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伪哲学式爱情 > 第 22 章
    狂行为,这是为什么有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吃一顿饭。”

    第28章 理智不能当饭吃

    “你真理智,但理智不能当饭吃。”

    苏格愣了下,抹把脸苦笑,“今天火气有些大。”

    被这么一说,段笙笙原本已经消退的火焰,霎时又冒起,“我火气大还不是因为你迟钝。”

    “我是真的挺迟钝。”他小声嘀咕,倒是老实坦承。

    很多次的访问里,记者总问他的xìng子是什么属xìng,他大多会回答迟钝、慢熟。

    这点他十分自知,也从不回避,毕竟根深柢固的xìng子要改不是那么容易,况且也没必要。

    可是这么直接面对批评还是头一遭,对象是段笙笙,他也难免有困顿的心情。

    周遭往来的女人虽多,可是即便是薛凝,也从来未曾触及过他内心最柔软隐密的角落,那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处,乘载着他的无意识,只有透过某些人某些事,他才仿佛开窍,仿佛又活了过来。

    小舟静默着绕湖走了一圈,带着他们回到陆地上。

    下了船,苏格依旧拉着她的手,跟着人群走过一圈又一圈,半路上突然又一波人潮涌上,原来是汉服文化活动的最□□,几名英气逼人的女孩儿扮装女武将,正于舞台上衣袖翻飞华丽舞剑,她被狠狠推了下,火灼似地的灼热感从胃部燃烧到咽喉,她捂着唇,面色凄惨,下一秒忍不住蹲在路旁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头已经重得抬不起来,她能喝酒,可是不知道自己喝不了五粮液,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是说她。

    苏格脸色不太好看,抿着唇拿手帕替她擦拭脸。她跪坐在地上指着酒店的方向,痛不yù生,“苏格,我想回去了。”

    看她满脸通红,满眼都是雾气,他将她一把抱起,声音沈得不能再沉,“笙笙,胃病没好就不该喝酒。”

    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也怕一说话就要吐,她没有力气与他抗争什么,虚弱的闭着眼靠在他身上,感觉吹拂过脸庞的微风,听到贴在耳边的胸膛下那激烈起伏的心跳声,她对这状况感到羞耻又抱歉,可是又这么贪求依恋,甚至庆幸自己这胃疼的真是时候。

    回到病房后,苏格立刻透过前台找到留宿在饭店的内科医生来替她诊治,确诊是胃发炎后,对方留下一些yào,让她得照三餐服用。

    “笙笙,起来吃yào。”

    苏格倒出快煮壶的热水放温,才把她喊醒。

    “苏格,你会不会跟薛凝复合?”她靠在他区起的腿上喝水,半睡半醒间问了自己执着几个月的问题。

    苏格拿水杯的手顿住,不明白现在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笙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半眯着眼,执意问:“我们这样一起吃喝,一起看烟花,做尽情侣之间能做的事,我感受的一些事,都是我的臆想吗?苏格,如果是的话,不要给我胃yào,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样患得患失的,一下担心你要走,一下担心你不走却爱上别人,知不知道想到你有属于别人的可能我有多难受?”

    她把手遮着双眼,慢慢流泪,“我觉得好累,做自己坚持的事是我选择,可是偶尔,我也想耍赖,被骂了也想有人安慰,在人前挺直腰杆后也希望有人抱抱我,告诉我弯腰哭也没关系,如果你不是那个人,为什么要一直站在我看得见摸不着的地方?”

    因为病里面脆弱,她已经没有理智防守,一股脑地把所有话都滚了出来,边说边哭,全然没有平日坚强高傲的模样。

    铁壁般的臂膀抱紧她,他闭着眼,心里面有挣扎。

    “笙笙,人生有那么多变数,我怕引诱仓皇投入,会因为期待过高而跟我反目。”

    听见有一丝曙光,她忙撑起自己,迫不及待保证,“我怎么会跟你反目,我保证,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让我往东,我也绝对不往西。”

    她像是急于跟父母保证自己是乖孩子的小姑娘,扯着他的衣袖担保,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荒谬,看在苏格眼底有多挣扎。

    苏格推开他,将她距离在一臂之外,“笙笙,我就怕这样,想做什么、想干什么、想去多哪儿都可以随心所yù,不要顾忌我,也不该顾忌我。感情要给很简单,但是要收复很困难,我希望清醒时再来跟我谈这件事。”

    苏格一直在防守,她一直很清楚,却不明白原因,这会儿她累了去攻防,直接把话从心底全掏了出来。

    “如果我很清醒,就不会跟你说这事儿了。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买了一张瑞士地图,想着你现在会在哪里,住在什么地方,看怎么样的风景,跟谁成立了事务所,白日里做些什么,夜里又跟谁喝酒,会不会认识新的伙伴,找到更贴合你三观的女人……这两年里我天天想,天天都疑惑,未知让人恐慌,这些你身为一个心理学博士到底明不明白?”

    “笙笙。”苏格强制按压下她挥舞的双手,“我都知道,这些我都明白,现在乖乖的,把yào吃下去。”

    凭着胃痛蒸腾出的莫名底气,她像只滑溜的章鱼,挣脱出他的禁锢,“你才不明白,在我们挂了情人锁后还要再装傻吗?如果你要是把这一切都当成只是同事情谊,那我们就到此为止,我可以回头去找宋以朗,你也可以继续去安慰薛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谁都不欠谁!”

    “段笙笙!”听她开始没有节cāo的胡言乱语,他也怒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我在问你要答案呢。”她半醉半清醒,抱着肚子侧躺在床上,已经是置死地于后生。

    一向是站在高处看风云人间的苏格,倾刻间也有过混乱,因着她身体不适,他隐忍怒气不与她计较,径直走去冰箱打开一瓶牛nǎi放入温水里温热,接着放入一根吸管喂到她嘴边,“段笙笙,这两年长进不少啊,牛脾气也是!”

    她还在持续地疼,喝了一口温牛nǎi,心里面懊恼烦躁得无以复加,一颗胃yào下去平复了胃酸,疼开始减轻,她也开始找回理智。

    “苏格,你当我没说那些话,当我是喝醉在发酒疯胡言乱语好了,我不想知道了,我该玩笑的。”

    她虚弱的翻过身,看到床头柜上的皮夹跟手表,再扭头看室内的格局,慢了几拍才发现自己躺着的是他的床铺,心里面油然升起一股什么,可现在她的意志与耐力像是被拉至疲乏的橡皮筋,顷刻就要断裂,所以她怕了悚了,立刻成了缩头乌龟。

    “我是吓唬你的,你不要那么好骗,我真的是开玩笑。”

    人在恐慌至极时会退缩,这一点在她身上体现无疑,苏格放下牛nǎi,在吧台边暂定好一会儿,眼中的踌躇转坚定,似乎是在倾刻间决定了什么。

    “段笙笙,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

    “苏格,我错了,当我说错了可以吗?”她抱着脑袋缩在大床的一角,身子看起来单薄又可怜。

    清醒后她就退缩了,她怕得要命,像是面临世界末日,他的一句话都能让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不喜欢的人不屈就,喜欢的不放弃,不委屈自己吃穿,不迁就他人的脾xìng,发现不适合自己,就果断抛弃,永远只为自己而活,段笙笙,能做到这些吗?”

    苏格没头没尾的一段话让段笙笙慢慢坐起身,盯着他,满布水气的眼睛充满不解。

    苏格凝着神,敛着容,双眼沉静如一洼深潭,仿佛走过千山万水,看过人世百态,慢慢地走进,将她搂进怀里。

    “可以做到吗?”

    她缓慢却坚定的点头,“我不喜欢宋以朗,所以不屈就,我喜欢你,所以从来不放弃,我不委屈自己的前程,所以不贸然飞去找你,我也不迁就他人脾xìng,才能只身走到至今,苏格,我心中有你,一直一直没有放弃,可我总是没有自信,你出现的时间那么刚好,我甚至把这当一个信息,觉得有一天我们会花开结果……”

    她说不下去,心在颤抖。

    落地窗外是第二波烟花秀,湖面上的小舟同时点亮潋灯火,所有人潮都集中到湖畔去看清乍现的湖光水色,他们所在的地方被安静渗透,渐渐地,也有了一丝燥热。

    他的目光中有揉碎的春光,随着一声轻叹传入耳里,一双手拖起她的脑袋,随即而来的,是她没有预期的触碰。

    苏格偏着头,谨慎中试探地贴上她干燥的唇。

    起初是微微的一惊,酸酸的酥麻感像是电击,丝丝窜流过每一寸神经,她安静下来,顺从地闭起眼,略昂起颈子任他的呼吸笼罩自己。

    他自然感受到她的应允,含着她的下唇,浅浅的试探,轻轻的吸吮。

    湖心绽放最后一朵烟花时,他终于松开她的双唇,望着她双颊陀红,似乎陷入梦境,浅浅的笑渗入眼中。

    “如果不介意,今晚睡这吧。”

    第29章 就当是被蚊子咬

    周末的fù癌会议因为苏格的临时参与平静落幕,周一时他们才回到市内,这时脸上的红肿也消了,疤痕谨慎一点微红,回到医院跟张沫简单报告过后,宋以朗似乎是收到风声,算准时间拎着咖啡来倒她面前。

    “抱歉,暂时不能喝咖啡。”

    “为什么?”

    宋以朗张着一双狗儿似无辜的双眼,“Ccom on,不会连一杯咖啡的时间也不给脸吧?”

    “不是的。”她无奈的笑,“我挂了号,待会儿做胃镜检查。”

    宋以朗听了也紧张,“做什么突然照胃镜,不舒服?”

    她回给他一个苦笑,“寻常人没事怎么会去做检查,当然是不舒服才会来这。”

    亦步亦趋陪着她来到检查室外,就算是从业人员也是得按照报到顺序排队等候,等着的时间长,他有一句没一句陪她闲扯淡,最后不能避免的说起自己的父亲。

    张沫跟他的关系在医院内还是秘密,她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放低音量,小心隔墙有耳。

    “无所谓,我跟他是父子,总该是昭告天下的时候。”

    “宋老师不介意?”女人到底是了解女人,宋彩不让人知道,或许是还有埋怨,但那份心情是否已经消化,在不知情下都不好替当事人擅作主张。

    “妈拉不下脸,但是心里面已经后悔多年,否则她会阻止我继续待在圣医,她不允许的事总是手段激烈,实在有愧她专家头衔。”

    宋以朗似乎也挺招架不住自家老妈的脾xìng,揉着后颈面色惊悚。

    想起宋彩的模样,那挺直的背脊,微弯自信的上唇,骄傲的眼神,如果说相由心生,她确实是一个不容人抗拒的女强人。

    她想这样的女教授,姑且不论说出口论调是否正确,横竖只要有人反抗,她就会拿长刀杀过去。

    “宋老师如果在古代肯定是杨家女将,你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弱势分子,不过总归到底,她也是因为关心才乱,假以时日总会接受张老师,不过你得要有自觉当那座桥,东跑西跑,总有一天会贯通。”

    宋以朗看她飞扬的神情,自信的神态,蓦然想起一句话被爱的人,顾盼之间总有风采。

    他心上泛开一股不祥预感,问了句,“那么,现在有让关心则乱的人?”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她垂下眼帘,睫毛忽闪,算是默认。

    如果说爱情有什么征兆,必定是展现在最沉默的眼里。

    “我以为会介意……”

    “介意什么?”

    “没事、没事。”

    他的声音被掩盖在叫号声里,等不及再问一次,段笙笙不得不加快脚步走进检查室里。

    因为是相熟的技师,检查很快就结束,换好原先的衣服出了更衣室,宋以朗早就离去,空了的位置只留下那杯咖啡,上头的笑脸被打上叉叉,改画了一张愁苦圆脸。

    她忙拦下一旁的护士追问,“宋医师呢?”

    “宋医师啊?他说要回家整理行李,准备出发到无国界医师团了啊!”

    宋以朗xìng子火bào闻名圣医,突然的就来,也突然的要走,他要离开的消息一天内就传遍院内,因为有过短暂的绯闻,段笙笙无可避免要被院里的人追问消息。

    可她有一套原则,不招惹事,只要问心无愧,也不怕被人在背后指点,大大方方就说,“我们就只是一般同事,比清水还清。”

    “那为什么宋医师要把这些东西留给?”急诊科的小护士眼神暧昧,给了她一本厚厚的yào膳食谱。

    打开被翻得陈旧的老书,每一道能顾胃健脾的yào膳都被贴了标签,她怔怔看着,心头有种莫名情绪,不是愧疚,也不是后悔,而是更清明的看待宋以朗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眼尾余光瞥见宋以朗一闪而过的身影,她没有犹豫,随即丢下书追了上去。出租车招呼站前面停了一辆车,宋以朗正把为数不多的行李丢到后车厢,她慢吞吞走近,喊了他一声。

    “宋以朗,去到那后要来信息通知。”

    宋以朗宽阔的背脊一顿,慢了几拍才转身,“不用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有消息肯定都不是好事,就忘了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当然哪天厌倦苏格了,我随时都欢迎来我怀里。”

    她以为两人再见会有尴尬,可是他还是一如往常不正经,她微微一愣,随即板起脸骂他,“不要胡说八道,那本书我拿到了。”

    他招手表示不用客气,正打算坐进车里,回头见她站在那,仿佛是禁不住心底恶魔的诱惑,又踏出车外小跑着朝她而来。

    “段笙笙,我确实是有些不正经,可是我的心很正派,也很君子,君子不夺人所爱,可是君子喜欢jiāo朋友,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能不能陪我在市里面走走,从此以后我们就一笔勾消。”

    “要去哪?”她不怕宋以朗不正经,事实上,她对他这种人畜无害的诚恳模样最难以招架。

    “我想投资一块房产,陪我去看看。”

    “你要投资,这未免风险太大。”

    段笙笙对突转的话风有些摸不着头绪,可是宋以朗一直在那边说“走嘛走嘛”的痞子样,天知道她最不能招架的就是这副模样,看看时间还有些余裕,她立即说,“就一个半小时,不能多只能少。”

    随他上了车,本以为他的投资会是在市内,可是当车子弯弯绕绕进入山区时,她立刻就后悔了。

    “宋以朗,你在穷乡僻壤想投资什么?”

    “我啊,想盖个学校,不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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