗自叹气,这书里,果然写满了真相。

    原来当年曹文年轻气盛,自负医术了得,入了太医院却又不守规矩,惹得众怒。后来先帝为了平息内讧,又想留住人才,便让曹文跟着一批人去塞外寻找长生不老yào。这一来可以磨磨他的锐气,年轻人多些历练总是好的。二来去找yào的队伍里没有大夫,无法分辨yào的真假。

    一来二去,便让曹文上了路。

    他们去到了西域,经过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沙漠,除了曹文,所有同行之人都死了。曹文一心认为,先帝是想让他死,从那时起,便起了恨意。后来他好不容易到了西域,可那时西域并没有现在这般统一,皇族内斗严重,那里的百姓又都是来自各个游牧名族,生xìng好斗,一时之间各方矛盾重重。

    当真是个蛮荒危险之地。

    曹文身无分文,差点横死街头。在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被人救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恩公赐吾一碗粥,得以生之。此生自当全心为恩公效命,助恩公鸿图霸业。”

    而他口中的“恩公”,就是陆凛正。

    此后曹文便开始和陆凛正勾结,把有dú的草yào带去给先帝,让他的身体慢慢损耗,最后乃至毙命。而这期间,他也得益于陆凛正的背后提携,得到了他想象中应有的尊重和爱戴,故而更加对陆凛正死心塌地。

    最后的最后,他还帮着陆凛正去yào王谷重金买了飞煞,害死了柴青一家。

    因为是曹文的自述,所以读起来就格外有代入感。柴青仿佛亲眼看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听到了他们的一言一行。

    那种他们就在自己眼前,却无力阻止的痛苦。

    撕心裂肺地疼。

    淮楼心疼地拥柴青入怀,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不住地吻着她的泪,轻声地说:“我们为爹娘找到凶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证据确凿

    翌日,左相府。

    管朔和铁笛求见柴青。管家见来人是军中大将,便将二人领到了书房门前。

    “大人,管将军求见。”

    柴青眉头一挑,管朔怎么来了?打开门,她发现铁笛也在。

    让管家去忙后,柴青把他们请进了书房。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我带铁笛是来报官的。”管朔顾不得之前被柴青撞见的那些尴尬,迅速地把事情说出来。

    柴青也知道,管朔不可能跟她开玩笑,他亲自带人来报官,只能说明,这事,恐怕不是官府所能管的。

    铁笛喝了口茶,开口道:“左相大人,我要告当朝右相陆凛正。我是之前在北宁城被解救的人之一,曾经被困在那里长达一个多月。我在那里,见到过陆凛正。那个人口贩卖的案子,是他主使的。”

    柴青心下大骇,她没想到陆凛正会和那件事情有关系,身为朝廷中人,她看过太多为了上位不惜一切的人。她知道,皇位,是很多人的追求。

    可陆凛正,不单单是有谋逆之心,他如此轻贱百姓,就算他有那条命坐上皇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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