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李狗剩的江湖之风水 > 正文 第16章 外门拼比巧取胜,刘家庄惨造屠戮
    “好老哥,我问你,成了管事,又怎入内门去?”我问道。

    “小人叫吴三,李管事直唤其名就可。这外门除管事你外,还有三个管事,各处一域。欧阳家每三月给四人比试机会,恰是后日,只要夺了头筹,再捐百金,自然入得内门。当然,若核定之人一个也瞧不上,则另当别论了。”挑夫吴三道。

    “那感情好,我后日便去参加比试,却不知是怎样比法?”

    “比的是格物之道,较的是活动之心。只要稽于物理,或提出所想,或给出所制,一经欧阳家的评点过,得分高者中的。”

    “多谢相告,俟我入了内门,便请老哥你当这管事罢。”我道。

    “果真使得,小人感激无地。”吴三当即喜道。

    不觉过了两日,欧阳家来人下达消息,把我们几个管事聚在一块儿。

    “你们厢的管事不是老王么,你却是何人?”几个管事见我面生,故此问道。

    “老王头同我下一赌,只是没兴,就把这位儿输与我了。”我道。

    “哈哈,他那滥赌的脾性,如今倒沦为笑柄。”几个管事闻言笑道。

    “你们几个快把东西报上来,该说话讲出来,时候有限,你们可耽搁不起。”欧阳家来人道。

    “是我等失礼,望勇明师兄勿怪。这是小人所造的飞天椅,坐之可乘天去。”他把一傍椅子推出,只见椅子是闲常椅子,不料脚上,背上,捆了一圈儿冲天炮仗。

    “你试演演我看。”欧阳勇明道。

    那管事兴冲冲坐上去,拿个火折子将所有引线点咯,只听得嘶嘶咻咻声响,他就窜将上天去,不知所踪。

    “下一位。”欧阳勇面无表情道。

    “师兄,我这鞋子只要上地里兜一圈,即可播种。”只见他穿的鞋跟儿后面绑着两个小桶,里面装着种子。

    “下一位。”

    “师兄,我讲的是道理。我把熏风格了格,发见,想要大热天里凉快,跑起步来就好了,自然迎面来风。”

    “下一位。”

    我见他们都口称师兄,上前道:“师兄,我讲的也是道理。其实平日里,人们或要去取够高处所置的物品,我就把这“取够”格了一格,发见差异。最易导致危险却又最易被忽略的关键在于:你做出取物动作同时,是否能看见你的目标物体。你的手摸得着的高度是一回事,可同时又能看得到的高度则是另一回事,前者我称其为摸高,后者称作可视摸高。我给出的建议是:橱柜c书架c置物架等常用范围的最高一层,女性常用时最好别过150厘米,男性常用时最好别过160厘米。当然,此数据取之于众,放于个体又有不同。

    与此法相似的是,弯腰去取较低处物品时,为让视线范围达到最大,可以将矮柜的隔层式改为抽屉式,以方便取物。”

    “你说的我有些不大明白,再讲讲清楚。”欧阳勇明颇感兴趣道。随后,我再做出些解释,让他懂了。

    “好,难得你奇思新巧,且随我去内门报到。”

    “师兄稍候,待我把家火收拾停当再来。”

    “这是自然。”

    我返去把上项话给众人说了,即将管事之位递了吴三,自己则跟着欧阳勇明去了。

    “内门不比外门悠哉,大小争端无数,你可要有准备。”路上欧阳勇明道。

    “敢问师兄,内门是何具体光景?”

    “内门分两派,一派文,一派武。文派成日穷究物理,为本门顶梁,而武派尽责维序与御敌。两派纷争不断,又以武派弱势,不觉凋零。”

    “师兄是哪一派?”

    “我系文派的。”

    “那我又如得哪一派?能自择否?”

    “可以,迨将你名姓报上,即可选分派别。不过我观你灵思敏捷,想法出众,还是选文的好。”

    我听后笑而不答。我们到了一处殿宇,他将我名姓报上归册,而后问道:“你可有抉择?”

    “有孚师兄之意,我要去武派。”我道。

    “我劝你再想想。”欧阳勇明沉下脸来。

    “无需再想,就是武派了。”我道。我此行目的本就为窥窃要秘,那文派人多眼杂,怎好去得?

    “哼,既然选了也罢,只怕你日后翻悔无及。”

    “这个不劳师兄挂碍了。”我笑笑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阿甲和张晓雪商韵好去向,便策马上路。

    “晓雪姑娘,不知此地离八綋门有几里路程?”阿甲问道。

    “八綋门总部设在长安,只于鄱阳有分部,我们眼下正是去鄱阳。此来约莫一百里路途,四日可到。”张晓雪答道。

    “这八綋门是归皇帝老子管么。”阿甲道。

    “八綋门的存在是为使朝廷把控江湖动向,虽服务于皇帝,却并非他直辖,而是交由魏贤一手掌管。”

    “魏贤又是何人?”

    “乃当朝名宦儿,皇帝身边的红人儿,不独权倾朝野,亦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人。”

    “既然是个作奸的,皇帝何听其上位?”

    “盖因当今皇帝贪念酒色,日日耽于声色犬马之中,这魏贤曲合苟迎,进宝献女,深得皇帝心意,故此显赫。”

    “叵耐这皇帝老儿,今来北面的胡子虎视眈眈,他却令行昏聩,实乃家国之不幸也。”阿甲叹道。

    “只恨这世事波谲云诡,我等江湖儿女虽不处朝中,但凡国家有难,自应挺身而出,以捍沧桑。”张晓雪道。

    “此论不差。”

    两人策马,晓行夜住,四日之后果到了鄱阳县。这鄱阳真个好地方,怎见得?单看这鄱阳湖,有诗为证:

    鄱阳湖浸东南境,有人曾量三十六万顷。我昔乘槎渤澥间,眇视天溟坎蛙井。浪何为而起於青云之底,日何为而碎於泥沙之里。太极初分一物无,天水相包若鸡子。扬澜可供李白青州杓,彭蠡付与卢敖洗龟壳。斗大孤山没处藏,斸取来搘鼎铛脚。胸中八九吞云梦,似此蹄涔亦何用。安得快意大荒之东东复东,指麾鱼鳖骑苍龙。

    入了县里,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八綋门所在,看到形形色色出入不断,视其建造堪为豫章郡之首,便除了皇室宫苑少有能比,但见:狴犴镇首,玉狮慑地。狴犴镇首,急公仗义昭昭明。玉狮慑地,禳奸狞邪冥冥漠。雕栏玉彻,钉头磷磷。这壁厢的廊上画的不是八仙花鸟,却是地狱拔舌。那壁厢的墀头镌的不是龙身凤尾,反是阴司鬼卒。乡间黎民还陌路,滚尖刀上武人来。

    进了公堂,众人围在了一面挂牌墙前,阿甲好奇之间,张晓雪道:“江湖中人可在此张示通请,什么宗门仇杀,捉人寻物一类,不一而足。将事体写于竹笺上,并定下相应报酬,再给八綋门内使者入册,即可挂于墙上,待来人自取任务。”

    “那里还有一个金牌,是作何用?”阿甲指着一边道。

    “那是朝廷下的见委,平日若无事,见不着的,不料今来得遇。”张晓雪也有些奇怪。

    “既然是朝廷的事宜,那犒赏肯定少不了。”阿甲笑道。

    “没错,我们去看看。”两人勉强在众人间挤出头,看到了朝廷的悬令,上面写道:

    鄱阳县东十里刘家村,遽发惨案,阖村受戮,无一生还。此乃皇天之不彰,万民之讋骇也。故延四方,广聚豪杰,协力捡察,缉办真凶。大内功典,不悭懋赏,以奋君心,还彻宇内。

    某某年庚申月癸未日

    “案发之地离我们不远,不如就去看看。”张晓雪道。

    “好,一切听凭晓雪姑娘。”阿甲道。

    两人说好后,来到了刘家村,还没进村,就见那村门口这围一攒,那合儿一处,人多势众。

    “这些人怎么都挡在外面?”阿甲道。

    “哼,怕是这些门派,人人争着进村,一个不让,固以挡在了外面。”张晓雪冷笑道。

    “啊?不知他们是何门何派?熟高熟低,是大是小?”阿甲问道。

    “俱是些小门小派,虽然大内功法难见,可那些名门大派可不稀罕。趁便我给你说说如今江湖势力,这江湖上有四绝,乃‘南剑,北盗,西医,东仙’,南剑便系我舅舅鬼剑愁张武忌,北盗系妙手空空步跖,西医乃抢阎手花玄卿,东仙系小孔孟董贤。再就是江湖大势力,乃极北萨满教,东海蓬莱阁,南疆五毒教,五台少林寺,武当武当派,最后就是朝廷的八綋门,其余虾兵蟹将不足道的。”张晓雪细细说道。

    “呔,好你个鼠辈,辄敢偷袭洒家?!”见说话的是个面如噀血,目若朗星,雕嘴鱼鳃,板牙无缝的大汉,其手执混铁齐眉棍,气势如雷,好不唬人。

    “你个拗蛮,少诬陷人,我适才不过失手,哪有半点斩你的意思。”对面的带刀客说道。原来刚才此人蓦地一刀劈向大汉。就在他说完话时,又是一刀横了过去。

    “喝呀,洒家要打烂你狗头!”说罢大汉起个步,直挑上去。带刀客也不示弱,把这一棍磕开来,顺势一拐,扎向汉子。“好来!”那汉子暗暗鼓劲,进杀将去,两人一来一往间已过了数十招,究竟是那汉子膂力虬劲,对面渐地刀法散乱,力怯难支。“着!”汉子拣个空当,当头一棒,将半个天灵盖劈下,带刀客一命呜呼。

    却说这两人甫一开打,其余的也不安分起来,只见那边捉一对,这边欧一群。枪c鞭c锏c锤c叉般般使,弓c矛c钯c斧c戈样样来。匹力扑六脑壳落地,哇哇呀呀鼻涕眼泪,全乱作一锅浆糊。

    “哈哈,有趣有趣!”正在阿甲两人出愣间,一傍树上传来笑声。两人闻声抬头一望,见一个老儿:生得形容古怪,装束清奇。颔边银剪苍髯,头上雪堆白发。鸢肩龟背,有如天降明星;鹤骨松形,好似化胡老子。多疑商岭逃秦客,料是磻溪执钓人。

    “原来是花前辈,晚辈张晓雪有礼了。阿甲,快快见过花前辈。”张晓雪恭敬一揖道,阿甲见状也跟着行礼。

    “哎哎,侄女儿无须多礼。”花玄卿随意摆了摆手,提着酒葫芦呷了一口。

    “未知前辈来到有何要事?若晓雪帮得上手,敢不尽力。”张晓雪抱拳道。

    “小事小事,我偶游至此,见这一帮人伫在这儿,甚觉无趣,便使了点小伎俩,活动活动气氛。”花玄卿笑道,说的是谦辞,神态不免得意。

    “花前辈武功高强,晓雪佩服!”

    “花前辈,你使的什么手段,可否给俺说道说道?”阿甲问道。

    “阿甲,不得无礼。”张晓雪喝道。

    “不碍事,这小子真性情,我就给他说说。我这一手使的是我独门《两仪分针决》,你可擦亮了眼儿,往空中瞧瞧。”花玄卿道。阿甲闻言,眯着眼望去,只见一根根细丝泛着光,若不运尽目力,极难察觉。

    “我这《两仪分针决》,只要将金针射入人体对应穴道,即可通过这天蚕丝将其操控,任我摆布,一行你也见了。”

    “收!”他暗喝一声,那些散出去的金针又全收回他袖内不见了。

    “真乃奇招也,前辈无愧为西绝!”阿甲竖个拇指道。

    就在三人说话间,这边战场已静,还站着的包括那大汉还有十来个,剩下的倒在路面上,死的死,伤的伤。

    “诸位,你们俱是好手,依洒家看来,再打打杀杀太过麻烦,无如我们一齐进了村去,找到线索也不藏着,把它归公,何如?”汉子道。

    “罗汉棍说得对,我们一起进去,找到线索就是公家的,谁也不藏,谁也不匿。若不是,群而攻之。”一个贼眉鼠眼,手持金蛟剪的人道。众人本就想息了这场无端,见如此说,当下人人点头,无不认同。虽如此,众人也是各揣着心思,备些提防,走进村去。

    “花前辈若是不急,还委屈稍后,俟此间事了,晓雪给您老买坛好酒。”张晓雪见状道。

    “不急不急,你们去罢,我就在这小憩一会儿。”说罢他抻个懒腰,假寐起来。

    “阿甲,我们走。”说完两人跟随进了村。

    “怎么一条尸也不见着?!”搜索片时,大家伙惊怪道,原来这村子里不似所想的光景,只见屋瓦齐整,鸡犬安舍,栅栏不缺,门首不破,那里想个被屠村的样子?只奇怪半个人也没有。

    “若不是朝廷下的批示,洒家还要当没这回事儿,足可窥见凶身手段诡诈,且并非一人,怕是一宗一派了。”罗汉棍说道。

    “俺在这里找到条尸!”阿甲叫道,众人循声过去,原来小花嗅觉灵敏,在一处复壁间找到了尸首。

    “兄弟叫什么名号。”罗汉棍道。

    “没甚名号,俺叫阿甲”阿甲道。

    “洒家乃罗汉棍宋航。阿甲兄弟能不藏私,足见尚气非凡,洒家便交定你这个朋友。”宋航道。

    “好说,俺们以后就是朋友。大家伙还先看看这条尸有何异处?”阿甲道。一伙人便围着一具尸体转来转去,前时那贼眉鼠眼的人用手往尸体肚皮上按摸了一下,眼咕噜一转,开口道:“若我所料不差,这是南疆五毒教的手笔。”

    “何以见得?”宋航问道。

    “你们看好了。”说罢,他举起大剪,一下子把这条尸烂腰剪作两端。

    “罪过罪过,你这是作甚?”宋航道了一声,随后细细看去,不料这尸体单具皮囊,内里五脏却不见了去。

    “五毒教门下杀手,确是会用对方腑脏养蛊,可偌大一村,怎就止得它一个?”宋航皱眉道,众人闻言也纷纷望向那人。

    未知李狗剩入了武派会遇何刁难,也不知这全村尸身去了那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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