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到镇上叫了上辆三轮车,这是当地常用的交通工具。一路摇晃颠簸来了三十多里外的山村。村子在大山深处,虽然更加偏僻,但村子环境比马保国家里好一点,山路虽同样难走,但山上有植被,不像马保国家那边是大片光秃秃的黄土高坡。进村要经过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桥,河边有一些妇女在洗着衣服。
一进村他们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有一户人家披红挂彩,家里面高朋满座,好像是在娶媳妇。
“姐夫,我来看你了。”走到家门口,马保国便喊了起来。
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便迎了出来,个不高,精瘦,甲字脸上蓄着两撇胡须,满脸堆笑。身后跟着个粉嫩的小女孩,边跑边叫:“舅舅”,一点儿也不认生,虽然她不知道同来的三个人里面倒底哪个是舅舅。
“大妮,来,舅舅抱”
马保国忙把手上提着的礼物放到姐夫手里,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外甥女。他在外甥女脸上亲了一口。
“哼,你胡子扎得我疼。”外甥女佯装生气,把头扭到一边。
众人大笑。
马保国见状忙从小宝手里拿过给外甥女买的玩具,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他刚才在镇上的商店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小外甥一看,立马高兴起来,接过来,爱不释手。心里立刻认定舅舅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姐夫招呼大伙进屋。姐夫家单独住着一孔窑洞。窗明几净,屋内陈设简单但担摆放得井井有条,显示着主人家的贤慧。
杨帆等人把手中的礼物放在床头上,屋内的桌子上已摆满了一桌酒菜,显然是奶姐夫一早精心准备的。
马保国一直与这姐夫关系不错。以前两个人同在市里揽活,只是后来马保国去了兰州后才断了联系。这次听说小舅子劫后余生,作姐夫的当然要给他庆贺一番。
众人举杯畅饮c把酒言欢。正谈笑间,忽然听到敲门声,姐姐忙去开门。
“三婶啊,是我二哥今天结婚吧,恭喜你呀。”
“是啊,你二哥结婚,叫你家柱子去吃酒,他说今天你兄弟要来,这不,给你们送喜糖来了。”来人话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姐夫听到声音也赶紧起身迎了出去,在门口和三婶寒喧了几句。
姐夫大名刘铁柱,杨帆看他身形真是跟名字反差明显。村子里只有两姓,大多数姓王,刘姓只有少数,相传此地刘姓原本是皇亲贵胄。东汉时期朝政被曹操把控,皇亲国戚见大势已去,便纷纷外逃,这个村子里的刘姓便是其中一支。他们与本地王姓数百年来相处融洽,亲如一家。
“哎,那女子也是可怜,跑了又被抓回来。你说她嫁给二哥,能有好日子过?咱们女人呀,命不好。”姐姐忍不住,嘟噜了两句,也许她从那女子身上想到了自己。
“你少说两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哩。再说二哥能娶上媳妇不是了了三叔一桩心愿?再说你怎么认为没好日过,你嫁给我,我没少疼你吧?我妹嫁给你哥,两口子日子过得不也挺好?只要二哥一家待人好,哪有过不好的?”
“可我看二哥就是配不上人家姑娘才这样说的嘛。但愿吧,人家家里都同意,咱们外人瞎操心。”
杨帆认为又是一桩换亲的婚事,这在当地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多想。
吃完饭,小外甥女闹着又去看新娘子,如果不是为了等着见舅舅,她早就和村里一帮孩子跑去看热闹了。
马保国拗不过,只好跟着外甥女屁股后面一起去了,杨帆不想去凑热闹,小宝开始想去,后来想着人生地不熟的,也就不去了。杨帆本来话就少,再加上马保国走了,他本不习惯和陌生人交流,跟他们夫妇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有点后悔没跟马保国去,可又不好说什么,如坐针毡。
“帆哥,出去逛会去。”小宝听见外面鞭炮响,心里痒痒,起身拉杨帆。
杨帆就坡下驴,和小宝一起出了窑洞。
在村里正走着,迎面碰到了马保国,他抱着侄女往回走。
“咋了?”杨帆问他
“没看到新娘子,听说怕羞躲屋子里了,不过倒看见新郎官,你猜像谁?”马保国像发像新大陆似的,语调都高了。
“像谁?”杨帆被问得莫名其妙。
“像狗蛋呗!”马保国笑了。
“狗蛋,那个傻子?他在这里?”小宝没听出马保国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问。
狗蛋是当初跟他们一起在砖窑的一个工人,智力有问题。只知道自己叫狗蛋,哪里人,多大了,家在哪里一问三不知,不干活的时候成天傻乐,就跟每天娶了媳妇似的,笑得没鼻子没眼睛,马保国没事总逗他。
“我是说像狗蛋,不是狗蛋。不过和狗蛋一样傻,笑起来一个样,脸上还挂着一把鼻涕。”说到这,马保国笑得更大声了。他把侄女放在地上,用手牵着,接着说:“听说他们晚上要闹洞房,我们等会看热闹去,让你们也见识下傻子咋娶媳的。”
杨帆听到马保国的话,才知道大姐吃饭时的感叹是有感而发,原来她是怕人家姑娘嫁给一个傻子,担心的是一朵鲜花插进了牛屎里。他想着,真不知道是何等狠心的父母忍心把女儿送时火坑。
贫穷不是限制了人的想象力,而是放大了人的想象力!
他们今天不回去,姐姐收拾出了一孔窑,是老公他哥的,他在城里务工,平时家里没人,刚好今天可以暂住一晚。
下午他们到河边转了转。杨帆使出小时候跟着练就的技术,下到河里,一会儿竟抓上来好几条大鱼。可把小外甥女高兴坏了,一会儿就把洋娃娃的新鲜劲丢到脑后。叛变了舅舅,转而变成杨帆的跟屁虫。
小宝下到河里学着杨帆用手摸索,却一条鱼的影子也没碰着,只摸上来个大河蚌。气得想扔回河里,转念一想好歹也是个战利品。于是一心摸起河蚌来,一下午也摸上了好几个,刚好可以做一盘爆炒河蚌肉。
吃过晚饭,小外甥女就吵着出门看人家闹洞房去。
锁上门,大家出门看热闹去了。
三叔家红灯高照c灯火通明,家里内外围了不少人,亲朋好友和众乡邻团聚一室,共同庆祝。
三叔家有两个儿子c两个女儿。大儿子叫王金富,如果活着今年都41了,十一岁那年在河里游泳淹死了。二儿子叫王金贵,今年38岁,正是那一年和大哥一起游泳,亲眼目睹了大哥淹死的惨状,精神上受惊吓,人变得恍恍惚惚c痴痴呆呆。因为小名叫二狗。后来人们看他那模样大名很少有人叫了,见面就二狗长二狗短,反正他也不知道别人是在调侃他。成天乐呵呵的。就因为这样一直没有女人看上他,娶不上媳妇。其实他们家在老两口勤扒苦做下光景在村里还算可以,两个妹妹嫁的人家条件也不错。二狗的婚事成了他们家人的一块心病。老两口眼见家里快断了香火,心里着急,到处托人打听,给儿子物色合适的对象。说来也巧,二狗他妈娘家那边有个远房亲戚捎过来了话,说是有户人家家里光景不好,想把女儿嫁了,但要4万块钱彩礼。只要彩礼钱到位,不在乎男方是瘸是傻,付款当天就可以送女人到他家。
老两口一合计,这倒是个好事情,家里日子虽然不错,可一口气拿这么多钱却还是困难。于是给两个女儿捎去信,让她们也想想办法凑凑。最后软磨硬泡彩礼钱降到了3万5千,人家再也不松口,说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老两口听到这话,只好忙不迭答应了下来。反正交了钱媳妇就进了家门,也不怕钱打了水漂。
人是十多天前一个傍晚送来的。四十多岁年纪的一对夫妻,雇了一台面包车,和那个远房亲戚一起直奔这个山村而来。来的时候女孩子睡着了,模样很俊,看年纪也不大,身材也不错,想必以后生孩子也不成问题。那对夫妻只说女孩子累了所以先睡了。远房亲戚年纪比二狗大几岁,但与三叔同辈,他说道:“三哥,你还不信我吗?”因为有亲戚在,老两口也就没有再多想。
一手交钱手交人。众人把女孩抬进了屋里。
第二天,女孩醒来在他们家里吵翻了天。
女孩子是sx人,叫邓文婷,今年20岁。因为模样俊俏,身材高挑,高中毕业后在西安做了两年的酒店前台。二十几天前她接到以前一起工作的一个同事的电话,说兰州这边有家酒店刚开业。规模大c档次高,需要有工作经验的人,工资待遇比她现在起码翻一倍。她心动了,兴冲冲跑去一看,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原来是被前同事骗进了传销窝点。这里没有所谓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店,只是一个居民楼的三室一厅。大厅是教室,挂着一个白板,上面用黑笔写着一个个的公式。这间房里男男女女大约有三十多个人,平均一间房混居着十来个人。
邓文婷死活不听他们的洗脑课程,一个星期以来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但她性子刚烈,就是不加入他们那所谓的赚钱金字塔。没办法,上线领导出马来洗脑,仍然不为所动。原来上线领导就是王三叔那远房亲戚还有那对中年夫妻,其实他们也不是真夫妻。露水姻缘而已。这个女孩子可是个刺头,留也不能留c放也不能放。刚好远房亲戚得知三叔家想娶个媳妇,三人一合计,干脆卖进山里给他们家当媳妇。反正那里地方偏远,女孩子要跑估计是不大可能,他们的传销窝点自不会因为女孩的报警而暴露,还可以得到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他们假意要送她出去,带她上了车,在车上他们就撕破了伪装,强行搜走了女孩的身份证c钱包和手机。他们把手机的卡从手机里抽出来连同身份证一起从行驶中的车里就扔了出去,车开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扔进了路边的草从里。
“你们干什么?”女孩惊呼。
“不干什么,免得你跑了出去告发我们。”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发誓!我不去报警。”邓文婷见他们凶相毕露,有点害怕了。
“哼,晚了,如果你早点听话,就不会有今天了!”
女孩见车子开出了市区,走上了高速,连忙问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送你去个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他们开车到了三叔远房亲戚家过夜,他这个房子是在老家县城买的,因为他现在安家在兰州,很少回去住,所以一直空着。这里离三叔家大概还有一百多公里。
也是在这个晚上,那两个男人看邓文婷漂亮c水灵。不顾她的强烈反抗,把她轮奸了。
“这么好一朵鲜花送给了那傻子,可惜了。”三叔亲戚光着身子抽着烟,看着身旁赤身裸体瑟瑟发抖的邓文婷,吐了口烟,意犹未尽。
“舍不得,舍不得你把她娶回去。呵呵”另一个裸体中年男子揉搓着邓文婷的胸,淫邪的笑着。
邓文婷已木讷了,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往外流。刚才她拼命叫喊,挣扎,可她哪里敌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她被他们捂着嘴,扒光了衣服,肆意的侵犯着,稍一反抗,就换来一男子的毒打。
两男子歇够了,对她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侵犯。这时她已经麻木,忘记了抵抗,像具没有意识的尸体,歪着头,流着泪,一语不发,默默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来敲门。
“你们有完没完,睡不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去,去,你老婆吃醋了。”三叔亲戚推推另一男子。
“得了,让你小子吃独食。悠着点,这可是你未来的侄媳妇。”那男子取笑着,光着身子拿着衣服到了女人的房间。
三叔亲戚把邓文婷用胶带捆住手脚和嘴巴,搂着未来的侄媳妇沉沉睡去。
一晚上邓文婷都没有睡着,睁着眼流泪到了天亮。
第二天,几个人都睡过了头,等三叔亲戚醒来,已近中午。他抚摸着邓文婷光滑的肌肤又来了性致,解开了她脚上的胶带,又对着侄儿媳妇行了苟且之事。邓文婷经过一夜平静,神智稍微有些恢复,她晃动着身体,摆动着头部,嘴里发出“嗯呜嗯呜”低沉而愤怒的声音。长发随着头部的摆动在空中挥舞着,泪水和着汗水在脸上流淌。
那个中处妇女给绑着的邓文婷洗了澡,又给她穿好衣服,把她散乱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收拾妥当。三叔远房亲戚出门买了点吃食回来。
“吃饭。”三叔亲戚给她面前摆了牛肉拉面。
邓文婷哪里吃得下,一把将面碗推到在地,面汤泼了一地。
“啪”邓文婷脸上挨了一巴掌,白晰的皮肤顿时红了。
“贱!又想了吧!不吃饿死你”三叔亲戚生气的说。
邓文婷偏过头,怒目而视。
吃完了饭,几个人带着邓文婷下楼,出楼道时,四下打量了一下,趁四周无人,几个人又把她推上车带着她继续上路了。在快到小山村的时候,中年妇女给邓文婷喂了一些水,邓文婷一夜水米未进,此时也确实口渴难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其实中年妇女在水里放了安眠药,就是怕邓文婷等会闹起来影响交易。邓文婷一夜未睡,又有安眠药的作用,喝了水后很快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来到小山村被他们卖到三叔家她都没醒。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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