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青箬笠绿蓑衣 > 第 13 章
    时都会掉下来被人踩死。

    好在吴笠蓓理解我,一如既往地买菜做饭,开导我,说找工作要有耐心,没有一两个月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的云云。然后带我出去逛街散心,吃田螺,周末还去了一趟大田湾、沙头角,进了一次“世界之窗”。

    她很会吃田螺,我说会吃田螺的人就会接吻,你以前一定接过不少吻吧。

    她说,哪呢,我从小就在海边长大,吃田螺、拾贝壳都是常有的事,不会吃田螺的人说不定还是接吻专家呢。美国“KENT(健)”牌香烟不就说“Kissenoughnotouch(接吻无师自通)”吗?

    接吻无师自通?那你一定接过不少吻吧。

    没有。

    试试?

    不要啊!

    我把田螺放到她唇边,忽然间自己的嘴压了上去。

    啊?她拿起矿泉水瓶猛往我身上泼水。

    哈哈,云南泼水节,妙女选郎咯……

    我叫嚷着逃跑,她又追上来泼水,我倒下投降,她骑在我身上不依不饶。

    在这当儿,我看到吴笠蓓的眼睛通彻透亮,亮光里正有一种叫柔情的东西望着我,我拖住她作势的手,让她匍匐在我身上,乘她不备,又是一个嘴巴过去。

    感情在瞬间升温,我们四目jiāo对,双方倒在了绿草坪上,任人来人往车流穿梭。

    我们这对青春的小兔在荒野里在大自然的博爱里无拘无束地奔驰腾越。

    没过几天,那两个做IT的白领进修完回国,我说我得再找个窝了,像我这样的灰脸游民,是最受白领所厌的。

    “那我也不上班了,我们一起搬走。”

    “那太不划算了,两个无业游民,不会喝西北风吧,况且你们签了半年的租赁合同,走了就太不划算了。”

    “总之,我不让你走。”

    “那你走啊。”我见缝chā针说。

    “都不走。”

    “都不走?我们两个?”

    “对。”吴笠蓓娇涎着脸说。

    吃完饭的时候,吴笠蓓把我的衣物整好放进她那个青色的大衣箱里,用纸被在下面打了个地铺,束了束发夹扎紧的发辫,微笑着说:

    “狐,可以休息了啊。”

    “那,你也休息吗?”

    “当然了,不过,我们的休息是在各自的禁区,互不侵犯的。”

    我缄口沉默。一声不吭地仰在“床”上,看着吴笠蓓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猫头小镜子,侧了侧头,作出睥睨的模样,然后另一只手伸进眼眶,把她那宝贝的隐形小眼镜取出来,放在新概念全护理硼酸消dú溶液里。

    “我不戴眼镜的时候可是看不见你呀,狐。”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轻易逃脱的。”

    “逃脱?你把我当作猎人了,不过,狐,狡诈的狐,逃脱可是你的本能。”

    “为什么要逃脱呢?爱情的猎人,可是丘比特之箭。”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照妖镜来了,当心你现出原形。”吴笠蓓做了个换衣服的MODEL,抓起外套蒙在我的脸上,转过身去,把我淘汰在完全的幻想之中。

    刚才五楼里妩媚女子jiāo织的画面闪现出来,yù望的潮水缓缓涌起,娑娑换衣服的微妙的声音正像刚才浴室中的水流,它裹着我的ròu体,让我想入非非。

    我现在正被这突兀的yù望纠缠着,焦渴的紧张感正与简短的时间赛跑,终点是一个悬空的沙袋,我企望自己正戴着拳击手套频频出击……

    她现在正把茶色的绒衣脱掉,女xìng的芳香迫我一阵阵急速地呼吸。

    我从衣服皱摺的狭缝中直击到这一风光绮旎的美景。

    “偷窥!”

    吴笠蓓妖叱一声,把我急速回缩的脑袋上的外套翻扯出来,拧住我嘴角上的腩ròu,我的五官局部地变形。

    “快快招供,刚才偷看到什么来着?”

    顺着她似怪似嗔的嘴角方向,我看到对面墙上的试衣镜中,一张被拧曲的脸兀自怪怪地笑着,嘴角上翘,龇牙咧嘴求饶的样子难看极了。

    “血疝肥狐,这就是你的原形,也透露出你狡猾的本xìng。”

    吴笠蓓已经换上了白色枣花的睡袍,在镜子前左摇右dàng地晃悠,我又把头垂下来,恢复适才后仰的姿势。

    “我是妖,你是人,那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称为人呢,还是称为妖人呢?”我不怀好意地问。

    吴笠蓓立时升起一片羞红的愠火,毫不客气地回答,“人妖。”

    “是人妖倒好,走到曼谷的街头表演,拍照千铢,跳舞二十,抚摸一百,上床一千,又享受又可以挣钱,这可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然后,我就正儿八经地同她商量怎样注shè荷尔蒙抑制xìng功能发育的问题,并设计了一条在娱乐圈走红的路线,吴笠蓓抚掌大笑,居然说这条路线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剽窃行为,因为我不知道在香港已经有了一个叫河莉秀的先例。

    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各据一方,彼此克制地“漠视”着对方的存在。我感觉我们就是两个比赛的运动员,呼吸是裁判的口哨,回避是法则的准绳,如此一连数日,双方谁也没有犯规。

    “这可是一个十分不利的局面!”

    我期待着吴笠蓓能够在半夜里突发噩梦,充满依赖地抱住我,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填满我yù望的空间,然后我撩起她的睡衣,勇猛地进入她的身体。

    然而美梦始终没能成真。

    如此又持续了几天。

    吴笠蓓睡觉的时候机警得很,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她立马起身;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我要是用强,她一准儿会和我拼命。

    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天晚上,我扯掉床单,从地上爬起来,侵入到她的床上去,她居然摸出暗藏的水果刀,唰地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并警告说,如果你再敢胡来,本姑娘是只认得刀子认不得人,谁也不能例外。这话说的像武二郎对她那yín贱的嫂子,我只好乖乖地收拾起流氓本色,她抹上紫yào水给我包扎。

    “够狠的呀,烈女!”

    “彼此彼此嘛,烈马。”吴笠蓓又恢复了温柔的神态,在我额上补偿了一口。

    我哭笑不得。

    “干嘛不让我干?干不死人。”我口不择言,索xìng一犟到底。

    “你……你放粗!俺是个传统的人,要等到结婚那天。”

    结婚?如果她不是处女,我还会跟她结婚?这一个关键的问题终于摆到了桌面上来,我一不做二不休。

    “当初你说国管系的一个高铁竿杂毛男生经常到你的楼下背唐诗,还有人对着你吹口哨惊艳,现在又有这个什么什么的黄剀伟吴跃雄的男人找你,有一句话我始终想问:你还到底是不是处女?”

    吴笠蓓警觉起来,全然收到风暴袭击的船长,耳朵支棱得又细又高。她一边维持着镇定的姿态,一边努力调整情绪,这回,他看到一个真正的强敌站在她面前,啊?你怎么这样发问!

    “别骗我了,吴笠蓓,你跟某某某什么什么的一揽子丑事我都知道,你骗得我一时,可骗不了我一世呀。”

    “假如,我不是处女,你就不干了是不是?”

    “我说过我要找一个处女,一个不折不扣的处女。”

    “好了,我不是处女,那……那我是jì nǚ,千人跨万人踏的jì nǚ!老实说吧,我三岁过家家,七岁看黄色小说,十三岁**,十六岁破瓜,在学校跟十八个同学同居,出来后jiāo了三十六个男友,七十二个情人,富商阔佬总共是一百单八将,你满足了吧。”吴笠蓓声嘶力歇地回敬道,“即使我是jì nǚ,又与你有什么相干?”

    “连一个女人的全部都经历不了的人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要做你的男人,当然与你相干?”

    据说,控制和驾驭女人的最有效办法就是有时机地对之践踏。

    “真的是这样,就算我犯贱吧。”她鼻翼搐动了一下,显得不再那么激动,“怪只怪我瞎了眼了,忍辱负重千里迢迢一路风尘地到这边来,为的是什么?也难怪别人说我傻、痴情、不现实,她们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啊。”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也的确太过无情。

    “吴笠蓓,原谅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我想无论是谁,都希望他将来的妻子是一个纯洁而负责的人。况且,我也只是这么发问。”

    “你传统,难道我就不传统了吗?男人希望妻子纯洁、负责,难道女人就不希望丈夫对她纯洁、负责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13 谁动了我的nǎi酪

    更新时间2011-12-25 15:56:36  字数:2079

    谁动了我的nǎi酪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诗经河广》

    吴笠蓓愤怒而无奈的声音响彻在宿舍内,这种声音能让人感到心惊ròu跳的胆颤。

    我有一种深刻的失败感。围绕着我的那样一种令人紧张的谜样的东西像痰一样堵在喉咙里,我想吐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去。有几次我都想旧话重提或者乘机占有她,但是面对她像刀子一样的眼睛和像眼睛一样的刀子,我都乖乖地收起那些不安的yín亵的念头。

    我觉得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我提防着她,她提防着我。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然而,无论是谁,我们都没有“偷”成功,我们都给了一种叫“疑心”的人抓住了。

    我每天都回去得很晚,每天回去吴笠蓓都没睡。有时候一个人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有时候是一动不动地听单放机,她几乎是下了班就候在房里,也不与人jiāo往,孤单单地像一个魂儿没一丝质感。

    她什么也不说,我一回来她就立刻上床睡觉。每当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就有某种坚硬的东西在融化,某种被压抑的东西在复苏,我想说她对我还有没有感情,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没感情她也犯不着这样。可是我总做噩梦,总梦见她已经不是处女,一打打的人都曾压在她那雪白的身上,我拼命地拉别人起来,她却拼命地把别人抱紧。

    我也梦见过我执意地进入她的身体,但我进入后再没有醒来。

    我知道伤害了她的自尊,几次软下心逗她,讨她笑,可是好不了几天,我又忍不住问,她又反驳:如果我不是处女呢?怎么办,我无法承诺,哑口无言。

    工作没有着落,我开始变得心情烦躁。她一声不吭,照旧烧饭做菜,买菜洗衣,我要搬走,她偏是不放。

    半个月后,我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一份文案工作,她喜笑颜开,给我买来八十多块一瓶的洋酒,一荤一素,我“龙”颜大悦,背手狂吟:“更劳美人千金躯,三餐过后尽开颜”,题注:赐给笠蓓小儿。

    在一个房间内生活,举手投足都能够看到对方身体,谁也没想到我们还能像清道夫一样抱着几千年前“男女授受不亲”的牌子不染尘污,隔壁阿妹但逢见着我们手挽手回来就向我们索要喜糖不是结婚喜糖,而是生孩子的喜糖:她只知道我们半夜里有翻来覆去的响声,却不知道那是受情yù折磨的声音,而不是发自情yù本身的声音。

    有一次,她忽然压住我,问我:“如果我真的不是处女,你真的会忍心不要我吗?”我一惊,怕她一下子给出那个泰山压顶的答案来,极力地克制着紧张,“你……你真的不是处女?”

    她的脸没有像以前那样谈“处”色变,“我可一向是一个传统的人。”

    我欣喜若狂,在她嘴巴上犒劳了长长的一个吻,然而事后我又怀疑了,尤其是“幸亏”两字。“幸亏还是”换句话说就是“险些不是”,那么是谁让她“险些不是”呢?她和他有什么瓜葛?她有没有被他侵犯过,侵犯到什么程度?

    我是个属蛇的人,相书上说,属蛇的人好奇、猜疑、嫉妒心强这却是狐的xìng格,十二生肖里没有狐,搞“相学”(或者叫巫术)的人就只好把狐的xìng格栽到了蛇的头上:不管怎么说,我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除非是“入关”、“亲政”,搞“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什么的,弄出她一滩血来,才知道她确实“大清”。

    每次移动的时候,密密麻麻的想要拳击的梦魇就翻天覆地地奔袭,从没有入口的入口进入,从没有出口的出口出去。

    我想过几种方法降伏她,其中包括去睇恐怖片,这种方法对她一点也不奏效,别说是睇,甚至是让她去演她都不怕。后来想假扮蒙面人半路上持刀强jiān,怕她识破,又太卑鄙,只好放弃。

    僵局是在大约半个月后打破的。那天晚上,我们相安无事,各自安睡。她在夜里忽然惊叫醒来,我打开灯,一只老鼠从她嘴边直溜溜逃走。她大睁着眼睛,定定地坐在那儿半天没回过神,我拼命地摇她,抱紧她,她才从极度恐惧中醒来。

    此后,又有一两只老鼠加入进来捣乱,它们大胆到睡在她枕边不肯走,我干掉了一只公的,母的照样来。她常常在噩梦中惊恐万状,哪怕是没有老鼠,然后在我的怀中睡去。我把“床”磴起来跟她的并在一起,不久就撤掉了一张,两人睡在一处,她方才不再有那么惊恐的噩梦。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你千方百计去做它时,不得成功;你无心chā柳时,却能获得意外的收获。

    世上的事也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你让他上刀山下火海舍身饲虎割ròu喂鹰他都不怕,他偏偏会怕些老鼠、长虫、蟑螂、蜈蚣之类的小东西。

    有谁相信一只老鼠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只要能抱住她,睡到她的床上,我就有信心让她成为我的俘虏,我用从韩瑜那儿学来的《**》之“惑男八法”撩她,务要使她春心dàng漾,我好顺享其成。

    终于一晚,我们看恐怖片,她终于招架不住,要我以身作则。这是我以前曾经是那些诸如张无忌之流的武林侠客们才会邂逅的九yīn真经,只可惜我修到了绝高境界达到一览众山小的地步,以至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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