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养妻过丰年 > 第 26 章
    ,很抱歉,这都不是谁能说了算,毕竟出了门后变量太多,路上也不一直都是平坦好走的,就算身分尊贵如太子,半途会遇上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只能随机应变,太子若能平安无事回来,上上大吉,要是磕破一块皮,大家就走着瞧吧!

    所以,就算闻巽承诺她十四岁生辰时会赶回来,她也没敢抱着希望。

    至于闻巽能不能写信回来?纂儿其实是想知道他在外是否一切平安,也想知道他遇见了什么人事物,但是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闻巽不是一人,他的命是和太子绑在一起的,要是因为写家书回来导致太子出了什么事,整个国公府可是要陪葬的。

    所以,她只能每天祈求他平安,信不写,真的无所谓。

    换个角度想,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生意上,她把花了五年心血的树椅推出来试水温,当然她也没忘把其中她看起来最中意的一把送到蒋氏面前讨她欢心。

    蒋氏不是没看过纂儿的树椅,对她的耐心和巧思妙想在廖嬷嬷面前颇为称道了一番,但是能亲自坐上一坐,还是头一回,可再有兴趣,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不免有点忐忑,这禁不禁坐啊?

    “这看上去似乎不太结实?”

    “不用担心啦,经过嫁接的树木可以同时承担三个大男人的体重,纂儿已经坐过很多回,您放心的坐下去就是。”连花房那些花匠也有好几个都试坐过了,有的还说了几句酸话,什么坐下去就跟普通的木头椅差不离,连朵雕花也没有,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你还挤在最前头,一坐下去屁股也不肯挪一下?

    她要不是为了要测试荷重,需要人体实验,哪用得着那些只会放马后pào的人?

    经过她认可的东西,质量保证,她敢拍胸脯!就算糊弄人,她也不敢糊弄蒋氏啊!

    蒋氏放大胆子坐上去之后,廖嬷嬷又在她背后放了两块厚厚的垫子,她舒服得都眯起了眼睛,直道她要搬到花园去,坐在树椅中被百花围绕,那得是多赏心惬意的事情?

    纂儿把第二把树椅放在园艺铺里,这可招摇了,搬到店门口的时候已经引起不少人围观注目,一放进店里,还未围好栅栏,已经许多人蜂拥着进来参观。

    纂儿从来不怕人看,因为铺子里的动线和维护措施一直做得很好。

    虽然说木料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是从树苗就要开始小心呵护、雕琢、嫁接、修枝,而且一种就是四年,漫长时光后树木最终呈现一把椅子的雏形,接着把它放在寒冷的天气中自然风干、打磨,直到看见木头的纹理,这把椅子本身就是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所以这土里实实在在种出来的椅子每一把都是天价。

    没见过树椅的伙计们啧啧称奇,这里摸那里摸,倒是小忠嘿嘿的笑,这些树椅他也有一份功劳在,如今能摆在铺子里,那成就感呐……他不会说,反正就是很开心很高兴,姑娘还说已经买下了一大片农田,要是他愿意就让他过去做庄头,教那些农夫怎么种树。

    老实说,当二掌柜的虽然体面,但是比较起来,整个庄子都是自己管着的那种爽快度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已经决定好要去庄子。

    相较于那些伙计,未央可冷静多了,“要是……我是说要是一把椅子都卖不出去,姑娘做何打算?尤其你一把椅子要卖这种价钱。”

    虽说京里肥羊多,可也不能这么宰,一把椅子五千两白银,着实太贵了吧。

    纂儿知道未央担心什么,可她哪里就怕这个了,生意人要都怕赔本,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卖的不是椅子,是四年的时光,你坐的是四年的岁月,四年的成长。”

    想想,一棵树木从种下到成熟需要四年的时间,其中要花费多少辛苦和心血?

    她不怕东西卖不出去,因为这里不是乡下,是晁京,是集整个大晁国最富有、最有权势,也最爱炫耀、奢侈和懂得享受的人的地方。

    “如果不幸被未叔说中了,都卖不出去,那我就每个人发一把带回去,劈了当柴烧吧。”她笑得很是潇洒,咯咯的笑到后来似乎还觉得这主意也不是太坏。

    她就一个臀部,总不能全数带回家放在院子里自己坐吧?

    未央看不懂她的心思,真不知是娇憨天真还是无所畏惧,只好哭笑不得的拿着算盘去核帐了。

    这一整天,来看椅子的人多,问的人也多,但实际jiāo易量挂零,纂儿也不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铺子里又不是只卖树椅,她还有许多好东西。

    第十六章 两心相许(1)

    更新时间:2017-05-16 20:00:02  字数:4788

    在铺子用过午饭,纂儿让小忠雇了辆马车,两人直奔她买下没多久的庄子。

    田地就在京城近郊,有六百多亩,她静悄悄的来,带着小忠从头到尾巡视已经雇人用牛犁翻过一遍的田地,直到雇来看守的老农夫发现,连忙赶来。

    老农夫姓黄,纂儿当初透过牙人买下这块地的时候,曾和他打过照面,她对他的印象不坏,闲聊中得知,他们一家人三代都是佃农,靠租赁地主的一小块田地过活,但是不论他们多辛苦劳作,经年累月忙得像头牛,在扣除给地主的七分收成和赋税后,剩下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逼不得已在农忙过后,家中所有的劳力只能到附近的码头去找活计,风吹日晒,这才勉强维持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

    这块上好水田不是别人的,是微生府名下的产业之一。

    牙人直说她运气好,若非两家国公府的官司不日就要判下来,正是紧要关头,微生府哪可能会变卖

    这么好的良田,也就轮不到她能用不到六成的价钱买下这一大片土地。

    所以这是捡到天大的便宜!

    六百多亩的上等水田,牙人出价一万二千两,一口价,她买了,下手快狠准,不唆,该给牙人的中介费也一毛不少。

    饶是见多识广的牙人也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买家,赚了大把佣金之余,一张嘴就像开了黄河闸口,滔滔不绝的把魏国公府和英国公府这两造的恩怨倒了个精光。

    纂儿对微生府的事都兴致缺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招架不住牙人的口舌便给,就算听得很不上心,也听出了个所以然。

    原来在她忙着自己生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时,束手无策的微生家人还是把微生明珠送到了英国公府,原以为能就此把事情按下,皆大欢喜,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这眼巴巴送上门的,人、家、不、要、了。

    成了废物的王正农在把英国公府闹得鸡犬不宁后,趁着伺候的丫鬟疲累打盹,很干脆的推着轮椅把自己撞进了荷花池自尽了。

    人没救回来,英国公撂下狠话,誓言要拉微生默当垫背,没道理他没了儿子,绝户了,罪魁祸首还一点事也没有。

    两家闹到了这个地步,本来百般掩饰的传言从窃窃私语的市井小道消息,凶猛的流窜到整个京城,成为最近各种公共场合最热门的谈资。

    原来微生府没再来找她麻烦,并不是被吓跑,而是忙得焦头烂额,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

    自作孽,不可活,这种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至于她用低价从牙人那里买到这么大一片肥田,银货两讫,愧疚感就更不必了。

    她把所有的佃农都召集起来,问有没有人懂种树的,不愿意的可以领五百个铜钱另外去谋生,愿意被她雇用的人,除了签订保密合约,一个月也给五百文的工钱。

    五百文可就有半吊钱啊,这些朴实的农夫就算去码头还是集市做活儿,一个月能赚个五十文钱就已经顶天,也本以为换了个雇主,也不知道这田地还能不能种下去,没想到人家除了愿意继续聘雇还加了工钱,这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饼!

    不只这样,那位姑娘还说,地里还未收成的粮她不要,都归他们,只要往后努力帮她干活,她也不会亏待众人。

    这么好的地主怎么就叫他们遇上了?肯定是老天爷开了眼。

    纂儿在田地待了半天,回到闻府已经过了饭点,她在路上已经用过点心,肚子也不饿,倒是忙了那么些天,她洗洗就睡了,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才醒。

    既然去铺子已经晚了,她索xìng偷一天的懒,反正铺子里该上轨道的也上轨道了,又有未央在,所以她很舒坦的睡大觉,起来后又吃了两碗三色鲜蛋粥。

    当玉镯在替她梳发时,未央来了。

    她让玉镯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攒花细金簪,穿的是她觉得最舒服的细棉布衣裳。

    一向冷静自持的未央一见到纂儿,连说话都结巴了,“姑娘……每一把椅子都被预定……走了,我收回昨天的话,我的担心纯属多余了。”

    统共也就五十把,没订到的人还很不高兴,直问下一批什么时候会推出,他苦等姑娘不到,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看起来我没想岔,人们都喜欢这种纯天然美感的东西。”她花了五年心血,终于开花结果,看到收成了。

    纂儿十三岁这一年,对她来说是个丰收季节,对她身边所有的人来说也是,十乐院的下人和替她做事的花匠都说,他们是投入财神爷的怀抱了,自从跟了他们家姑娘,日子一天好过一天,一个个都快成了小富翁了。

    对于纂儿终于也变成有钱人这件事,她很想写信去跟闻巽炫耀一下,快乐也需要有个能分享的人,但是信是写了,要寄哪儿去?

    于是她把一元叫来。

    被留在府里听纂儿差遣,一元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他知道把姑娘伺候好,爷就高兴,爷高兴,这天下就没有大事了。

    听到纂儿要给他们家爷寄信,他拍着胸脯道:“姑娘把信jiāo给小的就是。”

    “那能不能也让他写封信,不,报平安的短笺回来让我知道他的近况?”她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太不合理了?他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可是她好想他,见不到人,看看字也行。

    她想念他的人,想念他那一笔行云流水、龙飞凤舞的字迹。

    她眼巴巴的看着一元,一元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小的会给爷提上一句的。”

    这不算循私,姑娘是爷心尖尖上的人,多递句话,太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纂儿很阔绰的给一元打赏了十两银子。

    他也没推辞,收下信和银子办事去了。

    这一年,还有件事,辅国公府的嫡长孙女闻采黛议了门亲,是掌着兵部的洪家,这门亲事看起来没什么,就是门当户对四个字。

    但是纂儿整日不在府里,她的消息管道就是闻昀瑶,对于闻采黛能定下亲事,她觉得就是桩喜事。

    闻昀瑶一根指头差点就戳到纂儿的额头上,一边还把金丝蜜枣和白云酥、红豆nǎi酪往嘴里送。“拜托,你偶尔也关心一下府里的动静,不管怎样我们可都没有把你当外人。”

    “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原来闻采黛一听说是兵部洪家就反对到底,说那洪武就是个粗鲁不文雅的匹夫武人,开口闭口就是他能拉几石的弓,能使多重的流星锤,她才不嫁这种蛮横没水平之人。

    她之前议的亲也因为她的挑三拣四都黄了,佟氏也难掩担心,女儿年岁都到了,要是再没有满意的亲事,眼看不用几年就会变成大龄小姐,要想再嫁出去可就难了。

    闻采黛的话传到蒋氏那里,她沉了脸,他们辅国公府难道不是以军功起家的?看不起武将之家,这也是连带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对于这从小疼爱有加的孙女,蒋氏的失望只能说越来越深,到后来对于闻采黛的婚事也不肯多说什么了。

    她原来担心的还有一层,那就是若国公府有了这门姻亲,等于洪家和国公府都站在二皇子这边。

    虽然皇上春秋正盛,太子也已定,但是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谁能说没有变量?她那大儿子身为黛儿的父亲,国公府的国公爷,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和道理?

    所以,这是有意为之了。

    他想站在二皇子这边,巽哥儿却成了太子太傅。

    她头疼啊!这大儿子也太没脑了,这种漩涡是能搅进去的吗?

    这一年,纂儿过了个没有闻巽的年,她十四岁了。

    这个年过得没有年味的当然不只有纂儿,微生府那边是一片愁云惨雾,别说过年,是压根盼着这个年可不可以不要过。

    微生默因为坏事干得太多,罪证确凿,被判了个斩监,但就算把半个微生府都搭进去了也无济于事,答应他们收了银子会办事的也的确尽了力,最后死刑免了,微生默流放黑龙江。

    黑龙江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的,这和死刑又有什么差别?

    可对微生府一家而言,人活着,就是希望。

    至于又要折腾多少人和银子安全平安的送他到发配的地方、会不会让整个府邸的人反弹到底,闹得分崩离析……天知道。

    当闻巽回来时,已是春末。

    春的尾巴留着少许春日的芬芳,和初夏正要大张艳帜的浓郁芳香,结合成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

    一将重刑犯暂时收监,待秋审、朝审后再重新考核裁定者。

    纂儿正和蒋氏说起日前和闻昀瑶一起去坐船游河,半途还去了一间小佛寺参拜的趣事,她说得很生动,蒋氏也听得津津有味。

    外面的丫鬟这时来禀报三爷回来了,不只纂儿,就连蒋氏也激动了。

    “丫头,还杵在那做什么?快点替我去接你巽哥哥!”蒋氏看向乍然听到消息有些呆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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