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伪哲学式爱情 > 第 24 章
    因为房间内还有人在,段笙笙但笑不语,不太好意思在人前说自己的私事,可是明亮的眼睛已经泄漏她在恋爱中最美好的阶段。

    因着柳絮已经做过B超,她就只是来做日常关心,所以检查时间不长,充其量只是来陪伴问候,剩余的时间她没打算工作,坐在沙发上与柳絮闲聊。

    “想问一个问题,如果知道的话,不要瞒我好吗?”

    看她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柳絮也立刻坐直身子,点头如捣蒜,“说,我知无不答,答不出来也肯定替打探。”

    “你知道他的背上为什么有那么严重的伤痕吗?”

    那一日在泳池时,她清楚看到他背上有道年代久远的浅白伤疤,她不是外科专业,看了许久也判断不出是为什么而伤,问苏格,他也说是车祸意外,可是她不熟疤痕结构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刀伤或撞伤,苏格的刻意隐瞒肯定是有些什么。

    “这个……”柳絮咬着唇陷入苦恼中,“我不确定是不是,可是就我知道的车祸,是跟阿姨还有大表哥一起的那一次,在那之后我们就很少有联络,甚至可以说是断了联系,如果真想知道,我让子勤请人查好不好?”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只是好奇,动用侦信社太夸张了。”

    柳絮咬着苹果想了想,“不如去问问姨丈,虽然我不清楚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苏格的事,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苏格的父亲……”

    她想了想,后知后觉醒悟一件,跟苏格在一起一段时间竟没想过该去探望老人家,她也太失礼。

    回到酒店公寓时,苏格已经沐浴完在书房里处理白日里的工作,她抱着yào箱去替他换yào,顺便提起这事。

    感觉手下的肌ròu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不解的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联系一下院方,随时都可以过去。”

    “是不是不方便?”将他的迟疑当作不乐意,她顿时心生懊恼,“不要勉强,如果真的不方便……”

    “不是。”握住她收拾yào品的手,他难得语重心长,“只是我父亲恐怕不会给予期望的回应,我怕心里难受。”

    “那有什么,我在医院里遭受过更难堪的,你爸爸难不成会对我破口大骂吗?”

    “这点倒是不会。”他苦笑,“他只是,完全认不得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没有留言,哭哭

    第31章 第一次见面

    一般人去见男友的父亲都会带着什么心情段笙笙不清楚,可是她知道为了去见苏格的父亲已经整整失眠两晚。

    听闻苏格的外jiāo官父亲几年前得了阿兹海默症,意识时好时坏,她不奢求可以获得什么肯定,可毕竟是丑媳fù见公婆,总会有忐忑。

    周一白班结束,她趁空去买了些营养品,下了班跟苏格一起搭车前往疗养院,位在湖滨区的高档别墅群里了安养院特意造成像是古色古象的大观园,园子里林木yīn翳,有小桥有流水,清流急湍,池中遍植荷花,说是疗养院,倒像是植物园。

    在看护的引路下来到位在一楼阳光最充足的房间里,看护正在替苏父按摩肌ròu,尽管知道老人不会有反应,仍是叨叨絮絮说着笑。

    她站在苏格身后慢慢靠近,老人查觉有人来访,从层层叠叠的山峦中收回视线,目光慢慢的挪移到她身上。

    看护阿姨洗净双手,朝苏格挤眉弄眼,“哎呀,第一次看你带姑娘来,好事近了?”面对这类问题,苏格往往都以笑带过,可是这一次不同,他把段笙笙拉到身前,视线落在父亲身上。

    “爸爸,这是笙笙。”

    轮椅上的老人衣着整洁,白色病号服与同色系棉裤,因为苏格的声音转过身,一双清明的眼先是看向儿子,接着那双与苏格相似的眸子慢慢挪移到她身上,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她瞧。感受到审视的目光,她客气且有礼的微笑招呼,但老人的表情似乎是察觉什么,没有预料下突然激动起来,在苏格与看护猝不及防下,蓦然抓起桌上的珐琅杯朝她扔去!

    来的路上她想过许多状况,苏格的父亲是个颜色的人,他或许会对她冷淡,也或许会因为病症而神智茫然,可是怎么料想也没想过会遭此对待,她一时反应不及,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壮硕的看护也慌了,连忙以身挡住段笙笙,嘴里忙不迭喊,“苏先生,说好要有礼貌,不可以乱来的,你答应过我忘了吗?”

    听到斥责,苏格的父亲加倍失控,一个趔趄就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看护阿姨一个箭步向前以双手护住老人,回身朝两人吼,“快走吧,今天不是好时间。”

    她看见苏格眼中隐忍的怒意,眼泪应是哽在眼眶里不敢落下,被动的随他离开。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苏格安顿好自己的情绪,才缓将一语不发的她揽进怀里。

    “曾经他是不可一世的外jiāo官,如今却身不由己不能自主,所以在他眼中一切都是不顺心的人事物,绝对不是针对。”

    “嗯,我知道……”车子在山路上行驶的很慢,她还在收整心情,心里虽理解,可眼角依旧湿润润的难以平复。

    看她垂着脑袋还深陷自责与低落中,苏格低声嘱咐司机,让车子拐了方向,从市区改往邻近市内的月夜港驶去。

    月夜港因为有个特别浪漫的名字,一直是集团重点开发之地,他们在度假村前停下脚步,苏格拉着她走在码头边,看灯塔的光投shè过云层,把洁白柔软的云染上了靛蓝色。

    “想不想知道我的一件秘密?”

    她的眼神慢慢从海平面收回,好奇地瞅着他。

    “其实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早我一分钟出生,是个很开朗的大哥,可惜高中时他出了一场车祸过世,那天在我背上看到着烧伤,也是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

    柳絮早对她提起过这件事,可是当事情由当事人来说起,她才感受到沉重的力量。

    听他亲口说起,眼前男人的俊容突然模糊起来,她想安慰,可是找不到恰当的词汇,与其说些空泛的话,不如保持沉默来得好。

    身旁人的情绪,只有身为情人的那位才能感知,段笙笙沉默的样子是因为内心一下接受太多消息,他知道对她只能循序渐进,于是拍拍她脑袋,牵着她的手继续在岸边走。

    “出院后我转学到寄宿学校,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工作繁忙无法分心照顾我,后来才明白,他是不愿意面对我,甚至,痛恨我是活下的那一个。”看她仓皇抬眼,他安抚的抚过她脸颊,“后来我接受心理谘询,开始服用抗忧郁yào物长达十年间不间断,长年累积下来,我有了一种后遗症,对情感感知特别迟钝,共情能力也特别薄弱,我jiāo过几个女朋友,最后都是被甩收场,说来不怕笑,我是一直到走上心理学这条路才找回自控能力。”

    常常听人说苏格是禁yù系的男人,说话的语调寡冷如冰,看人的眼神也淡如清水,恐怕私底下是真正的无趣。可是她很清楚,平静的海面不代表水面下就是风平浪静,藏得越深的人,是因为心里有故事。

    “你的双胞胎大哥不就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特别偏爱他?”

    “我们是异卵双生。”他从皮夹翻出照片,“外表长得不太一样,大哥他运动出色,对艺术天份极高,本来是打算送到国外念设计,可惜,没有以后。”

    “至少还有你啊,为什么这么排斥?”

    “因为……”苏格瘦长的面容有一丝苦笑,“我跟妈妈长得比较像。”

    这么拼拼凑凑,她心里也有底了。

    路灯中在苏格的面容撒下一道黑白分明的影子,她突然感觉到一份类似的凄怆,他们都很渴望父母的疼爱,可是又伤痕累累求而不得。

    她主动靠近苏格,很小心的揽住他手臂。

    感受到她无声中的安慰,他以右手将她更紧的回拥,“不是什么值得伤感的大事,告诉,只是让知道真相,坦然接受后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那接下来怎么办?”

    “以后每个月来看他一次,如果他能接受便接受,不能的话,也不用自责,他的心魔在于自己不在他人。”

    要懂得人都是只身在这世界上生存,必要时懂得与人切割,这份道理浅显易懂,可是实行起来特别困难,如果她能做到,离开段家,离开伤痕累累的母亲,也许今日也就不一样,可是人非草木,哪有办法做到无情,苏格这样的领悟是遭受过什么样的过程,她想来就心酸。

    “明天是白班还是夜班?”

    “夜班。”

    “要不要过一夜再回去?”

    苏格指着不远处的酒店,朝她眨眨眼。

    他左手臂负伤,她额头有红肿,这样去投诉人家恐怕会以为这两人是来躲债主。

    可是每一次跟她一起,走到哪她都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底气,就算今天什么都没准备,可她怕什么呢。

    “这酒店很贵的喔。”

    “无所谓,有信用卡挡着。”

    她一面叨叨絮絮的往前走,他闲步在后,海风吹来微风dàng漾,带来一夜的安详。

    隔天是白班,他们很早就CHECK IN回到市内准备上班,她在车上呵欠连连,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睡时,听见他接起一通电话后浑身肌ròu突然变得紧绷,霎时她的瞌睡虫也没了,抬头问:“怎么了?”

    “笙笙,今天门诊我能陪吗?”

    “陪?”

    苏格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她笑了起来,要不是碍于他还是病患,她差点要拍他的手臂取笑。

    “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孩子,做什么让人陪,况且我的诊间还有Intern,你要以什么身份来?”

    “笙笙,我没开玩笑,小絮的妈妈找来医院,我怕她是有备而来,要绕过张沫找到。”

    如果没有苏格这层关系,柳絮的家人对她而言只是病患家属的身份,可是当对方有了苏格的亲阿姨的身份时,很显然地在她心目中便多了一层意义。

    苏格要作陪的提议最后还是让她否决,可是她也不能拒绝配合他的要求,让便衣女警在外头候着,甚至在办公室里加装监视器。

    “段医师,等的人来了。”

    坐在办公室里写病历到一半,护士突然来通报,不能否认她让苏格的大动作吓得有些紧张,慌乱的收拾下桌面,便立于桌边安静候着。

    来的是一位中年fù女,梳化整齐的妆容下有一对高高的颧骨、狭长的凤眼,看起来刻薄严厉,高傲的嘴脸紧紧抿着,似乎一开口随时都要处于把人大卸八块的情绪里。

    这样的女人让她想起电影里的黑魔女,难怪柳絮会避之唯恐不及。

    扣起白大褂的钮扣,段笙笙将她往会客室请,但她却执意站在办公桌旁,丝毫没有想挪动脚步的意思。

    “段医师,我来这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女儿在哪里。”

    没有报上姓名,也没有客套寒暄,尖锐的嗓音直接便说明来意,她的不友善直挺挺辐shè而来,逼得段笙笙头皮发麻。

    好在苏格已经替她打过强心针,她捏紧拳头强定心神,“不好意思,我只是柳小姐在院时的住院医师,关于她现在的落脚处不清楚。”

    段笙笙客气的笑笑,没有正面给出答案。

    “跟苏格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如果不是肯定知道她的去处我会来这,知不知道我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在这医院待不下去?”

    医院有时缺血,有时缺钱,最不缺的,就是缺德的家属。事关自己的事业,段笙笙顿时成了被踩中的刺猬,漠然朝柳絮的母亲走近。

    “能够评鉴一个医生的去留只有医术跟医德,同样的,如何鉴定一个人就是人品就是说话态度。阿姨,我好声好气再问您一次,您来找我目的是关心女儿,还只是为了找寻摇钱树的下落?”

    “我……”

    没预料会遇见一个伶牙俐齿的年轻姑娘,王眉一下子回不了嘴,竟然噎着了。

    端起桌上早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王眉一看没辄了,突然表情一变,抽出手帕,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段笙笙遇强则刚,遇弱看状况,她装上的盔甲慢慢卸下,借着在苏格身上学到的丁点冷读术,渐渐看出了王眉是纸老虎的心得。

    “段医师,您这么说我就有失公平,我好歹也是小絮进演艺圈的一把推手,前阵子我在国外一时半刻回不来,并不代表不关心,现在风声少了些,我回来看看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吗?况且我们王家人一向不喜欢高调,我要是去媒体闹,还不逼出她来,需要来这找你看脸色?”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越想遮掩什么,就越容易显露什么,听到她如此特别声明自己的立场,段笙笙忍住翻白眼,却忍不了嘲讽。

    “有鉴于此,柳小姐也不是高调的xìng子,所以出院后我们也没法联系上她,一般而言,所有名人都倾向到国外待产,或许她现在已经在国外安排好生产事宜,这点不妨联络万家,我相信万先生的秘书会给一个好的答覆。”

    “我就是联系过没回应,否则我不会来这,身为一个医生,有义务告诉一个母亲女儿的下落不是?”

    第32章 XX治疗法

    对方的气势高涨,活脱像是泼fù,段笙笙一屁股坐上办公桌,默默啜了口茶,突然偏头问:

    “阿姨,知道小絮的身高体重跟正常女孩的年纪相比是偏高还是偏低吗?知道她这几年动过什么手术吗?知道她心脏天生比人弱,所以不适合从事剧烈运动,甚至生产时也得评估孩子的接生方式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她妈,还能不知道吗……”

    “那请您说说吧,小絮有什么病史吗?”

    “病史啊,不就是……那个……呃……”

    被逼问急了,王眉额头突然冒着冷汗,捧着心蹲在地上□□。

    起初段笙笙以为这是一段苦ròu计,可是几秒后职业xìng使然让她感觉不对劲,确认过状况真是病发,她立刻跪在地上开始急救,同时大声喊来支援。

    好在王眉人在医院,才能在紧急时刻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苏格闻讯而来的时候,王眉已经转到心脏内科普通病房,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找记者,搞得护理站烦不胜烦。

    “我在产科看过很多父母,听到女儿有状况,哪怕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也求着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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