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早上,我是被冯秃子疯狂的呼救声惊醒的!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蹈起来。我慢慢地走到冯秃子面前,他大惊失色地看着我。我抡起左手,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喊,喊吧。看看有没有人救你!”
“你放了我,我求你我求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冯秃子央求道。
我冷笑着摇摇头说:“之所以昨天不杀你,就是为了留到今天好好折磨你。”
说完,我把从车里带过来的一件“礼物”摆在冯秃子面前。这是一个铁皮工具箱,我将它打开。在里面肆意翻弄着,各种金属工具胡乱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冯秃子居然吓得一下就哭了出来,他边哭边喊:“小林,我求你!我求你!你别这样!别这样!放过我!放过我!”
我找出一个中号钳子,在他面前挥舞着,冷冰冰地说:“张嘴。”
“不不不不不不!”
我伸出右手,凶狠地捏住他的脸,顿时他的嘴就张开了。“不不不不……不……”他的嘴里仍然含混不地叫喊着。我把钳子伸进他的嘴里,用钳子头夹住一颗牙齿,说:“本来我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时间了。”
说着,我咬住下嘴唇,左手紧紧握住钳子,胳膊一使劲,只听“咔吧”一声之后冯秃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
“啊!!!”
颗门牙连带着一大块儿牙龈被我用钳子活生生掰了下来,顿时一股鲜血从冯秃子的嘴里喷涌而出。又是“咔吧”一声,第二颗门牙也应声脱落。冯秃子的哭喊声更大了,鲜血顺着他的嘴,流经脖子,一直抵达他的胸口。“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又是六颗牙齿被我拔出。
冯秃子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他前胸的睡衣几乎全部被鲜血染红。我用钳子捏住他的后槽牙,使劲儿一拽,但纹丝没动,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把他的椅子拉到墙角,让他后背倚着墙靠着。我左脚支撑着地,右脚抬起来踹着他的肚子。再次将沾满鲜血的红色钳子伸进他的嘴里捏住后槽牙,像拔河一样,借助反作用力,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第一颗后槽牙被拔出。鲜血几乎和牙齿一起从嘴里喷shè出来。紧接着,我又用同样的方法,把他的下牙全部掰了下来。
我看着地上二十八颗红色的牙齿,再看看满嘴是血的冯秃子,兴奋地笑着,然后捡起一颗牙齿举在他面前,说:“知道为什么拔你的牙吗?因为,我对你的仇恨没齿难忘!”
冯秃子语无lún次地叫喊着,我没有理他。把牙齿随意地扔在地上,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二十个一次xìng刮胡刀片和一本杂志,再次捏住冯秃子的嘴,将所有的刀片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胶带快速把他的嘴巴粘住。
他皱着眉头,面目狰狞地瞪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乞求和惊恐。我把那本杂志在他眼前晃了晃,冯秃子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图。他疯狂地摇头,“呜呜”着,好像在乞求我放过他。我哪得上他的求饶,用杂志当手掌,朝着他的脸上猛抽耳光。“啪啪”几下,嘴里的刀片就戳破了他的两腮。接下来,每抽一下,都有一个刀片从嘴里捅出来。每抽一下,冯秃子都会疼得抽搐一次。我看着冯秃子脸上钻出来的刀片尖,用钳子捏住一个,尝试着轻轻往外拔,疼得他全身在椅子上剧烈哆嗦着。然后一使劲,一个刀片从腮帮子里带着鲜血拔了出来!随后,我将他脸上所有冒出突儿来的刀片通通用如此方法拔出。顿时,冯秃子的两腮已经血ròu模糊。
“你为了钱,居然能害死一条人命。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给你红包,也不知道你害死过多少人。今天,我林过云,不仅是报仇,还是他妈的替天行道!”
我猛地撕下他脸上的胶带,他顿时把嘴里剩下的刀片全都吐了出来。他的牙齿全都被拔没了,说话时嘴里是漏风的。他像个说话含混不清的老头儿一样痛苦地说着什么,不用问,肯定是在求饶。我一把薅下他的假发,这个他伪装了多年的道具。顿时一个地中海式的发型暴露在我面前,我哈哈狞笑。我指着他的脑袋,不停地乱摸一气,拼了命地羞辱他。冯秃子心灰意冷,他哭着,嘴里喃喃地“唔噜”着。
“你那么爱钱,今天放你点儿血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拿出大马士革匕首,揪住他的左耳,把刀刃儿放在耳根上,咬牙切齿地前后蹭了几下!瞬间一只耳朵就被割了下来,汨汨的鲜血从伤口喷出来。满脸是血的冯秃子嗷嗷叫唤着,我愤怒地说:“你他妈的太吵了!”
说完,我把那只割下来的耳朵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再次用胶带封住。冯秃子这辈子估计打死也没想到会落到自己的舌头能碰到自己耳朵的地步!也许是疼痛,也许是觉得受辱,他的五官极度扭曲,鼻涕眼泪肆意横流。
我从兜里抱出他的驾照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干掉你以后,我会把这个东西烧给我妈。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袁慕青,我妈!”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驾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冯秃子戴着假发的照片,而第二个让我看到的东西足以震断我的中枢神经!他姓名一栏写着:冯奇斌,而出生年月日一栏赫然写着:1984年11月21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生日跟我是一样的?印错了吗?就算印错为什么会印着我的生日?会这么巧合吗?我似乎觉得明白了什么,我边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冯秃子,一边赶紧掏出雯的护照和梁赞的证件夹!依次打开,姓名:雯,xìng别:女,出生日期:1984年11月21日。这怎么可能呢?雯跟我相处那么多年,她的生日几乎都是我跟她一起过的,所以她的出生日期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为什么也是1984年11月21日?梁赞的身份证上同样如此!姓名:梁赞,xìng别:男,出生日期:1984年11月21日!!!
这一刻我的眼前又仿佛出现了一抹白光,这场景似曾相识!第一次见到李淑芬还有和她一起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我就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紧皱眉头,猛地转回头看着冯秃子,他奄奄一息地看着我,好像正常的运动速度变成了慢镜头,直到“叮”的一声定格!耳边也再次有蝉鸣响起!我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脑海中一连串的画面钻了进来!
李淑芬!先是李淑芬!
那天是2012年11月22日,我从地下室出来。当我走到楼道门口的时候,就好像约好了似的,那个穿着紫羽绒服的女孩儿又出现在我面前。那次我很主动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怎么总能碰见你?”
李淑芬看着我,微笑着说:“因为你在等我啊!”
“我?等你?”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李淑芬用左手接过饭碗,然后她的左手指缝隙里夹着筷子!
然后紧接着又是雯的脸闪过!雯叼着烟,把那只健康的左胳膊伸进盆里单手淘米。我看见了,赶紧阻拦道:“别别别!不用你管!水忒凉!”
我拉住雯的左路膊,雯叼着烟不屑地瞪着我:“怎么了?歧视残疾人啊?”
“不是!你左胳膊淘米也不顺手啊!”我苦口婆心劝着雯。
“我左手不顺手?你没事儿吧你?”雯怔住了,然后扯着嗓子对我说,“我说林过云,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左撇子你都忘了?”
最后我看了看自己拿着大马士革匕首、沾满鲜血的左手,我被惊得吼口无言。
我强迫自己冷静,冷静。但是思绪仿佛不听我的使唤,它还在不由自主地串联着一系列之前让我觉得奇怪的蛛丝马迹!我、雯、李淑芬都是学医的,而且都从事过医疗职业;都喜欢西红柿炒鸡蛋、孜然羊ròu和麻婆豆腐这三样菜;而且都是左撇子!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镜头,我仿佛看见梁赞的一张脸!没错,那个满脸横ròu的家伙!一张脸一闪而过!然后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画面。
梁赞右手按住梁晓欢的左肩膀,然后把自已的“左臂”高挥起,猛地向梁晓欢的脖子戳了下去,然后用力一划!顿时,鲜血如涌泉一般从梁晓欢的脖子里喷了出来。然后梁赞“左手”拿着刀子在梁晓欢的脖子里来回搅和着,很快她的喉咙就被割开了。最后,梁赞毫不犹豫地将梁晓欢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地上,只见梁赞跪在地上,右手捏起梁晓欢屁股上的一堆ròu,“左手”用刀反复割了几下,见刀子已经在ròu里了之后,他立刻浑身使劲快速地将那块ròu割掉,这动作像极了一个屠夫正在宰割牲畜。
我当时就为此事纳闷,梁赞杀人的手法为何如此热练?看起来就算不是一个职业杀手起码也是一个专业的屠夫。我开始还觉得是他暴力电影看多了。而现在看来……我不敢去想,真的不敢再去串联这些看起来奇怪的妹丝马迹。但我的意识却不听我的使唤,它似乎正在逼迫我确认这些事实。难道……梁赞,他和“医生”这个职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吗?
我又想起前不久刚刚抓住梁晓欢的时候,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她说:“今儿是你生日,也是我和阿赞的生日,咱们仨一块儿过!”
“什么?也是你们俩的生日?”我诧异地问。
“是啊,咱们不都是11月21日吗?”
回到家里的时候,桌子上摆着蛋糕,我揭开盒盖,一个被切得七零八碎的nǎi油蛋糕赫然出现在面前,我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这个蛋糕,上面是有字的,但还能看出来的字只有“林、梁、梁”。当时我还火冒三丈,心想,这个梁晓欢!这是要提示我买蛋糕的人是她吗?而现在看来,难道是林过云、梁晓欢和梁赞三个人的名字?!!
突然,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小时候自己养的水仙花、李淑芬窗台上的水仙花,梁晓欢、雯、李淑芬非常巧合地穿着同样紫色的羽绒服。
一系列看似巧合但是实则大有关联的画面一个个地出现,又是一道白光在我眼前划过。我仿佛看到了阳光,感觉到了地展,又听到了蝉鸣。一阵剧痛从脚尖袭来,迅速传到脑子,我眼前顿时一阵模糊,再次失去了意识……
尾声
一个男人被固定在一个椅子上,他猛地惊醒,浑身是汗。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房子的中央,四周围了很多人。有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的是穿着西装的人,有的是举着摄像机的记者,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
一个高个子络腮胡老外医生,飞快地走到他面前,焦急地说:“Hey,Look atcom。(喂,看我这儿。)”
男人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外医生,不均匀地呼吸着,时不时还咽下一口唾沫。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男子嘴唇微微动了几下,老外把头凑过去:“Excusecom?(怎么了?)”
“安德森医生?”男人轻声地说。
“Li Shufen?(李淑芬?)”
男人点点头,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摄像机和照相机全部运转起来。闪光灯照得房间内亮如白昼一般。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问:“怎么回事?”
“Please be quiet!(安静!)”安德森医生对黑西装说。
(为了方便阅读,以下英文对白全部用中文代替。)
“你找到他了吗?”安德森医生问。
“嗯嗯嗯!”男人拼命地点头。
“他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安德森又问。
“他应该是杀了人,而且不止一个!”男人紧张地说。
安德森刚想继续发问,却被男人抢先一步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去找他?”
安德森医生点点头,从助手手中拿来一个硬皮夹子。他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展示给那个男人看。男人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画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xìng医生倒在血泊里,他的尸体旁边立着很多警方设置的案发现场的数字标签。安德森医生很快又给他看了看另外几张照片,这些照片里,是这个男xìng医生的特写,脖子上、脸上、肚子上、前胸、后背,全部都是被利器戳破的刀口,可谓刀刀致命!而且这个死者是个很胖的医生。
看完这几张,安德森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给他看。照片里是一具被重物砸烂了脑袋的尸体,如果不看头发和身材,你甚至无法分辨这个人的xìng别。他的身上、地上和墙上沾满了鲜血,还有一些类似脑浆的东西从大脑中流出来。男人皱着眉头,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德森再次拿出一张男人近照给他看,照片中的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穿着白大褂,慈祥地微笑着。
第三组照片又是一具凄惨的尸体。虽然这具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死相的恐怖程度却不逊于前两个。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穿着白大褂。她的脸肿得像个包子,脸上全部都是被打过的淤青。而且她睁着眼睛,确切地说是翻着白眼,整条舌头都从嘴里吐出来。紧接着中国医生给他看了另一张照片,是这个女人的脖子特写。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被很粗的缚子勒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个女人是被活活勒死的。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紧张地看完这些照片之后,脸上除了惊恐还有疑惑,他摇摇头表示不知所措。安德森医生最后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对他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男人仔细看了看这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五宫端正的男人。他举着编号为2012的牌子,身后是身高的标尺,明显是个犯人。他皱了皱眉头,肯定地说:“不认识。”
当他说完这句话,在场所有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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