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也知道我管不了你,我是不是很贱,没关系的,不管今天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天黑了要记得回家,我做了晚饭等你。
——郭子凌
黄豆无情的被房东大哥赶了出来,临走时他没有忘记带走他的最后一个朋友,那只小乌龟,我们可怜的黄豆就这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拎着行李来到了河边的天桥下,他想把他的乌龟兄弟放生了,他把乌龟兄弟放在了河水里,乌龟兄弟没有走,黄豆便问道:“还不走,怎么啊,给你自由还不好吗,舍不得我?”。
乌龟兄弟不会说话,只是摇了摇尾巴,黄豆无奈了,说道:“家里连擦屁股的纸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钱养你呀,走吧,再不走就把你烤着吃了”。
乌龟兄弟还是没有走,黄豆便只好从新把乌龟兄弟养了起来,说道:“这是你自己不走了,跟着我会饿肚子的你不知道啊?”。
他把行李安置在了那里,小睡一会儿,睡不着,然后他开始跟他的乌龟兄弟对话了,他把脖子伸到到了乌龟的跟前,说道:“看着我干嘛啊,是不是很饿啊,我也没吃饭啊”。
乌龟兄弟没有理他,黄豆又说道:“那我挖蚯蚓给你吃,好不好啊”。
他好不容易从河边挖到了两条蚯蚓,想要喂给乌龟兄弟爱过,可是乌龟兄弟怎么也不愿意吃,他便像大体贴小孩子一样的对着乌龟兄弟说道:“不吃饭会变丑的嘛,乖乖听话,把它吃了”。
乌龟兄弟还是没有理他,他无奈的说道:“好吧,只要你还活着,那就代表我们还有希望,我要出去找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说完,便放下了乌龟兄弟,起身走了。
工作不努力,努力找工作,他开始到处应聘,可是他一没技术,二没文凭,三没门牙,再加上长得也不怎么帅,没有哪一家好一点的企业愿意收留他,每次去面试都是满怀信心,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然而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浇了一头冷水,垂头丧气的又回来了,他不愿意进工厂,他甚至还想着一夜暴富,于是星星都出来了,他还没能找到工作,便只好回到天桥底下陪着乌龟兄弟过夜了。
第二天,面试的工作人员说他没有门牙,直接把他给淘汰了,他灰心地回到了天桥下。
第三天,晴空万里无云,他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他走到了一家菜市场门口,他望了望天空,内心独白:“我看见了希望,虽然他很渺茫”。
他打算在这里找工作了,他目测到了一份帮鱼摊老板杀鱼的工作。他从来也没有干过这种活,一进去便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他忍住了,开始跟鱼摊老板商量着要来这里工作,他跟老板交谈了片刻,鱼摊老板忙着杀鱼给客人,没空理他,他有些灰心,不过他为了能尽快地攒到一笔钱回到女友身边,他还是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老板认真的和他谈了一会儿,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做事的料子,并不是很喜欢他,黄豆还是忍住没走,他是要下定决心干这个了,鱼摊老板给了他一个机会,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来这里工作呢,就先站在旁边跟我学两天吧,不过当学徒每天只有20块,你觉得怎么样?”。
黄豆心里就是一窝火,二十块一天的工资在这个社会能干嘛?吃碗面就没了。
他又看了看鱼摊老板杀鱼时的恐怖情形,吓得直打哆嗦,他有点害怕了,心里想着难道我以后就要做一个刽子手了吗,他还是忍住了,硬着头皮说道:“好吧,二十块就二十块”。
鱼摊老板看见了眼前这个人连门牙都没有,鄙视的看了一眼,然后把杀鱼的工作服扔给了他,说道:“把衣服换上就可以过来做事了”。
黄豆结果衣服,笑容可掬的样子,问道:“这里管不管伙食啊?”。
鱼摊老板不屑的答道:“不管”。
黄豆又笑着问道:“这里管不管住宿啊”。
鱼摊老板依旧不屑的答道:“不管”。
黄豆变得垂头丧气,过了一会儿,又笑着问道:“那可不可以预支点薪水给我啊”。
鱼摊老板终于忍不住了,满是讽刺的说道:“你没睡醒吧,你在做梦吧,刚刚来应聘就想预支薪水,要不要我买辆车子给你啊”。
黄豆一脸的沮丧,只好去厕所把工作服换好了开始上班,刚开始学的时候,总是会笨手笨脚的,有时候杀鱼时鱼的尾巴一弹便会溅的他满脸是血,恶心的他直想吐,不过没关系,为了梦想,为了爱情,擦干了眼泪继续干,鱼摊老板便在一旁叼着烟,从容的指挥着他做事。
到了下班时间,他好不容易从鱼摊老板那里磨来二十块钱,他第一时间就交了话费,因为他要跟莹莹打电话了,他告诉莹莹自己过的很好,在一家矿泉水公司做销售,老板很照顾他,请他吃火锅住酒店。其实此时的他只不过正在吃一碗路边摊上的凉拌面。
他从鱼摊那里带来两天没卖掉的死鱼回到了桥下,他的心情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样子,他要赶着回去喂它的乌龟兄弟吃饭了,可是当他兴冲冲的赶了回去,他惊呆了,放在“家”里的行李全部不翼而飞了,都被丐帮的同志们拿走了,连小乌龟都找不到了,除了地上还躺着一个自己刷过的牙刷,他无奈的将牙刷捡了起来,沉默的盯着看了几秒,然后用从菜市场偷回来的卫生纸轻轻的包了起来。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开始宣泄自己的感情了,他扑倒在地,痛哭起来,泪流满面,哪种伤心的程度就好像是死了亲妈一样。
他站了起来,站在了天桥下的桥逢里,他似乎是想从这里跳下去了,她万念俱灰,泪如雨下,居然间,他发现了远处草丛间有一丝骚动,定眼一看,从中探出一动物的头来,原来是他的乌龟兄弟,是它,它还活着。
他开始笑了起来,急忙过去将它捡了起来,捧在了受伤,兴奋的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意味深长的说道:“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没想到你还在这里”。乌龟兄弟没什么反映,可能是饿坏了吧,病怏怏的样子,于是他又和他的乌龟兄弟在天桥下度过了一晚难眠之夜。还好这里是在福州,如果换做是在北京的话,估计只有荒野求生专家贝爷能适应这种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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