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朋友的生日party，我被骗了，真的。”
“没说谎？”警察拎起一小包东西放桌上，“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年纪轻轻一小姑娘不学好，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我看着桌上袋子里白色的yào丸，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一干二净。
固然我料到了慧慧不会那么快老实，但也绝没想到她竟然敢碰这种东西。
慧慧急得快哭了，抓牢我的手一直哭：“姐，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不知道他们在嗑这个，他们骗我是鸡尾酒，我还没喝警察就来了，你帮我说说——”
见我脸色很差，她不服：“你干嘛？”
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自己蒙着眼睛在悬崖边走。
其他人怕她危险，好心帮她劝她回头，她还反过来理直气壮觉得是你的义务。
我彻底心凉，冷冷道：“还觉得委屈是吧？我前几天怎么跟你说的？”
慧慧肩膀瑟缩了一下，不服气地嘀嘀咕咕。
我沉声：“好好说话！”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小声道歉：“姐，这次我错了，对不起，你先救我出去好不好？”
*
保释程序很复杂。
我jiāo了钱，签了十多道字，总算办妥。
带着慧慧从派出所大门出去，她格外老实，一路心虚得不敢看我。只小声问：“姐，我们回去哪儿啊？”
我心里冷笑，这是怕我会跟她爸妈告状，走漏风声么？
舅舅舅妈快三十岁才生了这个表妹，从小就惯她宠她，但她毕竟大了，管不住。
再说事关学业，出了这事，要是真在档案里留了案底，以后她毕业工作了也会很麻烦。
等打车回到住的地方，进了门，把门关起来后，我才问：“你今天早上跟我请假时，不是说得晚上要去你同学家帮她补习吗？”
慧慧抬抬眼皮，“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我也是被人骗了！”
我气得要命，又问她：“是那天那个男的？”
她还在犹豫，瞅见我的模样，这才不情不愿点了下头。
她吞吞吐吐说：“他说今晚是他朋友生日，带我去长长见识，我真的以为只是单纯的party，到了地方，他就找了个借口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你跟他上过床没？”
慧慧肩膀一缩，不吭声。
“到底有没有？”
“我……”慧慧抽抽鼻子，眼泪瞬间就滚了出来，“你再骂我又有什么用，赶紧帮我想法子呀！姐，我还在读书，今晚的事肯定会在档案上留案底的！”
见我不说话，她又气鼓鼓瞪着我：“姐，今晚的事你得替我保密。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或者传了出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小女孩威胁人时分明一点气势也没有，不过是故作凶恶而已。
“我不会说出去。”我无可奈何摇头。
“我才不信！以前你说的话我没听，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得意极了？”她不服气地质问。
“我没有得意。慧慧，你是我的表妹，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人。”我有些无力地看着这个妹妹，不知道舅妈是怎么将她教成这副德xìng的。
*
舅舅这两年心脏不太好，怕吓到他，我暂时没敢把慧慧的事情声张。
第二天我跟公司请了假，出去到处托认识的客户找关系，想办法把慧慧的案底消掉。
等把一切安置妥当，才找了个借口，出门直奔那个姓徐的传媒公司老板的公司找人。
到了地方，是家规模不大的传媒公司。
明天就是国庆长假，这个点门口保安都躲在小房子里玩手机，我很容易地就进了大门。
秘书说，他们老板已经有好几天不来公司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老板在哪儿。
慧慧经不住套问，只好磕磕巴巴跟我jiāo待：这个男的跟她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他经常去那里。
我带着慧慧辗转找到那家酒吧。
还是下午，酒吧没什么生意。
酒保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嘴巴十分油滑。
我点了杯鸡尾酒，那男孩便知无不言地把自己知道的透露出来：“徐总啊，他经常来我们这！每次过来身边带的女伴也都是新面孔！”
他看到跟在我身边垂头丧气的慧慧，又笑：“这小美女我有印象啊，她第一天和她同学一起来的。当时叫她点酒，她点了一杯nǎi茶，还被她同学笑话。是徐总过去给她解的围，教她怎么挑酒呢！”
我一颗心沉下去。
正打算起身告辞，酒保又来一句：“对了，我听徐总跟他朋友炫耀过。如果他一个月之内能泡到这个小美女，最好搞大她的肚子，那么明远实业的蒋小姐就会答应给他公司一笔大单。”
话音刚落，不止我，连刚才还一脸不服气的慧慧，都瞬间傻眼了。
*
蒋家是前几年冒头的新兴富商，房子位于地段一般的城南。
我让慧慧先回家，自己打车过去时，差不多快下午5点。
佣人过来开门，问我找谁。
我没理会，推开她，进了大门。
在院子里迎面碰到了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的林彻。
“小菲？”看到我出现在这，他显然很意外。
我只问：“蒋意珊在不在？”
林彻愣了愣，“你找她有事？”
我没再说话，直接越过他，快步进门。
“小菲！”林彻终于察觉我的异常。
我仿佛没听见似的，快步进了一楼大厅，绕过玄关，往沙发那边去。
沙发上，蒋意珊和保姆正在带孩子玩，看到忽然进来的我，她板着脸问：“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我一言不发，大步上前，扯住她的头发，甩手就是狠狠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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