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舰队司令部“确信天佑神助,全军突击”之电,但是他没有接到任何来自栗田的新指示。由于上午侦察的结果,表明在苏里高峡口存在着相当数量的鱼雷艇,西村命令“最上”号巡洋舰率领四艘驱逐舰作为“扫讨队”在主力前方大约20000米处先行,搜杀这些鱼雷艇。一直到 2000,西村还是没有得到任何上级的指示,他知道自己无法等下去,在2013,他向栗田发出了在预计25日凌晨4点突入杜拉格的电报后,决定独闯狭窄的苏里高海峡。
海上轻骑之初袭
10月24日夜晚,水平如镜,夜空中随处点缀着几片乌云,四周漆黑一片,惟有一弯下弦月挂在清澄的夜空中。苏里高海峡的南口,奥登多夫布置了13个鱼雷艇分队,每个分队有3艘艇,整个鱼雷艇部队由李逊上尉率领,鱼雷艇的艇员基本上都是预备役军人组成,他们几乎没有经过训练,甚至有的连鱼雷发shè都没有练习过,但是士气高昂。他们的任务是“通过目视和雷达,报告一切接触到的海空敌情,并且分别加以攻击。”2236被正在保和(Bohol)岛附近巡逻的鱼雷艇第1分队PT-131艇用雷达首先发现的不是“最上”率领的“扫讨队”而是西村的主力,第1分队立即加速接敌,直到2252,双方相距3时,“时雨”终于发现了左前方的岛影中闪出的这支奇兵并立即开火,快艇们虽然左避右躲并施放烟幕,但是PT-131依然被击中而且无线电损坏,这第一波攻击被击退。最靠近第2分队的PT-130在0010通过该中队的PT-127艇,将敌情通知了“沃彻普里格”号鱼雷艇支援舰,该舰将此报再于0026转达给奥登多夫手中。虽然已经晚了将近一个小时,但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份确切的敌情报告。
苏里高的第一哨:鱼雷艇
与此同时,以23~26节航速先行的“扫讨队”在利马萨瓦(Limasawa)岛附近于0018也遇到了第3分队的快艇攻击,鱼雷艇由于被炫目的探照灯强烈照shè,所发鱼雷无一命中,双方并发生了剧烈的对shè,由于相对速度很快而无法有效命中。0028“扫讨队”接到了西村复归命令而转舵撤回。这段期间,由于快艇们依旧不断前来骚扰,搅得西村舰队草木皆兵,当“最上”回归本队时,却被“山城”号误伤,pào弹击中病室并造成了三人的死亡。这时,苏里高的入口处的静谧早已被此起彼伏的qiāngpào声打破,漆黑的夜空中也遍布来回晃动的探照灯光柱,以及缓缓下降的星弹。西村舰队在0130完成了合流后,以“满潮”、“朝云”在 4公里以前先导,再以“山城”、“扶桑”和“最上”各间隔1公里排成一字长列,山城左右各1.5公里处,“时雨”和“山云”担任侧翼掩护,开始以20节的航速实施第二索敌配置。0202,整个编队到达帕纳翁(Panaon)岛南端后开始转舵而转向正北,开始正式扣响苏里高海峡之门。
就在帕纳翁岛的背影之下,又连续闪出了第6和第9两队鱼雷艇,。西村舰队立即一同右转回避雷击,同时以猛烈的pào火加以反击。鱼雷艇在弹雨和探照灯的强光之下蛇行,努力发shè鱼雷,但是没有命中。紧接着,在另一侧的苏米隆(Sumilon)岛南侧,第8分队也加速袭来,shè出6枚鱼雷,海中夜光虫由于螺旋桨翻腾起海水波动的刺激勾画出了耀眼的雷迹,日本水兵轻易地躲开了鱼雷。被昵称为“卡罗尔宝贝(Carole Baby)”的PT-493号被驱逐舰的探照灯照亮以后,被“山城”的副pào击中而受损严重,3名水兵阵亡,艇长布朗(Richard W. Brown)中尉努力将小艇抢滩帕纳翁岛,使幸存的艇员脱险,而艇身却被潮水撞上礁石而沉没。
美国唯一受损的舰艇,鱼雷艇PT-493号艇长理查德布朗(Richard W. Brown)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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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紧追的志摩舰队此时在西村舰队之后的大约20,他们排成第四接敌序列,也就是“潮”、“曙”两舰并列左右为前导,随后是以“那智”、“足柄”、“阿武隈”、“不知火”和“霞”为顺序的单纵阵,在0300前夕也抵达了苏里高峡口。原先晴朗的夜空中突降阵雨,能见度骤减,前面西村舰队发出的探照灯光和照明弹也被隐藏在了雨云之中。0320,旗舰“那智”的前方突然出现了高耸的断崖,当大惊失色的志摩急令转舵后不久,“阿武隈”号忽然在左舷的130°发现了雷迹。此地正是帕纳翁南端的比尼特(Binit)角,这里隐蔽着一支鱼雷艇分队,其中科瓦尔(Mike Kovar)中尉指挥的PT-137鱼雷艇在 900码的近距离在借助日本驱逐舰的探照灯光发shè了鱼雷,“阿武隈”号躲闪不及,鱼雷击中了左舷前部,军舰的速度降至10节。志摩下令丢下伤舰,以“那智”当先排成单纵阵,加速为26节继续突击。
美国的鱼雷快艇部队虽然都由新手驾驶,但是他们依然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不但传递了宝贵的情报,还对日本舰队进行了骚扰。虽然对西村舰队的战斗中没有得分,但这次苍天终于没有辜负他们的献身努力。
驱逐舰的鱼雷盛宴
鱼雷艇的对于西村舰队的骚扰在大约0216左右终于告一段落,西村继续保持队形朝正北航行,海峡中迷漫着一种可怕的静默,日舰上的22式海上警戒雷达不能明辨敌舰和岛屿,他们紧张地等待着下一个敌手的出现。到了0253,“时雨”号忽然发现迪纳加特(Dinagat)岛影下有动静,连忙报告,“发现敌xìng舰影,距我方位10°8000米!”
基lún号驱逐舰
那正是由第54驱逐舰中队司令柯沃德上校亲率的3艘驱逐舰,柯沃德上校接到了鱼雷艇的报告以后,于0206将本部分为东西两队,准备自己率第107驱逐舰分队从东,菲利普斯海军中校指挥的第108驱逐舰中队2艘驱逐舰由西夹击,0240,东路纵队在南方18处发现日本舰队,遂以25节突进,到了 0258,柯沃德在与目标相距约12800码时下令施放烟幕,并左转舵发shè鱼雷。0300时,由他本人的座舰“里米”号瞄准“山城”,后续“麦高恩”和 “梅尔文”号瞄准“扶桑”,在8200到9300码开外在1分15秒内倾泻了27条鱼雷,而后向左回头在烟幕的掩护下以35节之高速撤离。
“山城”号也发现了敌手,西村立即下令组成三路纵队,做好规避的准备。“山云”号在40°方位发现了雷迹不久,0309,日军的探照灯集中投向了烟幕中的先头舰“里米”号并开火shè击。“最上”号的望哨忽然发现右舷100°疾驶而来的雷迹后紧急右满舵,随着急转弯舰身也大大左倾,鱼雷终于在舰艏前5-6米处驶过,但是其舰员却看见了前方的“扶桑”的右舷腾起了巨大水柱。据分析,这是“梅尔文”号发shè的鱼雷。这艘巨大的军舰开始向右倾斜,回旋后撤,蹒跚了不远就再也开不动了。“最上”号驶过这布满烈火的残骸,跟在“山城”之后1000米继续前行,“扶桑”号中雷以后,也许是电路被毁,没有发出任何联络,到了 30分钟以后,中央pào塔弹yào库被引bào,舰上迸发出冲天的烈焰,船身一折为二,继续熊熊燃烧着。
“扶桑”号的末路
西村却没有发觉“扶桑”突乎其然的落伍,他也许是将后续而来的“最上”当作了“扶桑”。正在此时,菲利普斯的108驱逐舰分队出现在日军左前方,从另一个方向将鱼雷shè向西村舰队,“山云”号发出“350°方向发现雷迹”的急报。0316,西村用望远镜看着前方300°左右的两个舰影,自语道:“右面好了以后左面又来啦,敌人干的也不赖啊!”下令各舰一齐紧急向右转舵90°,并开始pào击,然而视线不良,美舰又频频施放烟幕,根本无法有效瞄准shè击。108分队shè出了全部20发鱼雷后向右掉头北上,在岛影和烟幕的掩护下撤离。西村以为避开了鱼雷,便下令转回正北的航路,但是他错了,等他发现鱼雷还在接近而再想紧急左转45°已经为时已晚。
幸存的“时雨”西野舰长回忆道:“当航向回复0°时,左边莱特岛的直角位置那里突然有鱼雷迅速袭来,好像有20到30条吧。虽说是暗夜,但是由于被鱼雷的尾波搅起了夜光虫的光,就如同忽然点起了灯,海上啪地亮了起来。”
第4驱逐队的指挥舰“满潮”号以及“山云”号几乎同时中雷。前者左舷的机舱被命中,顿时丧失了动力。后者则被“麦克德莫”号的鱼雷轰得发生了大bàozhà,“如同一块烧红的铁块投入水中”般发出咝咝的声响迅速下沉。紧接着“朝云”号的前主pào下又被命中,顿时舰艏被斩断,只能以12节左右的低速航行。稍后不久,西村的旗舰“山城”号也在左舷后部被“蒙森”号发shè的鱼雷命中,该舰不得不向两个弹yào库注水,第5、6号pào塔两个后主pào不能使用,但是依然能够保持航行。到了0322,没有中雷的只有“最上”和“时雨”两艘,西村依然没有退缩,他向栗田和志摩发出了250330号电:“第二号紧急战报,苏里高海峡北口两侧均有敌方鱼雷艇和驱逐舰,我驱逐舰两艘被雷击中后正在漂流,山城也中雷一发但无碍战斗。”他这里根本没有提及落伍的“扶桑”以及瞬间沉没的“山云”,这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次打击以后,“山城”一马当先,“最上”紧随其后,“时雨”号在后侧掩护,继续向北航行。前一次攻击的大约10分钟以后,编队再次遭遇麦克梅恩海军上校指挥的第24驱逐舰中队的6艘驱逐舰,该队也一分为二,以25节的航速南下,指挥舰“哈钦斯”号装备了最新的战斗情报中心(CIC),麦克梅恩并不是在舰桥,而是在CIC指挥着。坐镇澳大利亚驱逐舰“阿lún塔人”号的布坎南海军中校率领美国两艘驱逐舰“基lún”号和“比尔”号在第一分队的东侧开到日舰的至近距离,他们利用“山云”的大bàozhà映出的日军舰影,一共发shè了14条鱼雷。其中“基lún”号鱼雷又一次命中了“山城”号左舷舯部,使其航速一时降到了5节,花了好几分钟才有所恢复。西村这期间发出了“本舰中雷,各舰继续前进攻击敌舰。”的指令,这个指令使“时雨”的西野舰长更加确信先前中雷落伍的为“山城”号,自己一直跟随着“扶桑”在行动,他留下的所有回忆都说明了这点,因此这在日后对苏里高海战的研究中,误导了不少学者。
“哈钦斯”、“戴利”和“贝奇”号也在0329后大约7分钟内,发shè了15发鱼雷,可惜无一命中。发shè完毕后三舰也并不急于返航,而是改变航向,开始用火pào向漂浮在水上的机舱被毁的“满潮”和被斩首了的“朝云”shè击。正在这时,驱逐舰忽然开始掉头,原来接到了新的伏兵,伯基海军少将麾下的右翼巡洋舰队发来的信号,不要挡住pào口。0350,“哈钦斯”号临别还shè出了其最后5发鱼雷,将“满潮”号送进了海底。在撤离战场之时,三舰还和“最上”相遇,用5主pào抵挡一阵之后,转舵北上而去。
第24驱逐舰中队司令麦克梅恩上校在战后汇报该队的攻击经过。
***
“阿武隈”号落伍以后,志摩舰队还是在漆黑的夜空中摸索前行,通信室里可以不断清晰地jiān tīng到美军驱逐舰的欢呼和笑语,这一切更让人胆战心惊。0330左右阵雨稍歇,视野虽依然不佳但可以看见远处像焰火般此起彼伏的照明弹。此时,面前忽然出现了映在烛天大火中有两堆“宛如熔铁炉一般”熊熊燃烧着的两堆铁块。志摩下令加速到28节,不多久,他辨出了这两个都像是“扶桑”级战列舰的姿影。在舰队参谋长松本毅大佐提议下,志摩便在0405发出了“第二游击部队战场到达”的电文,想给西村打气,当然不会有任何回答了。这时志摩已经到达了海峡中央,他的面前就是两截相距600米左右燃烧着的“扶桑”残骸,舰身还在不断发生着bàozhà,本来就弯腰驼背的桅楼因火灾已经开始了倾倒。
海战史最后的主旋律
在0330,奥登多夫舰队的主力,战列舰和巡洋舰群的雷达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日军的阵形。战列舰战列司令官惠勒少将下令:“日本舰队一旦进入26000码之内后,立即开始shè击。”
此时美军的阵形是沿着莱特岛,右翼巡洋舰队3艘向东排成雁行状;其前方6是奥登多夫亲自率领的左翼巡洋舰队5艘旗舰“路易斯维尔”号一马当先,“波特兰”、“明尼阿波利斯”、“丹佛”和“哥lún比亚”号以10节的航速保持092航向。她们北方4则一字排开,6艘巨大的战列舰各间隔1000码,以“西弗吉尼亚”、“马里兰”、“密西西比”、“田纳西”、“加利福尼亚”和“宾夕法尼亚”的顺序,以15节的航速往正东方向缓进,牢牢地把住了苏里高海峡的北口。
0335,这些巨大的舰影下,驶出了第56驱逐舰中队9艘驱逐舰,指挥官斯莫特上校将其中队分成3群,企图以包围的态势攻击日舰队,他亲率第1群从正面向西村舰队发起挑战。0351,“山城”的筱田胜清舰长发现了出现在右舷,由康利上校指挥的第2群,当即下令副pàoshè击。康利分队在至近的水柱之下突进,急于占据良好的发shè阵位。这时突然,更大的水柱开始在“山城”的四周骤然腾起。回头北望,远处的暗夜之中,一个又一个耀眼的火球不断地闪出,显得壮观无比。
第56驱逐舰指挥官斯莫特上校
“左pào战!开始shè击!”筱田舰长在震耳yù聋的巨响中号令,随着他的命令,“山城”号那4门36公分前主pào开始瞄准远方的闪光,随着shè击指挥所内准备shè击的警报音,也作出了力所能及的回击。“最上”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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