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算了身上的财务,除却一个拉杆箱和一个小包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当然还有两百多块钱,这些是零花钱,可以随意开销的。
下午的时光将沉,天色已经开始黑起来,惹来人们的一种所谓“家的归宿感”的感发,路边的街景也渐渐地由空无变得灵动起来。客车上的人昏昏欲睡,汽车的发动机的声音清晰入耳,我打开手机导航地图,上面显示已经入境y县。
奈何y县的疆土过大,这已到泌阳,和到家还是有区别的。
漫长的车途中又是增加了一分无聊,闭目养神也没有了那份子沉稳。客车上的小电视还在播放着一个不知名的电视剧,不过其无聊程度也是那种让人看了几分钟就看不下去的那种。渐渐的,一股焦躁产生在我的心里。
此处省略我的心理描写约200字。
——
途径泌阳的那条大道是不让中途停车的,所以售票员大叔早早地让我在车门口做下车的准备。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客车打开了车门,售票员连忙的帮我拿好行李,然后匆匆地连人带车就走了。
整理了衣领,我看看已经不见了太阳的低沉天空,几只飞鸟从我的视线掠过停在马路边高高的高压线上。马路宽阔笔直的通向远方,一线天已经不见了客车的踪迹,我拉出拉杆,背好背包,踏着泌阳的领土,回家啊!
走过一高,看它的样子还是安安静静的,整个校园空无一人,不过也没有朗朗读书声,倒是操场上有几班人上着体育课。
拉杆箱底部轮子跟路面的滚动声音一直绵绵不绝,我也不曾停下打量着这个老城市,我能感受到它还是老样子,老样子的熙熙攘攘,没有一座超过五层高度的楼层建筑,因此我常常的能看见这个小城市如同海水一样的跟天空水乳交融。
我记得我说过:
我喜欢不大的城市不高的楼,能看见楼上的天空。
大不差一的词句,大不差一的意境,也就是如此而已,空无的在表达着一种人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东西。
范聪聪说好的是在县医院门口等我,没有什么接风洗尘的夸大之举,见到他还是我在人群中喊到的他,他这人一般也就是近视,眼神不好用。
范聪聪见面露出招牌式的狗笑,然后第一句话是这样对我说:“咦,老李啊,你这,去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淡淡的瞥了范聪聪一眼,“能有什么不一样?”
范聪聪再三打量,嘴里酝酿着语言:“这,气质是不一样了。”说罢就连忙替我拿着包,我拉着拉杆箱朝着范聪聪的家里走去。
范聪聪也说:“老李啊,今天你是一定的回不去了,把东西放到我家里,咱俩在城里玩几天你再回去。”
“拉倒吧,我这次回来玩不了几天的,过几天还得去郑州呢。”
范聪聪有些惊愕:“你还去郑州呢?”
“是啊,不然去哪里?”
已经亮起灯光的大路上,我和范聪聪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几经转折范聪聪领着我走进了一个小区,小区就在二高(学校)后面,他们学校后面。然后就到了范聪聪的家。
范聪聪的家在六楼,坐电梯敲敲门,阿姨(范聪聪他妈妈)给我们开了门。阿姨刚把客气话说了还未招待我们,范聪聪进家把东西放下了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又出来按了电梯。范聪聪跟阿姨解释说,“我跟朋友出去玩玩,一会儿就回来,这都很久没有见了,他刚从郑州回来。”
阿姨面色不善的瞪了瞪范聪聪,只好无奈说道:“那你们早点回来。”
电梯门缓缓关上,没了老妈的唠叨范聪聪显得很是雀跃:
“老李啊,咱们去哪里玩,南河?还是去喝酒。南河怪冷的,要不咱们去上网,上网去哪里上,要不去“现代”吧,我有个同学在那里当网管,上网钱可以先赊着。话说老李你的亚索玩的怎么样,我的亚索可是久经沙场了,老李要不咱们l一一局,不推塔不补兵,就站着撸”
“拉倒,本人已经戒撸,不玩了。万年黄铜五玩着也没有意思。”
范聪聪大笑了起来:“老李啊老李,你呀你。”
“l一l这游戏你得苦练,经常打总会上白银的。当初我打定级赛的时候也是黄铜二,只不过一直玩几个拿手的英雄,慢慢的也就是上了白银了。坑壁是会有的,但总不至于都是是不是?”
电梯门开了,我和范聪聪出了小区,直奔西面而去。
又是科远网吧里,我和范聪聪接连着坐,视线直对着32寸电脑屏幕。屏幕里两个身影潇洒的男子拿着剑,时不时的往对方伸去,在小兵里来回穿梭。
“firstbl一一d!”
范聪聪取下了厚重的耳机,一阵骄傲的笑呵呵,“哎呀,哎呀,老李啊,你这是宝刀已老了。老李啊,你不行了。”
“还宝刀已老呢,嘚瑟,行了行了,我打不过你行了吧。我玩cf了!”
范聪聪这时候不笑了,拦着我:“别啊,咱们再来一局,这局我不用亚索,咱们好好玩”
我白了他一眼:“熊样!”
——
连输两局之后,我丝毫没了继续玩下去的性质。l一l这个游戏还得追溯到半年前,那个时候我是如日中天,现在,长期没有玩再加上兴趣的消淡,我是真的被边缘化了。
“老李啊,你的雄心不在了啊。”范聪聪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出了这一句。
我对范聪聪的这句话意犹未尽,仔细思考着似乎它并不只有一层意思。
不在继续想下去,我摇摇头,附和范聪聪:“是啊,宝刀已老了。我们都老了,老了啊。”
我和范聪聪对着眼都是浅浅的笑了笑,两个17岁的男孩在网吧里说出了这一句话。
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这种孤芳自赏的自娱自乐是沉醉我们青春的最好结果。
上网是一种最廉价,最简单的快乐。这种快乐可是能充当自由,充当爱情什么玩意儿的。
不过以我现在的角度来看:不要可怜他们(我和范聪聪),也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安静的走过这浑浑噩噩的几年。然后,随便的找个归宿,这也许会是最完美的人生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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