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福院C线 > 第 31 章
    的饭店。”

    “‘半对外’是什么意思?”饼饼问。

    “哦,是这样的,那个餐饮店,并不完全对外营业,平常主要是做订餐和送餐服务;鸿贸易公司的员工可以持专用就餐券去那里用餐,外单位的人,也可以用那个公司的就餐券去吃饭或者购买饭菜、面点之类;同样也可以打电话订外卖。”

    “哦,这么说……这个餐饮店倒是很隐蔽啊。”饼饼沉吟道:“不瞒你说,我在你们秀苇镇上,也有几个可靠的朋友。来找你之前,我特地跟他们打听过,他们都知道福院,但福院的订餐点是哪一家,他们都不清楚。”

    “这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蓝水珠有些莫名:“你那些朋友,他们为什么一定会知道我们福院的订餐点呢?”

    “因为我那些朋友,都是开饭店、送外卖的。”饼饼微笑着说:“对全镇的外卖店、订餐点,还有订餐客户,他们都了如指掌。像你们福院这么有名气的科研机构,就算跟他们之间没有订餐服务的联系,至少,他们也该知道,福院到底在哪家饭店和或餐馆订餐吧?他们知道你们福院没有自己做饭的食堂,午餐、晚餐、夜餐都必须订外卖,就跟周边的那些单位一样;而那些单位,基本上都是他们的服务对象;唯独你们福院,没有跟他们任何一家订过餐,甚至连哪一家给你们送餐,他们都不知道。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只要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是那些外卖店,订餐点,饭店之类的吧,他们没有一家是不知道的。可是,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提起过那个苁元桥餐饮店。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挺奇怪的,”蓝水珠微侧着头,边思索,边喃喃道:“可是……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呢?那个苁元桥,到底有什么问题?”

    “现在还不好说,”饼饼也带着沉思的表情:“我想……这个苁元桥餐饮店,既然这么隐晦,不为人知,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那两个打饭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们福院的?你说,好像是在07、08年左右,照这么算,有3、4年了,假设,她们一直就在苁元桥餐饮店工作,那么,那个餐饮店,也应该不是开张不久的新店,而是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一个开了很多年的,兼送外卖的餐饮店,为什么连这个行业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呢?一个有名的、众所周知的科研机构,为什么偏偏要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餐饮店订餐呢?”饼饼像是自言自语的,发出一连串疑问。

    “可是……在那儿订餐的,并不只有我们福院吧?”蓝水珠提醒道:“至少,还有鸿贸易公司呢!这家餐饮店,就是属于这个公司的啊。”

    “鸿贸易公司……”饼饼轻轻重复着,若有所思:“难道说……是它在控制着这个餐饮店?那么福院,跟这个鸿公司,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从来没听说过。我想,在苁元桥订餐的,可能也不止我们两家吧,因为好几次,我都看到送餐车上还装着很多没送出去的盒饭、餐包之类;想必,他们的客户还是挺多的……”

    “嗯,我们暂时不管那个鸿公司了,先查苁元桥餐饮店吧。”饼饼果断地说。

    ……

    距离老房子不远,有家不起眼的小吃店,在那儿吃完一顿简单的晚餐后,饼饼和蓝水珠又返回屋内,尽可能详细周密地计划、准备了一番,随后又各自靠在在沙发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差不多午夜十二点,他们才轻手轻脚地走出那座老屋,开车,奔向那黑暗、未知的一切……

    第八卷:恶魔打饭工 10、异度空间

    ……

    黯淡的光线。崎岖的夜路。阵阵透骨的yīn风。

    蓝水珠和饼饼。

    一路风尘,一路颠簸,终于找到了位于秀苇镇西北方向的那座苁元桥。

    真叫人难以置信,那儿居然真的有座桥?!只不过,是座残破的、形同虚设,无人问津的断石桥!桥下,头尾处各有一盏路灯,其中一根支撑路灯的金属杆,有些歪斜,好像随时会轰然倒下的样子;路灯发出的光,也是昏黄,闪烁,若明似暗的,令人提心吊胆,生怕它们随时会熄灭。

    那家更不起眼的餐饮店,就在离桥不远处。

    假如不是门口挂了块油漆斑驳,写着店名的木牌,一般人根本猜不到,那是家餐饮店。

    门前,满是锈迹与污垢的卷帘门,是落着锁的。

    门外的垃圾箱、还有几张凌乱摆放的简易圆桌、塑料椅、遮阳篷,也都是又脏、又破的,还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安和不适的怪味儿……

    除了老旧和肮脏,这家店,似乎再也找不出其它特色。一想到每天单位吃的饭菜都是打这种地方送出去的,蓝水珠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滚,几乎要弯腰干呕起来。

    “ròu,你怎么啦?”饼饼立刻敏锐地觉察到蓝水珠的异样。

    “没什么……”蓝水珠有些抱歉,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真没想到,我们单位的订餐点,竟然会在这儿……”

    “我想,你们单位大多数人都跟你一样,没想到,更没来过。”饼饼用安慰和鼓励的口吻说道:“ròu,别怕。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嗯。”蓝水珠用力地点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饼饼镇定地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给人无比的安慰和温暖:“看样子前面没有入口,我们绕到后面看看,”饼饼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握住蓝水珠的手:“来,小心脚下。”

    周围一片死寂。附近既没有人家,也没有店铺。

    即便是废墟和荒原,在这种万籁俱寂的时刻,也该有轻微的丝丝虫鸣,或野畜的一两声吠叫嘶吼。但此时此刻,什么声音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蓝水珠的手心,慢慢沁出冷汗,她跟随着饼饼,磕磕绊绊,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左侧,绕到店的后面。

    这里几乎没有一寸像样的、平坦的地面;到处是坑坑洼洼、湿滑的泥泞,还有硌脚的碎石瓦砾。若不是饼饼一直用力地拉着她,小心翼翼地搀扶她,她恐怕要一路摔跟头了。

    由于背光和店屋的遮挡,蓝水珠借着饼饼手中电筒的光线,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半截砖墙的轮廓。

    饼饼小声说:“看,那是一道豁口,我们进去看看。”

    看似没有入口的一道围墙,居然露着这么明显的一个破绽。好像专等人上当受骗似的。蓝水珠不禁暗忖: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ròu,怎么了?”饼饼的一条腿,已经跨进了那个断墙的豁口。

    “饼饼,别忙,我们再看看。”蓝水珠犹豫道。

    饼饼收回那条腿,一纵身,又跳了回来,问:“你担心什么?”

    “你不觉得,从这儿进去太容易了吗?墙砌得这么低,还破破烂烂的,留道豁口,哪有这么不设防的?”

    “哈,你看这鬼地方,别说人,连只老鼠都没有,有必要戒备森严吗?”饼饼似乎很轻松地笑了笑:“要不,我先进去看看,你留在这儿等我?”

    “不,我跟你一起进去。”蓝水珠准备豁出去了,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不弄个水落石出,她是绝不会安心的。

    “那好吧,”饼饼说着,再度轻快地纵上那堵断墙:“来,把手给我。”他将便携式手电筒别在外套上,伸出双手,拽住蓝水珠,先把她送入墙内,然后自己又跳了下去。

    从断墙顶部到地面的距离并不高,连小孩子都不会害怕,可是,当两人落地的那一瞬,他们的双脚,并没有踩到预料中结实的地面,哪怕是坑凹不平的碎石瓦砾,只要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够四只脚站立就行。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那是一团莫名的虚空。无边无际,没着没落。

    他们的身体和四肢,都在往下沉,往下陷,往下掉……是的,往下,往下,往下……下落得速度不疾不徐,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很长一段时间,蓝水珠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当她的眼睛,再度看到光亮的时候,她的身体依然在往下坠。她忽然意识到,那微弱的光亮,正是饼饼的手电筒!

    “饼饼……”她用尽力气,哑着喉咙,试着喊了一嗓子,可是那声音显得轻飘无力,好像被什么强大有力的东西一下子吸走了。

    “饼饼……你在哪儿?!”这一次,她几乎是拼着命地喊了一声:“我看到亮光了,是你的手电吗?你听得见我吗……”

    “ròuròu……”这一次,蓝水珠终于听到了饼饼的回应,声音虽然很轻,但却非常清晰,如同耳语一般:“ròuròu,别怕,我听得到你,我在你下面……你放心,你掉下来我会接住你的……”饼饼的语气,听上去一如既往的镇定,好像他们此刻并没有身处险境,而是在一起边走边聊似的。

    蓝水珠本能地低头望去,果然看到离自己脚下不远,有一束柔黯微弱的手电光,但却看不清饼饼,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暗影,尽管如此,她心中也镇定了许多:“你没事吧?!”她冲着下面,大声问道。跟刚才一样,声音一出口,就像被风吹散的烟一样,变得微弱虚渺。难道此刻,他们所处的空间里,安有什么吸音装置吗?

    “我没事,ròuròu,你不要那么用力喊,我听得见。”饼饼说。他的声音依然轻轻的,但又清晰异常,就像贴在她的耳畔一样。这么说,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要不,就是这个怪异的空间,造成的怪异效果?蓝水珠心中纳闷着,随即,用正常的语声道:“饼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轻?你的也是……”

    “我不知道,”饼饼回答:“这儿可能不是‘什么地方’,你看,我们根本感觉不到前后左右和上下,连三维、立体感都没有,这能算一个空间吗?”饼饼苦笑了一下:“ròuròu,你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低,不过,从你的语气判断,我猜你是在用力地大喊。我们后面还不知道要应付什么呢,所以,应该尽可能地保存体力,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不过,这里并不是完全没有三维的,至少,我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往下掉啊!”

    “呵呵……真的被你言中了,ròuròu,这好像真的是一个陷阱呢。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吗?让我想起了西游记里的陷空山无底洞……哈哈……”大概是想让蓝水珠放松一下,不至于紧张得崩溃,饼饼居然一边坠落着,一边说笑起来。

    对于这样一个乐观开朗,睿智坚韧,又超够意思的朋友,蓝水珠不得不钦佩,更不得不感激。假如没有他陪伴同行,她怎敢来这种地方冒险呢?

    “呵呵,”蓝水珠也忍不住笑了:“就算是‘陷空山无底洞’,万丈深渊,那也有底啊,我们像这样一直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饼饼,我们该不会掉进‘时空隧道’了吧?”

    “我记得科幻片里的时空隧道,通常都是类似山洞,向前深入的,我们怎么偏偏遇上一个‘下陷式’的?”

    “唉,不管是‘挺进式’还是‘下陷式’,只希望它快点停下来就好。”蓝水珠苦着脸:“饼饼,你看现在的感觉像不像坐电梯呀?只是,这电梯一个劲儿往下降,照这个速度算,我们都快降到B100了吧?”

    “呵呵,我的妈呀,地域不过18层呀,”饼饼笑道:“B100,比那阎王殿还要深呢!”

    ……谈笑间,下降的势头,毫无预兆地嘎然而止,把饼饼和蓝水珠都吓了一跳。愣神的工夫,饼饼的整个身体,就以一种奇异的悬浮状态,慢慢地升了上来,渐渐向蓝水珠拉近,然后与她平行。

    “嘿,ròuròu,我们终于又可以平起平坐了。”饼饼打趣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饼饼?”蓝水珠困惑极了:“我们是不是停下来了?可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

    “不会吧?ròuròu,你不要吓我啊,你不会连我也看不见吧?”饼饼紧张兮兮地抬手在蓝水珠的眼前晃晃,好像在试探她有没有变成瞎子。

    “哎呀,臭饼饼,都什么情况了你还闹。”蓝水珠又好气又好笑,脑中闪过某人说过的一句经典名言:男人,是永远的孩子。

    即使聪明、沉稳得无以复加的饼饼,骨子里依然是个爱玩爱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屁孩儿。

    “呵呵,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饼饼如获重释地笑道:“啊,终于停住了哈。”他从外套上摘下电筒,四处照了照,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更没有地板。

    虽然身体不再下降,但脚下,也丝毫没有平日习惯的那种踏实感,换句话说,脚底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接触不到任何有形有质的东西,哪怕是踩在一团棉花上,心里也会比现在踏实得多啊!

    “饼饼,”蓝水珠惊魂未定地说:“我们现在在月球上吗?怎么脚底下空空的,什么都踩不到啊?”

    “呵呵……”饼饼笑道:“小猪,你也太逗了吧?假如真到了月球,你连呼吸都不能,还能跟我说话吗?”

    “呵呵,这倒是。”蓝水珠无奈地苦笑一下:“只要不继续往下掉,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想不会了吧,来,别怕,抓住我的手。”饼饼说。

    蓝水珠本能地抓住饼饼的手,那只手既温暖,又有力,完全不像她自己的手,因为惊吓和恐惧而冷汗涔涔。

    “ròu,既然停住了,我们不如选个方向走走看。”饼饼把手电咬在口中,照着左腕上那只带有指南针的手表,只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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