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尚神 > 第 41 章
    要治的彻底,只有将雪姨身内两股气全部泄掉,然后重新滋补起来,也许这样做可能有危险,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古时大禹治水之时,只堵不疏反而水患更加严重,后得高人指点,才知道要以疏为主,方才消去水灾,此时的情形和雪姨的病情似乎有相近之处。

    雪姨每一次来脸色都变得的憔悴几分,着实让人心急,更重要的是我自学医以来,心里一直想给人实践一下,不想让自己学无所用,心痒难耐,真是煎熬。

    是夜,又一次从梦魇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又是那个古怪的声音将我惊醒,沧桑,寒竦,惊颤,好像从地下传来一样,犹如死神,不知道多少个夜里都是这样。我推开窗一阵山风吹来,脑袋清醒许多,也凉爽许多。我看了看青头山,幽黯沉稳,远处几声枭啼。月如弯钩,风吹着树声,仿佛回到了家乡一般,二妹、父母亲,还有小狼好像都在我身边,看着想着,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两行泪不禁落下。

    心想尽快带老郎中上山,完成最后一项任务,自己也和师傅道个别,就去找二妹,如果哑巴能治好便治,治不好也要回家,归心似箭心如蚁爬。

    “咚咚咚”几声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我心想这么晚了又是谁来求医啊,刚想要出去,看见老郎中披了件衣服从屋里蹒跚慌着走去开门。“快快,雪姨快不行了!”是小玉,老郎中马上应道:“好,我拿东西,你先走一步!”小玉说道:“我帮你拿着,这样快!”说着小玉和老郎中匆忙的拿了点东西出去了。

    雪姨可能病入膏肓,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老郎中最后还是没救成她,我心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她还帮过小玉,我更应该帮他,我迅速的跑到yào房里,昏暗的蜡烛下迅速的抓了几种yào,全是以泄气为主,服后全身各大气穴,都会泄得不可收拾,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家抓yào,也不知道抓得多少,秤也没秤,反正就这样,救成救不成另说,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将抓好的yào装好,按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找到雪姨家,在yào房里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走的很快,但是还是没追上老郎中他们,走到雪姨家的时候,人声吵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帮忙啊,我闻到一股yào味,混着人群,蹑手蹑脚来到熬yào的那间房里,见里面没人,那壶yào正“咕嘟咕嘟”的熬着,我来不及多想,将包里的yào大把大把抓起,往壶里放,这时听见门外有人正走过来,包里的yào还没全放进去,现在如果被人发现肯定解释不清,于是收好那半包yào迅速地躲在角落里。

    果然有人进来了,是个小姑娘,自言自语道:“求求yào神爷爷,但愿小姐能躲过此劫”端起yào就出去了。咦,小姐?别人怎么会叫雪姨是小姐呢?我心中不解,偷偷跟出去,随着那个小姑娘,看看雪姨到底怎么样了,那小姑娘端着yào进了一间正房,将门紧闭,外面站着许多人,我此时进去肯定不妥,于是绕到房后,窗户也闭得紧紧地,我只好在外面偷听一下。过不多时,忽然听到有个女人说道:“这yào味怎么这么怪啊?”那小姑娘说道:“小姐你快喝吧,这yào是专门找人配得,喝了后能帮你躲过去。”

    坏了!听这声音喝yào的人并不是雪姨,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庭院确实和雪姨家很像,但是还是有所不同,如果这位小姐再喝出事来,我岂不成了罪人,这时我来不及多想,从窗户跳进房内,想要阻止她。跳进去之后,那小姑娘吓得不禁“啊”的一声尖叫,我也不管这些,伸手去夺小姐手里的碗,但是手伸到半路我停了下来。眼前的一切让我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躺在床上的这位小姐不是二妹吗?我一时呆在那里,心情繁复就像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一般,眼泪泉涌一般。二妹怎么会在这呢?不对!她的眉间好像比二妹多出一颗痣来,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那小姐见我的样子也愣在那里,但手里还是端着yào碗,碗里的yào已经喝了大半,我心如电闪,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那半碗yào给夺过来,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一时大急抢上前去,那小姐也是一声尖叫,吓得竟昏了过去,半碗yào撒了一床,转眼之间,进来了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一个带头的青壮年,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给我打出去!”说着几个人拿着家事就往我身上招呼。

    其中原由我不能开口解释,那几个人也不给机会,只以为我是来捣乱的,如果再不走的话,非得叫人打死不可,可是那位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命,还是先走再说吧,如果我真要死了,这一切都说不清了。

    我被那群人殴打出来,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出办法于是从怀里掏出纸笔,写道:“由于误会,yào里被我掺了别样,请将小姐腹内的yào尽数抠呕出来!”写好后,我敲敲门,那个带头的青年出来了朝我吼道:“你怎么还不走?”我拿出那张字条放在他手里,瞧瞧那人长相,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去老郎中家拿yào的青年人,那人看完,表情甚是繁杂,好像遇到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过了一会,淡的说了一句:“滚吧!”转身便走。我心中还挂念着雪姨的病情,于是便匆匆离开了。

    一路上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精神恍惚,心想如果那小姐的yào效发挥了怎么办,会不会丧命啊?如果真出了事,即使我以命相抵又有什么用?认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雪姨真正的家,这次真的错不了了。我一闻这飘出来的yào味,知道是大补之类的东西,雪姨吃了之后,虽能延缓一下生命,但是以后体内yīn阳相斗,会死的更加痛苦,起不到根本的效果。我想此时进去,给老郎中解释的话,自己又表达不清,肯定又会耽误不少时间,我已经犯了个错,不能再误了雪姨,走进煎yào的那间房里,见小玉和郎中也都不在,只是炉火正熬着,我从包里取出那半包yào来,尽数倒进yào壶内。

    放进去之后,悄悄的溜了出去,发现有间屋里透出光亮,心想雪姨应该在那,于是轻轻的过去看看她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贴近窗户听到里面确实是雪姨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唉,也不用治了,现在反噬回来了,我这是自作孽。”老郎中只是哀叹了一声,没说什么,小玉急着说道:“你别乱说话了,老郎中说了能救你的!”雪姨笑了几声,接着咳嗽起来,说道:“别……别安慰我了,我这不是病,是我自找的!”

    老郎中突然有点急切的说道:“忘了件事,小玉,你快回去把阿良好小子找来!”我一惊,老郎中叫我来干吗啊?难道他知道我有救雪姨的办法?”小玉忙问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叫他有什么用啊”老郎中急着说道:“我帮你看着雪姨,别问这么老多了,快去!他身上有yào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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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身上有什么yào引子,心喜自己有用武之地,马上跑到门前,正巧和小玉撞在一起,小玉大叫道:“要死啊,吓我一跳!快进来!老郎中有事给你说呢。”我走进屋里,看见雪姨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见我进来只是一笑,老郎中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正好跟来了,你快去茅厕放些水来!”

    啊?又上茅厕,难道我的裆下之水成宝了,老郎中见我迟疑说道:“快去!”我不及多想,救人要紧,只好跑到茅厕,解完之后,老郎中已在茅房门外说道:“好了吗,端些出来!”我捏着鼻子端了出来,老郎中问道:“忘了问你了,你还是不是童子之身啊?”现在应该是问我有没有经过男女之事。我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老郎一笑,见我捏着鼻子说道:“傻小子,你正值壮年,这童子尿可是纯阳之物,如果放到yào里,阳如胜yīn,她也许能得救,不过如果把握不住时机,可能xìng太小了,只好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再吊吊命。”说着老郎中接过盆,走到yào壶旁,倒了一些进去,回头说道:“别给她们说这事!”我倒是想说也说不成啊。

    又熬了片刻,老郎中用厚厚的抹布包住壶柄,将它端了下来,用一层薄薄的纱布罩在碗上,过滤之用,然后将yào隔着纱布倒进碗内,然后将纱布拿开,颤声说道:“快端起她喝了!”

    我端起那碗yào,感觉沉甸甸的,一个人的生命也就寄托在这上面。这yào先是老郎中配好的大补之物,我又加了泄气之物,后又加了童子尿,这通乱放,不知道结果如何,开始怀疑自己加得几味yào是对是错,我现在仿佛能体会出老郎中为什么不让我轻易给人看病的缘故,生命脆弱,责任太重大,出现一丝差错一条人命就因此丧失。

    小玉接过yào去,将雪姨扶起,将yào给她缓缓喂下,雪姨慢慢躺下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灯光昏暗,摇曳不定,外面远方传来几声狗吠,整个房里静得可怕,气氛甚是冷异。

    雪姨突然咳嗽了几声,我和老郎中还有小玉同时起身,只见雪姨在灯光的映照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甚是怪异,我和小玉同时向老郎中看去,老郎中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好像完全没有预测到这种场面。过了一会,雪姨开始呻吟起来,非常难受一样,好像惨叫一般,小玉摸了摸雪姨的头,惊道:“哎呀!怎么这么烫啊!”过了片刻小玉又叫道:“哎呀!怎么又冰了?”这样雪姨的身体时冷时热,反复jiāo替,即使身体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种折腾啊。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我下的几味yào把雪姨体内的yīn阳之气都散泄出来了,才导致身体一会冰一会热。这样下去雪姨也许会有救。可是雪姨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根源在哪?情况竟如此危乱。

    过不多时,雪姨突然大喊大叫,全身完全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手脚在床上乱抓乱蹬,床上的红褥花被被弄的狼藉满地,棉絮乱飞,情景甚为恐怖,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小玉吓得缩在墙角,我看着老郎中,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咽了几下口水,镇定一下,道:“阿良,她可能失心疯了,快按住她!”

    我上前去抱住雪姨,按倒床上,我这时看见她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几乎bào出一般,全是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恐怖、令人发指,头发散乱,甚是狼狈,本来我很有力气,但是在近似疯癫的雪姨面前我却一点也使不出来。但是没有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甚至连眼都不敢睁开,去按住雪姨。

    我明显感觉到血姨身上的温度时冷时热,这yào里放了各种门路的材料,难怪雪姨会这样,我现在有些后悔,假如我不放那些yào,她也不至于如此田地,看来雪姨此时命在旦夕,顷刻不保。

    这时老郎中从包里掏出银针说道:“阿良,你再坚持一会!”说着老郎中将银针分别扎入雪姨的足底涌泉穴,手心劳宫穴,头顶百会穴,刚扎进百会穴的时候雪姨又是一声惨叫,接着死死咬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牙齿已经chā进我的血ròu之躯里,血不断的涌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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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雪姨这疯狂的举动吓得惨叫一声,全身肌ròu紧缩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推开她,可是雪姨像疯了一样,怎么也推不开,紧贴在我身上,原本和气温柔的雪姨,此时变得这般可怕的模样,完全像换一个人,更增加了我的恐惧。

    我只感觉脖子上的血喷涌出来,雪姨竟贪婪的吸食着,我清晰的听见他的喉咙里“咕咚”吞咽声。渐渐地我感觉视线模糊起来,微微的看见雪姨正朝我诡异的笑着,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依稀听见老郎中的吼叫声。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我醒来时,闻到一股草yào香味,发现自己在老郎中家,阳光透进窗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光柱,照在yào架上很是静谧,外面传来几声悦耳的鸟鸣,我欣喜坐起身来,感觉头部一阵眩晕,差点又摔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我看见老郎中背着我弓着腰在晨光中忙活着,听见我醒了,转过身来,脸上肌ròu凝结,惊奇地说道:“你怎么恢复的这么快?没事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感觉身体精力挺充沛的。

    老郎中给我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可知因你自作主张,往壶里乱放yào材,险些送了自己的xìng命?我几次三番教导你,行医不可鲁莽,更不能行险着。你竟自作聪明,险些坏了大事。”还没醒来就被这样一顿训,我想老郎中定是查出我往壶里放了yào物,听老郎中的语气肯定是雪姨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郎中见我脸上有愧色,叹了口气,搂了搂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你不该救她啊,冤孽相报,因果报应,你既已救她,她身上的孽债应当你来还!”听老郎中话的意思是雪姨活过来了,但不知道老郎中说的孽债是什么意思,一时不解地看着她。

    老郎中看了看我说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能想到用此种方法救人,进步竟这么快,但是行医济世不是看几本书就能做到的,你还太年轻,这里也留不住你,你还是尽快走吧。”老郎中竟说出这种话,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受。虽然我曾想过离开,但是现在就撵我走,心中不舍,这段时间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爷爷,一时泪水便涌了出来。

    老郎中见我掉下泪,咳嗽了几下,说道:“对了,如果顺利的话,过几天你就能说话了,这段时间一直给你针灸活经理脉,还需要一个环节。明天便带我去山上一趟,回来后我便给你彻底治好。”

    我一听能够张嘴说话,喜出望外,兴奋之情,不知怎样才好,老郎中接着说道:“此次上山我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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